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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六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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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的提问打开了同伴们的话茬，抱怨的话语不停的从他们嘴中流出，路飞趴在地上直呼好饿，乔巴还在木屋里照顾老爷爷。
终于钉完了最后一个铁钉，乌索普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她小心地滑下屋顶，等双脚结实地踩在地面上后，才安心的呼了口气。
月光照在昏暗的森林，索隆抬眼看了一下木屋的动静，然后轻声召集同伴们到屋后集合，开始讲述起自己在山顶上的意外发现。
乌索普席地而坐，她看着路飞正一口接一口吃着索隆带回来的水果，一下午的劳作让长鼻子干渴不已，她舔舔嘴唇，不动声色地挪到路飞身旁伸出手。
虽然只是水果，但因为饥饿依然大快朵颐的路飞一愣，他纠结地看着手中咬了一半的苹果，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放在了乌索普的手上。
“……”乌索普无语片刻，她将苹果直接塞到橡胶人的嘴巴里，然后到布袋里重新翻找其他水果。
路飞并没有因为同伴粗鲁的动作而感到生气，他快活地眨眨眼，嘴里叼着苹果，从布袋里翻出在他看来很好吃的梨子递给乌索普。
全场五个人看似都在听索隆的情报，站在路飞和乌索普后面的娜美与罗宾互相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奇特讯息。
坐在路飞与乌索普前面的山治吸了一口烟，他能察觉到背后两人的动静，但左右也就是吃东西的争吵，并不需要特别在意。
索隆坐在最前方，他咬着牙看向似乎都在听自己讲话的同伴们，脸上挂起和娜美似曾相识的假笑点名：“我说，乌索普，你有听我在讲什么吗？还有你，路飞？”
“噫！”嘴里正咀嚼着路飞递来的香甜梨子，乌索普呛咳一声，她抹抹嘴巴：“当然了，山顶上有个海贼船？”她将目光移到路飞脸上，试图求助。
但橡胶人注定要辜负她的期待，路飞眨眨眼口齿不清道：“没有听。”
索隆握紧了一下拳头，他心里默念自己曾学过的剑技口诀，逐渐平稳下来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说辞。
“嗯？”这次路飞非常靠谱，他换了一个苹果开吃：“是谁做的啊？”
山治将嘴边的烟蒂拿下：“只有那个老爷爷了啊。”
“是啊！”乌索普吃完了一个巨大的梨子，她用脚边的草叶擦擦手：“那老爷子做海贼船干什么？”
“不知道呢。”山治摇摇头，他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递给乌索普，然后得到了对方点头的微笑。
娜美愣了一下，回忆起之前在木屋里观察到的饰品，她摸着下巴：“搞不好运气来了啊。”
心中自有打算的航海士并不想跟同伴们进行罗里吧嗦的解释，她双手叉腰一锤定音道：“总之先过去看看吧！在山顶是吧？”娜美转过身，她语气非常雀跃向远处奔去。
“啊，等等！”乌索普追了上去：“也不用跑吧。”
山治和罗宾看着路飞也跟了上去，他们没有片刻犹豫，也向前走去。
深知自己花了多长时间才找到了那艘船，索隆阻拦道：“等一下，现在才去有点太晚了。”
可惜没有拦住，成熟的剑士先生叹了口气，他只能追了上去。但出乎意外的，索隆跟在同伴们的身后，只花费了自己之前赶路的四分之一的时间就到了山顶。
路飞看向那艘未完成的木船：“真的诶。”乌索普站在他身旁，张大嘴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放弃了。
可恶……原来直线距离这么短。
索隆站在众人身后，他回头看了一眼森林，表情一时有点控制不住，但好在没有多少人看见。
“不会觉得有些阴森恐怖吗？”山治看着月光下昏暗的木船，他拿出新的烟草重新点燃。
罗宾闻言点点头，她补充道：“山中的幽灵船。”
刚刚就在打退堂鼓的乌索普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恐惧咽下去，她默默靠近路飞，然后扭头看向罗宾：“罗宾，不要说一些奇怪的话啊。”
忽然，海风吹拂，木船周围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一小点一小点微黄色的光芒从木船里慢慢飘出。
“那是什么！？”路飞睁大眼睛，加重了阴森起来的气氛。
