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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十五章 ...

  •   它在你们中间?
      刚听完齐老头的恐怖故事,就看到这样的一条短信。说不被吓到是不可能的。我四周看了一眼,每个人都沉浸在刚刚的故事里,并没有哪个人在把玩手机。我真是出了奇的愤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这么拨了出去。
      “你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空号?
      一种被戏耍了的心情徒然而生,带着这种情绪我踏上了前往拘魂关的土地。有没有车接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刻我站在这里怒火中烧,面前是呼呼的大风,刮在脸上生疼。
      “咋?柳……姑奶奶姐姐咋和吃炸药了一样?”齐恒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臭小子,姑奶奶姐姐是什么鬼称呼?”我没好气的敲了敲齐恒的小脑袋。
      “爷爷说你活了起码有…”齐恒凑在我边上,一本正经的开始小声数起数来,“反正你比爷爷大,我当然是要叫你姑奶奶啦,但是这么多人这么叫不好,所以我就加了个姐姐。”
      “叫姐姐。”我黑着脸看他。
      “姑奶奶姐姐。”齐恒依旧坚持这个怪里怪气的称呼。“主席告诉我们要说实话。”
      “不叫我放虫咬你。”
      “姐姐!”
      这么一路闹腾着,就到了山脚下的一个招待所。说起来这样的大山能有一座招待所那真真是奇迹,齐恒直接风风火火就冲了过去,看来是饿坏了。进了招待所一看才发现地不大,但住下六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先住一晚,明天早上5点上山。”领队的话少,说完就向负责人要了钥匙上房间去了。其余二人则说出去转转。
      至于那一老一少,在领队说话前就已经朝服务员要了凉面吃起来。我简直哭笑不得。随意吃了些东西,我也就上楼休息了。
      当整个人倒在大床上全身都放松下来,我才有空去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三寸钉和獒王都给我留在了茶馆,少了这两个活宝说实话确实有些寂寞。
      空想了会,我寻思着明天可能会遇到蛇虫之类的东西,干脆就把驱虫的草药挨个装在竹筒里打算明天分给大家。其余倒也没忙什么,长了个心眼在包上抹了些味道极淡的粉末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坐上招待所门口的绿色军车上山了。山路总归是抖得厉害,难免有晕车的。队里体质弱的已经开始吐了。开了没多久,一个急刹车就停下了。我本来在想着昨天短信的事,压根就没注意。这突如其来的一个急刹车让我脑袋直接就撞到了前面座位椅子上,撞得我眼冒金星。
      “怎么回事?”领队的向司机问道。
      “车开不上去了。”司机尴尬的说了这么一句,我探头一看,还真是!
      这就没啥好犹豫的了,领队的嘱咐了司机几句,领着各自的东西就下车。领队的还给我们每个人发了枪,我看了眼枪,还是崭新的。这枪让我隐约感觉这事有点不对,可哪里不对我却又说不上来。总之一行人背着不少东西,照着行程看大概要走一天的时间。

      一路走着,对山上环境比车上感觉要直接很多。领队的说这山人迹罕至,难免有些什么野兽出没,需要火力武装。但因为在大山里走看不清全部的地貌,又不怎么停下休息,光是走路就消耗了不少精力,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这也就导致队里气氛特别安静,连齐恒那小子也不愿意闹腾了。到了后来,我眼前就只有领队的背影,整个人都走的晕的厉害。
      就这样闷头走了段时间,实际我们在树林里就走了大半天。脚下落叶的厚度有些吓人,一脚踩下去大概能到小腿。很快就有人受不住了。邢杏毕竟是个女人,脚力总是不济一些,领队看了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实在不能勉强了。此时天色也暗了,领队在地上搞了堆篝火,等我把四周的虫驱干净了才让大伙坐下。
      说实话这一天下来我还真是有些佩服齐老头,爬了这么久的山脸上看不出一点变化来,还是那个德行,该吃吃,该和孙子闹就闹。
      相反,队里的医师谢文倒是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连邢杏都在对山里树木大感兴趣的时候他却根本不动,只坐在篝火旁看着我们。
      我看那人样子,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看我们的眼神很奇怪,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眼神。其实这也算是他那个年代一种典型的人,从事的地方消息灵通些,可以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也知道没法干预干脆就什么也不说。
