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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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相遇3
今后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感激着上天，偌大的世界，偏偏让我遇上你。
偏偏让我不可自拔的喜欢你。
偏偏让原本复杂的世界，变得如此简单。这一切，都是因为遇见你。
——卡里斯.J.特里尼
“呐……瑞迪酱，看来我们的无线电波也没用了呢…..话说，现在几点了？”
站在卡里斯边上的俊俏男子大约20出头，榛子色的短发看起来柔软干净，披一袭白色大褂，露出半截消瘦的被牛仔裤紧紧包裹的小腿。
瑞迪被喊到，从白大褂里面的自己的衣服中掏出手机，荧光照的他一脸的正直：“啊……10点……啊！”一声惊呼传出。瑞迪惊慌的抬起脸，望向一边的卡里斯。
“啧……”卡里斯微皱眉头，“看来真是要末日了呢……算了，我们还是先下去吧，太阳都给我们休业了，我们也只能看着活了。”
还以为外面这一群丧尸就已经是很大问题了，看来什么上帝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说不给升太阳还真的就不升了。
两人迅疾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可怕的楼道中反复响起。一到顶楼的安全通道都还十分安全，只是不知道通往地下室的安全通道（也是唯一的通道）有没有问题。
瑞迪不停的加快自己的脚步，但是老是跟不上前面这个平常看起来十分不靠谱的导师，话说，他一定获过该市的快步走奖吧！快的有点离谱啊喂!
“等一下……导师…等一下！”瑞迪伸长手，好不容易才抓住卡里斯的大褂。“这不符合常理吧？我们是绕着太阳转并且同时还在自转……怎么可能会……太阳不升起来呢？”
卡里斯转过身，反手抓住瑞迪，裂开嘴怪笑：“呐，瑞迪酱，这个问题不是我们生物涉及的方面呢，所以还是不要深究了吧。”
瑞迪：“等，等一下，导师！如果太阳再也不升起来……”瑞迪有点支吾，最后还是在卡里斯满眼的怪异目光中缓缓开口：“如果太阳再不升起来……我们也就没有了抵抗的必要了吧！”
……半晌后，卡里斯松开了棕发男子，不由得轻笑：“我说呐瑞迪酱……你知道造成这种情况有哪几个吗？”
瑞迪：“？”
卡里斯故作优雅的甩甩自己的头发：“之前就有过这个猜想，：关于恐龙的灭绝，引起了很大的争议，也有各种各样的说法。其中有一个最真实但是却也是最让人害怕的猜想，那就是，巨大的陨星降落，尘土飞扬，扩散到平流层。而引发的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比如火山爆发激起的火山灰扬起也遮盖了一部分地区的阳光。最后，阳光无法透过厚厚的云层到达地球地表，气温在数月中急剧下降，植物开始和动物抢夺氧气。然后形成了长阶段的冰川时代。但是……”卡里斯看着面前的还年少的瑞迪，忽然笑得十分温柔：“我们这个肯定不是，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我们没有感知到剧烈的爆炸，也没有上层的通知，要知道，现在一个可以激起全球尘土的陨石必定很大，然而越大的陨石越容易被发现，越容易被预测出未来的轨道，而我们的各个国家天文局在确定此刻陨石对地球有危险的话，就会出台一系列的安全文件。比如改变陨石轨道什么的…….再者，刚刚在天台，我看到的天空十分黑。如果是粉尘的话，首先不会那么黑，因为光还是会透过一点点的，然后就是地上没有粉尘。综上所述，陨石造成的无光是不可能的。”
瑞迪听得一愣愣的，半秒中后，瑞迪：“可是……导师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
卡里斯：“这不是我擅长范围，虽然我知道我很全能，但是一直没有全能到在下知地理还知身体构造的同时还上知天文。嘛，总之，我们还是赶快去地下室吧！我记得在实验室的后面有一个停机坪，我的导师登所谓的船应该不需要坐直升飞机吧？话说瑞迪，你认识会开直升机的吗？”
瑞迪追上又开始施展无敌快步走神功的卡里斯，一脸纠结：“喂喂……我说，我在这里都快一年了怎么都不知道这里有架直升机啊喂！”
卡里斯头也懒得回，无所谓的摆摆手：“嘛嘛~~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瑞迪酱~”
刚走到一楼安全出口处，瑞迪正准备打开坚固的门门锁时，卡里斯忽然止住了他。
温热的气喷在瑞迪耳边，和冰冷让人绝望的空气形成反比：“嘘……等一下瑞迪……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瑞迪愣了一会，开始努力动用自己的听觉……安静的空间中，除了自己和卡里斯的心跳呼吸声之外，还有什么，在悄悄的行动着。
