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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虎丘云岩寺 ...
“找什么人啊……”唐笳似乎犯了难,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个蠢笨又粗心的人吧。”她叹了口气,恹恹趴在桌子上。
蠢笨又粗心,这般形容让花满楼觉得有些好笑,“你可知道他名姓、住处?”
“都是些我出生前的事了,到现在,世事变迁,都做不得准。”
花满楼道:“既是找人,你总得有个头绪吧。”
“头绪啊,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唐笳转了转眼珠,道:“你可听说过品武大会?”
“品武大会?”花满楼有些惊讶道:“可是挽碧山庄三年一度的品武大会?”
“不错。”唐笳道:“我要找的人,一定会出现在品武大会上。”
“要想参加品武大会,只怕不易。别的不说,单是品武大会的帖子,每届发到江湖上的也不过五张,一旦出现,必然人人争抢。”花满楼笑了笑,道:“不过,你是要去找人,并非一定要参加品武大会,届时只需在挽碧山庄附近寻访,当能找到。”
唐笳胡乱点点头:“但愿如此吧。”
花满楼放下手中茶盏,忽然道:“十八,我记得你说过,可以帮我做一件事?”
唐笳点点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只要不是太难的事,都没问题。”
“此事并不难。”花满楼轻叹道:“我自小到现在,还从不曾独自出过远门。你既然要去杭州的挽碧山庄,可否带我一起去?”
“当然可以!”唐笳惊喜地跳起来,乐的直转圈,“我还道是什么,竟然是这般!这哪里是你请我做事,分明是你在帮我忙了!”
花满楼谦逊道:“你能独自从漠北到此,江湖经验定是比我丰富的。况且我这次过去,既可以领略品武大会胜况,又能欣赏杭州西湖美景,顺便也可察看一下杭州的产业。”
唐笳却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兀自兴高采烈,“这真是再好不过了!你武功好,便是有人再追上来,也不怕了!!”
“有人追?”花满楼愕然。
一句话脱口而出,唐笳就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生怕花满楼反悔,忙道:“我是有一些小麻烦,不过你放心,你是花家的人,他们不敢拿你怎样啦。若真有什么事,我也定不连累你!”
花满楼道:“我并非此意,只是,你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唐笳支吾半日,厚着脸皮道:“一点小事,你路上见了自然会知道。”她见花满楼不语,担心道:“你……不会是不想去了吧?”
花满楼微笑道:“我既然说要去,便定然会去的。”
唐笳犹有疑虑:“你爹答应吗?”她可没忘了花老爷是怎么着紧花满楼这个宝贝疙瘩的。
花满楼胸有成竹道:“我自然能说服我爹。”
唐笳这才舒了口气,却听花满楼又道:“我看你似乎寻人急切,可需要尽快启程?”
唐笳忙点头:“当然,越快越好!”
花家的人若想去杭州,是极为便易的。花家自有能走远路的大船,只消吩咐一声,即刻能走。只是花老爷子终究不放心幼子出行,定要为他多做一番准备,于是便把行程定位第三日清晨出发。
第二日,花满楼到虎丘云岩寺向苦瓜大师辞行,“顺便”带唐笳去吃苦瓜大师的素斋。
花府南侧临的那条河叫做上塘河,向东可通京杭运河,向西不远则接山塘河,从山塘河一路行舟,可直抵虎丘,路途极是方便。
花满楼一路解说道:“虎丘原名叫做海涌山,据说吴王阖闾葬于此处后三日,有白虎卧于丘上,这才改名虎丘。”
唐笳道:“阖闾是谁?”
“便是夫差的父亲。”花满楼道:“说到阖闾你可能不知,但说到伍子胥和孙武,你总该熟悉些,那二人一文一武,辅佐的正是阖闾。”
唐笳恍然大悟:“原来孙武用宫女练兵的那个典故里的吴王,说的就是他啊!”
