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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四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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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战斗是如此雄伟，破碎的天鹅号上燃起了熊熊烈火，人们的嘶吼回荡在这广阔无垠的大海上。
看着远处那惨烈的战斗，草帽海贼团的成员们无一不被震撼到。大概是被海风刮到眼睛了，他们的眼眶俱是通红的。
“小盆。”眼泪滑落，路飞的鼻涕也下来了：“我们是绝对不会忘记你们的！”
因为小盆的帮助，草帽海贼团逃过了一劫，他们各自开始自己的任务，驾驶着梅丽号朝约定的地方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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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的人群如愿看到了薇薇殿下的倩影，逆光之下，一群鸽子飞过高耸的钟塔。
摆到全国各地的电话虫和扩音器开始运作，它们轻轻张开嘴巴：
“我稍微冒险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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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军舰气势汹汹地追击过来，惊魂未定的乌索普连忙朝甲板上的同伴们报信。
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军舰能开拔，被两艘军舰夹在其中的梅丽号显得更加小巧。
索隆赶忙跃出梅丽号，来到左边的军舰进行作战，右边的军舰是山治负责攻击，船尾的军舰全部包给了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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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的演讲在众望所归中开启，全国各地的人们听到了那一句句话语，雨地的人们、那罗哈拉的人们，以及犹巴的人们。
国王大人端坐在自己的书阁，他轻晃手中的茶饮：“接下来希望不要造成混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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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演讲正值酣处，听着海岸上传来的声音，草帽海贼团的动作不停。
昏暗的船舱底部，乌索普和乔巴两人透过头顶甲板上的入口观察着木板破洞。驯鹿担忧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长鼻子女孩打断。
气势汹汹的乌索普看准了位置，她跨步踩向船底的木箱，尽可能减少与水的接触，然后动作迅速地拔出铁枪，再用自己的小铁锤将那处破洞用木板补好。
乔巴看到了同伴的动作，他捏紧木板，目光坚定地也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造成梅丽号破损的铁枪被整齐地安放在船尾甲板上，再怎么小心都无法避免碰到水的乌索普面带难色，她沉默了片刻，只能在这种紧急时刻钻入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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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巴斯坦，犹巴。
昔日的旅游胜地早已不在，但是建设它的人们并没有放弃。前反叛军们站在广场上，他们目光灼灼地看着正在讲话的电话虫。
“喂！寇沙！快过来！”多托大叔趴在窗户上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薇薇的演讲开始了啊！你在什么啊！”
“扩音器的声音已经开到最大了。”想着自己的青梅竹马，躺在椅子上的寇沙嘴巴忍不住翘起：“整座城市都可以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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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演讲的背景乐是炮火声，中型桅杆船在几艘巨型军舰中左右逃窜，它有着无数次离开的机会，但与它作伴的人们却没有一次转移方位的意思。
船上的盥洗室并没有多少人使用，它有着独属于女孩的私密性。乌索普目光微沉，她面无表情地拉上自己的裙摆，然后小心地观察着自己小腿处的变化。
没有……哪里都没有，鱼鳞没有了！
并没有想到会得到这番好消息，乌索普神情一扫之前的苦顿，她再次小心地抚摸检查，发现没有出现一丝鱼鳞后松快地吁了口气。
“太好了。”长鼻子女孩的手指微微蜷起，她低喃着：“太好了。”
只观察到自己双腿的乌索普正为自己所检查的结果感叹着，她终于可以摆脱那无能为力转变为人鱼的状态了。
只四天的修养并没有让长鼻子女孩的身体痊愈，表面的急速恢复耗干的不止是她的生命力，还有那隐藏在血液其中的未名细胞。
沉睡的身体在等待，等到她营养充足时，那份力量将会在主人面前重新展现，直到她不再抗拒为止。
用武力击退了军舰的包围，小小的梅丽号在它同伴们的无数次解救下，摇摇晃晃地向约定之地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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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的演讲还在继续，但是处于第一现场亚罗巴纳的民众们这才看清了演讲台上的人影。
“伊卡莱姆大人？那不是伊卡莱姆大人吗？”
“真的啊！伊卡莱姆大人！你怎么穿成这样啊！薇薇殿下呢？”
“我们要看的是薇薇殿下啊！”
堂堂护卫队队长，阿拉巴斯坦王宫最强战斗力之一，伊卡莱姆身穿薇薇殿下同款立志仪式服，正站在演讲台上。
他双手背在自己身后，而站在一旁守卫队长的国王军们神情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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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们聚集在甲板上，他们望着远处空荡的城市港口，长长的海岸线上空无一人，路飞趴在船侧的栏杆上看向远处的大地。
