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一．四个梦之追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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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总有两个人，看不清样貌，只知道他们总是一前一后，寻眼望去，只能看到一条笔直的线条，从这头延伸到到那头，但一直以来看到的始终是前面的奔跑者，看不到到，也忽视了后面的追逐者。终于在梦里明白了站在前方，也就获得了所有的瞩目，所以，世人都想站立在前方，不为什么，只是因为仰望的眼光，因为万众瞩目所以才耀眼。所以，如果有了两个人，就有了追逐，因为有共同的理想，因为有共同的目标，因为想到了超越……
梦中也这么一直的奔跑，没有尽头，一直都在跑。生命就是这样奔跑，没有停留，停下了，就会失去所有，所以这两个人，从云雾缭绕的深山跑到这里，从汹涌的怒河中跑出来，一路到这里，从绝望中，从迷惘中，从信任中……
追逐着，追着前面的人，追着那恍惚中的梦……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很平淡，就如涓涓细流，渊源而流长。生活也就由这些碎片一点一点拼凑成了。一直以来，都是柳生追着仁王在奔跑，一开始也许只是为了承诺，然而时间也同时在承诺中度过了。最深处的记忆也早已忘记，柳絮飘散，风轻舞。也许什么都已忘记，却还有惊鸿一瞥，匆匆飞过，夕阳下修长的身影，偎着枯树，淡淡余光。
也许重来就没有忘记，失辉的夕阳，泛着点点交印的目光……
轻吐一句：“来吧，这里才是归宿。”
已深入心隧。
也许本就没有交集，一切都在不经意间改变了，只是没有人发觉。
仁王是一个梦，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人物。在立海大，很少有人不知道仁王的，他被注意的程度可能仅次于立海大真正的王――幸村。所以柳生很早就听到了关于他的一切。都说，他是神秘的，他看清了世界万物一切，他只是冷眼的旁观着凡尘发生的一切，静看世间纷争；都说，他是飘离的，所有的时候他都可以毫无顾忌的抽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都说，他是完美的，不仅是流离下的碎碎银发，更是优雅的身姿，更是傲视的双眸……也许就是这样，被吸引了。那年，夕阳下，当柳生看到树阴下斜倚的身影，当柳生看到那双手在向自己挥舞的一瞬间，就是追逐的开始，就成为了最美丽的记忆了。
那一年，柳生吕比士成为了立海大四大护卫之一，也是最后一个加入四护卫，至此立海大四护卫成为一个神话，再没有人能进入了……
什么时候开始，亲密不再？不再说话，不再同行，甚至不再点头或是微笑。柳生总觉得很奇特，他被仁王吸引到这里，他们曾经无话不谈，但是现在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局面呢？真的很让人迷惑。
也许重回那一天一切都会好了吧，如果没有那一天是不是一切都不会改变呢？
想着想着，回到那一天竟成了一个梦。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们还会不会选择呢？
已经到了晚春，时不时会飘洒些许绵绵细雨，一滴滴打入心田，却也格外温柔，至少触及很轻柔。好久都不曾这么舒服了，每天都在练习，每天都在磨砺，仁王总是说不够，也许是吧，来这里已经好久了呢？柳生还是懵懵懂懂，感觉不到一点改变，感觉不到一点成长。晚春，这个时节让人很烦闷，不光是炎热的天气，还有这里的氛围。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天神般的人物，也开始渐渐的靠近了地面，靠近了平凡的人类。甚至离得如此的近，一步一步的靠拢，也竟是如此的熟悉，会说话，会笑，会有各种各样的表情。
而那个人类，也快乐的亦步亦趋，竟然也会组合得如此的和谐，只是……
“柳生，你在这里啊。”一个低沉的声音，如陈年佳酿一般，总是让人沉醉，总会有时间静止的幻觉，过了这么久，还是恍若初见。不自觉的，柳生又已愣上了两拍。
看着眼前再次发呆的脸，竟觉得无比的安心，有一个人，他总是站在身边，不离不弃，不会背板，不会离开，像朋友，又比朋友更加的亲近，亲人？比亲人还要靠近，总在靠近，虽然他就在身边，不够，仍要继续的靠近，直到没有距离……
本以为不会再和人有接触，毕竟这么多年了，但是在那个夕阳后，我看到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靠近了过去，飞蛾扑火般，也不曾后悔。
但是……
仁王淡淡的隐去了内心的不安，不留一丝痕迹，走上前去。
“又有新任务了。”拥住眼前人，不在意身体的瞬间僵直。也许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靠近吧，连我都不知道，你又怎会想明白呢？就这样糊涂下去吧，一直。
“是什么？”他终于回神了，看着呆呆的他，心情一阵大好。
……
是谁站在面前？
任务失败了？
死了吗？
如果可以选择，是不是情愿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
也许没有人知道，那个神秘，优雅，如贵公子般的人物是一个杀手，是最完美的杀手。冷酷无情，嗜血残忍。
那也是很久以后从他口中得知的了，一直以来，他都生活在最底层的世界，难掩的烦躁不安。
野兽的低鸣，沉睡千年的魔鬼。
那一刻只能紧紧的抱住，颤抖的身躯……
“躲开――”不再是认识的仁王了，有什么东西已经破碎了。
支离破碎的不光是眼睛，更是追逐的痕迹。
又仿佛回到了过去，甚至更甚，更加黑暗。暗夜的撕裂，闪红的一片，尸痕遍野，无法阻止这场残忍的杀戮。
“知道吗？我是一个杀手，一个最冷酷的杀手。”
那一天又回来了，静躺在那里的两人又回到了原点。
“谢谢带我来到这里。”
什么都没能阻止，看着所有的堕落，看着他的蜕变，心念成灰，已是泪千行。
却没有了迟疑，这一次无比的坚定，看着他，仁王，那个神。
无论牺牲多少都没有退缩，一步一步靠近，这一次没有后退，千年一瞬，浓得化不开的眼神，原来他一直是这么注视着我。
他已开口：“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他们都已猜透，庄生梦蝶，是梦，是实，都在一念间。
继续往前，“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
最后还是接住了下坠的身体，是时候了，这一刻就是一体，就是永远的融合。
……
什么都不再思考，时间已在这一刻毁灭。
梦！
如梦！
入梦！
只是一个梦吗？却也是一个结局，一个故事的结束。
也是一场新的追逐。
这一次，是他们都站在了前方，原来不管怎样，还可以同时站立，站在一起，一起追逐……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十一．四个梦之追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