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ars is sky（一恋文）》阿魔小封子

7、第 7 章

　　一护把斩月横在脑袋上，一手握紧刀柄一手张开抵在刀背上挡住浦原的斩击，这时浦原借助红姬抵在斩月上的着力点，向后一跃撤掉攻势。红姬刚刚离开，卍解的千本樱又以无死角的攻势向一护袭来，一护握着斩月划开一道空隙，又一招月牙天冲飞向朽木白哉。

　　没有停顿，一护跟在月牙天冲后面向朽木白哉奔去，千本樱回防挡住月牙天冲，也挡住了斩月的攻击。没拿到好处，一护啐了一声向右边跳开，从身后袭来的千本樱散落在刚才一护站着的地方。

　　还没能喘口气，浦原带着红姬以凌厉的攻势袭来，一护举起斩月，用宽大的刀侧面挡住红姬的刀尖。浦原见状，举着红姬的手肘向后凸出，红姬的刀尖离开斩月向后撤，一护也把斩月从面前放下。就在这时，浦原上身用劲，把红姬狠狠地刺出！一护从容的稳住下盘，腰部和颈部动作，整个上身向□□斜，躲过笔直的冲击。

　　一护也不敢一直受限，手腕一转，斩月的刀柄在手掌里旋转了一下，刀刃向下的斩月也因为那个旋转刀身一横，此时刀刃面对的是浦原的腰部。一护保持着刚才躲过红姬的姿势，上身用劲把斩月在身前一拉，从左到右，180°的横切！

　　很可惜浦原在刀刃转变方向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浦原向上跃起，斩月刚好从木屐底擦过。浦原把一只手撑在一护的肩膀上，整个人就像单手倒立在一护的肩上一样！这个支撑动作结束得很快，一护刚感觉到肩膀上很重不过瞬间又消失了，浦原好好地落在一护的身后，地上被激起一些灰尘。

　　浦原的西瓜帽也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慢慢飘落，像是默契一般，在西瓜帽落地的瞬间，两人迅速回身带着自己刀袭向对方！两具刀身相碰，发出金属特有的撞击声。

　　很近，两人面对面中间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就在这样近的距离里，两人都在不停挥动着手里的刀。胸部、肩部、头部，这些都是攻击目标，像是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一般！

　　这种车轮战让一护有些吃不消，呼吸开始有些粗重，偏偏浦原没有停止的意思。一护有些奇怪，该跟他拼命的是朽木白哉或者露琪亚才对，为什么浦原也要掺进来？

　　一护一边挥着刀一边思考，这种不专心的结果导致的就是，又一次被浦原压制住。

　　“我不太懂。。。”一护挡着浦原的攻击，喘着粗气开口。

　　“你这么生气干嘛？”

　　听到这句话，没有西瓜帽遮挡的双眼瞳孔开始收缩，手上的动作也有些停顿，一护顺势打掉压制着自己的红姬，浦原也随着动作跳开一护的身边。

　　“你不需要知道。”浦原停下了战斗，把掉落的西瓜帽拾起，拍了拍上面的灰，之后扣到自己的脑袋上。

　　“啧啧，是因为义骸吗？”一护砸砸嘴，他实在不知道浦原为什么会这样，最大的可能估计就是义骸了。

　　“因为把那具义骸弄成这副样子的罪魁祸首是我，所以你才生气？不过不对啊，大不了重新再做就好了，反正不过是一副义骸而已。”一护的语气里满是不在乎。

　　正是因为一护的态度，惹得浦原态度一改，盯着一护的眼神满是冰冷。

　　浦原看着带着邪笑的一护，把红姬的始解解除，锋利的刀刃开始被圆柱形的拐杖身代替，最后还原为平时的拐杖。

　　“怎么，被我说中了？所以说嘛，义骸这种东西，坏了就重新做吧！”看着浦原的动作，一护笑得更开心了。

　　浦原看着还想跟一护打下去的朽木白哉，伸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把卍解解除吧。”

　　朽木白哉满是疑惑的看着浦原，不知道要他要干嘛，并没有解除卍解，只是停下了想要攻击的念头。浦原眼看不听他话的朽木白哉，心里不阵的吐槽。

　　‘切，高傲的小鬼。’

