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杀人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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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有一段时间雪奈没有关注真柴毒杀案件了，在她的记忆中，这个故事——没错，是故事——已经走向结局了，她早就提前知道了谜底，过程也烂熟于心，自然不会太过关注。
而对于汤川学来说，这是一个值得挑战的作案手法，更重要的是，乙羽雪奈表现出来的情况实在是太过怪异了，让他不得不多想。
在接到内海的电话后，汤川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
但在松了一口气后，他却突然想到……似乎乙羽雪奈今天没有来他地方报到。
说报到也不太确切，只是乙羽雪奈这人每天会在没课时跑到第十三研究室打下手，久而久之，汤川也就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还算有点实验技巧的人。
正当汤川这么想时，雪奈就走进了研究室。
“上午好，老师。”雪奈打了声招呼后，就自顾自地从柜子里拿出咖啡罐，用汤匙舀了几勺咖啡粉，准备泡咖啡。
“多泡几杯，草薙和内海也会过来。”
雪奈舀咖啡粉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回道：“好的。”
没过多久，内海就到了。
“今天又是乙羽泡咖啡啊。”她笑着道。
雪奈打开开关，然后又取出咖啡杯，在水池边洗了起来。“没有办法，老师有时候会多放了咖啡粉，然后就会多喝一杯，这对他的身体可不太好。”
内海转头去看汤川，汤川却像是什么话都没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内海心下好笑，却也不再提这个话题：“搜查本部的人都很感激老师您呢。说是如果当时老师您没把话说得那么坚决的话，或许他们也就不会把净水器拿到Spring 8去调查了。”
“没什么好谢的，我不过是对你们提出一名科学家的建议罢了。”汤川坐到了内海的对面，右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国际象棋里的白色骑士，像是对这枚棋子产生了深厚的兴趣一般。
“我们请Spring 8的人详细分析了其中的成分。他们认定与杀害真柴义孝所用的砒霜相同，这一点是不会有错的。”见汤川没有继续的意思，内海将进程说了出来，“从报告上来看，应该是在出水口附近检测到的。净水器里边虽然装着过滤器，但那里并没有检测到。所以，鉴证科认为凶手或许是在连接净水器和软管的接头附近投的砒霜。”
“这样啊。”汤川还是没有放下白色骑士，在手里摆弄着。
“但问题在于，下毒方法至今依旧不明。凶手究竟是怎么下的毒呢？如今Spring 8那边既然已经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那您能告诉我们方法了么？”
汤川没有回答内海的话，反而问起了雪奈：“那你呢？你又有什么想法？”
似乎是没想过汤川会问她问题，雪奈愣了愣，然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老师真是的，明明是你在调查这件案子，不是么？”
“可是，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诶？”内海眨了眨眼，旋即想到了什么，也对雪奈道，“上次乙羽你也想到了很奇妙的内容，这次呢？这次有什么看法？”
看来，不说些什么，这两人是不会放过她了。
这么一想，雪奈略略想了想，便问道：“鉴证科有什么说法么？”
“鉴证科说，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先把净水器取下来，放入砒霜之后再放回去。但这样一来，净水器上就必然会留下痕迹。”内海皱了皱眉，道。
“那么，这就是方法咯。”
“可是，净水器上没有痕迹啊！”
雪奈颇有深意道：“怎么可能会没有痕迹呢？又不是一开始就放在里面了。很多物理或者化学实验中，会有加速时间的过程，比如米勒模拟实验[注]。几个条件之间相互干扰、变化，会使结果也变得不一样的。”
听到雪奈的话，汤川猛然抬头看向她。像是从未认识过这人一般，死死地盯着雪奈。
“怎么了？”内海也发觉到了汤川奇怪之处，问道。
汤川却看够了似的，不再看雪奈：“……真是……奇怪……”
而雪奈却觉得……汤川大概摸到一点头绪了，关于她的情况。
咖啡机里传来蒸汽喷出的声音，雪奈起身，往洗好的咖啡杯里倒咖啡。她倒了四杯，不多不少，刚好四杯。
汤川看了眼那四杯咖啡，默不作声地接过其中一杯，喝了起来。
“谢谢。”内海接过咖啡，道了声谢。
在喝了一口咖啡后，汤川问内海：“你觉得，这个案子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嘛……我觉得应该是由爱生恨吧。”
汤川听了这个答案，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说：“你打算拿这么抽象的词语来搪塞我么？如果你不说是谁爱上谁，之后又是怎么由爱生恨下手杀死了被害人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噗。”雪奈笑出声来。与其说汤川觉得内海的答案太笼统了，不如说，这个男人根本就觉得爱得太深转变成恨，这不太可能在现实中发生。
她在见汤川和内海都看向她时，摆了摆手，道：“我觉得啦，照这样的说法，所有的案子，除非凶手是精神病患者，不然理由只有——情、权、钱这三点吧？”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杀人理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