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禁恋》云中晚歌

7、chapter ◎7 ——雨后、我害怕

　　今天的天空阴沉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悲伤的味道，我倒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坐在椅子上、翻找着笔记

　　“婉君、你看到我的笔记了吗”我边找边问

　　“哪本啊”婉君在帮我整理那些女生给陈奥的情书

　　“就是米黄色上面带小碎花的那本”

　　“没有啊”

　　我看到了它、翻开“呀”

　　“怎么啦、不是找到了吗”她看了我一眼、接着整理

　　“遭了、这是我哥的笔记、我们的笔记本是一样的啊”我想他还不知道吧

　　“什么？你哥记笔记？”婉君像听到什么奇闻似的

　　“很奇怪吗、我哥成绩那么好、怎么会不记笔记”

　　“可我记得、自从奥走后、他没记过笔记啊，这还是他们班女生注意到的呢”婉君若有所思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低声呢喃、不知为什么就有一种担心害怕的感觉，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你说什么呐、小澈”

　　“啊？没什么、我是说我现在应该赶快把笔记给哥送去、要不然他找不到该着急了”

　　我拿着笔记走到大三（21）班教室门前

　　“诶？陈澈、来找奥哥啊？不过、他刚刚好像走了”叶子对我说、她是默默为潮哥做了很多

　　的女生，给人的感觉真的像夏天的叶子一样、活力中带有清新

　　“哦、这样啊”

　　“小澈？来我们班干嘛？想潮哥了？”姜潮一脸坏坏的笑、靠在门框上

　　“潮哥、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哦，会容易让人家误会的”我用眼神让他看叶子、叶子笑笑

　　姜潮把手搭在叶子肩上“叶儿、会误会吗”

　　“你猜呢？哼、不理你了、我先进去了啊、小澈”我看到叶子走时、潮哥那温柔的目光

　　“潮哥、这次是真的爱了吧”我也笑笑

　　“嗯、这还要感谢你哥，他比我先知道、爱一个人、就要保护她并且陪着她，而不是逃避”突然我感觉听不明白、爱？

　　“哦、对了，我哥他做什么去了、不是出去……”

　　“不是、不要担心，今天、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个平常的日子，他去陵园了、看一个人”他好像很不愿意提起

　　“一个人、他亲人吗”其实我已经猜到那不是他亲人

　　“不是、是他女朋友”

　　“啊？”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我的心一颤，有点酸酸的感觉

　　“怎么了”

　　“没怎么、对了，潮哥、麻烦你把这本笔记放在我哥那里、我先走了”

　　“你去哪啊？一会儿没课吗”我向外走、潮哥的声音追上来

　　“没课、我只想出去走走、很快就回家了。放学你和婉君、叶子先走吧”这几句话、让我说

　　的那么有气无力、我怎么了，连笑的都勉强……
　　走出教学楼、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学校，脑袋一片空白

　　“Jasse、麻烦开车到学校来、我要用车”

　　——他去陵园了、看一个人。 ——不是、是他女朋友。

　　这两句话依然还回荡在耳边、不觉、心有一些失落

　　“小澈小姐、您要去哪？先上车吧”

　　“对不起Jasse、我想一个人开车出去，行吗”这是第一次、我提出一个人外出，因为陈奥不喜欢 ， Jasse有些犹豫

　　“放心、我马上就会回家”

　　“那你小心点”

　　开着车、听着轻音乐，微伤的旋律、眼前浮现的一幕幕是陈奥对我每一个细节的关心、他温

　　柔的眼神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他让我感受到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温暖，他让我重新拥有了安

　　全感、有了依靠、我爱上他了？不是吗？一滴眼泪、落下

　　车子停在陵园外、我怎么会来到这儿？呵呵、我真的不由自主了。走在陵园里面、这里的空

　　气很清新、超脱了世俗的龌龊。前面的墓碑、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靠在上面，他穿着这一身

　　黑色、让人不敢靠近、但却那么孤单

　　我听见、他在唱着《天使的翅膀》、然后、他走了，我从没看见过他这么低落、他很爱她吧？我还来不及说开始、爱就被宣告无期

　　我走到那个墓碑前、李梦溪、和我长得有些相像，不过多了一些甜美、好似很乐观。梦溪？

　　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她的墓前、不是鲜花、而是一玻璃瓶的枫叶和几颗米黄色的

　　星星、这块墓碑，可以看到这里最美的风景

　　“梦溪姐、应该可以这么叫你吧？你真的很幸福、有陈奥这么专情的人爱着你。哥真的很爱

　　你吧？即使你不在了、他还愿意做你的天使守护你。如果有人可以这么爱我的话、呵呵”

