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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番外·许午 ...
上海老火车站。
说起上海老火车站,去过的人大都有些印象。那的火车站说不上崭新,更说不上整洁。有的只是穿梭不息的人群,即便到了里头能看到的除了杂七杂八的杂货店以外还是人。此时,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和其他旅客没什么不同,也在等火车。不过这个人的行李很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整个人很光棍的站在靠着检票口的大厅一角。此时,离他要等的那班火车还有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的时间足以让他在脑子里理清一些事。
15分钟以前,他接到了一个来自某人的电话。15分钟后,他毫无准备的出现在这里等待前往北京的火车。
兴许是等的无聊,他忽然抬头看向他所靠的柱子。柱子上已然被蜘蛛结了张网,正等着不长眼的蚊虫窜进去。不知天高地厚的马蜂改不了奔放的性子,一头撞进了这张大网里。它有些烦躁的硬拼起来,却挣扎无效。下网的蜘蛛已经近在咫尺,眼看就要对着马蜂喷出束缚的薄丝,马蜂竟在危难关头奋力一扑翅膀飞了出来,远远地逃离这大网。
他神色没什么变化,依旧无所谓的抱着双手盯着通知牌。直到一声广播响起:“请XXXX次列车的旅客前往2号检票口检票。”他这才动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大步朝着检票口去了。
落日余辉,转眼间已经到达北京。带墨镜的男人并没有做多大停留,径直就去了事先在电话里约好的地点。但他没有走正门,相反,乘着没人的时间一下从墙上翻进了院子。推开房门的瞬间,他看到那个叫他来的男人。穿着一身休闲的粉红衬衫和西装正背对着他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画轴一样的东西在看。
“有人发现你离开了吗?”察觉到他的到来,那人收起画轴起身轻声问道。
“暂时还没有,但以后难说。”带着墨镜的男人摘下墨镜,拉过一边的椅子就准备坐下。
“肖乾,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坐那张椅子。”对方忽然笑了笑,似乎有些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除了这张床,这全部都藏着蛊。”
就像是印证对方的话,座椅上慢慢悠悠就爬出一只五彩缤纷的大蜘蛛来,很显然有剧毒。肖乾神色僵了下,往后退两步:“你确定我们在这蛊窝里说话不会出事?”
那人好笑的看着他,丢过来一个草药包。几乎是在瞬间,那只大蜘蛛就退了回去。肖乾这才继续听那人说话。
“我有些私事需要出去处理,这段时间我需要你代替我在这让他们知道我还在。”对方缓缓走到窗户边上,“多则一个月,少则一星期。”
肖乾没说话,他看着对方把一个文件递了过来。“为了伪装足够成功,你需要知道更多的情报。所以有些信息我现在有必要告诉你。”
听着听着,肖乾随手打开文件翻了翻,有些不在乎的说了一句:“这些都是小事,不至于太伤脑筋。不过这么大的手笔,你在忙什么?”
“这些你不需要去考虑。”对方不以为意的望着远处,“我离开后的动向那些人很快就会知道,不出几天就会有人来闹事。闹事的人只要没有确切的消息就不会闹的太大,这不足为虑。我安插的伙计在那些人身边那么久,总该有点用处。不过最麻烦的还是她。”
“她?”肖乾正翻着文件,面前的这一份资料除了样貌,道上的名号以外全部都是空白的。他仔细看了看鬼人柳这三字,再打量这间屋子心下明白了几分。“这份资料怎么回事?这个人可靠吗?”
“这个人你不必担心她会起异心。”解雨臣说了这么一句。他对于下棋很有心得,对于手里的棋子也格外自信。因为他手下的棋子各有各的弱点:家眷,朋友,女人,金钱等。只要是人都不可避免的会有弱点。那他,是不是也无法避免?