　　就在一护和朽木白哉弄不清浦原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的时候，浦原的嘴开始动作。

　　“缚道之六十三，锁条锁缚。”没有咏唱，突然出现的粗大蛇状铁链开始缠绕一护。

　　没有料到浦原会突然出这么一手，一护只能眼看着铁链缠绕住自己的身体，被束缚着不能动。看着被困住的一护，朽木白哉也把卍解解除掉。

　　“浦原！你这家伙！”突然被缚道困住的一护气急败坏的对浦原怒吼。

　　没有理会一护，浦原径直走到露琪亚面前。

　　“你知道他身体在哪么？”

　　“就在家里。”一直关注着三人的战斗，本来还很担心的露琪亚现在却一头雾水了。

　　“这样啊。”浦原转过身，对着站在店门口的两个小鬼叫道。

　　“甚太、小雨，去叫铁斋先生，麻烦他去一护的家里把身体拿过来，顺便把死神代理的木牌也带过来。”

　　“嗯！”得到交代，两人立马回到店里去找铁斋。

　　“你到底想干嘛？”听到浦原连自己的代理木牌都要，一护又吼出了声。

　　“我只是想，一直这么打不是办法，不如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更好。”浦原从怀里掏出一直在用的扇子，脸上又恢复到平时的表情。

　　平时因为甚太和小雨一直吵闹着的浦原商店，现在还加上一护、朽木兄妹却安静得掉跟针都能听到，一群人围坐在桌旁。回到身体里的一护现在被所有人盯着，他只能烦躁的低下头，死神代理的木牌在铁斋的手里，因为怕谈话可能会刺激到一护，所以不能让他变成死神。那样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为什么要把恋次关起来呢？”所有人都想知道一护为什么要那样对恋次，但是没一个人开口，忍不住的露琪亚打破僵局。

　　“因为我想他一直呆在我身边。”没什么好瞒着的，这些事迟早都会被发现，而且一护本来也没想瞒着。

　　之前是因为不想恋次被带回尸魂界所以才说谎，可是现在恋次已经回去了，再继续瞒下去根本毫无意义。现在他想要再见到恋次，就必须靠眼前的人，所以把一切都说清楚事情就会好办得多了。

　　“呆在你身边。。。？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恋次呆在。。。”

　　“我喜欢他。”一护打断露琪亚的问句，说出的话让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你。。你说。。你喜欢。。”甚太被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他不敢相信一护竟然会喜欢恋次！还这么轻易的就承认了！！

　　“没错，我喜欢恋次。”一护又强调了一遍，这次把吓得快魂飞的众人又召了回来。

　　“所以你就想方设法的把恋次留在现世？还骗我要结界？”现在一切事情都明白了这个起因，可是浦原却有点激动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强行把恋次留在现世，他不仅会失去死神的身份，尸魂界也不会让他就这么简单的呆在现世！上次露琪亚因为把灵力私自给你已经被判刑了，现在你还要恋次因为你也被抓去双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黑崎一护！”越说越激动的浦原甚至快要拍桌子了。

　　“我当然知道。”一护现在倒是十分的冷静。

　　“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本来想质问的浦原却说不下去了，为什么还那样对他？

　　“无论如何，我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只要他属于我就够了！不管是死神的身份还是尸魂界要处罚他，这些我都不管。如果没了死神的身份，只要带在我身边就够了！如果尸魂界要处刑他，那我一样可以把他救出来！我只要他在我身边！”一护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坚定，他在表示自己的决心，他要恋次，不管恋次是什么身份、什么情况、在什么地方，他要恋次，要定了！

　　“哼。”一直沉默着的朽木白哉看着眼前的闹剧，觉得实在可笑无比。

　　“你把恋次当成什么了？你消遣的玩具？什么时候玩够了就扔掉？你凭什么让他放弃死神的身份，让他放弃六番队副队长的身份？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拼搏来的，就凭你几句话就要他放弃一切？真是太可笑了。”朽木白哉实在是受够了，自家的副队竟然沦落成这副模样，不管是一护还是恋次，现在发生的这些事实在太可笑了！

