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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八十九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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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一艘比梅丽号大三倍的大型木帆船，船头立着一只拿着锵的猴子，船身上有两根香蕉外形的巨型起吊器，整个船像个椰子外壳般漂浮在海面上，船帆上画着猴子和香蕉，不知是海贼标志还只是单纯的猴子狂热者。
“……他或许和路飞能聊得开。”乌索普看着那个船帆，喃喃自语道。
来人很是嚣张，他大咧咧地站在船头叫喊着什么，但距离太远听不大清，只能隐约听到自称人猿海贼团。
“偏偏在这个时候……”娜美皱紧眉毛，她看着远处的船只。
“我问你们——”
外形神似人猿的男人站在船头大喊，腰间还挂着一把香蕉：“你们在那里做什么！这里是我的地盘！”
“你的地盘？”娜美后退一步，试图用说话的方式拖延时间。
对面的人有些不太聪明，他大可以直接攻击，不过依然选择了沟通：“没错！这片海域所有的沉船，都是属于本大爷的！你们应该没出手吧？”
“那个人好像也打算打捞那艘船啊。”罗宾站在乔巴身后。
乌索普趴在滚轴机后面，脚不住地踩着空气补给机：“他的意思应该是这样的。”
“那表示……”娜美沉吟片刻，她摸着下巴：“这可能是我们的机会啊！”
“你们不要在哪里说悄悄话！”对面的船上传来大吼声：“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对不起！”娜美冲那人挥手：“可不可以先请教你一个问题！”
“是我先问你们的啊！算了，有什么问题就快问吧！”
“请问你们是打捞船的船员吗？”娜美高声提问。
许是空气传播中有些失误，也或者是那人的耳朵有问题，他的神色变得格外舒缓，但声音依然洪大：“喂——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猿模猿样』吗？”
“『猿模猿样』？”娜美一愣，但依然不退后。
“就是男子汉的意思啊，你不觉得吗？”
“啊！确实如此呢！”
“哈哈哈，真不好意思啊~”
看起来确实不太聪明，乌索普抿了抿嘴，她慢慢起身盖住上方的喇叭：“喂！你们要打捞吗？”
然后对方传来了一长串的打捞语录，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听完的娜美继续提问：“那么，你是要开始打捞吗？”
误认为那艘羊头船只上的人只是单纯地稀奇打捞这件事，那个长得和人猿有的一拼的男人大方挥手，示意后面的成员继续之前所做的事情。
海面以下的事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放置到海底的检测员似乎被人痛扁了一顿，察觉到这一情况，他赶忙转头看向那艘只有女人的船只提醒道：“你们几个！海底好像有人，你们得小心点！”
“好、好的！”娜美还以为对方察觉到了海底的同伴，结果却听到这样的话语。
好在他是个白痴……乌索普与航海士同时间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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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海面上的热闹，沉入海底的三人组已经到达了沉船之处，在昏暗的水波里仔细查探着船体线索。
没有灯光的辅助，再加上木桶开口处的窗口太小，几人只能紧贴着船体仔细观察，但里面并没有明显的标志。
路飞飘到了海底，对着镜子做个鬼脸后，拔起身后的巨大船锚玩了两下，又向其他地方游去，自从吃了恶魔果实，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水底的景色了。
