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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   在北京逛了许久,所到之处我并无多大印象。唯一让我稍稍留意的仅是潘家园,这几年总被老头拖到古董市场也不知怎地就养成了这个习惯,以前通常是老头看东西我喝茶,因为老头出手极为大方,往往店主在高兴之余送我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再后来就只是我自己一个人有目的地淘些东西了。
      潘家园是全中国最大的古玩市场,用两个词概括里面的货物也无非是“奇货”,大多是稀奇古怪的东西。并且比任何一个博物馆的藏品都要丰富得多。你想到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拿来卖,卖不卖得出去不好说,但至少没人会笑话你。
      才逛没多久,原本安静的三寸钉莫名就在背包里不安分起来,趁我不注意的当口从包里跳下来,不消多时,叼着一个马状唐三彩蹲在我面前邀功似的不停地摇着小尾巴。
      我纳闷地看了它半响,蹲下身试探地问它:“你要这个?”
      三寸钉尾巴摇地很欢。
      我思索了下,依旧无比坚决地拒绝了三寸钉忽然想买这玩意的想法。随即又觉得有必要先做做三寸钉的思想工作,象征性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小三,这是泥巴做的,不是绿豆磨出来的。给人家放回去。”
      三寸钉期期艾艾的星星眼一下黯淡下去,不死心地把东西放在地上,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哀怨。
      好吧,我错了,我伤害了你幼小的心灵。
      我环顾了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注意我,心想这算什么事啊,这年头还要给狗买古董玩。然还没有其他举动,三寸钉就一爪子拍烂了马身。
      几乎是同时,摊主的叫骂声响起来了。
      “妈了个巴子,这他妈是谁家的狗,敢动胖爷的东西!”
      可悲的是,对于摊主喋喋不休的叫骂,三寸钉却无比淡定地扒拉着碎片连头也没抬一下。我在一旁听了会,发现这胖子骂人骂得很有水准。等胖子骂够了,我才站起来一边祈祷胖子别狮子大开口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钱包,问:“这东西多少钱?”
      胖子没说话,打量了我半天,才道:“妹子,胖爷看你也是个行家,你自个估个价随便意思意思得了,咱们呢就当碎碎平安了。”
      我为难地看了看碎片,“一万?”
      胖子随意地点点头,目光落到碎片时才轻轻地咦了一声。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去,唐三彩碎片里俨然藏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白玉碎片,上面覆着细密的线条。
      残缺的陵墓地图?
      谁也摸不着头脑。
      在这时,一旁的胖子挤眉弄眼地说话了。
      “嗬,得嘞,妹子,既然都是搞工作的,要不咱俩晚上喝几杯谈谈人生怎么样?”

      当晚我和胖子、三寸钉两人一狗在路边大排档吃了个通宵,互相留了通讯方式。但彼此都没过多说到自己是做什么的。胖子是个很能扯的人,从沙漠说到西藏,再从西藏说到那块白玉,喋喋不休的扯了半天,最后提到了斗。
      说到最后,胖子让我没事大可以来北京找他玩,有空帮他鉴赏鉴赏宝贝。三寸钉一直很无聊地趴在我腿上,因为大排档没有绿豆。
      在胖子美名其曰地交流完感情后,我原以为事情可能就这么过去了,没有想到,第二天,在接头人所说的会合地方我又一次见到了他。
      胖子乍一看到我有点错愕,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哈哈一笑:“妹子你也在啊?看来这次夹喇嘛来的人普遍素质挺高嘛。”
      我,无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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