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吾乃四师公也》晋江第一病娇少女

51、遗忘

　　白凤虽得召天下白鸟之异能，但时间不过转瞬之际。他寻了半年，每次都空手而归。
　　桑海城际。
　　蜃楼启航的日子将近。
　　白凤回想往日种种之时。无意间瞥到一位身形酷似唐蔚盈的姑娘，那位姑娘只留下一抹窈窕倩影在白凤眼底。白凤看着那位姑娘出神，那姑娘并非是绿发而是漆黑及腰的墨发。白凤合上狭长的美目，岂料眼前明明是一片黑暗，却不知不觉亮堂起来显现出熟悉的身姿。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像当年他对弄玉的感觉。
　　白凤睁开双眼，不知何时一只蓝色的小鸟出现在他的面前，在他面前扇动翅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白凤摊开手掌，让谍翅拥有落脚的地方。
　　白凤听完谍翅的诉说，眉头一蹙。

　　流沙与墨家因为抗秦而合作，这却是意料之外的。
　　白凤也不大爱掺和这些闲事，现在也就是收集情报交差也就没什么别的事情了。
　　可就是不用天天跟着赤练身后，倒让他有点适应不过来。

　　因为藏身地被发现，墨家不得不换一个落脚点。这里一眼就能望到海，一望无边的大海。海风吹来，带着一股淡淡的咸腥味。
　　白凤不喜欢这个地方，他讨厌这个地方，讨厌那夹杂这咸腥味的海风。即便，在这个地方他可以使他心情舒畅许多。
　　“回来了？”妖娆妩媚的红衣艳女捂着红唇故作惊讶姿态。她挑了挑眉，像是惊讶像是矫揉造作。这种感觉，太过不真实。
　　他落在木桩上方，抬起头远眺着那汪洋大海，心情顿时舒展开来。
　　赤练与白凤已经不知不觉生成了一种默契。好像赤练什么都能感觉到他的感情一样，赤练首先开口并未问关于情报的消息。
　　她说：“你又去找那丫头的消息了吧？”
　　赤练好像早已知道白凤接下来会说那句‘这些是你该管的事情吗’？她掩着红唇一笑，调侃道：“若是我想要知道，我想你也阻止不了我。”
　　白凤哑然。他根本不想喝这个女人继续交谈下去！什么都那么清楚明白！
　　赤练收起笑容，摇摆着身姿走到他的身旁，与他一起远眺着无边无际。
　　“刚刚得到的消息：高渐离刺秦失败。”
　　赤练抬起头试着看白凤面部的表情。他只是眉头紧锁，接着就没有别得情绪显示在脸上。
　　刺秦失败也就意味着死亡。若是有十个可能，十分之□□是命丧黄泉。只是，与他不相上下的对手先一步入了冥府倒也蛮失望的。听说唐蔚盈她与高渐离交往密切，二人情同兄妹。怎知他这一事，她知道之后又会受到怎样的打击？
　　赤练似乎察觉到身旁人有些不同寻常。挑了挑眉，抱臂寻问：“怎么了？”
　　白凤舒展紧锁的眉心，抬头仰望一掠而过的海鸟。霎时海风再次来临，吹起白凤肩上的白色的丝带。白凤撇过头淡淡扫了一眼赤练，回答：“无妨。”
　　一白一红，一俊一艳。二人好似互补了对方的缺点，怎么看都是一副美煞的风景。
　　白凤倏地听见渐行渐近沉重的脚步声。身为杀手的他听力自然比习武之人还要好，若是少有差池，他便会丢掉性命。他扬起唇角，现在他倒是学会了从脚步声的轻重来辨别来者何人。
　　“白凤。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是流沙的人？”
　　那黑衣男人身材魁梧，年纪轻轻就一头白发。他手中握着一把长剑，慢步走到赤练身边。
　　果然是卫庄！