　　“大哥说得很对，一护，你根本不在乎恋次的感觉。不管是失去作为死神的身份还是留在现世，就连。。。就连被你关住。。。他根本就不愿意啊！恋次他，不该是这样的！他不该是这样，你不能对他这么残忍！”露琪亚的声音有些哽咽。

　　恋次是从在流魂街开始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流魂街的伙伴，只剩恋次了！他们一起努力，一起成为死神，恋次啊，是她最喜欢最在乎的人，是她最不能缺少的亲人！而一护，一护是个意外，在现世相遇的意外，他们没有一起努力变强，一直都是一护在不断的自我增强。她快要赶不上他的脚步了，可是一护始终是除了大哥和恋次之外，最在乎的人！一护啊，是她最喜欢的人了，就像他喜欢恋次那样喜欢他。

　　可是现在这个她最喜欢的人，要占有从小一直陪伴着她的亲人，而她只能拼命劝阻他不要这样，不要对她的亲人这么残忍。

　　她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

　　残忍么？可是什么是残忍呢？让恋次呆在他身边是残忍么？或许是吧。对恋次做出那样的事情残忍么？或许是吧。让恋次放弃死神的身份残忍么？或许是吧。所有人都这样认为，一护甚至还看到甚太带着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可是，他真的只是想让恋次呆在自己身边而已。

　　真的，残忍么？

　　露琪亚，是他第一个遇到的死神，善良、娇小、还毒舌。在这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还有死神这么一回事，就连虚，也是在遇到露琪亚之后才知道。所有关于死神的一切，都是因为接触了露琪亚。

　　朽木白哉，是他知道的第三个死神，强大、冷漠、还高傲。自己被他废除了灵力，他还亲手送露琪亚上刑场。

　　还有尸魂界里的那些，都成为了他的伙伴。

　　可是，只有一个人，唯独只有那一个人，他不想他们之间只是伙伴的关系那么简单。

　　阿散井恋次，第一次见面就将他逼成那种狼狈的样子，单纯、自信、还爱笑。原以为他像朽木白哉一样，可是第二次交手的时候他坦白了，露琪亚是他最重要的人。在尸魂界里拥有永恒生命的人，露琪亚，就是那一生里，最重要的！他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绝望、他的不甘、他的，后悔。

　　或许从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就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他鲜红的发、布满的纹身，还有张扬的笑容。这些都是独一无二！

　　一护想要的，就是这些，他也想要成为他那漫长生命中重要的存在，最特殊的存在！
　　双手撑在桌子边缘，一护缓缓的站起身。

　　“我知道我对他所做的事会造成什么后果，但是我不会后悔。没了死神的身份，就留在现世吧，我可以和他一起生老病死。如果一定要处 HX 刑，我回去救他，如果我们一起被处 HX 刑，我可以和他一起魂飞魄散。”一护居高临下的看着浦原，坚定的表示着自己一开始就坚持的想法。

　　“我没有把恋次当做消遣的玩具而玩弄他，我喜欢他，每一个字都是真心的。作为人类，我不能和死神永恒的生命做比较，可是作为死神，我可以永远陪着恋次。我并不是要恋次放弃一切，我只是要他能在我身边，能够属于我！”这是对朽木白哉说的，他会像朽木白哉证明的，而且现在他的实力在朽木白哉之上。如果朽木白哉真心想要阻止，那他也是不会客气的！

　　最后，一护看向露琪亚，如果可以，他最想得到家里人的支持，还有，露琪亚的。恋次一直认为自己在守护者露琪亚，可是他不知道，一护和露琪亚一样，都在守护着他。可是一护的方式太过头了。

　　“露琪亚。。。”一护看着露琪亚那双大睁的双眼里满是泪水，她正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对不起，我一定要恋次能在我身边！”

　　所有的坚强在此刻决堤，露琪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堆废话。”朽木白哉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护绝对是疯了！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怎样？”朽木白哉站起身走到露琪亚的身旁伸出手，泪流满面的露琪亚愣了愣，随后用手擦了擦脸，跟着朽木白哉站起身。

　　“什么？”一护不太明白朽木白哉的意思。

　　没有立刻回答，朽木白哉和露琪亚走到玄关处穿好鞋子，拉开浦原商店的木质拉门。

　　“不过是个死神代理，就算你可以死神化，但是没人帮忙的话，你永远都进不了尸魂界！说什么一定要恋次在你身边，你根本连他的影子都见不到，你说你是不是可笑至极？”朽木白哉头也不回的就这样走出门外。