完完全全被罗宾带偏，乌索普尖叫一声，将站在身旁的路飞拉到自己面前，然后紧紧缩在他的身后：“是鬼魂啊！这还用说吗！？”长鼻子女孩紧贴着橡胶人后背，试图用对方的体温来给予自己力量。
路飞张开胳膊，虽然眼睛一直在好奇地追寻着那些黄色光芒的轨迹，但他并没有离开原地，下意识护住身后瑟瑟发抖的同伴。
“是萤火虫啊。”娜美摇摇头，她先行一步，走进木船里查询情况。
乌索普一僵，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推开路飞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我早就知道了，哈哈哈，刚刚不过是在考验你们而已。”
“诶？”路飞看起来有些疑惑，他转头看向乌索普：“可是你刚刚明明在发抖啊。”
“路飞，先去看一下情况吧。”山治替乌索普解了围，他打断路飞还想继续说什么的话语。
十分好哄的路飞果然转移的注意力，挥动着拳头向前箭步奔跑，他准备使用能力去抓萤火虫。
幸亏是在夜里，也感谢自己的肤色变深了很多，乌索普捏捏自己烫红的耳朵，飞快调整心情蒙头走向木船。
索隆看着脸色很奇怪的乌索普，不明所以地歪头后，也跟上路飞的步伐。
罗宾以拳靠住嘴，喉咙里发出细微的笑声，她缓了一下才踏上木船。
……
“是用附近的树木作为材料的。”罗宾摸摸船身，她闭眼感受了一下。
怪不得木屋没有多少钉子，乌索普蹲在甲板上看向只完成一半的船栏：“可是，做到一半就停止了。”
“真的是那个老爷爷做的吗？”山治环视了一圈。
从船舱里找寻了很多遍，娜美郁闷地走上甲板：“这里好像没有的样子。”
“啊？”站在船舱上方的路飞低头：“什么没有啊？娜美。”
“宝藏啊。”航海士理所当然地回复。
剩下的同伴一愣，他们转头看向娜美，嘴里异口同声地重复起她的话语。
“根据我的推理。”娜美抱胸在甲板上渡步，她目光坚定：“那个老爷爷应该是一个有苦衷的海贼！”
就在同伴们傻愣愣地重复自己话语时，娜美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猜测：“他一定是遇到了海难，然后一个人漂流到这个小岛里的。然后为了逃离这座岛，建造了海贼船。”
“但如果他以前是海贼的话……”乌索普提出了疑议，她回想起老爷子之前的话语：“为什么会痛恨海贼呢？”
“那只是假装而已，为了他的宝藏不会被人发现，所以用这种话语来迷惑我们。”对此，娜美已经找到了准确的猜想，她摸着下巴继续阐述：“我一开始就觉得他怪怪的，老爷爷小屋里的装饰，里面可有不少贵重物品啊。”
乌索普眯着眼睛回想，可她当时一直在看墙壁上的破洞，完全没有注意到。
山治站在娜美面前，发出了赞叹的夸奖；路飞茫然地眨眼，他可完全没有去看老爷爷的装饰。
索隆扬眉，他还记得自己将那老爷子吓晕过去的事情，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有人替他说出了这个疑惑。
“应该不会吧？”乌索普拽了拽自己左小臂上护袖，她沉吟片刻：“那老爷爷胆子那么小，怎么会是海贼呢？”
“诶……”娜美也想起来了，不过她依然坚持自己的猜想：“那也不一定，或者他以前是很有名的海贼呢？而且再怎么说，这艘船……”
“在很难行动的树林里。”就在娜美比划着船只的时候，罗宾看向远处的海崖，解释道：“后面欧式险峻的垂直悬崖，如果是为了逃离这个岛，那为什么要在深山里造船呢？”
娜美愣住了，她看着四周的环境，也陷入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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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的大海如此寂静，海军所在驻地的舰岛上停靠了许多归来的军舰，如果草帽一伙儿能看到，一定会发现其中几艘特别眼熟。
白日里追踪草帽海贼团的行动并未成功，有些海军有些垂头丧气，其中有一头紫粉色半长发的军曹却很意得志满，带着帽子的他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军舰岛的最高指挥官大佐非常生气，怀揣着对民众的生命安全，这位正直的大佐怒吼着对任务失败的海军们发布继续搜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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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老爷爷洗好澡后，乔巴看着安稳入睡的病人，他拿出听诊器放在对方的胸口。身经百战的医生一愣，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老爷爷，沉默了一瞬，慢慢走出木屋。
木屋外，篝火将四周的空气烤得滚烫，从山顶回来的众人还在闲谈。
