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好爸爸联盟》楚國國君

64、宇智波富岳（九）

　　(01)

　　富岳曾经也是傲娇大军的一员，直到他遇上了大菊花俱乐部。

　　傲娇傲娇，就是用傲的外表来掩饰娇的内心，但是在大菊花，通常在富岳还来不及表现出「娇」的内心（我只是勉强配合你们一下喔，才不是真的接受穿女装的工作呢哼！）就已经被全体同僚着装完毕推出去上班了。

　　他很快就领悟到，傲娇也是要看有没有人买账的。

　　而警备队这个状况，很明显地没有人愿意买第一分队的帐啊……

　　今天同样是在不愉快的情绪中下班，回家的时候照例碰到送鼬回家的美琴，不知道为什么美琴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但是从鼬的口中他们今天的相处还是很愉快的。

　　大概是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那个啥吧。

　　晚上再送两棵白绝过去好了，顺便付一个药膳料理的食谱，那东西可好吃了，不知道木叶村种不种的活。如果种不活的话那就得定时回去多挖一点储备起来才好。

　　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就在这样有些紧绷的气氛中和三代目完成交接，正式成为火影大人。

　　新官上任，要处理的工作一下堆积如山，倒不是说水门办事效率不好，而是许多工作换了位置就必须要换个角度思考，比起之前一个命令一个任务结果来的复杂许多，就算是聪明如水门，也需要多花点时间仔细斟酌。

　　他这样兢兢业业的态度无疑让担任顾问的几位老人非常欣慰──认真负责，又不会得意忘形沾沾自喜的年轻人，被委以重任也没有慌乱，还可维持自己的步调沉稳的向前。他们果然没有看走眼。

　　这样那样的原因之下，几位老先生老太太手一挥，打起了庆祝火影就任，以及战争刚刚结束，要活络一下村里气氛的理由，决定要举办花火大会还有慰灵祭典。

　　「……以上，各位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宇智波的地下聚会所，阴凉幽暗的石室里，族人们围成一圈跪坐着望向发言的男人。

　　男人的头发花白，一只眼睛完全的混浊，已经失去了视力，另一只眼睛也可以依稀看见一些白雾似的东西潜伏在眼底。

　　他是宇智波一族現任的族長，宇智波獅子丸（獅々丸–ししまる）。

　　是个经历大风大浪，战功累累的男人，即使他的写轮眼几乎已经不能发挥功用，但是往日累积的威信让他一直端坐在族长的位置上无人可以撼动。

　　「大人，村子的意思是，到时候会举办大型的慰灵祭典，会沿着南贺川燃放水灯，到时候希望我们警备部队和日向一族一同担任警戒工作。」

　　这是警备部队第一分队队长的发言。

　　「为什么必须和日向合作啊！他们不是成天喊着日向一族是木叶最强吗？再说这种侦查警备的工作，不是白眼的专长吗？那么就让他们爱怎么整怎么整！」

　　「不，村子那边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以警备队的身分辅助日向……」

　　「这是要我们宇智波一族去给日向打下手吗？有这样侮辱人的嘛！族长，绝对不能同意这种要求！」

　　「就是，我们宇智波一族只有警备队可以去，成天在村子里巡逻巡逻还有巡逻，再不然就是看着那些不入流的小贼，已经够憋屈了！现在还要我们去给日向打杂？」

　　「看不出来那个波风小子居然一上任就想到这种方式打压宇智波……」

　　「我看不像波风水门的手段，肯定是三代目或者是那些顾问，老不死的打一个木棒给一个甜枣的手段玩的顺溜得很。」

　　石室里回荡着一整片嗡嗡的议论声，对村子的抱怨、对警备队的抱怨瞬间淹没了整间集会所。

　　狮子丸抱着手臂低头一言不发，只有从他握的发白的指关节可以勉强看出他此刻的情绪是多么糟糕，而他又是如何压抑自己的情绪。

　　「再说！这个村子本来就是我们宇智波和千手一起建立的，凭什么我们现在要乖乖听千手一系的指挥？本来三代目火影就应该是镜大人更适合！当年的二代目火影太偏心了！」

　　不知道是哪个角落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场面的失控更上一层楼，富岳发是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惊悚的画面。

　　「就是说啊！千手一系的家伙一个个都成天呵呵呵呵的傻笑，到底好在哪里了？我只不过是矜持了一点他们都偷偷说我看不起人！不想傻笑错了吗？」

　　「说得好！现在谁还记得宇智波为村子出了多少力，也不是说我们一定要被人捧着什么的，但是现在这样只能缩在警备队也太……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狮子丸大人，您也说点什么吧！您可是镜大人的……」

　　眼看话题的浪潮就要冲向一直没有出声的狮子丸，众人的目光都不禁转向他，同时迎上一只血红色的三勾玉。

　　「狮……狮子丸大人……」

　　嘈杂的集会所就这样安静下来，狮子丸闭上眼睛，沉重的鼻息下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看来今日大家的情绪都因为即将到来的祭典而有些高涨啊。这样怎么讨论正事呢……」

