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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

  •   傍晚时分,汤姆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回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而是直接从城堡走出去。
      因为不久前刚刚下过一场阵雨的缘故,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湿气。
      埃莉诺认出他们是在去往温室的路上。他们曾经在那儿上过草药课。
      不过,埃莉诺想不出这个时间去温室的理由,于是她忍不住出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但是汤姆没有回答她。
      等快要到达温室的时候,他忽然拐了个弯,沿着一条隐蔽在树林后边的小路来到了城堡后边的一小块空地里。
      这片区域似乎很少有人来,砖石地面上布满了厚厚的青苔。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埃莉诺奇怪地问道。
      这时,她看到汤姆走到附近一片茂盛的草丛里。
      他蹲下来,似乎是在草丛里寻找着什么。
      埃莉诺飘了过去,“你在干什么——”

      汤姆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写满了不耐烦。他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时,埃莉诺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草丛里传来。
      她不禁感到一阵紧张。
      “草丛里有什么?”她问道。
      汤姆仍然没回答她。他的脸上浮现一个有些诡异的微笑,轻声说道:“来见见我的朋友,麻瓜。”
      几秒钟后,女孩的尖叫回响空无一人的树林中。

      很快,两人便从树林里出来了。
      埃莉诺双臂抱在胸前,一脸怨愤不平地跟在黑发男孩的身后。
      “真不敢相信——”她瞪着男孩的后背,“难道你喜欢这玩意儿?”
      汤姆停下脚步,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同时恶作剧似的说道:“你想摸摸看吗?”
      像是听到了他的话似的,他胸前长袍鼓起来的那一块忽然蠕动了一下。
      埃莉诺顿时忍不住向后瑟缩一下,然后她立刻尴尬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冷静地说道:“当然不用了,我又摸不着。”

      汤姆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发出一声讽刺的轻笑。他转过身,大步向城堡走去。
      “你不会想养着它吧。”埃莉诺在他身后咕哝着,语气中透着隐约的不满。
      “本来不想。”汤姆瞥了一眼身后的幽灵,嘴角再次浮现一个笑意,慢慢地说道:“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我反对。”埃莉诺立刻说道,“难道你就不怕它咬你?”
      “它不会咬我的。”汤姆镇定地回答。

      之后,埃莉诺还是没能让汤姆改变主意。他似乎已经决定要养着那东西了。
      虽然知道它没办法伤害到自己,但是埃莉诺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对那种生物的恐惧。

      她其实并不是个胆小的人。小时候,她经常会徒手抓蜘蛛和蚯蚓,然后用它们吓唬其他同龄的男孩子。这让管教她的老师一度非常头疼。
      她唯一害怕的东西就是蛇。她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总之,只要一看到那种满是鳞片的,细长的身体,她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如果想象一下它爬上自己的身体,埃莉诺就觉得自己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午夜时分,汤姆准时从床上爬起来。他蹲下来,冲着床下说了一句什么。
      埃莉诺没听清他的话,但是她隐约觉得那不像是英语。
      不过她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因为她看到汤姆从床下将那条蛇抓了起来。
      “你打算怎么做?”埃莉诺不抱希望地问道,因为她知道汤姆不会回答她的。
      但是汤姆的心情似乎不错,他竟然回答埃莉诺说道:“你会知道的。”

      斯莱特林有好几间空的寝室。斯莱特林学院已经连续好些年都没有招满人了,这跟这些年来纯血巫师数量的减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走廊的尽头那间空寝室被其他学生当做了杂物堆放间。这里不会有教授来探查,所以他们经常把违禁物品放在这里。
      因为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所以,这里也是学生们私下进行巫师决斗的好地方。汤姆开学第一个星期就就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了这一点。

      到了约定好的午夜十二点,埃莉诺跟在汤姆身后来到了那间空寝室。
      在他们刚刚走进寝室的瞬间,墙上的火炬便自动地点燃了。橘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埃莉诺看到寝室里到处堆满了学生放置的杂物,那些东西上都布满了灰尘。
      汤姆顺手捡起一个水晶球,百无聊赖地把玩着。
      几分钟后,就在埃莉诺以为那个金发男孩不会出现了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你们迟到了。”汤姆冷冷地对出现在门口的那两个人说道,然后将水晶球随手扔在一边。
      “没想到你真的会来。”那个金发男孩有点惊讶地说道。他很快就换上那副倨傲的模样,“你的助手呢?”他轻蔑地看了一眼埃莉诺,“别告诉我说是这个麻瓜幽灵。”
      埃莉诺不满地嗤笑了一声,她不喜欢他说话时的轻蔑语气。
      汤姆没有回答金发男孩的话,而是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关上门。”