　　沿着街、我走的不远、却好像花费了所有的力气。

　　我靠在树上、向远处望去、一回眼神，看见陈奥正在旁边几米处穿越马路、心情真的很不好

　　吧？不然、怎么会没发现我呢、梦溪？我的泪又流下来、为什么我要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突然、一辆车飞一般的行驶过来、眼看着就要撞到陈奥，一个片段闪过我的脑海、不行、我

　　冲过去、用力把他推开。然后、我重重摔在地上、腿好痛啊、头也好痛

　　“澈儿、澈儿”我听见他在叫我、用力睁开眼睛，他把我抱在怀里、呵呵、我很安心

　　“澈儿你怎么那么傻啊？快、我们去医院”陈奥、你的声音、使我心甘情愿沉沦

　　“不、哥，我不要去医院、你没事就好、你没事我就没事，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我们把医生叫到家里”

　　“嗯、哥，你真好、我好幸福”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笑了

　　“傻瓜、你要出事了、我怎么办”他的意思是我对他很重要吗、我好高兴

　　他把我抱起来、我的头靠在他的怀里，一瞬间、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奥、我真的很幸福，

　　我好想就这样一直下去、让我自私的把你当成爱人一回，就这一回……
　　一睁眼、天已经黑了，暖橙色的灯光、那么温暖

　　“澈儿、醒啦”陈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着我的手、微笑的很纯真，那深邃的双眸

　　“哥、我睡了多久”感觉还是迷迷糊糊的

　　“没多长时间、几个小时吧，腿还疼不疼了”那眼色、使我不敢直视、陈奥，不要对我太
　　好、不然、我会爱的更深，放弃不了

　　“不疼了、我没事”望向窗外、透过窗帘、雨还在下着，如珠

　　“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吗？傻瓜、再也不要做这样的事了，我不想再有人为了我出事、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他的眼中竟闪现出后怕

　　“对不起、哥”陈奥、知道吗？为了你、我真的可以放弃一切，对、甚至是生命

　　“奥、去休息一下吧，从回来你就一直在这里了、小澈都醒了、我陪她就行”潮哥靠着窗户

　　“哥、你应该也受伤了吧，快去休息吧、不然我会担心”我看到他的脸色不是太好

　　“嗯”他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竟流出泪、顺着眼角落到枕上

　　“小澈、不舒服吗、怎么哭了”潮哥忙说

　　“没、没有，就是、就是眼睛刚刚酸了一下”我掩饰到

　　“你是不知道刚刚奥有多担心、自从梦溪走了以后、你是第一个让他这么紧张的人。对了、
　　你去陵园干什么啊”

　　“啊？啊、好奇，去看看哥的女朋友是谁呗、潮哥，你能给我讲讲梦溪姐的事吗”突然好想知道

　　“梦溪啊？其实她是我们所有人最大的伤、特别是奥，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他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我们和李梦溪是在刚上大一的时候认识的、她是李跃华的亲生妹妹，说实话、你们长的真的

　　很像，并且、她也非常喜欢上面带有小碎花的米黄色笔记本、喜欢米黄色的连衣裙、喜欢香

　　槟色的车。还有、她最喜欢的是枫树。在遇到她之前、因为奥的爸爸总是用钱来代替感情去

　　照顾奥、再加上我们的身份、奥一直都是很冷的，可遇到她之后、一切就不一样了。记得那

　　时，奥总是喜欢和梦溪用同样的本记笔记、喜欢在枫树下静静给她唱歌、我看到奥变了、他

　　也喜欢笑了、我以为他们可以一直幸福下去，并且那时奥、梦溪、奥和我在学校里的回忆也

　　真的很快乐。可谁也没想到、一年前的一天、我们四个正在逛街，奥说他渴了、就过马路去

　　买水。一辆车飞速向他开过去、当时、我和奥刚反应过来、梦溪已经冲上去把奥推开、自己

　　倒在了那里、在医院，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奥、你没事吧’。她走后、我们查出肇事者是