另外一边，索隆整个人飘到船只上方，眼尖看到了甲板上有三把刀刃，他颇感兴趣地向那游去。
山治在船只的休息室内游动，破损的木块掩盖着一金发女子的照片，在那不远处，一个被箭刺穿胸骨的尸骨。
即使看起来最为贵重的带锁宝箱，里面也只是一根白色的羽毛。
这时，破船的外面传来巨大的响声，一只铁制爪穿透层层木板扎进三人所在的休息室中心。
“那是什么啊！！”
海上的热闹依然在继续，喇叭里突然传来路飞的声音，吓得乌索普赶忙盖住喇叭口，满头冷汗地看向人猿方向。
娜美紧张地屏气，她看到那个人猿的脸往梅丽号方向撇来。
“啊——”
乌索普忽然大喊，她指着那艘船的船头：“那只猴子是干什么的啊！”
正如之前的笨蛋评价，那人确实没有怀疑，并且热情地冲乌索普介绍起来，并冲梅丽号上的众人展示起来。
乔巴一手握着手刹，一手捂住喇叭口，与乌索普两人一起捂住传声器，随时警惕着里面可能会传来三人组的声音，从而引来对面海贼团的注意。
八海里外的海底，一只硕大无比的海龟正慢慢悠悠地往梅丽号方向游去，这么大的海龟所需要的食物也是非常多的，这不，它看到了一个极其附和它口味的八爪鱼，虽然鱼头部分有点奇怪，但口感应该会不错吧。
从其他人嘴里得知沉船里有其他人的人猿很是生气，他站在船沿上大声咆哮着，身后的下属及时地在其背后举起一张画满了火焰的纸板。
“那个……”娜美沉默了一瞬：“我们并没有在拍照。”
“什么！？”
乌索普看到对方失落的样子，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摆姿势等拍照啊。”
没有得到应有的反馈，虽然有些失望，但人猿还是冲身后的船员叮嘱了几句，然后直接跳进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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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里的沉船垂直上升，进入船只休息室内的三人从看到铁爪气孔中冒出的气泡，到船只内部所有的海水退去，空气充盈其中。
第一个试水的是路飞，橡胶人不耐烦木桶的束缚，在海水退去的第一时刻，他拆下木桶，肆意地伸了伸懒腰。
“看吧，脱掉酒桶也没关系。”路飞蹲在木桶上，观察着四周的破损墙壁。
索隆的肩头上趴着一个大章鱼，他打了哈切：“没想到能送进来这么多空气啊，不过想要捞起这艘沉船的人到底是谁啊？”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上面的lady们。”山治的眉头紧锁：“会不会出事了？刚才一直呼叫她们，可是都没有任何回应。”
忽然，外面的传来木板破碎的声音，三人同时紧盯而去，来人是一个壮硕的人猿：“你们到底是谁！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诶？是人猿啊？”路飞眨眨眼，下意识说出口。
确实如乌索普所想，路飞和那个人猿确实很有话聊，仅这一句，紧绷的气氛一下松弛下来，双方友好且和谐地交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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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海面突然震颤起来，两艘木帆船无法自控地随波颠簸，一个庞然大物猛地钻出海浪，它飘在海面，嘴巴里咀嚼着什么。
乌索普呆滞地看向那只巨大的海龟，就算是拉布也只抵得上它的三分之一，而它嘴巴里咀嚼的东西就是之前的沉船，而原本固定在木桶的呼吸管也被如是吃掉。
不止梅丽号上的呼吸管被那只巨龟咬住，那艘猴子船也有着无数绳索被咬住了。巨型海龟所带来的压迫感实在太强，它带着遮天蔽日般的震慑感悬浮在海面上。
“这是……什么……”娜美发出细弱的声音，她下意识后退几步：“陆地吗……”
心跳声完全压不住，乌索普感觉自己嗓子发紧，就连后退这个想法都无法实现，只能呆愣愣地看着远处的巨龟：“不……不知道……”