　　露琪亚本来是想要回头看看，可是想到一护刚才的话，咬了咬唇，也跟上朽木白哉的脚步。

　　“该！死！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带着恶狠狠的咬牙切齿。

　　一护听完朽木白哉的话，气得手臂上和额头都暴起青筋，就连下巴也被气得发抖。猛地转过身，一护瞪着浦原。

　　“哎呀，就算你这样看着我，我也不会帮你打开那个穿界门的。”浦原‘唰’的一下打开扇子。

　　这已经是意料之中了，以浦原刚刚那个激动的样子一护早就猜到他肯定不会帮忙的，几大步跨到一直在旁边安静坐着的铁斋面前，大手一伸。

　　“还给我。”

　　此时的一护处于盛怒当中，而且还要求要回自己的木牌，铁斋有点拿不定注意该不该还给他。照理说来现在所有的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应该不会再打起来，可是这也是说不定的。铁斋侧过头看向摇着扇子的浦原，看到对方点头。

　　刚把木牌从怀里掏出就被眼疾手快的一护一把夺过，本以为一护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不过还好，一护只是拿着木牌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放下心，铁斋开始招呼着被刚才的情况弄傻的两个小鬼干活，浦原则是没有出声，摇着扇子走回自己的房间。拉开门，从门外渗进的光笼罩在那个一动不动的人身上，浦原伸脚踏入房内，反手从身后把门关上。

　　这个房间的采光从来都不好，房间里的光线比外面的都要暗一些，不过浦原一直没想过要换房间。

　　走到地铺旁坐下，浦原有些头痛，刚刚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激了！可是，忍不住啊，看着一护把恋次弄成这副样子，实在是忍不住拔出红姬的冲动。

　　恋次那个小鬼从来都是单纯坦率的，他的人就像他的头发一样火热，以自己的方式温暖着周围所有的人。自己总是忍不住联合商店里的人一起去捉弄那个单纯的家伙，每次看到恋次脸上的尴尬和隐忍自己总是心情舒爽得不行！像个现世的小鬼头，会去扯喜欢女生的头发让她注意到自己一样。

　　“真像个白痴啊。”浦原自嘲的笑了笑。

　　这副义骸被弄成这样要重新修复，可是他不想，他不想在修复的时候看到那隐私的地方是被如何的虐 HX 待，他不想在修复的时候细数着那一道道的伤痕。

　　野狗，是不应该被束缚住的，用时间和疼痛来慢慢磨，那会磨掉他的本质和野性。很残忍。

　　浦原烦躁的大力晃动扇子，他突然很想抽烟，用那根细长的烟斗。

　　朽木白哉和露琪亚在第二天接到了地狱蝶，黑色的蝴蝶围绕着两人翩翩飞舞。

　　“六番队副队长阿散井恋次已回到静灵庭，请在现世的各位尽快返回。”

　　传递完信息的地狱蝶又摇晃着离开，朽木白哉早就猜到了，既然自家副队已经回去了那也没必要继续留在现世。

　　转过身，白哉有些担忧的看着露琪亚，因为昨天的事情露琪亚一晚没睡，那双大眼下的青影在白皙的脸上十分突兀。伸出说拍了拍那个瘦弱的肩膀，安慰的开口。

　　“我们回去吧。”

　　露琪亚没有做声，安静的点点头。

　　动身得很快，下午两人就把义骸归还给浦原，死神状态的朽木白哉就在浦原商店门口打开连接尸魂界的门。

　　露琪亚一直低着头，她不知道现在这样的状况对一护和恋次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至少得给一护足够的时间让他冷静下来，还有恋次，现在的恋次估计根本不想见到一护吧。这两人都是她最在乎的人，她不希望两人互相伤害。如果，一护有一天打消了那种念头，恋次会不会原谅他？他们几人之间。。。还会不会回到以前那样？

