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新网王]真赤事务所》i*多

22、1、Guten Morgen

　　主线：手冢国光×木佐贯珠莉
　　副线：网球怒刷存在感
　　注：官方同人中提到过T部其实是萝莉控什么的……【啥？

　　1、Guten Morgen

　　奥托•利林塔尔机场，柏林，德意志。

　　身着赤色风衣的女子拉着半空的拉杆箱通过了海关，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只见她站在机场的大厅中一只胳膊撑着自己的拉杆箱，另一只手抓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在漫长的嘟嘟声后，电话那端似乎终于接通——
　　“啊~珠莉小姐，我已经出海关了，请问你……？”
　　可对方显然是不那么领情，少女有些愤怒的音色通过无线电传入她的耳中：“你在亲密地叫谁啊！”
　　“……”真赤无语，扯了扯嘴角，最终放弃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去讨好这个小丫头片子。
　　“我在停车场，车位号是@#$%。”
　　听着少女那无论怎样也称不上友好的态度，真赤除了第一反应的莫名其妙外，同为女性的第六感也让她隐约察觉到了少女恶劣的缘由。于是，她推了推鼻梁上那个大大的墨镜，故意用着妩媚的声色开口道：“不用麻烦了，珠莉小姐，您叔父已经给了我地址，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不出意外，那位少女在电话那端有些暴躁：“什么？叔叔他竟然给你了……喂！给我住到酒店去！”
　　率先挂断了电话，真赤没有理会那个丫头的聒噪。

　　她稍作整理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碎发，随即变拉起立在身边的拉杆箱，向TAXI的候车处走去。

　　导致这个局面的真正事件，应该再向前追述两个月，不……从某个角度来说，追述三天就足以了。
　　真赤刚刚贿♂赂完……哦不、文雅地说应该是处理完那个融资公司和财务省之间小小的误会，那位武先生——由于一下子认识了好几个姓木佐贯的家伙，她已经习惯直接在名字后加上敬语而省略掉那碍事的姓氏。这大概也是她张口就是“珠莉小姐”而不是“木佐贯小姐”的原因——向她发出邀请：“呼……这件事能平安过去可是多亏了真赤小姐，作为额外的报酬，我请你去德国玩怎样？正好我也有个在那边打网球的侄女可以给你当向导。”
　　如果真赤没有记错的话，她当时的回答是“求之不得”。然后抱着反正也想歇一段的心态，摸着自己的那几本护照做了正好去欧洲买奢侈品的决定。

　　如果是本卷的第一章的话，稍微扯些别的也没什么关系吧。
　　真赤翻了翻自己柜子深处的那几本护照——别高估她了，其实一共就三本，最终挑了记忆中没有任何黑历史的那本签了证。
　　她的这三本护照，正如她那个大大的钱包中一溜儿的驾照们、学生证们、工作证们一样，虽然都是她不同发型的头像、虽然证件上的姓名全部都不一样，但却都是货真价实的卡片。换句话说，就是就算得到的途径值得推敲，可证件本身却是查不出任何错误的真货。
　　当然，至于那些染于“她”的黑历史到底是什么……就不是现在要说的事情了。

　　时间点转回现在。
　　真赤坐着一辆出租车，由于语言不通她只得将写了地址的纸片递给司机，随后变望着路两旁的景色发呆。

　　她想，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走过海关了啊……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走出过她那一小片天地了。本应兴奋的情绪却对某种异样的未知感到了犹豫。另外，还有那位——
　　——珠莉。木佐贯珠莉。
　　出租车在一片别墅区的其中一栋前停下，真赤看到那位和照片上差不多的大小姐一副要打仗的架势站在自家门前。她开始感到头疼。
　　确切地说……她才懒得搭理这丫头，可看着这丫头对她的敌意又有些心烦。

　　交了钱，下车，从后备箱中拿出行李。
　　真赤全程都没有看珠莉一眼，直到她拉着那个空空的超大拉杆箱走到了她的面前。名为珠莉的少女以身堵住了别墅的入口，使真赤不得不在她的面前停下，直视那双不太友好的双眼。

　　那个丫头道：“为什么叔叔会低头拜托你这种女人啊！哼，你可别以为你的那些不耻行径会在我这里得逞，我已经……”
　　“丫头，”真赤扯了扯嘴角，一副不屑的样子瞥了瞥她那为了凸显气势而刚刚挺起的胸，用着刻薄的口气打断了她的话，“你的人还真是和你的胸♀部一样，一眼就能让人从上望到底啊。”
　　“你……”涨红了脸的少女只得吐出这样一个字，把话僵在了这里。