      所以理所应当的,在吃完晚饭后我就找了个机会,问他对这次行动有啥看法。他一开始看我主动搭理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沉默了会和我说,这事,有些古怪。
      首先,那特殊小队所做的梦就是一个疑点。假设救了他们的是阿林,那么毫无疑问把整个小队弄没了的就是梦里那个不会说话的女人。可特殊小队带的是什么装备?标一配的最新武器弹药,就算来个黑熊怎么也干倒了。可栈道里别说脚印了,连子弹痕迹都没一个。
      其次,凭空消失是不可能的,栈道下面可能有着什么。上面对这些肯定是事先探查过了的,可能出了什么事,所以才需要第二次探查。人只有六个也可能是为了减少牺牲。
      我对谢文说的话有些不可置否,这事的确不简单。可无论怎么样,我毕竟只是来驱个虫,驱完了任务也就完成了。
      很快休整了一晚,领队再次带着我们前行。这时离目的地也近了,四周山头都笼在白雾里面。
      “到了。”领队来了这么一句。其实不用他说,大伙都看的到。那层薄薄的迷雾几乎就在我们面前。再往前那就是栈道。我注意到草丛里有只半个手掌大的草鞋虫,颜色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浅灰。队里人身上都是带了我调制的驱虫药,这虫竟完全不避开,可见这里的环境把他们异变的是多么的有依仗。
      “你们先退后,我去开路。”这样也没啥好说的了,我想了会将早先年柳老头给我的驱虫药取了出来,将其中的一些混在普通的驱虫药粉里,一路走一路撒。很快,成了群的虫子一窝蜂的涌了出来,这的虫子几乎半身都是惨白色,齐老头看到这一幕,脸色很沉重,我清楚的听见他嘀咕了一句:“这虫不能留。”
      不留?
      可这虫子成千上万,我要怎样才能处理的干净?我有些头疼。慢慢的,除了虫之外连蛇也爬了出来,和虫差不多,竟然也是惨白的纹路。银环蛇也就不说了,原本纹路就白的,如今大不了都快成白蛇了。
      这要是被咬上一口,那谁不得哭一声?
      “这个地方阴气太大了,再过几十年怕这里就会养出天然的‘阴蛊’”齐老头叹了口气说道。
      老头说的没错。像这样的蛊虫吸收了太多的阴气,情况稍好些的那是灰色,要是那种全是惨白的,那就是直接抹杀人生机的了。阴气包含负面情绪,吸收多了连人都会性情大变,何况是虫子?
      但有一点我没告诉齐老头,经过我养出来的虫子也大多是这样的颜色。
      “含负面情绪?”邢杏愣了下,“我还真不知道阴气是什么化学成分,还能包含情绪?”
      “你也不用理解,这玩意用科学是解释不清的。”齐老头看着前面的栈道点了点头,“走吧。”
      栈道在大山深处,凭借着栈道可以不必翻越整个大山,直接从大山内部就能走出去。大山内部的栈道,四周自然是岩壁。
      这样的栈道准确说应该叫洞穴。很多地方的洞并不是人为挖出来的,而是自然生出来的,大部分都挺深,通往地下。也就是地质构造和水侵蚀造成的。这个栈道也是在这个的基础上人为建造的。只是连栈道里还有那些薄雾,啥也看不清。
      毕竟作为第一批小队,我们的目的并不是找人,只是来证明这路能不能走确定安全,这么走了几圈没啥,先给上面汇报一声暂时就没啥活动了。
      但这层薄雾始终是个麻烦,齐老头就先带着他孙子去布置阵法了。当阵法布置好,最后放上阵眼的时候,眼前栈道也清晰了些。不过看外头,还是始终笼罩着这层薄雾。
      夜色不觉的变的厚重,我们六个人在栈道里吃了点东西填肚子,也不知道上面什么时候派第二队来接班。我有些睡不着,算算在这呆了四天,也不知道等上面来了能不能走。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咋想的,明明懒得麻烦,可偏偏又放心不下那一老一少。说到底对这个栈道好奇心还是大于懒得惹麻烦。
      在这时手机亮了一下,我看了一眼,是小花。还是张彩信,多余的字倒是没有,只有一张图。也真难得这山里还有信号,我把图点开来看是一张黑白的照片。像是从锦书上拍下来的。那是个奇怪的图案,说是图腾也不像,覆盖着密密麻麻的点和线。一时半会我还真没看的懂。
      不知道怎么,收到小花的短信居然有些安心。尽管只字未提,本来是睡不着的,忽然间就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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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天,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除了领队的还没人起来。
      简单的洗漱了下站到栈道口的时候难免吃了一惊,原本昨天还是白色的雾气今天变成了淡淡的红色。我在雾气里站了会倒是没什么异样,只隐约嗅出了些血腥的味道。我很难去想故事里的几个守卫是怎么疯的,可这雾气隐隐在警示我可能事情的真相远远没有想的那样简单。甚至偏离了原故事。
      大致到了中午的时候,第二批的小队到了。上面意思是第一小队协助第二小队完成任务,我寻思也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就准备道个别走人。
      “等等,你不能走。”我还没得及开口,一个声音就插了进来。是第二小队的管事,袁易。
      我那个火啊,我X,事都干完了还不让我走是几个意思?
