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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   看了看那红雾,随即转过身,那不明生物正从碎石中想要爬起来,发现我正盯着它,竟又缩了回去,两只前爪捂住眼睛,似乎这样我就看不到他一样。
      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从碎石中露出的头,轻笑道,“你说,你这么胖,是红烧呢,还是煲汤好呢,可是,肉太多,吃不完会浪费的,要不然做成腊肉干,存起来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吃完,你说好不好?”
      满意地看到那不明生物抖了抖,随后拍了拍它的头,“你乖乖在这等我回来,可别乱跑了。”
      随后,起身,向着那红雾的方向奔去。一路上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都是刀刀毙命,绝不多一刀,这阮红依,还真是无愧于她在逍遥宫中的地位,实力竟如此强劲。
      看了看前方缠斗着的两人,一身黑的那不用说一定是阮红依了,而另一个华服银冠的男子,想必必是那瑞王了。
      外界的传言果然是不得信的,一直体弱抱病的十五皇子竟然能将江湖上排得上名号的杀手逼到如此境地,实在是不简单。
      况且,那阮红依估计是知道自己不敌,竟使出了全力。并且还有点超长发挥的样子,而看那十五皇子,则完全是游刃有余,估计是打算要擒住阮红依且还要防备着阮红依同伙的偷袭,并未使出全力。
      但,就算如此,阮红依也依旧不敌。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去帮这敬业而又自尊心过于强盛到令人厌恶的女人的时候,一直端坐在那的淑妃娘娘向我藏身的地方望了过来。
      下意识的感到一阵惊骇,打量了四周,除了一些家丁以及没来得及走得客人的尸体,并无他物。那么,那位淑妃娘娘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应该不是,毕竟,自己的藏匿的身法是母亲所教授,练成之后就连母亲都无法察觉,眼前那缠斗的二人便是证据。
      若说阮红依全力以赴,无暇顾及。那十五皇子不过便说不过去,若他不是警觉着阮红依突然跳出来偷袭的同伙,恐怕此时已经将阮红依擒下,因此他自然是分心着周围的。
      而那淑妃娘娘是凭什么发现自己的,看她的鼻翼颤动的间隔并不长,证明她并不是个会武之人,并且,母亲也说,淑妃自小体质薄弱,不宜练武。或许,她只是偶然兴起?
      但,那淑妃娘娘迟迟不收回视线,实在是让人费解。看着已经快要被擒住的阮红依,不想事后被她说多管闲事,只得曲线救国,几步一点,跃到淑妃娘娘的面前。
      带到十五皇子察觉之时,我已经抬起双手,感觉到向着自己攻来的剑锋,随手一挥,那人便被击退,堪堪稳住脚步,随后一口血液流出。
      不管身后那十五皇子被阮红依擒住后仍不管不顾的叫骂,抬手作揖,“淑妃娘娘。”
      眼前的女子,端庄秀丽,就算身临险境,依然面不改色。若硬要比作,那这淑妃娘娘便是冬日里那凌寒开放的梅,这样的人,又怎会是市井小民口中的懦弱无能的人。
      淑妃娘娘抬手,示意喋喋不休的十五皇子停下那有损形象的谩骂。整了整额前的几缕散落的发丝,将其拢之脑后,整个动作浑然天成,说不出的优雅,“雪溪的孩子?”
      倾了倾身,将内力化成暗劲,朝着那西面的院墙挥去,听到砖墙碎落之后跟随着的一声闷哼,还有阮红依看到那身影后凄厉的惨叫,满意地笑了笑,“淑妃娘娘果然智慧过人,不知娘娘近日过的可好,家母时常与我念叨,十分挂念淑妃娘娘呢。”
      淑妃娘娘轻轻勾了勾嘴角,眼中似乎潜藏了无限怀念,“是啊,自长平楼一别,我和雪溪,也有十六年没有见过了,那时的朔儿不过才刚刚满四岁而已,而你仅仅在你母亲的腹中罢了。”随即又轻笑的摆摆手,“看来我还真是老了,竟变得如此怀旧,不过,过了那么久,还真是分外想念啊。”
      正在想要如何告知这位母亲的故友,母亲已经不在事实。奈何有些人实在是不给面子,无奈的伸出手,用两指夹住那所谓无坚不摧的乌金五环刀,内功在气海丹田一转,随后身后传来阵阵钢铁断裂之声。
      转身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阮红依,没想到她竟回首一掌向我的名门袭来。本不想伤她的,但如果她如此不配合,就只能怪她自己了。抬起空闲的另一只手,伸出食指与中指,与她的掌直接对上。本还想和她玩玩,奈何她实在太弱,不过一瞬便下意识的收回手掌,但已经来不及了。