　　她一袭立式水纹八宝立水裙，一入珍珠一样白净的柔夷正恭恭敬敬放在胸前。墨绿色的长发叠成高耸的凌云髻，层层叠叠发髻之中插着碧玉含芳流苏簪。一张小脸被梨花轻纱隐去，只留下双瞳剪水和令人遐想的轮廓。美人一人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黑暗的房间之中，给毫无生机鸟不拉屎的地方增添一抹好看的风景。
　　灵水缓慢地伸出右手，水葱般如玉一样修长的手指间开始流转水蓝色的光晕。那光晕犹如天上的繁星点点，又如地上的流萤几只。稀稀散散围绕着女子四周散落飘浮着。灵水先缓慢长开五指，水蓝色的光点在她手掌心渐渐一点一滴凝聚起来，幻化成冰凌的形态。接着温度开始下降，手掌心中央的聚集成幻化冰凌的小光点开始从下往上结冰，最后在她手中成了冰柱。
　　那些冰柱锋利如刀刃，运功发出去敌人难逃一死。冰刃与星魂的聚气成刃相比之下在此之上，又与少司命的叶刃相比又在此之下。
　　灵水收起手掌，原本在手中的冰刃也随之一碎，破裂散落一地又化成了水滴没入地板。灵水将水袖用力一甩，左手捂上胸口，站在原地合上了眼睛。
　　她想起晨时见到那位双环髻发蓝衣的小姑娘了。
　　听侍女唤她的姓名好似作‘姬姑娘’的。能拥有‘姬’姓的除了月神之外还有一位，这不难猜测，她就是人人口中的‘姬如千泷’吧。
　　看姬如的样子也不过十六，还是个嫩得可以掐出水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眨啊眨吧的，清纯的好似天边的圆月一样明亮；睫毛长长的，纤长卷翘宛如羽翼一般轻巧灵动。举手投足无一不体现她气质不凡。
　　那少女好像与她有些渊源。明明没见过，二人相遇又好像熟人一样。
　　她找了个借口让贴身侍女离开了，她四顾眼下无人。提着裙边朝自己扑过来，一双手紧紧环绕过灵水的腰，头埋在灵水的胸口蹭了蹭。
　　灵水尴尬万分，又不好推开这位供在手掌心的夜明珠。她干笑两声缓解气氛，轻轻得试着推开姬如。岂料，姬如对她苦诉了好大一堆话。她含着笑也听了，其实她从头到尾一句也没听懂，只记着姬如口中念叨着个名字‘蔚盈’。
　　姬如再次抬起头来仰望她，一张可人的小脸不知何时布满了泪痕，可爱又可怜。灵水小心肝那么一颤，这宝贝夜明珠摔了她和赔不起啊！
　　“蔚盈姐姐你不认得月儿了？”少女吸了吸鼻子，悲伤问道。
　　灵水先是一愣，接着眼眸之中划过一丝顾虑和疑惑。眼睛一眯回答少女的问题：“认得！”
　　灵水偶尔喜欢听听侍女嚼耳根，知道写杂七杂八的事情。她回想起好像姬如的封号是唤‘高月’公主的。不过现在东皇大人已经给她了属于自己的名字，遗忘了过去。可她现在怎么会记起来自己的封号呢？这就证明，东皇大人的阴阳术再高明，也抵不过感情。
　　少女嘟起嘴，后退一步。摇摇头说：“你在说谎！若不是说谎，为何犹豫那么久！现在我虽然下不了定论你到底有没有记起以前的事情，不过我能肯定你就是她！”
　　灵水一摊手，问：“为什么你可以那么肯定？给我个理由。”
　　少女继续说道：“我能从你说话的语气还有性格来肯定！”
　　灵水无奈得一笑而过，继续说：“我想。你现在妄下定论擅自确定可是不对的哦！我们两个菜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可能就单单从我说话的语气和性格来肯定。”
　　少女没有继续说什么，提起裙边上前一步。凑在灵水耳边：“我现在不想再同你辩些什么。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嗯。你好好保重，我走了。”
　　灵水看着少女渐行渐远孤寂的倩影不想表达什么。
　　她只是叹。
　　小鲜肉。还嫩着呢。
　　明明都临近初春了，可这鬼天气还是那样寒。
　　灵水将白语、白妏退离下去。也不知道为何，她似乎都不爱让侍女恭候身旁伺候她沐浴，心中那份怪异的感觉就会马上现出来。
　　她弯下身子撩起水袖露出白璧一样的手臂，伸出空闲的一只手放到水中搅了搅。水温有点偏烫。她想着既然是泡澡就得热些，不然怎么使得身体热起来？
　　灵水将手缩回来抬起头的一瞬间，眼角划过一丝白色。那白色速度太快，快得她甚至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当灵水回过神来，她恍然以为自己是看错眼了，她摇摇头。直起身子来解自己的衣裳。

　　白凤足尖一点，便从巡夜的傀儡头顶翻过。傀儡只觉得自己头顶一阵寒风吹过，眼皮一动，便继续巡夜。
　　白凤不屑扫过这些傀儡。一闭眼就回想起白日的事情，原本愉快的情绪瞬间不好了。卫庄二话不说就上来与他打斗，意料之外。刚开始的时候还愉悦迎战，到了最后看他渐处下风，居然还不停止。
　　卫庄说：杀手不需要感情。
　　真是讽刺。卫庄他怕牵绊，所以才编出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
　　若是如此。红莲便是他一生的牵绊。
　　唐蔚盈。
　　思绪再次被这个名字打断。

　　滚烫的热水浸过圆润的双肩，白净如雪的肌肤立即红润起来，灵水忍不住舒服得轻吟出声。她伸出双手，捧起满满的热水，素手一倾，手掌之中的热水便顺流而下。
　　她仿佛沉睡了很久很久，睁开双眼的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一位双眼蒙着轻纱的女子。
　　那女子唤月神。月神？一个凡人也配得上月神望舒！她轻笑看着那个女人在她脚下做礼，喊了她一声久违的灵水大人。
　　五行之水，万物之源。
　　灵水随即拿起一片躺在水面上的一片花瓣，这花好像是红色的香雪兰。虽然采下了可依旧保持着鲜艳的颜色，没有半点枯萎之意，可见蜃楼上的鲜花保存得如此用心良苦，生怕有半点差池。
　　她又想起那个蓝衣头挽双环髻的小姑娘了。一双大大的眼眸，长如羽毛的睫毛；眼眸的颜色宛如湖水那样清澈，她的眼眸好像会说话，一眨一眨的让人不得不对她产生好感。
　　她的唇角浮现出一个难以令人察觉的微笑。
　　“蔚盈姐姐你不认得月儿了？”
　　耳边回荡起如娇莺的啼声。连说话都那么动人，想必以后的日子会吸引更多人。她念念不忘的并不是那个声音，而是那句话中的称呼。
　　蔚盈？
　　她究竟是谁？
　　正在她思考之际。放在窗边的甘露千首兰微微一颤动，今夜明明无风，又何来一动这一说？她好奇地眯起眼，心中想着莫非是今日月神有误？呵，回头好去戏谑戏谑她了。
　　她没再多虑，将方巾打湿往自己肩头擦拭去。
　　“唐蔚盈！”
　　是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之中吃惊略带怒气，声音不大，只能她一个人听得到。他的声音很好听，她想不出用哪个词来形容他的声音。不过，为什么又是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