瑞迪唇语，一脸疑惑：“不是同伴？”
卡里斯也收回笑容，眼睛透过小小的玻璃窗看到外面去。
从这里到地下室的入口只有几步，之前他和瑞迪上来的时候，这个地方还没有什么丧尸，极少数的几个也应该是从什么人都难以发现的狗洞过来的= =，通过电梯和非安全出口（就是普通的楼梯）进入到二楼三楼甚至四楼，虽然目前好像最高的也只到达三楼的监控室。然而地下室的入口只是一个普通向下的楼梯，只是地下室的门是一个比较牢固的防盗门罢了。
而那个仿佛细小的蛇扭动发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吱啦的声音就是从地下室深处传来的。
卡里斯抓紧手中的斧头，看着边上的还是一副明明很恐慌却努力装的不恐慌的瑞迪，忽然觉得很想哭。
虽然自己只比他大五六岁，但是他在很多方面却显得比自己还要明事理的多。
卡里斯还记得瑞迪刚来的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还带着金边框的眼镜，穿着薄薄的水一泡就变成透明的白色衬衫和现在也依旧很喜欢穿的深色牛仔裤以及一双白色的球鞋。
就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卡里斯从小生活在学习病毒学的离婚母亲身边，从自己有记忆开始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也被他那个各种鬼畜的妈妈调教的如同一个科学怪人一心扑在实验上，根本不懂得怎样去和别人相处交往。
也没有别的亲人。
没有弟弟妹妹，没有情人无论男女。
就这样孤单的又不知道何谓孤单的活着。说单纯也不单纯，说复杂却又可笑。
身边的瑞迪忽然抓紧卡里斯空出来的手：“导师……等下我们就一起冲出去，刚刚我数了一下，大概还有十发子弹左右，如果地下室的通道口真的有丧尸的话也应该在15个左右，不然就会堵出来，那么加上我们还有无数次使用的斧头应该还是可以回到地下室的……导师？”
卡里斯恍如从梦中惊醒，有点异乎寻常的尴尬的笑了笑，一边暗骂着自己居然也有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消极感，一边应了一脸探究的瑞迪。
***
漆黑的夜空的下，两女一男正在默默的向目的地缓慢的步行着。
安萌喘了口气，轻声问道：“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丁岚回过头冲着安萌笑得十分谅解：“我和罗恩之前因为已经走了很久了，也没有食物，所以在找商店，但是因为人生地不熟所以也没找到还没有没抢掠一空的商店……”
安萌喘息着抿抿嘴角，仿佛是在开心自己终于可以帮上忙了：“我知道前面不远十字路口就有一个大型的沃尔玛超市……东西肯定还没有没抢空……额，只是不知道丧尸多不多……”
“哟西！”丁岚猛一握拳，一脸的义愤填膺状。当即就转身招来正埋头前进的罗恩：“呆瓜，我们去沃尔玛吧？”
某呆瓜：“……你想死吗？”
丁岚奸笑：“哟哟~~~呆瓜你还傲娇呢……”
安萌内心：“…….其实这是位腐女吗？”
***
“怎么会这样？！导……导师！”
红色的，是什么？
呵，你在说笑吗？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只可能是血了吧？
卡里斯永远无法预测，但他却可以隐隐感知到，这句话，在今后未来，将贯穿他的生活一直到生命终结。
记住了呢，红色的，是血。
大概是留守的人看自己和瑞迪半天没有回来，有点害怕自己被扔下了，于是就打开了防盗门，结果被早堵在外面正准备伺机而动的丧尸强行突围。
卡里斯有些僵硬，连丧尸冲了过来也没想到躲，最后居然还是瑞迪大斧头一挥。
他居然忘了……丧尸不会开门……不代表，人不会开门。
“瑞迪……估计不会有幸存者了，我们……还是赶快走吧，现在这些丧尸还不会过来……他们的血肉可以留住它们，但是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走……”卡里斯眼睛还是盯着最底下黑漆漆的通道，但是大脑已经向双腿发出命令，开始走开。
瑞迪面色很是阴霾，看了看地下室，最终还是和卡里斯一起离开了。
要去那里啊？流浪吗？
……我也不知道呢，瑞迪酱。
瑞迪的声音，仿佛可以听到一点点的哽咽。
而卡里斯的声音，则仿佛可以听到一点点的自嘲。
“话说瑞迪酱，他们都死了谁来开直升机啊？”
“……导师，你难道不知道我会吗？”
“纳尼？！！！你学生物的怎么会知道这个？！”
“这里的哪个不是学生物的啊喂！为什么你就觉得我不会啊？！”
“……好吧，世道真的是变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生活永远就是这样，一旦你开始注意并且在意，它就会显现出让你全身发麻惊悚的巧合。绝非上帝的旨意。