      齐恒那小子比我还激动,不由得就开口大声说话道:“干啥不准柳姐姐走?又没她事了。”
      齐老头发话了:“齐恒,给我闭嘴,没大没小,像个什么样子?”
      齐老头这么一喊显然是有点生气了,齐恒那小子当下也不敢说话了,对着我比了个拳头,告诉我他想抽袁易。
      好小子,够仗义!
      只看见袁易背着手,一副干部的样子开始说:“现在起我接手你们第一小队,任何人没我的允许不准擅自离开。至于你留在这里等我们出来。”
      “为什么?”我看向袁易,“我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我们和上面联系不上,这事我们也做不了主。”袁易看着我说,“我们的任务时间急迫,不能耽搁。你等在这里,我们执行完任务再来带你出去。”
      没有信号?我愣了下,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果真一个信号也没了。
      “我自己也可以出去。”
      “不行,这个大山很危险,你必须在这等我们回来。这附近也不能乱走,我会留几个人陪你。”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冷静下来问他。
      “说不准,找到他们就回来。”
      “既然这样,我和你们一块下去,也好有个照应。”我说。
      “不用了”袁易非常干脆拒绝了,“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
      这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很明白了,不是不相信的问题,是部门不同的问题。毕竟不是国家的人,不信任也是正常。一边的齐老头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几天就出来。你在外面也好清理下外面的虫。”
      我不由暗叹一声,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意外的是齐老头把齐恒也留下了,不知道是担心他惹麻烦还是什么。
      我不清楚他们任何的动向,但一共就这么大的地,动静这边总是听的到的。接下来的几天一无所获,到了晚上他们总归会从栈道里出来。但在第十一天的时候夜里也没见他们出来。直到第十二天、十三天,他们再也没出来。
      三个盯着我的二队人一开始还能专心的盯着我的动向,看着我驱虫,如今也坐立不安。一共就那么大的地,没事一直在那能干啥?我隐隐有出事了的预感,齐恒那小子也越来越急躁起来。终于二队人看着我们的三个人去了两找他们,但毫无所获。栈道里空无一人,他们凭空消失了。
      齐恒很担心他爷爷的安全,我能看的出他能不跑到栈道已经是极大的忍耐。我想了会,和看守的人商量去栈道看看。看守的看齐恒那小子眼圈都红了也是不忍,就跟着我们去了栈道。
      虽然很担心袁易他们,可看守的依旧牢牢看着我和齐恒在栈道里不信邪的跑来跑去,我忽然就对这样的人有些毛骨悚然。
      转了几圈都毫无所获,在这样的小地方,一群人就这样消失了?我根本无法相信。
      冷静,我要冷静。
      一开始他们出来了几趟肯定是和我们一样毫无所获。可第十一天,栈道里一定出了什么事,或者发生了意外导致他们引发了消失的契机。我拿了本本子尽量开始整理线索,齐恒已经急得快失去理智了,我安慰了他几句,忽然就想到故事里那个要从墙壁里爬出来的东西。
      墙壁?
