《穿越之天命》李修然

52、第52章 真相大白

　　皇儿？我呼吸一窒，努力缩了缩身体，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

　　“皇儿，你父亲也来了，出来见见他吧！”那是太后带着悲戚的声音，而我差点咬了舌头。

　　司马耀是太后与谢安生的？的确是让人难以消化。

　　“皇儿，你还在恨你的父亲么？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啊！”

　　“皇儿，你是不是在怪母后把你安置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连名字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写上去？”

　　太后低低的哭泣声传了过来：“谢郎，他本是谢家子孙，如今却是谢家祠堂进不得，皇陵也入不得。”

　　“陵容。”那是谢安苍老而无奈的声音：“当初你跟了我，可有后悔？”

　　“谢郎，我最后悔的是没能进你们谢家的门。皇帝无情，这皇室之内我难道还留恋什么？只不过为了我们的孩子，走不得罢了，谁知，我的皇儿竟然遭此劫难？如今却是为我们的孙子打算了。”

　　“可是，我无数次的问自己，我们这样做对么？让一个外人来冒充皇上，纸包不住火，他们的性格迥异，外一露馅，我们该如何收场？”

　　听到这里，我终于肯定，司马曜已经在遇刺中身亡，现在这个假的，定是我的沈逸。

　　太好了，沈逸没死，他没有死，我就知道像他那样的流氓兼混蛋阎王老爷都不愿收他。如今大难不死还做了皇帝，实在是——

　　我捂住嘴，激动地痛哭流泪，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高兴之余，又听谢安道：“陵容，现下是想不了那么多了，桓冲虎视眈眈，只望朝中变乱，他好趁虚而入，琅邪王司马道生也万万不会甘于寂寞，德宗不及一岁，又何以担当大梁？倒是这假皇帝，处事果断，雷厉风行，让朝中重臣不敢亵渎，只待德宗成人，这江山还是我们谢家的。”

　　“可这江山毕竟属于司马家的。”

　　“陵容，难道你是想让你和先帝的儿子司马道子继位不成？”

　　“谢郎，你想多了，只是到最后，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假皇帝？”

　　“杀了他。”

　　谢安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却让我的心几乎跳出了胸膛。

　　之后又听谢安道：“到时候，我们再把曜儿名正言顺的葬进皇陵。”

　　“可是，你觉得你现在能控制得了现在的这个假皇帝么？连我也——”

　　“我听说了，他竟然不顾你的反对，把朝阳宫赐给了个男宠。”

　　“不知这事传到朝堂上，会掀起怎样的波浪，我还知道这个叫裴冉的男宠就是前两个月被魏东延献给皇帝的舞倾城。”

　　“哦？舞倾城是个男的？”谢安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他和玄儿的关系不一般，据说他曾经救过玄儿的性命，嗯，这个裴冉看来并不象外表表露出的那么简单啊！我应该找个时间会会他才是。”

　　许久的沉默之后，太后道：“虽然现在这个假皇帝只是我们的一颗棋子，可是他丧失了以前的记忆，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就留他一命吧！毕竟他的出现，让我不至于太痛苦，有时，我会觉得，是不是上天特地把他派来安抚我的，要不然，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又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如果没有他，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挺得过来。”

　　“的确，有时候，我也会误以为这就是我们的孩子，他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毕竟是假的，如果他脱出了我们的掌控，或是做出了败坏曜儿名声的事，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离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没了声响，我这才从墓背后走出。

　　这时的墓碑前多了一些食物，铜盆中还有刚才烧红的纸钱，我望着这空白的墓碑，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这就是司马曜的坟墓啊！他现在正安静的躺在下面，也不知睡得可好，心里染上淡淡的哀伤，司马曜，这三个字也以特殊的方式驻扎在了我的心里。