“发现了吧？我们看得见了。不仅仅只是模糊看得清楚，是已经可以看见了。”
穿着羽绒服的棕色直发男子面无表情的挥动着手中的斧头，淡色的唇一张一合：“安利！别开枪。躲到我身后来。”
被叫做安利的金发蓝眼的男子连忙收回枪，险险躲开一个肠子都滚出来的丧尸的袭击，一个转身躲到了休身后。
“喂。我说，休，这么多丧尸我们怎么进去啊？！”离两人才几步的海特也在十分努力的奋战，但是明显有点力不从心，“还有安利！叫你去学什么兽医，你看！现在什么忙都帮不上！！！”
安利：“真是躺着也中枪…….哼，等你受伤的时候就知道我的好处了……”
休一脸正经：“按现在的进度，我们估计还没到商场门口就被丧尸围攻吃了……安利，看样子我们得改变策略。”
安利疑惑道：“怎么改？”
休：“我开一辆轻便的车引开一部分丧尸到商场的背面然后引爆，汽车爆炸的声音应该会引来很多丧尸……然后我再来商场大门口和你们会合……怎么样？”
休话音刚落，身边就传来几声枪响，正准备大骂，马上在商场的左边，他们的右前方很远就传来一声猛烈的轰爆声。
海特收回枪，满脸的淡定：“真是麻烦。”
安利呆住：“好枪法。”
海特一脸得意：“谬赞。”
休：“果然……我们真的可以看见了。”
“安利！！！快点上来！快点！丧尸已经到后面了！快点！”
“枪呢？枪给我！快点！”
……
“食物拿好了了吗？我说啊安萌，这个时候只能拿压缩饼干了……别再拿膨化食品了……喂喂喂！呆瓜你也是！就算是你自己背也不行！”
“啊——！”
“我的大小姐——！啊！罗恩！丧尸！……小心后面！”
“怎么办？我们已经被围住了……”
……
“没办法……楼道被堵住了……海特，你先帮我挡一下……安利，看到没？这里有一个通风口，你踩在我肩上，用斧头把那个通风口砸开！”
“……唔，不行…..根本够不到！”
“……快点……休……丧尸越来越多了……”
“踩到边上的那个货物架上！快点！海特！！小心！！！！”
……
“没办法了……只能去顶楼了……也许，还能碰到搜救队员。”
“丁岚……你在做梦吗？”
“啊拉…..呆瓜，你居然也会吐槽了啊。”
……
“上去！快点！把门关上！”
“喂喂喂喂——！等一下！”
“丁岚？！！！”
***
门突然被顶住，休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掏出枪。
在看见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丁岚的时候，休完全僵住。
“……丁岚？！！！”几乎是下意识的，休僵硬的突出音节，一种异样的情绪蔓延出来。
被叫到的黑色长发身形高挑的女子先是一愣，然后抬起头，在经历过半秒的确认后，白皙的脸上蹦出休十分熟悉的大大咧咧的笑容，然后尖叫着扑了上来：“休——！！”
距离灾难开始整整21个小时后，休终于遇见了一个熟人——丁岚。
“呐，休！现在什么时候了知道吗？”
“……”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中午11点过三分。”
丁岚歪歪脑袋，轻笑：“那你知道是几几年吗？”
棕发男子低着头，消瘦的下巴被隐匿于黑暗中，半秒后，闷闷的声音传出：“2013？”
“……不对哦。”身边的女子淡淡的开口，声音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说出来的一样。“今年是创世纪1年……”
休转过头，看见丁岚半带嘲讽的看着天空，“属于我们……被世界遗忘的人的，创世纪。”
“既然世界没有给我们诺亚方舟，我们自己总要学会活下去吧？”
我永远都会记得她的那句话，我永远都会记得她。
世界、意义、活着，好像没什么关联，但是只要‘我’消失了，那么这些都会跟着消失，不是对于别人的消失，而是对于我自己的灭亡。
曾经听过一个故事，在日本，有一把妖刀名为罪歌，是个不会爱的但是却总希望爱人类的妖刀。
爱也是一样，以前总觉得爱不过是人类浅薄的感情，却从来没有注意过，有些人无法拥有‘爱’这种感情。而一旦失去人类这个依附体，也就会变成虚幻的童话里才有的东西。
当这个世界谁都没有剩下，谁有拥有爱呢？
当这个世界所有的‘我’都消失了，那对于这些死去的‘我’而言，世界、意义、活着甚至说爱，都应该是消亡了的。那么，这个世界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呢？
“所以啊……休，遇见你……我真的很开心。”
“为什么这么说？丁岚......你没事吧？”
“……因为……知道我过去的人，只有你了吧？只有你……还活着吧？可以证明我也活过的，不单单只是出生时那个小小的证明，不单单是世锦赛那个小小的奖牌那束鲜花那瞬间的留影纪念……是真的，有血有肉的活过的。”
喧嚣的声音越来越大。
一直在边上仰躺着享受着片刻的宁静的安利首先发现，并且疯了似的跳起来四处乱蹿尖声喊了起来：“天啊！直升机！快点！直升机啊同志们！！！手电筒在哪里？有汽油吗？快点无论什么也好！快点！…….”
