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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一百二十七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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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鸟啼清脆悦耳，阳光透过树叶的空隙洒在绿茵上，斑驳跳跃的光点像是精灵舞动。
虽然在昨天接近凌晨才睡，但生物钟一向准点，乔巴醒来的时候，正好七点。
刚刚睁开的他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磁鼓岛，视野里满是雪白，就像刚出生的自己所瞧到的世界，不过乔巴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同。
磁鼓岛的冬雪可不会这么温暖，更甚者算得上有些热了，头顶上有一股气流吹拂，乔巴小心地抬头，乌索普那恬静的睡颜撞入其中。
驯鹿群不需要一个蓝鼻子的同类，但是草帽海贼团需要。
一想到昨天乌索普非常快速的回复，乔巴单手捂着嘴闷闷地笑了几下，不过腰上的胳膊让他意识到不能再笑了。
全身都被翅膀笼罩的冬岛驯鹿挣扎爬出天使的守护范围，乔巴轻轻地爬远了一些，这才擦了擦脑袋上的汗：“啊……不愧是保暖一级棒的翅膀啊，我身上的皮毛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负担。”
“啊，乔巴。”娜美正在收拾帐篷内的细碎杂物，她冲乔巴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小心地指了指乌索普：“早上好。”
“早上好啊娜美。”乔巴压低声音，他回头看去：“昨天的变身应该很费力吧，她睡得好熟啊。”
“当时的背后全是碎肉……嘶——”娜美抖了抖身，她盯着乌索普的翅膀：“这种情况，怎么看都很危险啊，失血过多？还是什么？不知道要怎么样才会恢复正常呢。”
“现在的情况也没法检查。”乔巴叹了口气，他看着自己的蹄子：“如果我医术再精进些就好了。”
娜美看着远处锻炼身体的索隆，又看了看正在收集淡水的山治，最后又小心地扫了一眼正在和天空骑士沟通的乔巴，她后退了几步。
“真是神奇啊，空岛的云海。”娜美顿了一下，她蹲下身看着乔巴：“虽然……但她真的是乌索普吗？”
“是的。”回忆起昨天在显微镜里看到的奇特细胞，以及熟悉的气味，乔巴毫不犹豫地回答：“虽然整个人的外貌和能力变化都很大，但她毫无疑问就是乌索普。”
“这样啊……”娜美舔了舔嘴唇，她仔细瞧着另一边同伴的动作：“因为怎么想都很神奇嘛，虽然能变成人鱼和天使，但她完全不怕海水，你看，路飞和你只要一掉到海里就会没有力气，但乌索普甚至可以去救你们。”
“是的诶，这一点我也想不通……”乔巴单手托着下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娜美：“说起来，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来着。”
“问题？什么？”
“离开磁鼓岛的第二天，乌索普曾经过来找过我……”
“……啊，似乎有点印象，但当时我的身体还没恢复完全。”
“其实，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乌索普当时找我的时候，会提出自己的身体正不正常这个问题呢？”
“什么……”娜美一怔，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揪住脚边的草叶。
“你看啊，真的很奇怪吧。”乔巴不解的皱眉，他比划着：“一般情况下，病人总会问【我感觉自己哪里不太好】或者【我有一些地方不舒服，可以帮我检查一下吗】这样的问题啊。”
娜美的心脏忽然猛地提了起来，她的瞳孔紧张地放大又收缩，屏息等待着乔巴继续的话语。
“但是乌索普说的就是【可以帮我检查一下我的身体正不正常吗】这样的问题。”乔巴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他无意识地歪头：“当我检查完后回答她完全正常，她又在问【是一个正常的女性吗】……”