据花满楼说,吴王墓还有一座高塔,叫做云岩寺塔。唐笳顺着花满楼指点的方向望去,并没有看到什么塔,想来是船在水中,位置太矮,被屋舍遮挡了视野。
船行了约莫五六里,便见一处碧丘,郁郁葱葱林木遍遮,有一座高塔耸于苍翠之上。碧丘四周流水环绕,与山塘河相通。
花满楼道:“这便到了。”
唐笳不等靠岸便钻出船舱,立在船头向虎丘仰望,只觉浓荫蔽野,竟望不见虎丘上的山石,不禁感叹道:“江南果然雨水充足草木丰茂,我在北地常常见山不见树,这里倒是见树不见山了。”她略低下头,便见对岸和河边码头上,正立着一个和尚。
那和尚低着头,有船到跟前也不抬头,双手合十,一副老实巴交模样。姑苏正是鱼米富庶之乡,便是路边的乞丐也比其他地方穿得好些,想必和尚也该是比其他地方有钱的和尚才是,但这个和尚却大大不同,身上穿一件破布衫,能看出是僧衣的样子,腰间系着跟破草绳算做腰带,光脚穿一双草鞋。
唐笳心道:这和尚在苏州城也算特立独行了,此时站在岸边像是接人,莫非就是花满楼的那个朋友?
唐笳笑道:“对面的师傅,可是苦瓜大师?”
和尚这才抬起头来,还未说话,竟是一副大惊失色模样,忽然怪叫一声佛号,拔腿就跑!
“喂!喂!”唐笳叫了几声,那和尚非但不停,跑得更快了,兔起鹘落间便不见了踪影,真是好厉害的轻功。
此时花满楼出了船舱,唐笳摸了摸脸,忍不住嘟囔道:“我长得有那么丑么?竟然把一个武功那么好的大和尚都吓跑了。”
花满楼笑道:“你非但长得不丑,还比一般女孩子都好看许多。”
“想不到你也会花言巧语。”唐笳鄙视看他:“你又看不见,怎知道我长得好看不好看?”
花满楼依旧微笑道:“我虽看不见,但我却能感觉到,别人看到你时,总会多看几眼。”
唐笳红了脸,嘴上却道:“就像刚才那个和尚?他可是瞪着我看了好几眼,活见鬼一般。”
花满楼不禁失笑。
唐笳苦着脸道:“刚才那个不会就是苦瓜和尚吧?”如果真的是的话,她今天的午饭可就没了。
花满楼摇了摇头:“我以前从未见过他。”
只要不是苦瓜和尚就好。唐笳觉得那和尚真是莫名其妙,不过这种小事,她也懒得去理会。
两人略行几步,便见郁翠中一座充作山门的大殿,门上一副匾额,上书“吴中第一山”,好大的气派!
唐笳心道,南方的山远不如北方雄浑,但既是‘吴中第一山’,想必也是极高的,待会儿须得慢慢爬,方能留些体力,不至于辛苦,但也不能太慢了,否则错过午膳,岂不糟糕?
穿过大殿,便有一丈多宽的青石通往山上,台阶右侧则是一座庄园,和方才大殿朝着一个方向,背山而建。
花满楼道:“我带你四处走走。”也不进那山庄,只沿台阶而上。
台阶两侧五步一井,十步一石,或有刻字题诗,看着倒也没甚稀奇,却偏偏都有一番典故来历,花满楼一处一处与她细细讲来,他声音温润,缓缓道来极是动听。
唐笳初时还听得兴致勃勃,后来见他一草一木都要引据一番,道出个子丑寅卯来,不禁又开始惦念午膳,心道:这么半日,也没行上几步路,只怕天黑也到不了山顶了。只是见他讲的认真,又不好说自己不耐听,于是对花满楼道:“你慢慢走,我先去前面看看。”说罢不待花满楼答应,蹬蹬蹬向山上窜去。
“要往右边的风景才好!”花满楼喊了一声,唐笳却充耳不闻,一个劲儿直着沿正中石阶往上冲。花满楼无奈,只得跟上,心道:果然是个小丫头,心思急躁了些,右边那处千人石才是虎丘奇观所在,她不看倒是可惜了。
唐笳一口气跑上几十级台阶,见前面又有一道门,脚下不停跳进去。
门内是一处平台,方一进去,便有一硕大塔身映入眼内。
唐笳几乎要大惊失色——这便是云岩寺塔?!这才几步路,竟已到了么?!!再绕平台一周,不禁无语问苍天——此处竟已是山巅了!
