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角斗士》利夏尔

33、短暂的假期4

　　短暂的假期4
　　凯斯特回过头去，立刻神色僵直地立在原地，他还是保留有一些理智的，在数秒钟之后，他急忙跑到了塔维尔等人的面前。以殷勤讨好的姿态说：“老师，校长，我们只是做游戏，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跟班们统统围拢到了凯斯特跟前，以某种保护主人就是自保的心态，七嘴八舌地尖声说：“没错，我们只是做游戏。”
　　“这个小兄弟跑过来，倒在地上了，他真的很可怜啊。”其中一个人以破裂阴森的嗓音故作亲切地说。
　　“他总是这样。”凯斯特也没有顾及自己被嘉烈口中喷涌出的鲜血弄脏的鞋子，开始将全部措辞所用在应付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情上，首先他应该不能够让众人得知他欺凌落单的嘉烈的恶行。他和他的跟班立刻从恶狗变成了宠物狗，围着校长和塔维尔，以及校长恭敬地注视着的那几个贵客，摇着尾巴讲个不停：“呵，他总是这样，这个小鬼，因为经常吃不饱饭的缘故，故作可怜地向我们祈祷一些铜币，当我们不想要给他----我们总有囊中窘迫的时候，他就会伏在地上，装作重病缠身的样子，向我们讹诈钱财。我们已经对他忍无可忍了。校长，老师，请原谅我们，我们不是故意阻拦各位的。”
　　嘉烈依然伏在地面上，他没有听清凯斯特说了什么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话。他的身体剧烈的疼痛和若隐若现的屈辱感让他无法站起来----他本来可以潜行到凯斯特背后杀死他，但他依然局限在了‘不能私斗’的校规之中。他也不清楚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但他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保住了。他喘了一口气，又吐出一些苦涩的鲜血。
　　塔维尔带领着校长约伯，以及嘉烈刚刚在书店中看见过的那个带着‘玩偶少年’的年轻父亲一起走了过来。嘉烈在心底默默地叫那个年轻人为白先生，他一时也想不到更恰当的代号，这时候，他的身后又响起了脚步声，塞穆尔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跑了过来，伸出手，将他从地面上扶起，并且焦灼地问：“阿烈，你怎么了？！”
　　“白痴，他被人打了！”跟在塞穆尔身后的路斯菲尔将因为飞跑而散落到额前的一缕头发拢到脑后去，不无愤怒地说：“见鬼！到底是谁打的你？这还不是光头上的跳蚤----非常明显的事情吗？呵，刚好，塔维尔老师和校长都在，我们去诉诉苦。凯斯特也在，我刚才听见了，他将你描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讹诈犯，那我们就坐实了这个罪名，向他狠狠地讹诈一把，阿烈，你争气一些，今天晚上，就是我们堂而皇之地走出校门。坐在酒馆里喝酒吃肉的时候了。”
　　嘉烈苦笑着摇了摇头：凯斯特是卡玫尔的亲信，而卡玫尔又是约伯的儿子。约伯一定会想办法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
　　“如果我们胡闹的话，约伯会直接将我们看做敌人。”他小声提醒两个人。
　　“但是凯斯特是想要杀你！至少他也是想要侮辱你，将你打成重伤。”塞穆尔咬牙切齿，身怀恨意地说：“我们假装不知道这层关系不就可以了？塔维尔说起话来总比一个凯斯特分量重吧？就算是精灵族的亲王，他也要听老师的话，是不是？”
　　两人一左一右地，扶持着嘉烈，走到了凯斯特身后，此时，凯斯特正狂妄地大放厥词，信口雌黄。他将嘉烈描述为一个经常讹诈良善之士钱财的小骗子，还株连了嘉烈的宿舍的成员们，尤其是塞穆尔，他带着怨毒的意识，将他描绘成一个依靠暴力横行霸道的肌肉男。以及路斯菲尔，也被描绘成秽乱校园的妖僧。他大肆责骂，并且嘲笑诺尔和体弱多病的伊索。他的跟班们也随之附和。塔维尔和约伯都质疑地皱起了眉头，那位白先生却是什么事情都无关紧要的样子。
　　塞穆尔终于按捺不住了，扶了一下眼镜，将嘉烈的衣服拉上去，让他被凯斯特打出瘀伤的身体显现出来，高声叫道：“凯斯特，你这狂徒！看看你鞋子上的血吧？如果你说这是某个人咬破舌尖流下的血液，那么，这个人的身上，怎么还有你的拳头留下的淤痕呢？我可忘不了你的拳头，你用它打过加娜的脸！你还用它打过很多家庭，地位以及力量都远远不及于你的学生。这一点我们都看在眼里。”
　　“我说凯斯特亲王，你想要做什么？难道你想毁了赫伯亚角斗学校的名声？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有条仗势欺人的恶狗吗？”路斯菲尔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