　　我在碑前拜了三拜，趁着夜色，我摸索着出了寿康宫的范围，来到了寿安宫。

　　此时夜深，寿安宫的灯几乎都灭了，可是我想见他，现在就想，如果看不到他，我想我一定会暴血身亡。

　　怀德一脸为难的告诉我皇上已经就寝，怕是不能见我了，可是那思念的心又怎能熬过这漫长的夜晚？

　　近在咫尺而无法相见该会是怎样的痛苦？

　　“没关系，我进去看看他就好。”我撂下话，不顾怀德的阻拦闯了进去。

　　“公子，您真的不能进去。”怀德在后面絮絮叨叨。

　　皇帝的卧室灯光恍惚，我心中一亮，他还没睡吧！

　　可是刚跨进那房间，耳朵里便传来女人细细的呻/吟，如一道道利刃，刺在我的心口。那轻纱后是两个翻滚纠缠的身影啊！

　　我僵在原地，觉得世界都塌了，眼前，天旋地转。

　　怀德扶着我的胳膊：“公子，公子，这…这…您还是先回去吧！”

　　我久久无法动弹。

　　他说，他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他说，他是个纯gay，根本不会对女人有兴趣。

　　撒谎，撒谎……

　　他说，他等我吃下那忘情丹，我还以为，这些天不来见我是因为和我置气，却没想到……

　　沈逸，你是变了么？

　　先前欢天喜地，恨不得普天同庆高呼万岁的我，现在却仿佛置身于冰窖，连心也变得便冰凉起来。

　　或是惊动了床上欢好的二人，房间里顿时没了动静。

　　而我，再也不想再此多呆片刻。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朝阳宫的，只是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坐在床边了。

　　窗户没关，冷风从窗户吹了进来。秋日渐离，那冰冷的感觉传达了冬日渐来的信息。

　　我抱紧了身体，想着，和沈逸的别离，原来已经快半年了。

　　半年来的种种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寿宴上高高在上的他；浴池里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他；牡丹园狠心的打我板子的他；下棋耍无赖的他；还有霸道着逼迫我就范的他。

　　每一次痛苦而酸涩的思念，却不知那个人，我却一直把他拒之千里之外。

　　我当初否认他是沈逸，除了他身上的消失痕迹，或是也是他对我做的一切，让我没办法也不敢把他和沈逸划上等号吧！

　　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我知道，他就是沈逸，那个曾经呵护我，保护我，爱着我甚至愿意为我去死的沈逸。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把我忘记了。

　　本来该是开心才是，心却不知怎么一片茫然。

　　他变了，变成了司马曜。

　　“是或是，又非是；近或近，又非近……”我又想起了那段签文，这才觉得说的还真对，是或是，又非是，是也不是，沈逸的身躯，被司马曜侵蚀的灵魂。

　　“你来找朕，是因为你想通了？”不知何时，司马曜，不，是沈逸出现在我身边。

　　他的指尖触在我的脸上，仿佛一道电流通过，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

　　我看着他的脸，那张让我我魂牵梦绕的脸此时就在我的面前，真真切切的，还有他指尖传来的温度。

　　沈逸——

　　好想，好想扑上去抱住他，好想，好想狠狠地吻住他。

　　可是，那两个纠缠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胃里，一阵翻腾。

　　我冲到窗前，弯下腰一阵干呕。

　　“皇上”我说：“我身体不舒服，皇上还是请回吧！”我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目前的窘境，和他是司马雅的事实。

　　他在后面，双手环住我的腰，紧紧搂住，脸贴在了我的背上：“裴冉，我想你了。”

　　我咬牙道：“想我想到和别的女人上床？”

　　“你吃醋？”

　　我突然不知如何回答。

　　“裴冉，你知道朕的心才对”。

　　手探进了我的身体，衣服开始溃不成军，滑向冰冷的地面，我守住最后一道防线，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你放开，你个混蛋，别用你碰过别人的手来碰我。”

　　“裴冉，你没有权利拒绝朕。”

　　没有权利拒绝？

　　那刚燃起的激动着的，微弱的火苗被当头浇灭。

　　的确，我的确没有权利拒绝司马曜，我早就把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出卖个了他，可是，你是沈逸不是么？

　　身体被翻转过来，那最后的防守也在我短暂的失神中被攻破，在被进入身体的那一刻，伴随着撕裂的痛楚，所有的委屈怨恨一股脑的泛滥成灾。

　　沈逸，你是个混蛋，混蛋，“你只会欺负我，你个混蛋，你把我当成什么。”

　　我不停地哭，不停地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这一直来的怨气发出去，我踢打着双腿，抓挠着他的背，他的前胸，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直到满嘴血腥。

　　“裴冉”他用唇磨蹭着我的嘴：“你是我的，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