糟糕，路飞他们……不会吧！
“不……”长鼻子女孩闭上眼睛，她试图催眠自己般自语：“我看错了，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做梦……我一定是在梦里！”
“梦？真的吗？”全身危险的战栗慢慢平复，乔巴放轻呼吸接话。
这仿佛是个宣泄口，三人放松下来，带着细微的希望闭眼：“啊，太棒了，原来是梦啊……”
罗宾对这些过于自欺欺人的行为不予评价，她看着巨龟的嘴巴，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吱声不住响起，里面的木板碎渣随着它的动作而落到海面，激起层层涟漪。
“阿拉，他们该不会……”罗宾打破了三人的平静，用极其冷淡的声音提醒：“跟船一起被吃掉了吧。”
“啊啊！”乌索普赶忙跑到罗宾身边，徒劳地伸手想要阻止她想要继续下去的话语：“不要再说了！”
“输气管都在嘴巴里了，肯定被吃掉了。”可对方依然在继续，吓得乔巴直接解除了拟人模式。
完全被罗宾的话语给吓到，再加上现在的画面实在太过有冲击力，乔巴在船头乱转，嘴里念叨着路飞他们一定被吃掉了。
“娜美！”乌索普也被吓到了，她完全忘记了捞船的目的，指着航海士崩溃大喊：“都怪你！让他们去什么伟大航路的海底！连证据都没有，就说没事让他们下去了！”
“你说得没错……”娜美整个人都消沉下来，她抬头看向巨龟的嘴巴方向，严肃又认真：“对不起！”语闭，航海士颇为自我认同地点头抱胸。
原本因为对方一开始消极的情绪所迷惑，正认真思考自己的话语是不是太过分的乌索普整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张合着嘴巴：“啊？只是这样吗？”
“好像不对啊？”
狙击手的提问没有人回复，吃完嘴里木茬的巨龟动了动脑袋，连接着梅丽号滚轴机械的呼吸管随着它的动作猛地收紧，强劲的拉力让梅丽号一下子歪斜，上面的几人只能拉住栏杆以求固定身体。
“如果不切断输气管的话。”罗宾看着身边东倒西歪的三人：“我们也得跟着船拖入深海。”
“不要啊！！”乌索普捧着脸摇头，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暗杀高手：“罗宾你不是很厉害的吗！快想想办法啊！”
果然嘴上的绳索并不影响巨龟，它开始游动，两艘海贼船被迫地向前飞速前进。
“没办法了。”罗宾摇头，并指出事实：“它太大只了。”
与此同时，那艘人猿海贼船上传来大喊声，风浪太大，乌索普模糊地听到似乎是要收起绳索去救刚刚跳下海的人猿男子，整艘船正随着绳索飞速向前。
听着对面传来的声音，长鼻子女孩轻轻地呼出浊气，她自我鼓励般地握手：“没错，这时候才能看出团结的力量！”
“乌索普！”身旁的娜美严肃认真，她握紧拳头：“切断输气管，保证安全！”
“在的！”正准备如同隔壁那艘海贼船一样，收起呼吸管时，航海士出乎意料外的回答让乌索普身子一斜：“你是恶魔啊……”
梅丽号随着巨龟的前行路线航进一片未名海域，天空忽然变暗，就连平静的海水也变得异常颠簸。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乌索普发觉那只巨龟停下，但天空的异样让她忍不住疑问。
乔巴揉揉眼睛，他看着完全变黑的世界：“变成……晚上了？”
“不可能！”娜美拿出随身携带的怀表：“现在还不是晚上的时候。”正如她所说，上面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多。
罗宾施展能力将耳目放到斜对面那艘船上，她想起之前那些人曾说这片海域是他们的地盘，那么他们应该也知道这片海域为什么会突然变黑吧。
“这是怎么回事啊！！路飞！索隆！山治！”乌索普抓狂地冲乌龟嘴巴方向大喊同伴的名字，她相信有着强大武力的三人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死在里面。
船上的耳目听到了有用的消息，有人嘟囔着忽然变成黑的海域，是怪物出现的前兆；同时透露出一句话，船会被击沉的。
为什么？罗宾刚想仔细听清，海面上突然出现海浪声，一坨布料包裹的东西被人扔向梅丽号。
