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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自找羞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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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荣兰与温蕙茜今日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怎会轻易放过让她们难堪的人。温韵寒与陈碧瑶,才走出福禄居,便被曹荣兰拦下。
陈碧瑶仗着温文礼宠爱,当真不怕曹荣兰那个年老色衰的人,只是以色示人,能的及时好?太过骄纵的五姨娘,五年之后便要被曹荣兰压制,被温文礼逐出府门。
“陈碧瑶,你不过是个落魄人家的女子,竟也妄想跟我争,当年若不是我,你以为温荣彬会顺利出生吗!”在外人看来,曹荣兰掌管一府事宜,端得是宽仁贤惠,实则此时,才是她真正的面貌,不过是一个爱争风吃醋,得理不饶人的小女子罢了!
陈碧瑶秀眉轻挑,是啊!当年若不是她,她生育温荣彬的时候,何以会遭遇难产!若不是她心智坚强,怕是要一尸两命!如今荣彬才不过七岁,她竟然这般耐不住性子,急着要除去荣彬,好让温荣轩一人继承老爷的财产,真真是痴心妄想!
“二夫人的恩情,我怎会忘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二夫人要好好看着,我是如何报答你的!”陈碧瑶魅惑一笑,迎上曹荣兰愤恨的神色!
温韵寒跟在陈碧瑶身后,当年她深居简出,温府的许多事情,她也不是十分清楚。
陈碧瑶嫁进温府的时候,才不过十六岁,过府第二年便怀了温荣彬,临产的时候,似乎是受了大惊吓,动了胎气,温荣彬出生的时候还不足月,如今看着她如此恨曹荣兰的样子,当年的事情,许是与曹荣兰脱不了关系,只是瞧着曹荣兰好似不知情,莫不是还另有隐情?
“今日你既是帮着那个贱人的女儿,便是与我曹荣兰过不去,往后,咱们且等着,不叫你落得与那贱人一般的下场,你就不会明白,在温府,不依附我曹荣兰,是万万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曹荣兰伸手指向温韵寒。
“庶母想如何便如何吧,女儿不敢违背。”温韵寒淡笑着迎上去,端得是恭顺温和,只看得曹荣兰不知所措!
曹荣兰看着温韵寒,往日的怯懦不复存在,心中冷笑一声一声:“好!很好,不愧是安笑怡那个贱人的女儿,性情竟是如此相似,嘴上虽是恭顺,谁知你心里是何种心思!”
骨子都有一副不受训的性情,偏又是温文礼最喜欢的样子!她堂堂名门嫡女,怎能容忍夫君身旁,有这等狐媚子存在!
温韵寒瞅了瞅天色,继而对曹荣兰说道:“看着时辰,竹溪姑姑怕是要到流月居替女儿取衣裳了,庶母,还是要早些回去置备,若是再被老夫人听见什么风声,真真是要生气了。”
陈碧瑶闻听,不由得冷笑,要说到底身上有着安笑怡的聪明劲,从前装出一副任人欺凌的模样,不正是想着让曹荣兰疏于防范吗,这几日,曹荣兰虽是有宋萧冉那个军师,却也因为轻敌,吃了不少亏。
如今也快到了婚嫁的年龄,想来温韵寒,也是不想自己的终身大事,都由曹荣兰说了算,这些时日府里发生的事,都是关于这个被人瞧不起的大小姐的,也便能猜到,她心思为何了!温韵寒救了荣彬,她今日也算是报恩了。
曹荣兰自知今日不是她们两人的对手,便也只好忍着!从前是她小瞧了温韵寒,连同陈碧瑶,竟也有了这种心思,当真是她疏于防范!
温韵寒左右看不见温蕙茜,便是知道曹荣兰怕她急躁的性子,沉不住气,再坏了她的事情,便先支开了!
陈碧瑶看着曹荣兰离开,便也准备回自己的住处,转身看着温韵寒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便不屑一顾的冷声说道:“今日,就当是我还了你的恩情,你若是觉得,往后我也会帮你,那便是大错特错了!我和曹荣兰一样,恨透了你们母女!”
天下女子,谁不想自己的夫君只疼爱自己一人,尤其是像陈碧瑶这般美貌的女子,就更是了!她进府的时候,以为仗着自己的美貌,便可以压制安笑怡,她身怀有孕,温文礼时常陪着的,却是安笑怡,这口气,她当真不能忍!
“韵寒从未那样想过。只是荣彬年幼,府里的人,都是何等心思,自然不用我多说,今日你得罪了曹荣兰,你以为,她还会让你像往日那般好过吗?”温韵寒颌首,波澜不惊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温府里,谁是真正帮衬着谁的?不过是逢场作戏,尽力保全自己不受牵连,斗争中全身而退,或是独占鳌头!