　　奥他爸爸的竞争对手想要害奥、然后，奥就怪自己连保护爱人的能力都没有、他每天都在喝

　　酒。再然后、他变得比以前还要冷，奥因为这件事、也很痛苦、并且、他认为是奥害了他妹

　　妹，他恨奥、所以、他出国了，他说总有一天他要算清这笔账。梦溪曾说在暖橙色的灯下、

　　她就不害怕，所以她走后、奥把这个房间的灯换成暖橙色、并且在房前种了两棵枫树。但小

　　澈、自从你出现后、奥变了、他会因你而重新担心、紧张，那才是他、所以、你能不离开他吗”

　　“不可能的、我只是他妹妹”听了陈奥和梦溪的事、原来我会那么心痛、他很爱她

　　“傻瓜、难道我这么说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他爱你、并且你也爱他、不是吗，不然你不会不顾自己去救他”

　　“别开玩笑了、潮哥，我顶多只是梦溪的一个影子、就算陈奥他爱，爱的也不是我、是梦溪”我感觉的到、说这话时、我的心像被撕裂一样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别说了、潮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

　　潮哥走后、我的泪终于控制不住了，泉涌般、流出、窗外的雨、下的那么心痛，那暖橙色的

　　灯光突然也变得那么刺眼、像在嘲笑我的没勇气、没勇气面对爱，其实、不是我没勇气、只

　　是我怕我只是梦溪的影子、我怕我连待在陈奥身边的最后一个理由都失去……
　　晚餐的时候陈奥把饭菜端到我房间来、

　　“澈儿、来、先吃饭吧”他坐在床旁边

　　“哥、你去吃饭就行、我自己可以的”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哭过的样子、但当我抬手那餐盘

　　时、因为白天撞的擦伤，痛的不得不放下来

　　“还逞强、在哥这里，不用那么坚强。我喂你吧”那担心的眼神、温柔的动作，我可以理解

　　成为他爱我吗？不、不可能的、他只是觉得感谢或是说愧疚吧……

　　“陈奥、不要对我太好、不然我怕我会……”一抬头、我在他的眼中竟看到了透明的单纯，

　　对我没有丝毫的戒备吗、你可是老大，我逃避他的眼睛、望向窗外、泪又那么不争气

　　“奥哥、我来照顾小澈，你也有伤、快去休息吧”婉君走进来

　　陈奥见我没看他“嗯、那好吧”

　　他走后、

　　“婉君、我……”我看着婉君、眼中的泪还在打转儿

　　“小澈、我知道你刚才对他想说什么，潮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我懂那种感觉”婉君给

　　了我拥抱、顿时，所有的难过与压抑似乎都找到了宣泄的地方、化作眼泪、

　　“小澈、不哭了啊，你还说要陪我一起等奥呢”那声音、有些哽咽，潮哥讲的故事、也让惜

　　君知道了李跃华离开的原因、我们的爱、都受了伤

　　半夜、睡不着，我突然想出去、走出房间，不知为什么、今晚整栋房子都没开灯，我向二楼

　　的另一边走着、走到了尽头，我也不知道那是哪个房间就进去了、这个房间、好像没来过

　　不想开灯、真的不想，就这么黑着吧、黑一点，就看不见难过了

　　找到一把椅子、坐在那里、这儿应该是书房吧，隐约看到桌上、好像还有书和笔记本电脑

　　笔记本？如果不是梦溪、陈奥应该不会和我用一样的笔记本记笔记吧？如果不是梦溪、陈奥

　　应该不会带我去学校的枫树下弹吉他吧？如果不是梦溪、陈奥应该……我还以为他是因为我

　　喜欢才会做那些事、我还以为…原来一切都只是我以为

　　怎么又想这些事了呢？不想了、回房间吧，一起身、不小心把一摞书碰倒了，捡起来、在桌

　　子上、碰到一个东西、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冷、

　　拿起来、月光下、反射的光、寒气刺骨。枪……

　　我怕了、是真的怕了，早该料到他会有这种东西、生活让他这么没安全感吗？奥、让我来照

　　顾你吧、我不会离开、不管，我是你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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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不会有结果
　　却依然想要执着
　　傻傻的爱着你
　　这是我留下的唯一理由
　　我不说
　　你会感觉的到吗
　　还是不要、你到底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