“路飞！！”乔巴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虽然被海水稀释了很多，但没错就是路飞的气味。
娜美赶忙跑了过去，她看着被布料捆绑的橡胶人，下手绝不留情：“路飞！怎么样！路飞！醒一醒！”
“……娜美。”乌索普看着对方使劲扇路飞脸庞的手：“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醒不来。”可惜娜美充耳不闻，依然使用这种方式唤醒令她头疼不已的船长。
海面上再次传来破空声，不一会儿栏杆上出现两只手掌，乌索普赶忙看去，惊喜地叫出他们的名字：“索隆！山治！”
“快开船，离开这里！”索隆背着一个包裹，大口喘气。
山治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皱起眉：“那家伙很麻烦。”
“你们没事太好了！”乌索普赶忙上前卸下对方的包裹，然后从滚轴机下方的百宝袋里拿出砍刀，快速斩掉连接的呼吸管：“总之快离开这只海龟！”
她的身上带着些许硝烟味，索隆大口呼吸间闻到了乌索普身上的味道，他松下包裹皱眉，心想着这时候不该想这些。
不过对方传来的话语确实让他一愣，索隆指向远处的海面：“海龟？我说的是海里的人猿。”
“肯定是某种海兽！”山治的语气带着笃定。
索隆抹掉脸上的海水：“本来路飞和他聊得挺开心的。”
“因为他们是同类吧。”当时的场景是在让山治记忆深刻，山治不可思议地摊手。
指了指乌索普身后的包裹，索隆扫了一眼还在扇路飞巴掌的娜美：“然后看到我们从船上找到的东西，就突然发怒了。”
“简直就是发狂的大猩猩啊！”山治松开最顶端的纽扣，湿漉的衣服让他很不适。
“啊！那个是叫打捞王的人猿。”乌索普这才想起之前跳下去的人猿，不过她不关心这个了，很是庆幸道：“不过你们居然能从海龟的嘴里逃出来，太棒了！”
“海龟？什么海龟？”两人一愣，看着乌索普迷茫地望着自己的身后。
“海龟的状态似乎有点奇怪，嘴巴怎么张着？”长鼻子女孩有些疑惑，网格状的头巾一晃一晃的：“怪不得你们能逃出来啊。”
在乌索普说话的时候，索隆和山治缓缓地扭头看去，一只巨型海龟撞入他们的眼帘。
“哇——这是什么！！”
“你们原来没发现吗！？”乌索普震惊地后退一步：“你们可是被这家伙吃下去了，连同船一起啊！”
……
等路飞满脸通红地醒来后，梅丽号正式准备返回，船上的同伴们在娜美的指挥下忙作一团。
“路飞！来帮忙！起航了！”
摸着微烫的脸颊，路飞迷茫地眨眼，耳边传来索隆的声音。
忽然，一只人猿破水而出，他踩在梅丽号的船沿上很是生气地怒吼：“你们几个！居然在本大爷的地盘上偷我的财宝！你们觉得你们能逃得了吗！”
“财宝？有财宝吗！”娜美听到了重点，她双眼发光地站到路飞身旁。
路飞看到乌索普正在和乔巴一起绑东西，他扭头回道：“是啊！多着呢~”
“糟糕，这家伙要是在船上发飙的话……”索隆下意识将手放在腰侧的刀柄上，那个被乌索普称为打捞王的人猿很……
瞳孔陡然紧缩，五指下意识收紧刀柄，剑士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后退一步。
除了他以外，其他船员们的神情也异常难看，乌索普猛地吸气，她双手痉挛般地在半空挥舞两下，喉咙口发出赫赫的气音。
梅丽号的正前方出现了一条柱子，顺着柱子往上看去，乌索普缓缓抬头，圆溜溜的眼睛蓦然瞪大，那是怎样的一个庞然大物。
是一个近乎撑天立地的人形生物，背后长着一副窄小的翅膀，细长的胳膊下长着小山般拳头，正紧握着长矛样的武器，一共有五个这样的恐怖生物。
其中一个转过身，猩红的双眼缓缓地往下移去，似乎看到了腿边的小东西，它颇不耐烦举起长矛狠狠地往下掷去。
“怪物啊——”
路飞的声音骤然炸裂，船上的人终于清醒过来，他们飞快地动作起来，亨佐临时所制的巨大木桨派上了用场，无论是谁在此刻都放下所有芥蒂，全部携手并进地飞速摇桨。
梅丽号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迅猛离开人形生物的腿边，向远方的海面一路疾驰，火速远离了可怕的黑暗海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