此时花满楼已悠悠跟了上来,唐笳忍不住跑去问他:“花兄,这里不是吴中第一山么?”
“不错。”花满楼听她气急败坏模样,疑惑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唐笳抓狂道:“既然敢自称吴中第一山,没有三千丈,也该有个三百丈,这才有多高?”
花满楼忍不住笑道:“连上这塔身,三十丈总也有的。”
唐笳更怨念了,“虎丘虎丘,怪不得是虎丘不是虎山。那吴中第一山的匾额也不知是谁写的,枉在这里欺世盗名。”
花满楼摇头笑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这山上一楼一阁,一石一木,都是有些来历的。”
唐笳哼道:“哪里的草木没来历啊?就是我家院子里的狗尾巴草,还是我小时候揪着玩儿过的呢!”
花满楼也不计较她胡扯的这些歪理,用折扇指一指云岩寺塔对面方向,“那里便是云岩寺,可要过去看看?”
唐笳道:“苦瓜大师就住在那里?”
花满楼摇头,“他独自住在后山的竹林里。”
“那还等什么?去后山!”唐笳风风火火往后山跑。站在这虎丘高处,一眼便能望见后山山脚——哎,这虎丘真可谓不大。好在进了竹林便有了遮天蔽日之感,恍若在深山一般。
后山山顶处也有几处名胜,花满楼知唐笳定是不耐听,便不多讲。忽听得唐笳轻呼一声:“咦?那不是刚才那个和尚?”
花满楼侧耳细听,竹林深处果然有人脚步声,正往苦瓜和尚住处行去。唐笳却已窜了出去,声音里兴致勃勃:“我定要捉来那和尚问问,做什么见我就逃!”
唐笳故意从和尚后面悄悄过去,待走得近了,才忽然叫道:“兀那和尚,可认得我?”
和尚回头一看,唬了一跳,“哎哟”一声,又是拔腿就跑。唐笳大觉有趣,哈哈大笑,在后面紧追不舍。
和尚口中念佛,脚下生风,转眼间便到了一处竹舍,哧溜钻进去。唐笳被他甩出一大截,见他进了竹舍,也向竹舍跑去。
那竹舍是用粗竹围出的篱笆门院,掩映在翠竹中,极是雅静。此时风动竹林,万千枯叶飒飒而落,似是多了几分禅意。
唐笳到了门口,见院内无人,也不好唐突入内,伸手扣了扣门扉。不多时,便有一衣着干净的瘦高和尚从竹屋里走出来。
“师傅,刚才可有个大和尚跑进来?”
瘦高和尚双手合十,有礼道:“女檀越因何到此?”
“呃。”唐笳心中直翻白眼,刚才不都说了是要找跑来的和尚了,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问出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啊?既然和尚瞎掰,她也掰!“我受佛主点化,刚才有个和尚引我来此。”
“如此,也算与我佛有缘了。”瘦高和尚点点头,侧身道:“檀越请。”
唐笳回头看花满楼正沿着竹林间的小路悠悠然走来,招手大声道:“花兄,这边!”
瘦高和尚闻言,对着林间笑道:“花公子,今日又来了。”
花满楼笑道:“苦瓜大师可是不欢迎我?”