      我无意识在笔记本上写下墙壁圈了一个圈,疯了一样就放下笔记本,朝栈道内的岩石拍打起来。手对上岩石时候一股子凉意就窜了上来!凉!真凉!仔细摸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块和其他部分好像有些不一样,要比其他稍稍隆起一些。同时手掌里也隐约有些细微的粉末。这与其说是石壁倒不如说是糊上去的泥土风干后的样子。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齐恒跟着我过来,看到那一块隆起有些傻。刚想凑近看,不知怎么就给滑了一下。我一把没拉住,他踩得地居然陷下去了一些。靠近岩石的地方是不修道的,这一滑我竟才注意到这一点。
      等我把齐恒拉起来,再仔细看那块的时候才发现在靠近岩石的地方有些土是松动的,尤其是斜角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烂的差不多的网!不过上面做了些泥土掩盖,乍一看看不出来。
      等等,我好像漏了什么。
      “死老头下去干啥还把这伪装起来。”齐恒不满的一声让我顿时惊醒!
      的确,要是齐老头他们从这下去,到现在都没出来的话这些伪装是谁做的?几乎是同时,我听见耳后传来重物在空气中滑动的声音,“咚”的一声后最后一眼是齐恒也倒地的身影。
      等我醒来,四周都是水,头还有些被击中后的晕眩。手电已经找不到了,齐恒那小子就躺在我边上,我这才发现这是个浅滩,虽然不知道在哪,但毫无疑问是大山的内部,也就是栈道的下面。
      我抹了抹脸把齐恒那小子从水里翻过来,他的身子已经明显有些冷,也不知道我们被丢这泡了多久。我做了些急救措施,他总算醒了。跟我一样,后脑勺给人打了闷棍。我马上去看四周还有什么人,却发现除了我们以外谁也没有。
      等找了个没水的地方坐下来,心境也慢慢恢复了冷静。也不知道确切的时间过了多久,整个人清醒起来。经过这次袭击,我可以确定一些事。第一,这不闹鬼,有的只是人为借鬼物干事。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说的它可能就是打了闷棍的人。
      第二,我们得去找到齐老头他们。
      好在打闷棍的人还有点良心,留下了粮食。我把粮食都放进了齐恒的包里,稍微收拾了下就去找齐老头了。
      往前走了大概有30米不到,就出现了岔路口。正想着走哪边,就听齐恒那小子喊了句:“这儿有爷爷的标示。”
      顺着齐恒的叫声,我看了过去,果然在岔路左边的道写了两歪歪扭扭的记号。我们开始顺着记号摸了过去。山里头的阴风吹的是真凉,走了大概有八百米,竟然有人的说话声传了过来。
      齐恒立马拉了我一把就往人声的地跑去,前面出现了火光。跑近了些发现是篝火,旁边坐了一圈人。
      “死老头!”齐恒狂喜的冲了过去,那边立马有了反应。“你个狗日的娃哟,怎么叫人的!”说着就给齐恒来个特大暴栗。我也跟了过去,乍一看情况还好,老头脚上裹了一圈纱布,有几个受了点轻伤,靠在石头上修整。
      找人的过程意外顺利,我也没多想,就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齐老头把他们经过讲了一遍,果然是从那个洞口进来的。不过他们没有发现那个隆起的墙,而是通过命卜算出来的。进来后就探索没想到出了点意外,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走的太远绕不回去了。
      老头讲话的时候,谢文没怎么听。只是看着这一块的墙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管怎么样,我建议我们立刻离开这。”终于,谢文说话了。他指着岩壁上一层黑炭一样的痕迹,“这是爆炸后的现象,在这个大山内近期发生过一次剧烈爆炸。如果特殊小队失踪是人为,那么这里可能是他们干的也可能是敌人干的。”
      “尽快找到他们离开。”袁易只说了这么一句。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执着?
