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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这个季节的天气总是变化多端,刚刚还晴空万里,转眼却乌云密布,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走到墓园很里面的一个角落里,任言顿下脚步,立在她面前的墓碑没有碑文,上面空空如也连名字都没有,不过被打扫得很干净,墓碑前放着一束盛开的白玫瑰,她垂眸看着碑前的玫瑰,蹲下身把怀里的百合放在玫瑰花的旁边,然后起身,静默不语。

      “她是谁?”席绍安问道。

      “一位故人……我没有见过她,不过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儿,说给她听。”任言唇角微牵,半侧身环住席绍安的腰身,仰起头,眼里有些湿润,“这是我的秘密,只和你共享,不许和任何人说!”

      “最后的秘密?”席绍安搂住她的身,嗓音低沉,嗅着她发上淡淡的香气。

      任言眼色微怔,天空中闷雷声轰隆隆地响起,晚风吹乱了她柔软发丝,脸被头发遮住,席绍安抬起手想替她拨开凌乱的发,没等触及却听到她的声音传来:“我不看过去,不想未来,我在意的,只是现在,有你的现在。”

      手一顿,拨开挡在她额前的发丝,她眼底一片清澈坦诚,红唇浅浅弯着,席绍安觉得自己心如擂鼓,对他来说,任言就像一根最锋利的细针,无论他脸上面具多牢靠,无论他心里防御多坚固,只要她想,总能击破阻碍,直入心底最深处那一方柔软。

      “所以现在的我,是没有秘密的。”嘴角的那抹笑容有几分调皮。

      他一怔,勾唇而笑,把她的发揉得更乱,无奈的笑:“真狡猾。”

      任言眼眯着笑,回过身对着墓碑说道:“我要结婚了,他就是我的丈夫,我们一定会幸福的!”她语气笃定,神色认真,席绍安心里阵阵暖流荡过,抬手揽住她的身,看得出她并不想说这位故人是谁,掌心触到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一片冰凉,如丝的细雨落在两人身上,他脱下西装外衣罩在任言身上,低头道:“下雨了,我们走吧。”

      任言点点头,回头又瞥了眼那束白玫瑰,眼眸微敛,转过头挽住席绍安的手臂,两人一并离开墓园。

      ***

      晚宴设在商寰酒店,任言和席绍安到达的时候,两家的人已经早早到了,正其乐融融的聊着天,除了那个唯一不合群的人,一个人端着茶杯一会儿抿一小口,看到她倒是让任言有片刻的惊愣。席琼,没想到她也来了。

      想必定是在席老的吩咐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抛下生意来这里吧。

      饭桌上洽谈一些两人结婚的细节,两家人意见上基本比较统一,除了一点——关于两人婚后居住的问题。

      席老夫人的意思是两人婚后回席宅住,一是人多热闹些,二是大家住在一起,将来任言有了孩子也方便照料。任昊天和顾心岚的意思是年轻人应该有独立的空间,结了婚后和老人居住在一起总会不方便。

      任言心里明白,任昊天和顾心岚无非就是怕席琼给她气受,席老夫人也不和他们争执,而是忽然问向低头数饭粒的任言,看着她慈爱地笑:“小言,你是怎样想的?”

      任言呛了一下,眨眼间一杯水就已经递了过来,她轻啜一口,抬头对席老夫人笑道:“外婆,我听您的。”

      席老夫人顿时笑开了眼,“我就知道小言懂事。”

      席绍安端起桌上的红酒浅浅饮了一口,适时地引开话题:“婚礼上宴请客人的名单还没有拟。”

      “这个我来办。”柴清茹笑容满面地道,“外客都交给我,你们的那些朋友你们记得把喜帖送到。”

      席琼端着酒杯,轻嗤一声:“狗拿耗子。”

      柴清茹眼角跳了下,当没听见这句话。

      散席的时候席老夫人拉着任言的手恋恋不舍的,“不如现在就搬到家里来得了。”

      “妈。”柴清茹挽过席老夫人的另一只手臂,笑着打趣道,“人家小两口要结婚了肯定有很多事要谈,咱们呀,就别不识趣了。”