“薇薇……”一同趴在栏杆上的乔巴小声喊道。
“听到刚刚的演讲声音了吗？”索隆的视线穿过路飞的草帽后脑勺，他看着远处的海岸：“那的确是薇薇的声音。”
“那是在亚罗巴纳播放的仪式。”山治嘴角边的香烟不住得燃起烟雾，透过薄薄的烟尘他望向海岸：“她已经决定不来了。”
“不，只不过是跟薇薇的声音很像而已。”持续的战斗让船长有些乏力，脑门上满是汗滴的路飞死死地盯着海岸，犹豫片刻他询问同伴：“塔玛丽斯克是这里没错吧？”
“嗯，没错。”索隆摸着自己怀里三把刀剑，他的目光沉沉。
嘴角的烟草已经燃尽，山治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烟灰缸：“走吧，已经过了12点了。”
随着黄金梅丽号身上海贼们的指挥下，一直紧贴海岸线行驶的中型桅杆船开始转航，它的船头逐渐飘向远处。
“她怎么可能会不来呢！”船长并没有放弃，他顺着船只的移动跑向船尾：“下去找她吧！她肯定在的！”
“糟糕！”从盥洗室出来后就一直蹲在船尾处的乌索普看到了路飞的举动，不过她还有着其他的情报要和同伴们分享：“海军又追上来了！”
有些精疲力尽的众人陡然一惊，索隆更是向船尾跑去：“他们到底有几艘！”
距梅丽号不足八海里的地方，六艘军舰正威风凛凛地扬帆而来。等不及薇薇上船了，海贼船上的船员们忙作一团。
“可恶！开船！”索隆冲到船尾看到远处场景后，他只能大声地朝甲板方向喊去。
纷乱的卷发被头巾很好地藏好，乌索普眺望了一眼远处的海船：“右满舱！”
“放弃吧，路飞。”山治重新点燃了一根烟草，他低声劝说道：“她跟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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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亚罗巴纳广场上的民众们格外疑惑，他们满脸茫然的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假冒公主？不……伊卡莱姆队长！！”
“真正的薇薇殿下在哪里啊！！”
无视演讲台下民众的呐喊，护卫队队长从背后拿出两把小扇子，在民众震惊的眼神中跳起了自己入职以来最为豪放的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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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之地的海岸线，姗姗来迟的人紧握缰绳，王女穿着格外隆重的礼服，忠诚的斑嘴鸭飞速奔跑着。
海面上的船只起起伏伏，已经全面打开风帆的梅丽号正缓缓远离海岸，这时，那熟悉的声线从海贼们的背后响起。
“大家——”
一直坚信着薇薇会到来的路飞一怔，他愣愣地转头看向船尾海岸上，那熟悉的两个面孔映入他的眼帘。
喜悦的情绪从心中涌动，草帽小子按住自己的特有标志一下子跃上船尾的栏杆处：“薇薇！”
“卡鲁！”同样看到这一幕的乌索普也不例外，她欢喜地看向曾与自己并肩作战的斑嘴鸭。
岸上的同伴们挥手致意，哪怕距离很远，船上的每一个人依然能感受到他们的欢欣鼓舞。
从瞭望台上匆匆爬下，娜美看着那熟悉的面孔：“薇薇！”
“你们看吧。”路飞得意洋洋地冲身旁的人说道：“她们来了。”
前一秒还在说丧气话但下一秒看到薇薇的到来，山治双手合十激动地看向海岸：“薇薇桑~~”
“把船调回去吧！”乌索普在原地小跳了几下，她这才想到梅丽号的航行：“赶快！”
站在尾炮附近的乔巴连连点头，他将半个身子探出船尾的栏杆冲海岸方向挥手：“海军也快到了。”
梅丽号似乎也感受到了身上海贼们的喜悦，它的速度是如此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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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渐渐的，岸上人脸上的神情看不太清晰了。
薇薇半捂着自己的胸口，她的嘴巴是微笑的，但她的眉毛却紧紧地皱着。激动的海贼们还在冲她和卡鲁挥手，可是道别的话语已经到达嘴边：
“我是来道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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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锅底下的火焰被熄灭，突如其来的海风吹醒了海贼们，他们身形微顿，逐渐没了之前高昂的兴致。
“……”路飞茫然地眨眼，他一下子跌坐在船尾的甲板上：“她刚刚在说什么？”
快跑到船舱的乌索普脚步一滑，她连忙扶着自己身旁的墙板，和从船舱里出来的索隆对视一眼。
早有了这个心理准备，娜美和山治抬头看向远处的身影，第二次面对离别的小驯鹿鼻腔微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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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风儿轻吹，它们欢喜地拉着公主的裙摆跳起了舞蹈。
薇薇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她转头看向身旁的斑嘴鸭：“卡鲁，听筒。”
“呱。”卡鲁煽动了一下自己的翅膀，将自己脑袋顶上的电话虫移向薇薇。
“我不能跟你们一起走了。”薇薇毫不犹豫地开口，她知道自己的声音能够传遍整个阿拉巴斯坦的王国：“至今为止，真的很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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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巴斯坦王国境内，扩音电话虫随着公主的声音而开口。不明真相的民众们面面相觑，他们有些人交头接耳地询问着：
“薇薇殿下是在和谁讲话啊？”
“不知道呢？道别？”
“难道说是海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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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击海贼的海军们瞠目结舌，站在海船瞭望台的士兵举着自己手中的望远镜：“怎么可能？那是这个国家的公主吗？”
“怎么可能？”没有望远镜的同伴挥挥手，他笑道：“公主殿下应该正在亚罗巴纳举行仪式才对啊。”
“是啊……怎么可能呢？”士兵调试着自己的望远镜，可他越看那蓝发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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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海流实在颠簸，又或是那突如其来的海风过于寒冷。