“我们快点离开这座岛吧。”乌索普将手伸向篝火方向，冲众人说道：“要不然得一直被老爷子使唤来使唤去的。”她怀疑那个怪老头根本不想说出来自己的建造方式。
“我要留下。”船长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他低垂着脑袋看起来非常阴郁。
乌索普不明所以地看向路飞，山治也有些疑惑，大家都想着他有什么独特的见解。
“我要吃饭！”路飞猛地抬头，饥饿让他理智全飞：“光吃这些怎么能吃得饱啊！”橡胶人摊躺在地，他的脑袋上正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布包。
终于反应过来的索隆与娜美向前一步，他们趴在布袋上方：“没有了！”盛怒的索隆拎起路飞的衣领。
乌索普干咳一声，她缓慢挪向山治，利用那宽阔的背影来遮挡自己。
“总之。”山治缓缓直起身，他挡住了乌索普的身影然后冲正在争斗的索隆与路飞说道：“先回船上一趟吧。”
正巧，乔巴低垂着脑袋也走到了屋后，同伴热闹的响动并没有打动他。
这一次的娜美并没有打断索隆与路飞的打闹，她转头看向姗姗来迟的船医：“乔巴，我们回船上吧。”
“我……”乔巴沉默了一会儿，他嗅了嗅自己那灵敏的蓝鼻子：“我要待在老爷爷的身边，我不能让病人一个人待在这边。”
回想起一下午的绝命唠叨，乌索普从山治身后探头：“他不是早就恢复健康了吗？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可能都出不了海了。”
“不会的。”粉红的帽子遮住了乔巴的神情。
索隆皱眉，他反问道：“怎么了？”路飞站在他身旁，好奇地歪头。
“那个老爷子并不是因为胆小才停止心跳的。”乔巴慢慢抬头，微红的眼眶透露出主人的难受：“他是生病了。”
娜美一愣，她有了不祥的预感：“难道说？”
“没错。”乔巴点点头，神情微黯：“老爷爷只剩下三天的寿命了。”
乌索普呆立着原地，周遭的声音再也传不进她的耳朵里，她仿佛回到了七岁，孤立无援的自己第一次在医生嘴里听到妈妈还能存活的时间，那一刹那的痛苦与害怕。
“只剩下……”长鼻子女孩的眼睛变得空茫，她那丰润的嘴唇上下张合着：“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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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今天是个大晴天，微凉的轻风从海面上略过，穿进森林里，唤醒了这座岛屿中仅有的几个人类。
并没有惊动木屋里深眠的老者，草帽一伙儿人分工明确的各自安排自己的任务，在昨天的商量中，他们决定为这个还只剩下三天寿命的老人带来最浅显的幸福感。
乌索普和娜美协助山治端菜，乔巴与罗宾负责安顿羊群，与索隆一起出发汲水的路飞已经回来，大概是有什么事情，索隆暂时未归。
睡得非常棒的老爷爷打着哈切出门，他觉得不出意外地话，那群小鬼应该出海了。
鼻尖传来奇特的香味，老爷爷的鼻子轻抽，食物的美味让他的口腔不由自主地开始分泌唾液：“什么味道？好香。”
寻着味道离开木屋，老爷爷看到了面前草地上铺了一层布料，上面放满了各色美味的食物，哪些味道就是从这上面所散发出来的。
乌索普没有注意到老爷爷与路飞和乔巴的交流，她似乎沉浸在端菜的世界里了，直到老爷子正式落座后才清醒过来。
山治站在低矮的灶台边，他的目光一直追寻着昨天开始心情就异常低落的乌索普身上。
不敢置信的老爷爷看着自己面前的美味，阴暗地猜想是不是菜里都下了毒，乌索普盘坐在他身旁笑了起来：“爱护老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远处的娜美也皱着眉毛直呼真失礼，乔巴坐到老爷爷的另一边，开始为他布菜。
“你要不吃的话！”路飞看老爷爷没有动筷，他伸手抓向对方面前的菜肴：“我就帮你吃了啊！”
“等一下！我吃！”老爷爷抓住路飞的手腕，他转头看去，发现中间还隔了个长鼻子姑娘，瞬间吓到心率失频：“你怎么回事啊！嘎——”
乔巴赶忙起身，三人手忙脚乱地安抚快失去意识的老爷爷。
……
山治的技术毋庸置疑，等了解了路飞是恶魔能力者之后，老爷爷终于平息了心情，开始端着食物大快朵颐，已经许久没有吃到可以称为菜肴的他眼眶微红。
“老爷爷，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效劳的。”娜美似乎已经放下了对宝藏的执着，她微笑着冲老爷爷说道：“不要客气，尽管说吧！”
明明已经按照乔巴的剂量吃了药，为什么昨天晚上还是做梦了？
乌索普有些走神，手上依然机械性地为老爷爷布菜倒水，自从颠倒山后，头发变得越来越卷曲蓬松后，但今天她却意外地没有带上头巾，脑袋上只有瞄准镜闪闪发光。
不知何时回来的索隆坐在老爷爷的对面，他眉头微皱看着今天状态有些奇怪的乌索普，卷发微微垂落，遮住了她的神情。