“然后……”娜美的声音颤抖起来，她快速地眨眨眼，然后慢慢地看向乌索普：“然后呢？”
“当然是一个正常的女性了啊。”乔巴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有些不解：“但是很奇怪，乌索普当时的表情似乎……很难受？还有就是她曾经说过自己之前是男生，可她的骨骼、肌肉、激素以及气味都显示她是女孩啊？”
“这样啊……”娜美感到手指一凉，她垂头看去，嫩绿色的草汁黏在自己的手上：“抱歉啊，乔巴，我可能没办法告诉你……”
我之前都在做什么……
“因为乌索普的事情，这种事情，或许，如果说，或许她愿意和你谈的话……”
怪不得……怪不得她后面再也没有和自己讲过自己的困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吧。”娜美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抬起头僵硬地笑了笑：“虽然我也有一定的了解，不过不是本人的话，果然还是讲不清呢。”
“嗯……”乔巴眨了眨眼，他有些不清楚为什么娜美的神情忽然变了：“我知道了，但是娜美，你没事吧？”
“没事！”大口吸了口气，娜美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没事的，我只是忽然想起来帐篷里有几张地图没收拾好，抱歉，我先过去收拾了。”
乔巴迷茫地看着娜美走远，他摇摇头走向天空骑士方向：“虽然看起来好了，但是还得看一下恢复情况……”
“早上好啊，乔巴。”山治取出昨天蒸馏好的淡水，他看着行色匆匆的娜美：“娜美桑是有什么急事吗？”
“说是有地图落在帐篷里了。”乔巴抱着药瓶，他跑向天空骑士。
“乌索普还在睡？”索隆擦着汗回头看向远处，刚刚完成锻炼的他浑身蒸腾着热气。
罗宾她侧过脸看去：“还没醒，船长也没有醒呢。”
整个身体都贴合树根的起伏，路飞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难受，细小的呼噜声不断从他嘴巴中传出。
“现在感觉怎么样？”乔巴低头看着天空骑士胸口的创口：“昨天的药还是有一些，今天要记得涂上啊，还有就是消炎药，我去准备一下！就是有些药材没多少了，如果有新鲜的话，我还可以……”
“真是麻烦你了。”甘·福尔坐起身，收拾好衣物：“啊，需要我做些什么吗？虽然不才，但在下对这片森林还算熟悉。”
“那真是太棒了。”乔巴转过身，他指着皮耶尔：“不过天空骑士还是休息一会儿吧，可以拜托皮耶尔帮我一起去找。”
“嗯，那正好。”山治抓起筐子丢向索隆：“船上的绿叶菜没多少了，森林里有能食用的植物吗？”
“下次你可以先说一声吗？”差点被筐子砸到脑袋，索隆不爽地啧了一声。
“哈？连这点警惕都没有吗？”山治哼笑一声，他忽然想起什么：“算了，你还是留下来吧，毕竟到时候还要去找你很麻烦。”
“你在乱叫什么？”索隆丢下筐子，手却摸向腰间的刀柄：“你这个可笑的……”
“够了！”娜美扶着额，她站到两人中间：“山治你和乔巴去吧，索隆在营地留守，食材就拜托你了。”
“皮耶尔~？”粉红大鸟发出询问。
成熟的乔巴大人叹了口气：“没办法，他们总能吵起来，习惯就好了。”
“没问题~~娜美桑~~”山治双手合十放在侧脸，全身和波浪一样扭动：“我会带满食材回来的！”
“……”索隆面无表情地走向树根，他准备再加训一些。
天使蜷缩地侧躺在生机勃勃的草地上，宽长的翅膀自由地伸展，在绿色的衬托下格外洁白，低垂着脸庞上眉头紧锁，似乎感觉到紧拥的怀抱现在空了下来，她不安地动了动。
营地逐渐安静下来，阳光依然灿烂，透过枝叶的光斑就像夜空中的星辰，安宁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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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静的帐篷内，娜美无所适从地整理着早就理好的物件，思绪却闪回了可可西亚村狂欢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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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会有人完全变样呢？而且是换了一个性别的那种。”
“或许她是吃了恶魔果实？”诺琪高拿着酒，她顿了一下：“你没有看到她身上的标志吗？”