      传到她掌中的暗劲一寸寸地摧毁着她手臂上的筋脉,虽说习武之人自是不怕疼痛,但这断筋之疼估计也没那么好忍,而她的那只手臂,估计是要费了。
      一击不行,阮红依抬起脚蕴含内力向我的下身袭来。端的是让我断子绝孙的狠毒想法,胸口微微抽痛。想到母亲那日掐着我的脖子逼我吞下那古怪的银色虫子,因为不敢咀嚼,那虫子在我的肠道中不停扭曲挣扎,这让我感到无比痛苦,只得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只希望能让那痛苦减轻一二。
      而被喂食第二条虫子的时候,我没有让母亲强塞,麻木的接过母亲递过来的虫子,塞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咀嚼那与前一只的银白正好相反的黑色虫子,当满口黑色虫汁的我跪在地上时,再次席卷而来的疼痛让我不禁笑出声来,眼泪却不停地留着。
      母亲转身离去,风中只留下她淡淡的话语,“从此之后,你繁衍子嗣的□□对于女子来说便会成为最致命的毒药,无论武功如何,体质如何,只需一滴,便可致死,但……”
      之后的话语破碎在空中,我已无心去听。那日之后,我离了那居住了十多年的地方。
      之后,我尝试无数次,可每一次看到的便是事后躺在身边已经僵硬乌黑的尸体,我知道,我此生,恐怕是再也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上一世,自己最大的遗憾便是还没来得及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便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一世,恐怕就算连爱上一名女子的资格都没有。
      忽然又想起,或许,还有其他方法。于是,当芙蓉帐下的一片春色退去,那所谓的只卖艺不卖身的小倌缠上我的脖子,对我呢喃着说喜欢时,我微笑着拧断了他的脖子。回到了那阔别已久的家,母亲正在练剑,我随手削下一只树枝上前与母亲对起招来。
      奈何,树枝终只是树枝,承受不住内力,从内部依然开始破裂。随后被母亲的水涟的剑气一碰,便化作了风中的尘埃。运起长袖将剩余的剑气化去,却唯独剩了一道。堪堪避过,右手无名指却被划过一道小小的口子。
      破天荒的,母亲上前,掏出药瓶,轻轻的将我指腹上的血珠抹去,温柔地上着药。温柔脸上布满笑意,随后,母亲的脸突然变得无比煞白。
      她嫣红的嘴唇开始变得青紫,妖媚的凤眼下出现一圈乌黑。她的身体软了下来,我下意识的接住母亲。那无可匹敌的杀神,那魅惑众生的妖孽,为何现在会如同开败的芙蓉一般。母亲颤抖地伸出手抚上我的脸颊。
      我的信仰崩塌了,一直以来,母亲都是站在绝对的高度俯视着我,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琉璃,你恨娘么?”母亲问道。我没有回话,只是紧紧抱住母亲,拼命地摇头。
      娘亲笑了笑,“娘知道你是恨的,娘祖传的内功心法只适合女子修理,若男的修习,永远不能达到登峰的境界,可我们一族,就只剩下娘和你了,而且,你出生之日娘也算逆天行事,将你从阎罗王的手中抢了过来,可如果,不让你服下双煞,娘亲就只能眼睁睁地看你死去,娘亲我,做不到啊。”
      将头埋在母亲的怀里,再也无法抵挡汹涌,任其打湿母亲的衣裳。母亲轻轻的顺着我的发,目光望向远方,“十指挽长发,胭脂粉红妆,竹履翠裙袄,梅香浑妖娆,子初无所欲,奈何心无迹,只盼莫再扰……若生的是男子,便唤做琉璃,若是女子,便让她随你,取名芙蓉……念之,我……”
      母亲没来得及将口中话说完便去了,我将母亲的尸体火化,将她的骨灰随身带在身上,在我们生活了十多年的南山上建了一个衣冠冢,将母亲的水涟用内力插入她的衣冠冢前,若非我本人或是内力超过我之人,绝对无法将水潋取走。
      之后,我离开了南山。唯一带在身上的,便是母亲给予的折扇,母亲的骨灰,以及母亲留给我的内功心法。一直以来,我的内功修习都是靠母亲口授和亲身指导,而从未翻看过那本内功心法。
      如果,我曾有那么一次翻过这本书,那或许,母亲便不会死去。母亲祖传的内功心法并没有名字,但书的第一页便用小籇清楚的写着:
      “此功法只适合女子修习,若男子修习,则无法到达顶峰。若想男子修习此功大成,必须服食双煞辅之,但,若服食双煞,该男子的生殖的□□便会成为对女子致命的毒药,无论强弱,无论体质。且,若该男子与另一名男子行房,该男子的血液也会成为对女子的至毒之物,无论强弱,无论体质,一滴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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