      那个叫克里斯的男孩顺从地关上了寝室的门。
      “你怎么这么听他的话?”金发男孩咬牙切齿地低声对身后的克里斯说道。
      “抱歉,习惯了……”克里斯小声嘟囔。
      金发男孩不耐烦地咂舌,然后转过身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开始吧,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汤姆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也不拿出自己的魔杖。
      “你在干什么?”金发男孩蹙眉说道,“你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决斗吧?”
      汤姆却微微眯起眼笑了。
      大概是觉得对方的笑容太过诡异,金发男孩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别急,我还没想你介绍我的助手呢。”汤姆说着便伸出了胳膊。
      一条身上布满着黑褐色斑纹的蛇吐着信子,从他的长袍的袖子中爬了出来。
      “啊——”克里斯顿时发出一声尖叫,他紧紧地抓住金发男孩的胳膊,“比利!有蛇!蛇!”
      金发男孩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半张着嘴,于是他连忙闭上嘴,假装镇定训斥道:“闭嘴,克里斯!不过是一条蛇,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你可是个斯莱特林!”
      克里斯只好松开抓住金发男孩的手,嘟囔着什么退到一边去了。

      “你拿着一条蛇是想干什么?”金发男孩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冷笑着说道,“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句,那条蛇应该是有毒的。如果你不想惨死的话,就把那玩意儿放下。”
      “噢,是吗?你还挺了解的么。”汤姆不为所动地说道,他抚摸着那条蛇三角形的头部,仿佛在抚摸着什么惹人怜爱的动物。
      “快点拿出你的魔杖,”金发男孩烦躁地说道,“你不是要决斗吗?”

      “我不需要魔杖。”汤姆平静地说道,然后他低声冲着那条蛇说了一句什么。
      这下埃莉诺完全听清了汤姆说的话。
      那绝对不是英语,或者说,根本不像任何一种语言。
      “你在说什么?”金发男孩皱了皱眉。
      那条蛇被汤姆放到了地板上。它嘶嘶地吐着信子,挑衅似的抬起了自己身体的前半部分。
      “这是在干什么?”金发男孩的语气中透出一丝紧张。

      汤姆牢牢地盯着他,嘴角浮现一丝不含感情的微笑,然后继续用那种古怪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那声音就像是从他喉咙中发出的嘶嘶声,回响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异常地诡异而恐怖。
      这时,那条蛇忽然间动了起来。它用极快的速度向金发男孩爬了过来。
      金发男孩终于掩饰不住自己的惊慌。他冲蛇发射了一道咒语,但是却射偏了。
      “让它停下!”金发男孩惊恐地叫道。他眼睁睁地看到那条蛇从自己的睡衣的裤管爬了进去。

      “啊啊啊啊——”金发男孩顿时尖叫着跳了起来,脸上的血色完全消失了。
      “哦,天。真可怕。”在一旁围观的埃莉诺悄悄地打了个寒噤。
      “拿出去!把它拿出去!”金发男孩惊恐地大叫,“克里斯,快帮我!”
      但是克里斯看上去似乎比他还要害怕。在看到金发男孩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他顿时尖叫着“别过来”,然后转身夺门而逃。
      埃莉诺叹息地看着克里斯的背影。如果她现在不是个幽灵的话,她一定也会跟着他一块儿跑出去的。

      “别怕,它不会咬你的。”这时,汤姆用一种愉悦的语气说道,他的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金发男孩叫道,这时,他睡衣下面的细长的鼓起已经爬到了他的大腿根附近。他脸上的表情顿时扭曲了,“啊啊啊——我要被咬了!!”

      “因为我命令它不要咬你。”汤姆懒洋洋地说道,“只要你别乱动,它就不会伤害你。”
      “你说你命令它是什么意思?”金发男孩声音颤抖地说道,“别告诉我你能跟蛇说话!”
      汤姆异常沉静地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明显了起来。
      “和蛇说话……他的脑子进水了吗?”埃莉诺喃喃地说道。但是随后,她却看到汤姆再次发出了那种嘶嘶的声音。

      这时,那条蛇忽然从金发男孩的裤管中爬了出来。
      被蛇在身上爬动的触感让金发男孩再次发出一声惊呼。
      那条蛇最后再次回到了地面上。它仰起头,眼睛似乎在牢牢地盯着汤姆的方向,就像是一个在等待命令的士兵。
      汤姆又嘶嘶地说了一句什么。那条蛇顿时真的像是听懂了似的,开始向汤姆的方向爬了过来。

      埃莉诺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都觉得汤姆刚刚真的是在命令那条蛇。
      “哦,我的脑子一定是进水了。”她小声咕哝道。
      巫师竟然还有跟动物对话的能力!这简直太神奇了!她不禁心想道。
      但是埃莉诺马上就发现,金发男孩脸上震惊的表情完全不亚于她的。她很快就意识到这或许并不是什么常见的能力。
      金发男孩向后退了半步,瞪着汤姆,许久才沙哑地说道:“你……你是个蛇佬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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