“你做事一向很有把握,麻烦又是怎么回事?”肖乾难得正儿八经去问自己的朋友。
解雨臣没急着说话,随手拉过窗帘。不透过光的房屋一派死气沉沉的氛围。
“有人在查她,那个势力非常庞大。要不是凑巧发现了某些事,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现了什么,我暂时还无法回答你。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的手同样伸向了老九门和新九门。你的伪装,不出三天就会被柳清河发现。届时,我说的一切你都不能向她透露半个字,包括我们的这次会面。”
“事情这样顺利,想必你下了不少功夫吧?”肖乾下意识想掏只烟出来抽,想起眼前人并不喜欢烟的味道,手又重新插回了口袋。
解雨臣看了他一眼,不可置否的说道:“不说这个,等你准备好,我的伙计会给你一张面具。”
“能应付多久?”
“三个月。”眼前人给他一个非常准确的回答。
“早点回来,别让我装太久。”如果这一去太久,他并不能保证不会被发现。毕竟他也不想顶着别人脸,过那样一种压抑的生活。
“想多也无益,怎么样,要不要乘不戴面具的时候走一场?”
肖乾知道他所说,眯起眼懒洋洋的走到门前:“还是算了,要是我这都学会了,你不是没有立足之地了?乘着还能用这张脸,看美女去了。”
解雨臣没说话,把先前的画轴仔细放好。若有所思的看着肖乾走出房门。
那动作带着几分行云流水,有点戏台上名角的感觉。
“放心,小爷可不是白混的。”末了,肖乾回头说了这么一句。嗓音一下就变了,仿佛,就是解雨臣说的。
掐指一算,解雨臣出事了的传言大概也有一个礼拜了。这一个礼拜所有盘口依旧在运转,并没有出现什么异状。但一个礼拜后,依旧没什么消息。手底下有些人不免就坐不住了。许午看看四周管事的,虽然个个表面若无其事,但手上的动作还是透出了些不自然。
和解雨臣一道失去消息的还有这个茶馆真正的老板,柳清河。不过意外的是,就在刚才手下的人告诉他柳清河到达北京。不自觉的走到二楼的空包厢关上门,在包厢里坐下,许午的表情一下变得很复杂,目光也不自觉有些深邃起来。
由于想事情太过专注,信手拿的烟还没点上就用手一夹叼在了嘴里。抽了几口发现没吐出烟来,许午这才回过神,拿了打火机把烟点上。
深深吸了口,吐出不断缠绕的烟雾,许午的记忆回到了见到柳清河的第一天。
那一天茶馆的生意像以往一样,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没收到特别的好货,人也不算特别多。这盘口运营了一年半谁都知道这是花爷的地,也没有谁有胆子过来闹事。这里比其他盘口都要平静,也因此对于管事的而言很少有见到老板的时候。但这一天是个例外。
眼尖的伙计告诉他老板带着一个女人在茶馆吃饭的时候他还不信,跟着伙计去看才知道真是老板过来了。在他对面,解雨臣就坐在那和女人说着什么。显而易见,这个女人并非他的客人也非伙计。很快二人上了二楼,没一会有伙计过来通知许午,老板让几个管事的都上去。
轮到他的时候,许午才有机会近距离打量柳清河。那是一张难以描述感觉的脸,自始自终流露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
天生的灵觉让他在那一刹那好像看了一双双非常怨毒但是无可奈何的眼睛,许午被吓了一跳,险些就要往后退一步。解雨臣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就不大在意的和其它主管伙计说道:“从今天起,这盘口归她管事。这事由我决定,所以你们没必要提什么问题,以前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其他的不要多管多问。都明白了我也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没有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他起身回头看了下柳清河:“有事打电话给我。”
柳清河点点头,看着他离开目光才落在众伙计上,很平静的说道:“那么以后请多指教。”
在大多数的时间里,许午所看见的新老板都会在二楼的窗口往下看,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仅仅是平静,让人不由自主心生寒意的平静,就像没有任何事物能勾起兴趣一样。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本身就很奇怪,为了保证计划的实行,许午上报了组织,去调查柳清河的来历。奇怪的是,自始至终它反馈的资料始终都是空白。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来自何方、是哪的人这些都无法查出,就像故意隐瞒一样。到了最后,它甚至让许午不要干预。
也就是说,他从来没见过真正的柳清河。
来自外面的骚动让许午不得不打断了自己的回忆,他打开包厢门,只看见一个伙计急急忙忙的叫着其他管事:“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了。”