　　真赤啧啧了两声，双臂抱胸，欣赏着少女青涩的反应。

　　只可惜从那栋别墅中小跑出的一位中年妇♀人打断了她们现有的局面。她凑在珠莉耳边，低声说着：“小姐，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这种待客之道传出去可是会被嘲笑的。”

　　似是内心纠结了几秒，最终，珠莉轻哼了一声，转身、独自步入了大门，给这位不受欢迎的客人让出了路。

　　那个看起来好像是负责人的年长女管家挂着不卑不亢的礼节性微笑，帮真赤拎起了箱子，在发现行李竟是如此之轻时不着痕迹地露出了一抹惊讶的神色，但随即便调整了过来：“真赤小姐，我带您去客房。”

　　这是一栋设计极其简约与大方的现代别墅。
　　无论是客厅高高的落地窗抑或是后院的游泳池和网球场，都给予人阳光下初春般的清新。

　　据真赤对珠莉的那丁点儿了解——从木佐贯家听到的——这位大小姐在小学时不知发什么疯非要去打网球，还好凭她的努力倒也如愿以偿，在中学时代就成为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女网单打高手，然后……被这里的职业队挖了过来。
　　听起来可能只是一段稀松平常的经历，但在真赤的耳里就变得可笑。那个丫头……一定和家里的关系不太好。不然谁会放任她做出这种事？追求梦想？少开玩笑了，倘若这世上真能有可以实现的梦想的话，那就不必有“梦想”这个词出现了。

　　打开一扇镶了钢边的浅色木门，那位年长的女管家将她的行李推了进去：“那么，真赤小姐，这就是您的客房。请先稍作休息，午……”
　　“喂，我说，”毫不客气地行使着自己的三流形象，真赤打断了她的话，问出了一个突兀的问题，“珠莉小姐不是左撇子吧？”
　　“啊……是，小姐惯用右手。”被乍一问到奇怪问题的女子答道。
　　“欸……”发出一个被拖长的音节，真赤看了眼她戴着手套的双手，“刚刚看您拉箱子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左撇子呢。”
　　皱了皱眉，女管家反击道：“您想说什么？”
　　“刚刚上楼的时候……我发现，电话旁的便签摆在右边，一般只有左撇子会这么做吧。”
　　“我不明白您要表达的是什么。”
　　捕捉到了女管家眼中闪过的一丝难言的窘迫，真赤笑了出来，装作像是发现了别人秘密的孩子一样，用力吸了吸弥漫在这栋建筑内的空气，轻轻开口，声音小到需要用力去听：“留宿过很棒的男人吧。”
　　“！！！”被踩到尾巴一样的女管家一时间也找不到反驳的言辞，只能用一种“不许你侮辱我们家小姐”的表情死瞪着她。
　　像是对这样的反应相当满意，真赤微微收敛了笑容，用着一种近似威胁的语调说：“不要那么看着我嘛，若是想问我一语中的的缘由……当然，我的职业让我闻得出来、闻得出来还残留在这个空间里的一点点味道。只是可惜……这种事木佐贯那边肯定还一无所知呢吧，万一我要是一不小心……”
　　“你想要怎样，真赤小姐。”不愧是和人打了几十年交道的女人，她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打断了真赤的嚣张。

　　“……”
　　褐发女子垂下了眼帘，造成了一段极其不自然的沉默。

　　尔后，她再次开口：“很简单，我不会打搅你家大小姐的生活，所以也请她别来烦我。另外，请给我安排一辆接送我购物的车，这对木佐贯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是，希望您的要求仅是如此，真赤小姐。午餐将在一个小时后在餐厅开始。”女管家摆正了脸色，若有深意地看了这位“客人”最后一眼后，随后关门、离开了房间。

　　真赤叹了一口气，几秒内收回了自己脸上所有的浮夸，只剩下那张不存在任何表情的死人脸，为自己刚刚出现的那一丁丁儿不祥的预感感到闹心。

　　柏林的初秋，上午的日光异常耀眼。
　　对于常年生活毫无时间概念的真赤来说，时差几乎不存在。

　　从这个房间的窗户向侧面望去，可以看到院子中网球场的一部分。木佐贯珠莉似乎刚做完热身，摆弄着被系了橡皮筋的网球准备小练。微风吹过长♀腿♀根♀部网球裙的裙摆，露出了里面的同色内衬。

　　“大小姐啊，性格正直的确是一种年少时值得赞美的品德，只是……”真赤的手指轻轻在玻璃上描出了她的轮廓，自言自语道，“也是社会人不成熟的最大表现之一啊。虽说，我竟然十分赞同你对我的看法。”

　　——没有错，就是如此地厌恶着自己。
　　——而且，已经放弃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