      我有些无奈。但也同样明白这样的人和他说什么也没用。没多久又重新对其他洞穴开始摸索。这里一段路需要重新整理下思路,还是简单说下过程。没多久,我们就发现这山里竟存放着电缆。跟着电缆走了段路程,周遭变得越来越顺,像是人的活动区。也就是说,近代有某个组织利用了这块地方在进行某种活动。终于,到达了另一个山洞,山洞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电缆,甚至还有堆满文件的写字台、通信器材。物资以及国民DANG的军装。这么一来就很明显了。涉及到的显然是他们1931年的机密计划,我也懒得听,只隐隐约约听到“庙宇”、“特务机关管理”之类的词汇。很快,随着探索的深入,陆续发现了死人。看穿着应该是我们之前的特殊小队。袁易有些失望,但也没办法,最终决定终止探索回去报告上层。毕竟这涉及到的已经不是普通的失踪了,机密这些人是没有资格接触的。
      可没料到的是我们困在了那里,因为洞穴错综复杂,只能非常麻木的跟着他们。袁易最后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倒是无所谓,可他们粮食已经吃的差不多。这样的情况真是再糟糕不过了,我最后想出个办法,决定先通知外面人。之后,又经历一些事比如奇怪的铃铛树,我隐约觉得我不回去,他们就会死在那。而那是我不能忍受的,抱着这样的心思,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等看到那诡异的颜色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被岩石擦出多少伤口,不知道不眠不休了几天。
      有那么一瞬间我没能反应过来,等外界特有的暖风伴着人的嘈杂声吹过我才反应过来,我出来了。
      我几乎是战栗的走出了洞口,一阵天昏地暗的晕眩后,在嘈杂的人群方向似乎看见了熟悉的粉红色。
      紧接着,好像有人朝我冲了过来,非常用力的将我搂在了怀里。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紧绷的心一瞬间就因那个人的拥抱放松下来。边上和那人一块赶来的人过来拉我,那人没有坚持,只是看着我。我定了定神,却还是看不清那人的脸。非常无力的喊了一句还有人在里头。扶着我的人说他们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我躺下后,来自内心的困倦猛地就包围了我,我完全失去了知觉。

      --------关于庙宇的小番外。以前没事码的,写拘魂关正好串了进去,算是一个前因吧-------

      ——1931年,10月。
      当陆青又一次在拐角与它打上照面的时候,陆青面色终究是变了变。他扯了扯嘴角,竟不自觉摸了摸脸上那道贯穿他右眼的伤疤。
      那道伤疤极深,长一寸,刀片般的厚度。是硬用线缝的伤口。时隔三年,他还记得给他留下这道伤疤的主人是如何从容地揭穿了他的身份。或许是曾经为日本皇军提供它的情报,无论如何陆青还是不愿在此时此刻重逢它的,尤其是那个大权在握的老相识。
      与陆青相反,那人在遇见陆青却并没有多大意外。他早已在此恭候多时,无关早晚,有些事总是该解决的。
      “陆青,男,29岁。生于1902年子时三刻。家里尚有一老一小。于1923年开始从事为日本皇军泄露情报,”那人顿了顿,“不过听说,你现在改行当起翻山客了?”
      陆青沉默了,他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很明显,他的力量根本不足已与它对抗,何况他也的确没有撒谎的必要:“没错。”
      “哦?难得你如此干脆。”男人抬眼瞧他,“知道它找你干什么?”
      陆青哆嗦了下,像是有些犹豫,吞吞吐吐憋出了两个词:“挖坟?”
      “也不全是。”说这话时,男人的目光在某处微微一顿,随即停留在眼前这个翻山客身上,“总之,我会和你同去,只要你老老实实办事,你的安全我自会保障。”
      “我家人在你们手上,我自会老实。只是我不明白你何必亲自来趟这趟浑水?”陆青越发不懂它是如何想的了。
      “你还不明白么?”男人习惯性地抬了抬头,面色难辨,“这件事已经超出我的等级,更不是我们所能想像的范围。你只是被选中的人之一,你和我一样,皆不过是它的棋子。”
      “她会告诉你,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顺着他的目光,陆青隐隐约约瞧见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那身影半倚在墙上,以至于根本看不清她的脸。似察觉到什么,女人立刻转过头瞧了男人一眼,但很快又将目光放到了陆青身上。
      陆青已经完全愣住了,此时一种莫名的战栗几乎是在瞬间卷席了陆青的感官,浑身上下的细胞不断喧嚣着叫他离开。如果说上一刻他还不明白他想说什么,这一刻,他已经完全明白了。
      “薛九,你究竟想干什么?”陆青哑着嗓子,双目之间竟泛了红。
      被唤做薛九的男人恍若未闻,只若有所思地瞧着女人背后的庙宇。
      不久之后,所有与庙宇有关的内容将被销毁,与那些翻山客一道运往地下。最后归为绝密档案,永远封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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