“她完全不怕海水，甚至能变成人鱼！标志的话，当时在西罗布村的相处太短了，只能说他们都长着特有的长鼻子。”
诺琪高耸耸肩：“那不就得了，你是在害怕什么？还是说你曾经说过的克洛事件？”
“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会安心呢，万一她是杀掉乌索普，随便捏长鼻子来冒充的呢？”
“唔，会不会太夸张？再说，她冒充过后都做了什么？偷你们的财宝，还是暗算你们？”
“这倒没有……反而有些时候帮了不少忙，就比如今天。”
“所以啊，你就安心吧，反正又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或者说你要把她送回那个，嗯……啊！西罗什么村？”
“是西罗布村，当然不！万一……万一又是克洛事件怎么办，可雅他们根本没办法抵抗。”
“那你是准备怎么做？”
“我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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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失算。”娜美站在原地，她回忆着这一路上的冒险：“虽然给可雅写了信，但因为这些事情，完全接收不到信件，呆在阿拉巴斯坦的时间太短，其他小岛镇也没有邮局的接收站……”
“如果……我一直怀疑错了，该怎么办？”
如果乌索普真的忽然转变，那么她，不，他该多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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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缕缕的香味钻入鼻腔，比脑袋先动作的是饥饿的胃袋，清晰地听到肚子的咕噜声，但眼睛完全不想睁开。
好困……还想再睡会儿……但是还要修梅丽号……
对……修梅丽号……
梅丽号……
梅丽号！！！
“啊——”乌索普猛地起身，身后的翅膀像是受到什么刺激，全部蓬松地向上伸直，而她自己则惊魂未定地撑着胳膊，瞪着绿油油的草地。
“呜哇！”不太幸运的船医先生因为坐得比较近，一下子被翅膀挥开，好在他成功地收好手中正在研磨的药材：“乌索普！你醒了？”
“一大早真精神啊。”山治搅着汤锅，他捧着脸看向乌索普：“一脸懵懂的乌索普酱也很可爱。”
“山治！！我要肉！！啊唔唔……”睡在另一边的路飞适时地大喊着梦话，他挠了挠肚皮再次睡去。
山治恢复了冷静，他快速搅动着汤：“可恶的臭小子！”
“大家！听我说！”原本想直接站起来，但一时间忘记翅膀的平衡，在原地倒腾了几遍才坐端正，乌索普激动地比划着：“我昨天！晚上的时候去看梅丽号，然后石台上出现一个妖怪！一直发出叩叩的声音，全身黑乎乎的！真的！”
“果然很精神啊。”娜美将折叠好的帐篷放在一旁，她从容地点头：“是~是~不过先去洗漱吧，乌索普。”
“说的也是。”罗宾施展能力，不一会儿帐篷跑到了树根的安全处。
“是真的啊！”乌索普激动地翅膀都在晃动，掀起一股气流：“昨天晚上石台上有很重的雾气！”
“唔，可以再大力点吗？”索隆擦了擦汗，他站到风口：“正好有点热。”
“不要这么扇风啊，乌索普。”乔巴捧着碗，他忧愁地叹了口气：“有草叶子掉进去了，挑出来好麻烦啊。”
“嗯？居然真的可以动啊。”甘·福尔睁大眼睛，他看向皮耶尔：“虽然好像不是很熟练的样子，皮耶尔你示范一下呢？”
“大力你个头！”一翅膀兜过去，扑得索隆汗湿的额头上绵绵一层羽粉，她沉默了一下，似乎终于找到平衡般跑向娜美：“听我说，那个妖怪似乎还在说什么，但……反正真的有妖怪啊！”
因为太害怕所以没听清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皮耶尔~”朝自己主人看去，皮耶尔摇摇头。
“嗯……真是个精神的小姑娘呢。”甘·福尔捋了捋胡子：“羽羽恶魔果实能力者？”
“这是什么？”索隆抹了一把脸，他看着手中的洁白粉末，然后展示给一旁的乔巴：“这个，乔巴。”
“是羽粉哦。”拟人化的乔巴扫了一眼，然后看向手中小碗：“糟糕，当时拿的碗小了，而现在的手指头又有些大。”
“嗯？什么味道？”似乎还在梦里的路飞一跃而起，他闭着眼走向汤锅方向：“好香……”
“lady们都醒了，你这家伙也给我差不多该醒醒了！”山治冷笑地盖住汤锅，他抬脚抵住路飞的前进路线。
