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凌风》红影清姿

36、苏醒

　　出了房门，凌风看到外公正在烤鱼，香味扑鼻而来，凌风想起清月小时候最喜欢吃他烤的鱼，便端了一只鱼进来，希望能刺激她的回忆。
　　凌风端着鱼来到清月床前，却见清月双眼茫然地望着自己，凌风心中又惊又喜，喜的是她终于醒了，惊的是她该不是把自己也忘了吧？
　　凌风夹起一块鱼肉送到清月口中，清月茫然地望着他，却不开口，，凌风道：“小月，你昏迷了很长时间，来先吃口鱼，你不是最喜欢吃我烤的鱼吗？”
　　清月张开了口，她尝了一下，道：“这不是你烤的鱼，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我感到我全身筋脉尽断，发生了什么事？”
　　凌风看到清月疑惑而绝望的表情，觉得心里也很难受，但是他马上掩盖了自己脸上的悲戚之色，道：“小月，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不管何时，我就是你的手你的脚，我会陪着你，直到永远！至于发生了什么事，等你恢复好后，我会告诉你！”
　　清月看着凌风极力掩饰的悲戚，看着他真诚的目光，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可能没有了记忆，但是我却明白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我身上有冰蚕之毒，我知道只有你会不顾惜自己的生命，先让冰蚕咬伤自己，再将经过稀释的毒液注入我的体内，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那种让我痛不欲生的记忆，应该是你让我喝了忘情水，凌大哥，我理解你的内心深处对我的爱，只是我不想以残废之躯拖累你一生！”
　　凌风笑了，眼睛里却含着泪花，“小月，你能理解就好，我并不求你一定接受我，但是在我心中我已经把你当作自己的妻子，我希望你能活着，不管以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你都要活得开心，活得幸福！”
　　清月的泪滴也流了下来，流到了唇边，酸涩却有着异样的甜蜜，她望着凌风，笑着点了点头，凌风仔细地将鱼刺剔去，将鱼送到她的嘴里，清月细细地咀嚼，品尝着凌风对自己的那一份细细地呵护。
　　清月吃完了鱼，道：“凌大哥，我想出去看看！”
　　凌风点了点头，道：“我带你出去，你也应该见见你义父的师父，我的外公！”
　　清月疑惑地看着他，凌风道：“我知道你很疑惑不解，其实秦师伯和我父亲都是西云庄主的徒弟，我父亲和西云庄主小女儿成婚，就是我的娘亲，可惜她在生下我之后就已经去世，我是由我现在的母亲抚养长大，而秦师伯所爱的则是西云庄主的大女儿······”
　　清月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了你们之间的关系，西云庄主他应该也是我的外公兼师公！”
　　凌风点点头。
　　他打来水，细细地为清月擦完脸，又将清月靠在自己身上，为她细细地梳理头发，她虽能将清月的头发梳理整齐，却不会盘起来，只好用玉环束起来，虽然简单却也清爽可人，另有一番味道，凌风痴痴地看着清月道：“小月，你真美，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美！”清月脸上出现了红晕，连忙地下了头。
　　凌风带清月去见白义天，却见白义天正在摆弄着一些苔藓地衣之类，凌风叫了一声外公，道：“小月已经醒了，她想来见见你！”
　　白义天抬起头来，看着清月，笑着却又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自古红颜薄命，我看一点不假，你是世雄的义女？你可知道你义母之事？”
　　清月道：“见过师公，我曾经见过义母，她现在是雪莲教教主，义父和她两情相悦，相互挂念，但是中间太多的事，他们终归没有在一起！”
　　白义天听说女儿尚在人间，心中有些安慰，他叹道：“他们不是不想在一起，而是彼此太多顾虑，太在乎外人的眼光，情由心生，本是简单空灵之物，就如娇嫩的花朵，经不起外界风雪的摧残和折磨，经历了太多，他们已经将那份爱深埋于心底，也不在乎朝夕相处了！”
　　而凌风听着心里却倍感凄凉，其实她的义父应经已死去，只是她却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利用忘情水的功效将其忘掉，清月，但愿你真的能忘掉所有的痛苦，并且今生再也不会记起！
　　清月看见凌风神色凄然，眉头深锁，便问：“凌大哥，你怎么了？”
　　凌风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没什么，我在想你现在虽然清除了体内毒素，可是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恢复如常？”
　　凌风敷衍着清月，目光也投向白义天，眼神中充满着希望。
　　白义天叹了口气，道：“从来处来，从去处去，可是如今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二十年了，我一直在寻找出去的路，可是始终无法找到！”
　　凌风有些疑惑不解，他问道：“外公，什么是从来处来从去处去？”
　　清月道：“每个人都是由一种先天之气加上自己的血肉而得以存在，所以我若要恢复如常，需要到我出生之处寻求自己的先天之气，而再以名贵药物调理，便可以恢复。是这样吗，师公？”
　　白义天点点头，道：“果然是秦世雄的义女，聪明不出他左右！”
　　凌风脸上的愁云仍未散开，他知道清月是孤儿，她的身世究竟在何处，该怎么去寻找？他用探寻的目光望着清月。
　　却见清月神色黯然，道：“本来我已经把自己的身世埋藏于心底，可是有一天终归要去面对它，凌大哥，其实我出生于帝王之家，皇上是我的双胞胎兄长，一场宫廷剧变使我来到了民间，本来我打算永不提起，可是现在，我只有回到紫禁城，利用皇兄的王气来让自己恢复！”
　　凌风有些震惊，可是望望清月现在的处境，越发显得她身世堪怜，凌风心中一阵叹息，他不禁紧紧握住清月的手，道：“小月，不管到什么地方，我都陪着你！”
　　白义天看着他们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不禁有些着恼，他故意干咳几声，道：“我正为你们出去做准备，你们倒好，视我若无物！”
　　凌风和清月不好意思相视一笑，白义天道：“风儿，你若真是爱她，你便应该知道自己选择了一条什么样的路！”
　　凌风握着清月的手，道：“我知道，只要有清月陪在身边，无论多大的困难都能克服！”
　　白义天知他信心坚决，便道：“清月，凌风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清月摇摇头。
　　白义天接着说：“以你的聪明，你应该知道自己服用了忘情水，那个你最爱或者恨的人虽说暂时被忘记，但是以后你是否会想起也犹未可知，但是如今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只有凌风相陪，我希望以后你身边的男人只有凌风，风儿这孩子对感情有时候略有些糊涂，但是他对你的一片心，我想你很清楚。如今，我替风儿做主，让他娶了你，不知道你是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