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开时（少包三同人）》双子叶木棉

9、第 9 章

　　今晨碧天如水，云淡轻薄，遮不住光芒万丈的春阳．
　　昨夜公孙策夜深人静之际，叩开县衙大门．陆知县听完公孙策所说后，再三思量决定明日升堂，再审此案．
　　公堂上，一众人都不解缘由．陈家父女面露一脸怀疑之色；吴淮礼神情萎靡，面有戚戚；吴夫人则是平静如常，并无异色．其余人等皆是惊愕有余．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公孙策身上，看大宋第一才子何以解释众人心中的疑意．公孙策神态自若，向陆知县行过礼．清澈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吴夫人身上．＂吴夫人，你上次说人是你杀的．＂
　　＂是的．＂虽面容憔悴，却无减她的神采，眼中依然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踱步来到吴夫人面前，公孙策凝望着她，＂那你把当晚是如何杀害张行飞的经过再说一遍．＂他要从中找出可以让她折服的疑点，让真凶无所遁形．
　　＂当晚我跟在相公后头，眼见他进了新房．我就躲在新房对出的含樟树后．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张行飞从大厅回来也进到新房．先前他们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只是看到他们倒映在窗格上的身影．
　　张行飞和相公抱在一起时，我非常生气；还是忍住．直到相公倒下了，我冲了进去．看到张行飞后，一想到这个男人抢走了我的夫君，所有的恨全都涌出来．就顺手拿起一个枕头，捂住他，当我醒悟过来时，他已经断气了．＂
　　吴夫人闭上眼，一点一点地将当晚的事细细再述．也许是要找到支持自己的力量，她紧紧地握住拳头，纤长的指甲插入掌心，鲜红的血滴落在地上．分外显眼．
　　陈忆春靠在父亲身旁，默默地流泪．吴淮礼早已无法站立，又一次听到当晚的惨案经过，他无言以对，一切悲剧皆因自己而起．爱自己的人杀了自己所爱的人．情何以堪？
　　＂你是何时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公孙策紧紧地望着她．
　　＂几个月前，我就知道相公另有所爱．可我没有想到是个男子勾引相公．直到那晚．相公看着他时，我才明白．＂思及当时的心情，吴夫人泪水盈在眼眶．
　　公孙策想自己明白她的感受．所爱之人不爱自己，那种心情一定是很痛苦，很揪心．＂你武功不错，却为何会用枕头来杀死张行飞？＂
　　＂因为我不想让他大声叫喊，惊动其他人．所以就用枕头捂住他，不让他出声．＂似是没有想到过公孙策竟会问这个问题，吴夫人脸上流露了一丝紧张．
　　没有放过这个微细的变化，公孙策知道可能这会是个突破口．＂你说冲进房看到张行飞后，失去理智就将他杀死．你根本是在说谎！当你冲进房时张行飞已经死了．＂
　　＂不，不．他还没死，是我后来杀死的．是我杀死的．＂吴夫人失却了冷静，惊慌失措地叫喊着．＂嚯＂地站起来，她冲到公孙策面前．一把抓住公孙策的肩膀，＂我已经说了，人是我杀死的．你们为什么不信？＂
　　展昭和众衙役上前，将吴夫人与公孙策分隔三尺之遥．＂公孙大哥，没事吧？＂展昭将他护在一旁，回过头来担忧地询问．虽然自己完全可以保护公孙大哥周全，但总是小心谨慎的好．他不要公孙大哥受到伤害，一小点都不行．
　　知展昭的担心，公孙策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吴夫人，死者不是你杀的．在你进去之前他已经窒息而死了．你只不过是为真凶掩饰，要为他顶罪．＂看到吴夫人哀伤乞求的眼神，公孙策心内一阵伤感．爱一个人可以为他而去承揽一个杀人的死罪，吴夫人也是一个为爱沉沦的弱者．
　　＂杀死张行飞的凶手是他，吴淮礼！＂
　　公堂上，一片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