　　只需踏出一步，就能回到尸魂界。

　　身后的连接门正在一扇一扇的合上，早已进入门内的露琪亚没有看到，气喘吁吁穿着死霸装带着斩月赶来的一护。

　　浦原看着完全消失的连接门，没有理会一护，压着帽子回身走进店里。甚太和小雨看着跟店主一起回到店里的铁斋，又看了看一护，只能意识到自己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一护本来是想要趁朽木白哉打开连接门的空隙冲进尸魂界，当感应到朽木白哉和露琪亚灵压的时候就死神化随着灵压赶来，可是当他赶到的时候，连接门已经关上了。他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扇门在自己面前消失，没有料到刚脱下义骸就马上打开连接门，他还是来晚了！

　　而浦原则是当他不存在一样，看都没有看一眼，一护这次感觉真是完了！朽木白哉说得没错，没有人帮忙，他根本进不了尸魂界，永远只能以死神代理的身份留在现世！

　　恋次眨了眨眼，看着自己队舍的天花板突然感觉有些陌生。抬起手臂遮住双眼，恋次做了个深呼吸，好难受。

　　从刚回来就躺在床上昏睡到现在，也不知道多久了，有没有副队长紧急集合的命令也不知道。脑袋里浑浑噩噩，就算是睡觉也没睡好，并没有做噩梦，只是头痛。恋次能感觉到，睡觉的时候很难受，耳边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低声细语，却醒不过来。

　　而现在，太阳穴从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一直突突的疼着，以太阳穴为中心的疼痛开始扩散，连带着能脑袋都在疼。伸出手按了按太阳穴想要缓解一下，没想到疼得更厉害了，放弃了继续下去的动作，恋次就这么平躺在床上。

　　啊。。。好难受啊。

　　就在恋次被昏沉疼痛的脑袋压得快再次睡着的时候，队舍的门外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

　　“朽木队长让副队长现在马上过去！”

　　啊。。。对了，还没向队长报告呢。

　　“我。。。咳，我知道了。”突然运气发声扯得喉咙一阵刺痛，恋次咳了一下回答道。

　　撑起上身，昏沉的脑袋惹得恋次一阵恶心，左手张开撑在额头，几百年了都没这样的感觉。脖颈扭动左右晃了晃脑袋，眼前的景物一阵摇晃，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不会生病了吧？

　　一愣，恋次的嘴角勾起一个苦笑，他可是死神啊！生病可是人类的专利啊，他在这苦恼个什么劲？

　　忽略了昏沉的脑袋和突突地疼着的太阳穴，恋次起身换上衣服，他还得想想等会要怎么像朽木白哉解释他的失踪呢。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啊！拉开队舍的门恋次叹了口气，朝着队长室拉开脚步。

　　一路上恋次不断回应着向他打招呼的队员，一切就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当印着六的门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恋次烦躁的抓了抓脑袋，这一路上他可是绞尽脑汁的在想要何种的借口才能解释自己在现世的失踪。可是这条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路，就到头了，他可还没想好呢！

　　认命一般，恋次拉开的那扇门。

　　朽木白哉还是那副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贵族气息的老样子，恋次进去之后拉上门，然后很自然的张开大腿双膝着地，两手撑住跪在地上的膝盖上。

　　“队长，我。。。”

　　“先把完成任务的报告写了。”朽木白哉毫不客气的打断恋次想要说的话。

　　他刚从现实回来，发生了什么他也清楚了，不需要这个家伙再向他报告一次。

　　恋次愣愣的看着朽木白哉，打断别人说话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朽木白哉除非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他很少会不听别人把话说完。

　　“是。”想想也怪自己，恋次只好乖乖坐到自己副队长的桌边。

　　房间里很静，只有朽木白哉翻阅纸张时发出的“唰唰”声，恋次的报告写得很快，这些都是再平常不过的。

　　在纸上画上最后一笔，恋次看着朽木白哉。

　　“队长。”

　　“嗯？”

　　“完成了。”

　　“就放在那，你出去吧。”

　　恋次惊讶着朽木白哉竟然没有问他关于失踪的任何问题，就这样让他写完报告离开，太阳穴适时的疼痛让恋次回了神，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按了按眉心。恋次放下笔起身，向朽木白哉鞠了个躬之后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朽木白哉看了看那放在桌子上的报告，又低下头在自己的报告上继续奋笔疾书，那份报告的标题写着《关于六番队副队长在现世失踪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