女子若是因为夫君的宠爱,便丧失了理智,才当真可怕,如曹荣兰一般,渴望人人都顺从与她,权势与宠爱,都想收入囊中。如陈碧瑶这般,想以容色动天下,渴望夫君宠爱长留,计谋却低人一等,事事受阻。如母亲那般,妄想冲破世俗,与夫君真心相守。可这世上,当真有真情,可以不受任何干扰吗?
陈碧瑶冷冷擦身而去,一如既往的傲慢,就如同前世她不小心将温荣彬碰到在地,陈碧瑶趾高气昂的要她下跪道歉时一样。
温韵寒平复心绪,继而换上如花笑容,由碧玺小心扶着,回了翠苑!无需与她多言,陈碧瑶日后除了依附她,便再找不到任何活路。
尚若已经将竹溪姑姑送来的衣裳送来了,犹如云锦一般华美的锦衣,摆在案上,不常见看见的人,只觉得那华美云霞晃眼。
方才温韵寒受了那样的刁难,碧玺连呼吸都是十分小心的,竹溪姑姑交代完,温韵寒便着碧玺送走了。
“这衣服,还真是漂亮,若非要用,奴婢真想撕碎了扔出去!”尚若跟着温韵寒久了,也知道温韵寒这些年受的苦,别的小姐都是锦衣玉食,唯有温韵寒,处处被二夫人压制!
温韵寒放下手中的茶,看着尚若气急败坏的模样,柔声说道:“胜为王,败为寇。放眼温府,哪房的人,不都看着曹荣兰的脸色生存。”
从前她能忍着,如今为何不能?事极必反,曹荣兰骄纵过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今日陈碧瑶能当众让曹荣兰下不来台,日后,旁人也会!
“小姐,不好了,二小姐来了。”碧玺方才去送竹溪姑姑回去,回来的时候,便看见温蕙茜领着符家的二小姐来翠苑了。
“尚若,好生备着茶。”温韵寒就知道温蕙茜没有她母亲那样的心智,今日她夺了她的东西,她还能忍着,恨不得马上将自己生吞活剥了呢!
不一会儿,温蕙茜便冲了进来,看着她这副骄纵的样子,温韵寒实在是不屑费心思算计她,横冲直撞的,这种人,不论什么时候,都成不了大气候!
“温韵寒你个贱人!你是长了几个胆,竟敢从我的手里抢东西!”尚若见她那般来势汹汹,赶忙将温韵寒护在身后。
“当真虎母无犬女,二妹由庶母教养,果真是英勇。”温韵寒悠然起身只笑着对温蕙茜说道。
“你的生母,抢了原本属于我母亲的身份,如今你也是这般,抢占我的东西,到底是谁,更加无耻些!”看着温蕙茜咄咄逼人的架势,温韵寒不得已连连后退。
“哦,原你这看似据理力争的姿态,你自己都视作无耻。”温韵寒冷笑一声,耻笑道。
“你这般巧言令色又如何?温府嫡母原该是我母亲的,嫡女的身份也该是我的!你抢了我的东西,还敢这般大言不惭。”总也是因为安笑怡的身份太过尴尬,在名门深宅里,遮掩的丑事,足以让他们在众多名门里面抬不起头!
“有什么东西是生来就属于某个人的吗?你的母亲,是父亲的平妻,位比正妻,可终究不是正妻。你名上虽也是个嫡小姐,与我平起平坐,可这位份,到底还是低我一等。可你这些年锦衣玉食,胜过我千倍万倍,你享受到的恩宠,也够了!按照你的道理,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过分不过分之说!”温韵寒一字一句的说与温蕙茜听!
“你不过是个卑贱戏子所生,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温蕙茜不服气的辩道!
“你生母再高贵,也不过是父亲的妾室,往尊重了说,唤她一句庶母,一声夫人,实则也不过是个妾的名头!你身上流淌的血脉再高贵,也不过是妾室所生!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品头论足!”温韵寒冷冷反问!
温蕙茜今日进来她的翠苑,便是自找羞辱,温蕙茜这样气急败坏,原也是因为,明日符嫦曦便会来到温府。
女子之间,容貌打扮,本是无形的斗争,她怎么在众多皇子公子面前,输给符嫦曦太多!纵使不能胜过符嫦曦,温蕙茜也还是想与她平分秋色!
“温韵寒,咱们且等着吧!”温蕙茜咬牙切齿看着温韵寒说。
若说从前都是些小打小闹,那么从今日开始,她与她吧,便真真是要针锋相对了!口舌之争算是什么,若非你死,便是我亡!
“二妹,慢走不送。”温韵寒对着温蕙茜傲慢的背影,冷冷说道。
如她所说,单是口舌之争,有什么用,她的母亲使得那样好的手段,让生母身败名裂,她又何尝不能!
不过就凭温蕙茜这点手段,她还未必看得上眼,未必肯用心思算计她!狗咬狗,才是最好看的戏码!
温韵寒打量着竹溪送来的新衣,真真是华美无比,灿烂如云霞。是符嫦曦最喜欢的绯色,看着这绯色吗,就如同看见符嫦曦那张脸一样,让她感觉无比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