“羽粉？”索隆试图将手中的粉末擦在树根的苔藓上，但依然有很多黏在手心：“怎么擦不干净？”
“你刚刚流汗了啊。”费劲地挑出草叶，乔巴叹了口气，他向前走了几步：“去湖边洗个脸会更好一些。”
发现能将那些粉末搓成一小条，索隆沉默了一会儿：“……现在就去。”
“是真的啊，听我说！现在最危险的是梅丽号，如果那个妖怪对梅丽做了什么就很糟糕了啊！”乌索普追在娜美的身后，她想要第一时间去查看一下梅丽号：“再说我们没有梅丽号，也没办法出森林啊。”
“我知道了，这确实很麻烦。”娜美抱胸思考片刻，她又换了动作：“贝船根本装不下多少黄金。”
“喂！”乌索普第一时间挥手。
“好痛好痛！”路飞摸着脸颊，凹凸不平的痕迹让他没忍住龇牙咧嘴：“你在干什么啊，山治，真的好痛啊！”
“呵。”山治冷笑一声，他转过头看向三位lady方向：“乌索普酱~娜美桑~罗宾桑~~早饭好了哦~~每一天醒来就能看到你们~~真的太幸福了~~~”
“路飞，快去洗漱吧。”乔巴将粉末封存好后，他一脸不赞同地看向路飞：“不刷牙的话，牙齿会被虫子吃掉的哦。”
“什么！？”原本有些抗拒的路飞大惊失色，他捂着嘴巴沉默了片刻：“……那个虫子怎么跑到我嘴巴里的？我也没吃虫子啊。”
“你……”乌索普嘴角一抽，她满脸震惊：“不知道该感叹你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还是感叹你居然吃过……哦，对了，你确实吃过。”
“你可以两个都感叹一下。”娜美悠悠地走过，她接过山治递来的早饭：“那家伙的食谱广泛得让人震惊，不，是震撼。”
“不过很活泼，不是吗？”冲山治眨眼微笑，罗宾转过头来看向乌索普和娜美。
乌索普木然地接过餐盘：“活泼的话……罗宾的评价还真是……”
“好了！我刷好了！”路飞指着咧开的嘴巴，洁白的牙齿闪闪发光。
“啊，谢谢。”甘·福尔接过两份餐盘，他递给身旁的皮耶尔：“这群年轻人还真是热闹啊。”
娜美戳薯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看向罗宾：“他的牙齿还是很活泼的。”
“是嘛~~”罗宾轻笑一声，她咬下一口煎蛋：“厨师先生的料理总是这么美味啊~”
“谢谢罗宾桑的夸奖~~~”山治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鼓励，他整个人在原地转起了圈。
索隆拿着盘子，等对方转够了：“两个煎蛋。”
“哦，快点吃吧，绿藻头。”情绪总是很外露的山治面无表情。
……
吃完早餐的众人打包好行礼放在湖边，正准备开乌鸦丸号带着同伴直达石台的时候，乌索普无意间看到了乔巴的眼神。
唔，乔巴这家伙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咳哼！”乌索普双手叉腰，微展的翅膀将身后的同伴挥开了一些：“现在的我可不是以前普通的乌索普船长了！”
注意到同伴们的眼神都移到自己的身上，她抹了抹鼻子：“而是——”
乔巴探出头，他仔细地竖起耳朵。
“能够在天上自由飞翔，而且远距离攻击超级厉害的——天才飞行员！”乌索普抖了抖翅膀，她向乔巴伸出手：“那么，天才飞行员能邀请杰出的乔巴医生感受一下吗？”
“诶？真的吗？”乔巴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但像是觉得不太庄重，他郑重其事地咳了一声：“那当然，天才飞行员，我、乔巴医生需要感受一下。”
握住乔巴伸出的手，乌索普紧紧地抱住小巧的同伴，她在地上蹬了一下，弹射到半空后羽翼飞快展开，不多时已经飞到了半空。
听着天上乔巴的欢笑声，路飞不开心地鼓嘴：“真是狡猾啊，我也想体验。”
“……山治，我们先把东西搬到贝船上吧。”娜美收回眼神，她冲后面也是一脸渴望的金发厨师喊道。
索隆摸了摸头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笑意的他闷不吭声地前去搬东西。
“完全没有问题~”山治挥手致意，也回忆起什么的他乐颠颠地向行礼处跑去。
罗宾新奇地坐在乌鸦丸号的椅子上：“只需要两个风贝，真是方便啊。”
“啊啊！！对了！”路飞抬头看向树杈上的藤蔓，他伸长胳膊拽紧树枝：“藤蔓的话也不错呢~~”
“啊~~啊啊~~~”
不一会儿，听着奇怪的号子，甘·福尔抬起头看着那个红马甲飞在半空中：“这么大的动静，真的没问题吗？”
“皮耶尔~”粉红大鸟深沉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