　　狮子丸挥了挥手示意大家解散，富岳沉默的起身跟着其他人一起走上楼梯，在踏上平地的前一刻，他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眼始终像雕像一样正坐的狮子丸，却发现这个威严的长者此时却弯下了腰，将脸埋在双掌里，姿势似乎在无声的饮泣。

　　(02)

　　富岳无意识地拿起菜刀削白绝，就连炉子上的高汤已经烧滚了，正噗噗地往外冒都没有发觉，还是鼬跑来关掉炉子，才没让富岳把厨房烧掉。

　　自从那次族内会谈之后，宇智波的人突然低调了很多，就像是正常能量释放一样，集体炸毛了一次之后大家又回到平凡的日常中，甚至连「帮日向打下手」这种工作都默默的承受了。

　　但是富岳知道，这些怨念绝对不会因为这一次爆发就烟消云散，爆发只会越来越严重，现在或许还会看在狮子丸大人的积威上略有收敛，但是以后呢？狮子丸大人已经一身的伤病，不知道还可以撑多久。

　　换了新的人当族长，控制不住族人们的怨气，难道要带着全族的人杀上火影楼哭喊「木叶对不起宇智波」、「你们为什么要用有色眼光看待团扇」吗？

　　啊，不过以秘籍的提示「宇智波的玻璃心」来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

　　真糟糕，好像还是应该带了儿子开溜，从此之后改名为「在风中流浪的旅人富岳」周游列国比较安全？

　　「爸爸，有客人来了喔。」

　　（想象中的）周游列国之旅还没有踏出第一步，就让鼬给唤回现实。

　　「喔喔！」富岳回过神来，随手把原本要切块，却已经变成萝卜丝的白绝和其他调料扔到汤锅里，重新点火开始炖煮。

　　「鼬，你看着锅子一下，等汤滚了转小火，爸爸去开门。」

　　「好。」

　　习惯性的下手搓搓鼬的脑袋，富岳抬腿往大门口走去，脱下身上的家务围裙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检查了身上没有沾到菜渣，这才拉开大门。

　　客人是他从未想到过的人物。

　　「您是……狮子丸大人……」

　　狮子丸一身便服，左手拄着拐杖，右手边则是被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搀扶着，大概是他的孙子。一老一幼两人站在门口，就像是来串门的平凡祖孙，半点没有族内会谈时候的气势。

　　「富岳啊，没有打扰到你吧？喔喔，好香的味道，你在做晚餐吗？不介意老头子来和你讨一碗汤喝喝？」

　　「不会不会，快请进。」

　　「打扰了。」

　　富岳立刻让开一条通路，引着狮子丸和他的孙子来到餐厅就坐。

　　幸好他习惯每次作饭的时候都多弄几份，这是大菊花留下的习惯，避免有时候大家轮班不能按时吃饭，一有空闲随时溜到厨房都有现成的吃。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拿什么东西来招待客人。

　　冲进厨房把鼬扔出去给人家玩，富岳开始一连串的加热工程，弄好了勉强可以入目的四人份餐点，探出头看看餐厅的情况，正要说几句：「犬子顽劣，让狮子丸大人见笑了」就觉得自己真的是白担心了。

　　鼬正双眼亮晶晶的坐在那位孙子君隔壁，大孩子带小孩子混得非常热络。

　　「呵呵，孩子们果然比较能玩到一起去。喔呀，我都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孙子，止水。」

　　「富岳叔叔好。」

　　「你好啊，止水，鼬看起来很喜欢你的样子。有空的时候可以多来叔叔家玩，但是现在先吃饭吧？」

　　「我来帮忙！止水哥你坐。」

　　鼬利落地跳下椅子，跑到厨房里端出一人份的托盘，踩着凳子（他们家到处都安置了这项道具，为了照顾小朋友的身高）将餐点放到狮子丸的面前。

　　「请用，粗茶淡饭请多包涵。」

　　小孩子装大人的样子总是会让人忍不住发笑，狮子丸靠着过硬的忍功硬生生憋住了笑声，还称赞了鼬几句懂事听话。

　　餐桌上的气氛因为有止水和鼬两个小孩，也不至于显得太生硬，好像就真的只是一场普通的聚餐。直到四个人都酒足饭饱，止水在爷爷的眼神示意下，向鼬提出了去可不可以去看看房间的要求，只剩下富岳和狮子丸的餐厅气氛登时就变得不一样了。

　　「你有一个很好的儿子。」

　　「您的孙子也是。」

　　话题绕着孩子你来我往地打了一场太极，狮子丸捧起茶杯啜了一口热茶，低下头看着手里冒出丝丝热气的陶杯，抛出了问题：

　　「富岳啊，你希望这些孩子们能有什么样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