      “是是是,瞧我,老不中用喽!”席老夫人长叹一声,眼里却是满满笑意,又拍拍任言的手:“小言呀,外婆真的很高兴,总算盼到这一天了。”

      任言明眸里闪着柔润的光,手揽住席老夫人的肩膀在她耳边悄声低语:“外婆,其实您这些年对我的支持,是我坚持的最大动力。”

      席老夫人眼睛有些湿湿的,席振走过来拉过席老夫人的胳膊,“时间不早了,走吧。”

      席琼早在散席时就一个人径自离开,但她既然来就代表她已经默认了这门婚事,任言纳闷她为何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问席绍安,席绍安只是淡淡地说:“她决定所有事都是从利弊角度出发的,一定是觉得阻挡我们的婚事对她没有好处所以才妥协。”

      任言长叹口气,微有失望:“害我还白白准备了好多。”

      席绍安嘴角勾了勾,“都准备了什么,说给我听听。”

      “又不是准备给你的,干嘛告诉你?”任言眼梢一挑,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席绍安没搭理她,只是车速提快了些。

      任言心里隐隐有些发毛,在他住的那所公寓停下时,她手肘搭在车窗上,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我说席先生,好歹我也是有家的人,你连招呼都不打就把我带到这儿来,不太合适吧?”

      席绍安下车绕过打开她的车门,见她没有下车的意思,他挑眉,双手环胸,“对于一个结婚的女人来说,丈夫所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我们还没有领证呢。”

      “你想反悔?”

      “我可以反悔?”

      “当然。”

      “……浑蛋!”

      这回换做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

      任言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的夜景,夜空被大朵的云遮盖,看不见星星和月亮,倒是城市里灯火辉煌,映亮了天。

      席绍安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嗓音比晚宴上啜饮的红酒都使人迷醉,“想好了?”

      “什么?”

      “搬回去住。”环在她小腹上的手交叠在一起,侧头亲亲她的脸,他沉声问道。

      任言眼色一怔,弯唇淡淡一笑:“这有什么想不好的,你们家又没有洪水猛兽。”

      席绍安低叹一声,紧拥住她,“我是怕你受委屈。”他最担心的,就是她在他伸手不及的地方受到委屈,伤害。席琼是他的母亲,他太了解她性格的偏激,任言性子又烈,两个人住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和平相处。

      任言的心被触动了下,她转过身勾住他的脖子笑道:“你对你老婆就这么没信心吗?谁能欺负的了我?不被我欺负就不错了。”

      席绍安低头锁住她,看着她明亮的眼,笑了一笑:“这倒是。”

      任言眯起眼,抬头张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席绍安咝了口气,忽然拦腰横抱起她向内室走去。她吓了一跳,心脏猛然跳动,声音结结巴巴地:“你,你干吗?”

      “算账。”他从容地说,脸上神情讳莫如深。

      房门被打开,下一秒便跌入柔软的床铺中,紧接着他高大的身躯罩在她上方,手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任言头皮一阵发麻,干脆直接装傻:“算什么帐?我今天累一天了,好困。”

      “你不是年轻么,怎么体力还不及我。”他含着她的唇瓣浅浅的啄,任言看着他黑得发亮的眼,心里哀嚎一声,这个爱记仇的男人!

      灼热的舌刷过她的贝齿,最后缠住她的舌狠狠的吮,气温骤然升高,她一时眩晕,身体里好像有团热火烧遍全身,任言蓦地睁开眼,用脑里仅存的一丝清明抬手捏向他的腰间。

      席绍安一时猝不及防,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偏过头大口呼吸,斜着眼瞪他,“你想憋死我阿……”声音却软糯无力,毫无半点气势可言。

      席绍安低声一笑,凑过去吻着她的颈侧,嗓音低沉暗哑:“我怎么舍得。”

      湿濡的吻顺着她的脖颈一路沿上,最后落在她的眼睫上,一吻再吻,把她搂进怀里,他呼吸有些不稳,亲亲她的额头:“睡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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