许午下去的时候事情已经闹到一个不可开交的地步了,整个盘口都没一个客人,看热闹的都只敢远远的看。此时混乱的情况下也没人注意到他,他始终保持着静默,脸上也没流露出半分不对的情绪。一边朝闹事的走去,一边朝远处几个按兵不动的伙计偷偷比了个手势,伙计这才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他在解雨臣手下卧底了两年,这两年他同样在那些伙计里安排了不少它的人。但他同样知道一旦露出马脚解雨臣会毫不犹豫的把他这个叛徒处理掉。它的目标解雨臣是个怎样的男人,许午再清楚不过。奇怪的是,短信发送后过了足足四个小时都没有见柳清河的身影。在对方渐渐不耐烦的情况下,他终于收到了来自跟踪的伙计的短信。
短信只有几个字:跟丢了。
眼前事态愈加严重,许午不是什么笨蛋,看这短信就明白柳清河已经发觉被人跟踪。他立刻做了措施,打通了另一个电话。
将所有线索都引到别人身上。这办法不怎么高明,只是嫁祸和解雨臣不对盘的人偏偏是王棋,这一引歪打正着。
半小时后,柳清河出现了。风尘仆仆,还带着一条大的出奇的藏獒。许午朝人群里比划了下,几个人就这么朝柳清河围了过去。
在这时,一声嘲弄的声音让许午整个人都僵住了。
“哎呀,这不是师哥的人嘛?怎么这么调皮跑小爷地盘上串门了?”
竟是解雨臣回来了!
几个人一时间也不敢动手,眼睁睁看着柳清河走出人群,面上并不是以往的平静,而是任谁也受不住的冷漠。有刹那,许午都不由自主产生怀疑:这个人真的是柳清河吗?
不仅如此,等解雨臣进了茶楼后还命人将茶倒好,仿佛一点都不曾察觉底下人此刻的惊惧,不曾知道他们正死死等着来自他的宣判。浓厚的大红袍香气在空气中流窜,嗅到茶香的人脸色更加惨白。良久,解雨臣依旧什么也没说,兀自喝了一杯又一杯。底下的他们连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的度过一秒又一秒。
而在解雨臣的一旁,新老板始终缄默,冷眼看着这一切。
终于,解雨臣说了一句话:“你们挨打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这样的漫不经心隐约透出一些寒意。许午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难道他不应该笑吗?说话何时结束,何时他跟着众人一块回去他浑然不知。他现在只知道两件事:解雨臣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回来了。他被它抛弃了。
那个新老板居然是鬼人柳。这最容易得知的一点,它始终没有告诉他。它的体系过于庞大,怎么可能连这个也查不清楚?
尽管局势并不明朗,第二日新老板叫上许午和一帮伙计出去许午还是跟着去了。此时此刻,他还是解雨臣的伙计。
很快,许午就后悔跟来了。
这一夜,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恐惧。什么样的人,才能杀人不带一丝怜悯?什么样的人,才能对身上伤口满不在乎?这样一个年纪的女孩子,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的鲜血?
许午有些恶心的皱着眉头,当他站在一群扭曲的不成样的尸体面前,他非常不舒服。这些人几乎没有受什么伤,就倒在地上再也没站的起来。仔细看还能看到在他们皮肤下面挪动的不明物。
“没有活口了。”有伙计苦笑的说了一句。
新老板点点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回去。”说着招了招手,那些如同黑线一样聚集在一块的蛊虫忽然就化成了一滩黑水。
许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梦里全是一滩一滩的黑水。
醒来的时候新老板就坐在茶馆里,一声不吭的吃着饭。齐恒就在她边上,也同样吃着饭,饭碗叠了6个。他没有刻意的去观察过那个孩子,昨天的事让他的脑子一片混乱。
他拨了几个电话,但毫无意外都关机了。许午忍不住骂了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就像一下子失踪了一样。
现在做什么都晚了,他要想办法救自己。
重感冒+发烧就没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发不上去。。
码了个番外,算是交代先前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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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番外·许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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