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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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躺倒在地上，整个人笼罩在绿间的身影下。
有些困扰，有些懵懂，有些尴尬，更多的是无法言语的情绪。
两边的嘴角微微往下弯，黑子的头微微扭向一边，双眼并未直视上方，而是看着压在自己脸颊旁的手，缠着绷带的左手。
高尾“小真”的喊声，现在已经听不到了。
而传进黑子耳里的，除了风吹树叶响起的“沙沙”的声音外，还有绿间细微“哈”“啊”的喘气声。
大概是跑得太急了吧，黑子能感受到从绿间微张的嘴和鼻息呼出来略显急促的气息。
“看着我！黑子！”上方传来绿间刻意压抑着的低吼。
黑子侧着的脸上，困扰的表情又增加了两分，顺着脸颊流下了两滴汗，嘴角往下的弯度也更加深了。
“小真，你好好说话，别这样嘛。”高尾眼尖地发现了黑子的表情变化，刚想伸手再拉一下绿间，让绿间起来。
却马上被绿间下一句低吼给震住了。
“看、着、我！黑子！”
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绿间有这样的声音。
在高尾的印象中，绿间总是一副嫌麻烦的冷淡样子，只是对于幸运物和投篮这两样东西却异常地执着。
“小真你……还有小哲……你们到底是……”似乎有一种自己无法插足的挫败感，高尾低下了头，也放开了本想拉起绿间的双手。
黑子依然沉默着，绿间也没有再说话，高尾依然站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两人。
“……”，就这样沉默到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吧，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找到借口逃开了。黑子轻轻地咬了咬下嘴唇，突然发现有水珠似的东西滴了在自己的脸颊上。
“啪嗒”、“啪嗒”。
终于，黑子把脸转了过去，正视上方，双眼看向绿间的方向，也只能看到绿间的下巴。
“啪嗒”、“啪嗒”、“啪嗒”。
“……”，睁大眼睛，微张着嘴，黑子不敢相信自己眼里看到的情景。从绿间的下巴处滴到他脸上的，是绿间的眼泪。
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也无法……
黑子抿了抿嘴，硬是强迫自己把头转向另外一边，把视线再次移开了。但是，滴在黑子脸颊上的泪珠却没有减慢或停下的势头。
“已经不想和谁的视线再次对上了。”就算是说着这样的话，黑子的声线依然平淡如水，“看着你们的篮球，我觉得非常辛苦。”
但是绿间还有高尾都知道，越是这样，才能表示黑子的内心有多痛苦。
小哲……高尾张嘴想要说话，却依然说不出来。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黑子和绿间，甚至是那群被称为“奇迹的世代”的天才之间，是存在着某种联系。
看来是某种无法割断的联系，高尾下意识地双手用力握成了拳头。而同样握起拳头的，还有绿间本来压在黑子脸颊边的双手。
看得出来，那只缠着绷带的左手握成了拳，正在微微地颤抖着。
“我，逃避了。”黑子转过头，抬起下巴，昂起了头，看向绿间。“绿间君，这是我的任性，对不起。”
这是自从退部以后，黑子第一次直视了绿间的双眼。
“我听过高尾君说起的，他在篮球部练习的事情。绿间君有一群很好的队友，也每天认真地训练着，不断地在进步。这样真是太好了，所以也请不要再来找我了，绿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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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都无法止住的泪水，依然不停地身下的黑子脸上滴着。
从懂事开始，绿间就没有再流泪过。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直抑制在内心的后悔吧，因此一宣泄出来了，就没有办法这么简单地停止了。
无法用言语表明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再次见到黑子，有喜悦，有开心，有生气，有内疚，有痛苦，有不忍，有不舍。
但是绿间知道，他绝对不会让身下这个身影，再次无声无息地离开。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辩解或解释什么。”既然止不住眼泪，就让他继续的滴着吧。
“确实如你所有，在秀德有好的前辈，新的队友。每天依然是不变的训练的内容，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还挺有趣的。还有高尾，虽然我承认他的实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对我一种敌对感，而且经常会做一些愚蠢的事情，惹得我生气。”绿间边说，边把头压低了。
“喂！小真！别在小哲面前说我坏话啊！还有你的脸！是要怎样啊！”像是突然被说中了什么似的，高尾吓了一跳。再看到绿间越来越靠近黑子的脸，高尾再次双手扯住了绿间的左手臂，想要把绿间拉起来。
绿间毫不在意。
而黑子在绿间开始说话的那一瞬间，就只是抬着头呆呆地看着绿间，和他那不停留下眼泪的绿色双瞳。
“所以，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说。黑子，你明白吗？”绿间的脸越贴越近，黑子只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黑子……你……还喜欢篮球吗？”绿间的鼻尖碰到了黑子的鼻尖，黑子再次点了点头。
而黑子的这个点头，也让绿间弯起了两边的嘴角。
“说的也是呢，你果然还是没变。”绿间把自己的额头贴上了黑子的额头，引来了旁边高尾的一声叫喊，但是似乎这里的两人都没有反应。
“黑子，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说。”高尾睁大双眼，嘴里想要喊出stop，却只能结巴地发出开头s的音节，惊呆地看着两人。
“再给我一次机会，来证明我的篮球。”原来只是篮球，高尾重重地松了口气，却又困扰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松口气。
“拜托了的说，黑子。”而黑子的眼里，只能看见一片深邃的绿色。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