山治满意地点头：“味道怎么样？以后我可以随时给你做饭啊。”
埋头吃饭的老爷爷发出唔唔的声音，他夸张地给自己嘴里怼入不少的食物。
乌索普回过神来，第一时间看到老爷子的筷子慢慢掉到地上，她的瞳孔猛然紧缩：“老爷爷！”
“怎么会！”乔巴赶忙跑上前：“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啊！”
事件发生得太快了，坐在对面的几人还没反应过来，等回神后，只看见乔巴半托着陷入昏迷的老爷爷，而乌索普和路飞两人在一旁呆坐着。
乔巴将老爷爷再次平躺在地上，双蹄准备做心肺复苏术时，老爷爷倒抽一口气，他挣扎着起身，十分费力地吞咽着什么。
“啊，吓到你们了嘛，哈哈哈哈。”老爷爷不好意思地摸头：“因为太好吃，一下子都堆到喉咙口一时间没咽下去，结果噎到了，哈哈哈哈。”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状况，万分紧张的草帽一行人尬笑着扯开话题，除了一直没吃到食物的路飞有一丝怨念，以及一直在沉默观察老爷爷的索隆，现在的气氛再次恢复原本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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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舰岛上，档案室内。
翻阅了一天的伍长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他拿着档案走向军曹，沉默地看着军曹那忽然笑起来的脸庞。
敞亮的大佐办公室，高壮的大佐站在窗户前，他一边听着耳边的报道一边看向远处显得格外安宁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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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天的农忙，第二天的初始，草帽一伙儿被老爷爷带到山顶，他十分气派地开始指挥年轻人继续装修自己的坟墓——那艘安在山顶的木船。
在众人的疑问中，老爷爷却陷入了沉默，低垂着脑袋似乎不愿意回复他们的疑问，乔巴焦虑地前去准备检查，站在老人身旁的娜美则轻声提示同伴，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下午是休闲时间，乌索普看见娜美与老爷爷窃窃私语了一会儿，他们便打开不知从哪里来的棋盘开始下国际象棋。
正当她准备凑上前去试图推敲老人木板问题时，路飞邀请她前去钓鱼，长鼻子女孩转头看向同伴，发现索隆也在其中。
犹豫了片刻，正想答应的乌索普被山治阻拦，金发厨子微微低头：“我去吧，乌索普桑帮我看着炉子就行了。”
“山治？”乌索普茫然抬头：“不用了吧？老爷爷还要吃东西呢，没有厨子在的话……”
“没关系的，现在是下午茶时间，我也一早将点心什么的准备好了。”山治指了指炉子上的蒸锅，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担忧：“再加上晚饭的食材可能需要的比较多，就不用跟我推辞了，厨子去挑选食材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乌索普双眼低垂，她没有看到山治深藏在眼中的情绪，只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
娜美还在与老爷爷厮杀，乔巴在木屋里研制药物，罗宾目送完三人的离去，将探究的眼神隐晦地瞥向乌索普。
不是错觉，这个孩子的脸庞越发柔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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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紫色的海军军曹并没有告知上官关于那片海域的隐藏之处，他只是告诉了大佐自己会尽可能地减少追捕草帽海贼团伤亡人数的计划。
身旁的伍长欲言又止，但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踏上军曹那条船的他已经没有了立场继续说什么，他低下头开始研究脚下板砖的纹路。
这片军舰岛的主指挥官是一位非常心系平民的正义之人，但依然会犯一个上位者经常犯的错误，他粗估了海军内部的正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