唐笳略有些惊讶地看向瘦高和尚,原来这便是苦瓜和尚,只听苦瓜和尚道:“怎会?花公子的茶艺若说是第二,这天下便无人敢称第一,今日,贫僧又有口福了。”唐笳在旁边皱皱鼻子,心道:一个会做菜,一个会煮茶,原来是一对吃货!
“不敢同大师的厨艺比。”花满楼指指唐笳道:“今日我这朋友可是慕名而来。”
苦瓜大师道:“我这里恰巧也来了一个朋友,倒是热闹。”
苦瓜大师引着两人入了竹舍,唐笳一眼看见刚才那和尚。
那和尚见唐笳进来,缩到墙角,哆哆嗦嗦,嘴里不停念“阿弥陀佛”。
唐笳忍不住道:“喂,你这个和尚,为何一见我就跑?”
和尚不停道:“说不得,说不得。”
唐笳道:“这有什么说不得的?”
那和尚道:“我这个人最老实,人家都叫我老实和尚,因为我从来只说老实话。只是老实话说多了,人就要掉脑袋。我害怕掉脑袋,故而说不得。”
唐笳好笑道:“我又不会砍人脑袋!再说了,我看你皮糙肉厚,膀大腰圆,我还未必能打得过你哩。”
老实和尚连忙摇首道:“和尚可不敢跟你打!”
“为什么?难道我长的像罗刹不成?”
老实和尚支吾道:“……虽不十分像,六七分像也是有的。”
唐笳差点给他气死,叫道:“好你个和尚!分明是故意找茬!姑娘我今天不教训你,人还道我好欺负!”
唐笳撸起袖子便打,老实和尚抱头鼠窜,见室内狭小不好躲闪,冲着门就撞了过去,逃向门外。唐笳轻功差他许多,却也不甘示弱追了出去。
江南人大多性子软和,就算互有争执,也鲜少动手,像这般说打就打的,还真是头一回见。花满楼愣了愣,不禁失笑摇头。
苦瓜和尚听着窗外鸡飞狗跳,似乎也哭笑不得,“老实和尚平日里最是胆小怕事,今日竟惹到这位檀越。”
花满楼道:“我以前从未见过老实和尚,不知他是何来历?”
苦瓜大师念了一声佛号,“他原本是杭州福慧禅寺的和尚。”
花满楼听他话中似乎另有隐情。“不知这福慧禅寺……”
“无怪花公子不曾听说过。”苦瓜大师叹道:“福慧禅寺原本与灵隐寺齐名,同位于杭州武林山麓飞来峰附近。只是十五年前,福慧禅寺被人一夜血洗,三百多僧众几乎一个不留。老实和尚当年是藏在水缸中,才逃过一劫。”
花满楼心惊道:“何人竟然这般残忍?”
苦瓜大师摇头道:“血洗福慧禅寺为武林七大疑案之一,有人怀疑是挽碧山庄的璧庄主所为,却也无人敢去对质。”
花满楼道:“我听说璧庄主只会在每三年一度的品武大会上出现,除此之外从不过问江湖事,他为何要做这种事?”
苦瓜和尚摇头道:“没有证据能证明凶手就是璧庄主,只因那三百多死者死状相同,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却腑脏皆碎,看手法显然是一人所为。全天下除了璧庄主,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花满楼闻言暗道:如此身手当真深不可测,难怪武林中人会对品武大会趋之若鹜了。
关于花满楼家的位置,兔子的设定是这样滴:把苏州的留园圈进去,然后向南向东扩大个五六倍,南可临上塘河,东面距七里山塘不远。。。
另外,关于主角年龄:花满楼大约为十八岁(虚一岁),唐笳十五岁(虚两岁)。也就是说花满楼今年十七,正处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看起来估计还稍微有点稚嫩的感觉;唐笳则是个十三岁的黄毛丫头,个子还不到花满楼肩膀高。所以想看恋爱的筒子们,你们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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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虎丘云岩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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