“光？！导师！那里还有幸存者！”
“……”身边的人冷冷的看着底下闪烁的手机光和利用手电筒一开一关显示出的国际通用急救信号，没有要下去救人的表现。
“……卡里斯导师？”
“知道的吧……”卡里斯转过头，灰色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学生，全身散发出冰冷令人胆颤的气场，“如果他们是不怀好心的……甚至是刁民，我们会被杀了当做诱饵。他们逃到这上面必定是被商场里的丧尸追来的……逃出生天，不害几个人不可能吧？”
瑞迪愣了愣，半晌才明白过来卡里斯话语里表达的意思，顿了两秒，瑞迪忽然拉下制动？直升机开始下降。
瑞迪转过头定定的与卡里斯对视：“导师，你说的那些我知道有，但是我更相信，如果只有我们两个，那寂寞与猜忌，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东西。”
卡里斯面无表情的看着瑞迪棕色的眼睛，好像是要看透他的内心一样，看得他浑身发毛。
“呵……算你赢了……不过我可先说好，如果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不会救你。”
“知道了……”瑞迪缓缓的勾起嘴角，“……卡里斯导师。”
直升机缓缓降下，在距离地面还有一米左右的时候，门忽然被撞开了，丧尸如同突然找到倾泄口的积水一样猛的涌进了天台。
“导师！我来控制直升机……你去帮他们！”
卡里斯翻了个白眼，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走两步又坐了回来：“我说，这种事他们自己搞的定吧喂！”
“大家快点上直升机……罗恩……你是叫罗恩对吧？听说你枪法不错？”
罗恩看着面前的明显已经有50岁的男人，他应该算这中间年龄最大的了，罗恩点了点头，看着海特……应该是叫这个名字，他想。
“休！你带他们上直升机，我和罗恩断后！”
“断你妹的后！快点给小爷滚上来！”已经上了直升机的安利站在直升机舱口，一手牢牢的抓着一边直升机的手栏另一只手伸得长长的，漂亮的金发也被强烈的风刮得乱七八糟。“大家都上来了！小心！海特！右边！”
挥手一枪，海特一屁股坐倒，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有点后怕道：“呼……差点就死了。”
安利在一边还有点生气：“叫你逞英雄……”安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过了两秒，忽然轻笑道：“啧…不过啊，还好遇上救援队了……”
六人正气喘呼呼的休整时，皮鞋哒哒声音从驾驶舱传了出来，不过一会，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黑发男子手插在大挂两边口袋的男子走了出来，斜斜的倚在驾驶舱的门框边，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
“哟，六位幸存者，你们状态不错嘛。”黑发灰眸男子啧啧了两声，歪歪脑袋，轮流扫视了六人一轮，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坐在最边上也就是大开的舱口边上的棕色直发男子身上，意味深长的审视了两秒，笑意加深：“……虽然很不愿意说，但是，我们恐怕不是你们希望的救援队呢。”
不给众人询问的机会，他走到众人中间转了个身，拿出一直插在口袋中的双手，摊了摊手：“我叫卡里斯.J.特里尼，你们叫我卡里斯就行了，再说一声，我是A市秘密生物试验站的管理员以及导师……唔，众多导师的其中一位。我们的试验站被丧尸占领……生还者，”他抬眉看了看驾驶舱，竖起两根指头，笑眯眯：“两个！”
空气变得有点稀薄，众人都没有说话，四周忽然除了直升机的巨大噪音外没有任何别的声音了。
卡里斯眯起灰色的双眸，在心底摇了摇头，离开。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都没有。
亏自己还满怀期待的跑出来自我介绍。
除了那个棕头发的……长得还不错外。
“我叫休.普顿明。”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极其悦耳的声音。当然，也许对别人来说很一般，但是却轻易的，勾起了卡里斯的淫、念。
黑发男人加深唇边的笑容，双手插口袋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地。
在看到站起来的是之前那个唯一引人注目点的棕发男人后，卡里斯忽然觉得，其实世界末日也不错。
“我是一个□□选手……”
卡里斯歪歪头，咧嘴笑：“真不好意思……我从来不看体育……”
休内心：真没看出来你是不好意思！
卡里斯从来都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如此如此的迷恋眼前的，这个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居然也可以‘爱’上一个人。
虽然是末日，但……好歹相遇得还不算晚。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