站在梅丽号最尾端的乔巴忽然看不清岸上人脸上的神情，他有些失措地皱起自己那独特的蓝鼻子，十分讨厌鼻腔里传来的酸涩感。
可岸上的人还在继续着自己的话语：“虽然我还想去冒险，但我果然还是很爱着这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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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罗巴纳的广场上，震怒的民众在呐喊着公主的名讳，他们不想看护卫队队长的滑稽舞蹈。
“为什么会是你！”
“是啊！薇薇殿下到底在哪里啊！”
伊卡莱姆并未给出回答，他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挥舞着自己手上的小扇子，在演讲台上的栏杆上左右横跳。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上司能做到这样的举动，原本排列整齐的国王军们正手足无措地想要拉住队长，但又害怕不小心将对方推下演讲台。
要知道，演讲台设立在王宫的正前门之上，距离地面可是有着接近40米的巨大高差。
可渐渐的，广场上的民众不再愤怒，他们看着那举止夸张绝对称不上美丽的舞姿开怀大笑，不时更有好事者夸赞起护卫队队长那绝伦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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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不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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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船上的人们沉默着，森冷的海风逐渐消失。
刚刚满心欢喜想要迎接同伴的路飞表情一松，他看着远处岸上的人恍然大悟道：“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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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那天的记号一直没有擦除，每次抚摸时都能想起那日的宣言。
薇薇请捂着胸口，那翻滚的酸涩不住地撞击着自己的鼻腔：“我……”
公主那细微的抽泣声清晰地从扩音器中传来，海贼们看不清她的面孔，但是那满含酸楚的声音让船上泪点颇低的人红了眼眶。
“我虽然要留在这里。”压抑的哭腔从嘴中泄出，薇薇赶忙将眼角的泪水擦干：“要是有一天再次相见的话……”
【这就是伙伴的标志！】
“你们能再叫我一声『伙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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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军舰上，再三确认身份后，士兵们对视一眼：
“听到了吗？那个公主跟草帽小子有关系啊。”
“王女是海贼的伙伴？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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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船随着海流飘动，所有人都站在了小小的梅丽号船尾处，他们紧盯着那逐渐变小的两个身影。
“随时都……”毫不犹豫地想给出自己的答案，路飞的大喊却被娜美及时阻止。
“不可以回答她！”熟练掌握着物理能力的航海士狠狠地将船长惯到甲板上，四散的橘发遮住了她的神情：“海军们已经注意到薇薇了。”
远处的军舰逐渐逼近，已经到了能看到对方主帆上的文字了。
“要是他们掌握到了我们与薇薇有关的证据的话。”娜美闭上眼睛，她的眉毛紧皱：“薇薇就会成为罪人的。”
总在某些时候特别敏锐的橡胶人站了起来，他的目光越过航海士，看向海岸上的同伴。
“就这样，默默地告别吧。”
乌索普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手臂，那上面明显的X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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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眼睛不眨地看向远去的帆船，船上的人大概是对自己失望了吧，正这样想的她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呱。”卡鲁似乎看到了什么，它轻轻地煽动自己的翅膀来提醒身旁的王女。
连忙擦干眼泪的薇薇向远处望去，梅丽号船尾的六人背对着自己，他们没有说任何的话语，但他们的举动却远超过任何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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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左手上的这个——】
草帽海贼团的海贼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船尾处的海贼们高举着左手。
【就是伙伴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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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在船舱底部的人微微抬头，松开双手解除能力后，轻轻地、缓慢地靠在木墙上。
那位活力四射的年轻海贼大喊道：
“出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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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之国的旅程结束，海贼们的离开总是伴随着海军的炮火，那是独属于海贼的荣耀瞬间，梅丽号在炮火的追击下左摇右晃，它身上的人们告别了自己的同伴，再次踏上了冒险的新征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