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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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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今天的舞台剧演员都要到齐了？”Tony说道，Loki对这句话充耳不闻，他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几个凡人。
“Loki？”Thor有些迷惑地站在原地。Loki会时常会幻影与他开玩笑，或是拒绝他的拥抱，但不该是在他们分别了一段时间的现在。
“好久不见，我的兄弟，很高兴在Midgard见到你。也很遗憾，你失去了Njollnir，也失去了Asgard。”Loki的视线从不远处的Tony腿上的锤子移到了Thor身上。声音中分不清喜乐，脸上的戏谑却丝毫不加掩饰。
“我不在乎。”Thor说，“我不在乎失去了什么，因为那总归会是我的，我会拿回我的东西。”
“不，你不会。”Loki说，笑容自嘴角开始放大。他开始缓慢地移动脚步，眼神却始终不离Thor，“Odin错了，你根本不配拥有Asgard或是Njollnir。”
“Brother？”Thor仍然没能听懂Loki在说什么，他有些奇怪，却也不至于太震惊，他清楚他这个兄弟，Loki时常有些阴阳怪气。
“Asgard是我的，我也迟早会拥有Njollnir的力量。”Loki说，带着笑好整以暇地注视着Thor，“那是我应得的。”
“Loki！Brother，你到底在说些什么？！”Thor有些恼火，他伸手抓住Loki的肩膀试图让Loki不要走动，这次，Loki没有躲开，然而在Thor接触到Loki肩膀的瞬间，他的手从指尖开始被冻结成冰，冰路沿着指尖向手臂蔓延。
Thor一愣，马上攥手成拳，很多冰块碎裂了自手上掉落，然而手掌却被锋利的碎屑割得鲜血淋漓。“你……”Thor喃喃说，低头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Loki。
“我亲爱的哥哥，今天，是你最正视我的时候。我期待了这一刻太久。”Loki的语言里透着些虚假的甜腻和亲热，以及，越来越厚重的阴冷。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Loki，我一直都正视你！”
“用你的力量虚伪地嘲讽——如果这就是你的‘正视’的含义？”Loki啧了一声，他轻轻眯了眯眼睛，“我曾经同你讲过，我想要Asgard。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哈，你说我可以跟你结婚！Thor，我告诉你，那是我这辈子最耻辱的时刻。”一刹那间，寒冷自他的脚下铺展而开，他身边的数米之地全部封上了寒冰，而后，随着Loki轻轻呼出了一口气，一切又都恢复了原状。“我会杀死Odin。”Loki微笑着说，他平静了下来，带着些期待的神色，观察着Thor的表情。
“你说什么？！”Thor厉声问。
“就是你听到的那个。Thor，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当然了，你总是那样，冲动得好像没有思维的野兽，我的稍加引导就会让你走上一条我预先划下的路。”Loki说，得意地勾起嘴角，“你说过我很了解你，Thor，我很高兴自己了解你如此深刻。你的自大，你的冲动，你的自私，你的愚蠢，你的目中无人，你拥有所有我在乎得要命的东西却根本不屑一顾不懂得珍惜——冰雪，寒冷，萧瑟，荒芜，Thor，我会毁掉Asgard，以后，再没有Asgard了。”
“住嘴！”Thor大吼一声，他的右手伸出，而Tony腿上压着的Njollnir突然飞起，飞到了Thor手中，“Loki，你在说些什么？！”
Loki的脸上神色一变，墨绿色的眼睛一转，马上带着些苍白的惊慌后退一步，有些失措地说：“Thor……哥哥，你要杀了我？”
Thor心底一软，脸色缓和，手中的Njollnir突然脱开了他的手，坠落在地。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怅然，又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这次，他再无法召唤Njollnir了。
Loki一愣，随即哈哈大笑，“Thor，你永远是个自私又自大的蠢货。”他摆摆手，甚至懒得再说什么，影子逐渐消失在了空气里。
Njollnir甫一离开，Tony已经动作利落地离开老远，许久不运动的腿有些不灵活，Steve走到他身边扶住了他一只手臂，“拜托，完全不需要，你才是那个九十多岁的老年人。”Tony嘟囔着，不断地活动着自己的双腿。
“Thor……”Steve担心地观察着有些失神的北欧之神/外星人。
“放心，他被冻起来也没关系，当初给你解冻的仪器还在呢！”Tony十分轻松地说，Steve觉得他的语气似乎有些“Thor快点被冻起来吧我好试试那套解冻设备还好不好使”的意味。
“我失去了Njollnir和Loki。”Thor说，“我从未想过在Loki眼中我是一个那样的自己。”他轻轻摇摇头，在Njollnir旁边席地而坐。
那个晚上Steve再次来到了他经常会进入的那个梦境，关于寒冷，关于一望无际的冰原，关于冰封之下的自己无穷无尽的时间与绝望。这次的梦境太长了，甚至现实中的意识也为之冻结，他沉浸其中，无法醒来。
“Steve。”他听到有声音在叫自己。
“Steve，醒醒。”这个声音叫自己名字的方式让他忍不住开心起来，身边的万丈冰雪也都感染了一些春天的气息。
“Steeeeeeeve，快醒来，太阳照屁股了兄弟！”是Tony的声音。半梦半醒间，Steve不由得露出了傻傻地笑。他有些迷迷糊糊地想，他的梦里有Tony，Tony的声音好真实。
“SteveSteveSteve，我要尝试电击了，你醒来之后可别怪我。Jarvis，准备，三，二——”如果这是梦，梦中的Tony也未免真实的过分了——Steve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有Tony，面前一个人都没有，整个牢房里安静得要命。
“哈，你醒了，等我下Steve，你牢门的密码马上搞定。”不是梦，是真实的，声音自放在Steve枕边的那个mini版盾牌传出。
“Tony……？”Steve把盾牌拿到了手上，刚刚的梦太深了，他的大脑现在只觉得无比沉重，“你在透过这个跟我说话？这是一个通讯设备？”
“当然。等等，你之前认为那是个什么？只是个盾牌？只是个mini版盾牌？天啊，我为什么要送一个纯·粹·的·没·有·任·何·意·义·的·盾·牌给你！”
“当然有意义！”Steve说。
“纪念品的意义？说真的，这更像是发际线先生能做出来的事儿。好了，搞定，队长，出门，快点。”Tony说，Steve的牢门接受了指令，打开。
Steve起身准备出门，他的头还是很沉很痛，他皱皱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而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Clint不在这儿！”他的身形顿住了，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整个Shield仿佛都陷入了沉睡，无比安静，甚至呼吸声都轻得不得了。
“是的。Clint在楼下，好吧，有比那个更让人不可接受的事。”Tony说，语气有些干巴巴的。“队长，你不要出声，出门，往下面看，注意隐蔽自己。”
Steve向外探出头。Shield牢房区的一楼有着一块很宽敞的空地，现在，那里密密麻麻站着数十个狱警，地上还躺着十来个，一动不动不知生死，空气中全是血腥味；而在所有的狱警中间，两个人被包围着，一个人是Loki，仍然穿着那身华丽的如同舞台剧一般的衣服，一个人就站在Loki旁边，和他一起与Shield的狱警对峙着：是Clin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