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师父是沙加》轩辕晓白

2、第二章

　　等到阿维雅佛洛斯醒来，已经是漫天星光。揉着疼痛不已的脖子站起来，阿维雅佛洛斯全身像是被重新拆装过一样，每动一下都是无与伦比的痛。
　　“这次真是太使劲了…如果真是候补圣斗士，估计这辈子都不用起来了。”亚哥拉用的是巧劲，正好劈在人最脆弱的部位，正常人都恐怕会当场变成植物人。
　　忍着疼痛仰头看了看天上闪烁着的星星，一瘸一拐地向楼梯上走去。
　　没有隔天，她黄昏被打，半夜便醒来了。
　　架着浑身无力的身子踏入处女宫，她简直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起来，她更应该趴在那里睡上一晚上再说。
　　尽量轻轻地避开沙加打坐的地方，阿维雅佛洛斯蹑手蹑脚地踏入了娑罗双树园，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带来了青草泥土的香味。
　　深吸了一口气，阿维雅佛洛斯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之前那么长的一段路程，让重伤刚刚醒来的她完全吃不消。一个踉跄，她差点没跌倒在地。不过摇晃了一下，她还是支起了身体，一步一摇晃地走到双树的其中一棵下，先是扶着树干，之后背靠过去，缓缓靠着树干滑了下来。
　　闭上眼，她感觉到漫天繁星，感觉到更加浓郁的自然气息，感觉到夜晚的宁静…只有这里才能让她安睡，她忘记了这是她何时形成的习惯。
　　睡意袭来，她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了这娑罗双树园，气息瞬间弱了下去。
　　直到她再无声息，一个身影才从处女宫内走了出来。
　　刚刚那一瞬间微弱下去的气息让沙加一直面无表情地脸上眉头一紧，今天她下午一直没有回来自己也不曾在意，只觉得她是耽搁，却没想到伤得如此重。
　　不过他眉头的皱起只有一瞬，之后便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向着阿维雅佛洛斯走去。沙加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小宇宙，但这样的行动也并没有惊动阿维雅佛洛斯，反而，她还是一动不动，连手指也没动过一根。
　　走到近前才能感觉到她微乎其微的气息，沙加平静地走到她身边，将披风摘下搭在了她的身上。直起身“端详”了她一阵，沙加伸出手，像是看得见一样将她嘴角的血擦拭干净，之后走到她身边盘坐下来，闭目养神。
　　温和而包容地小宇宙笼罩了阿维雅佛洛斯。
　　沙加仍旧记得他见到阿维雅佛洛斯的第一天，他不可避免地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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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被丢弃在圣域之外的弃婴，被圣域里的好心人抚养长大。我看她与你的气息相符，你如果方便就收她为徒吧。”教皇的声音在教皇大殿回响，“若你觉得她不行就算了。”
　　扭过头，沙加“看着”面前才刚刚5岁的那个小女孩。清澈却不见底是对她的第一印象，仿若对谁都不会有特殊，面对任何人都是相同。她一动不动，无所畏惧地看向他，眸中充满淡然。沙加发现自己居然看不透面前的孩子。
　　忽然，沙加感觉到了什么：“教皇，她……”
　　“她的名字是本教皇赐予的，叫阿维雅佛洛斯。果然我没有看错…”跟沙加的想法相同，教皇点点头：“这才是我找你来的原因。”
　　眼前这个小女孩的心里藏着一股巨大的小宇宙，而她自己竟毫不知觉。沙加沉思着，最终做了决定：“我知道了。”
　　森冷的面具下，教皇笑了起来：“那么，阿维雅佛洛斯就交给你了。阿维雅，从今以后他就是你师父，你先出去，我们还有事要谈。”
　　“师父好。”跟气质一样清冷不带情感的声音传来，阿维雅佛洛斯轻轻鞠了个躬，转身离开大殿。
　　抬起手止住沙加要说的话，教皇自顾自地说起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她的小宇宙是我所没想到的，甚至不敢相信她是由圣域的杂役养大。如此人才不应流落在外，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沙加你不要忘了。”
　　“知道了，那她…”
　　“与你其他的弟子并无差别，只是我无法判定她适合哪一件圣衣。尽量将她教出来吧，至不济，看住她，不要让她流落在外。毕竟她的能力……”教皇意味深远，“不必太苛刻她，逼急了我也无法预估事情的走向…若她的能力真的不能为咱们所用或者说她是危险的人…那么…”
　　“我知道了。”向教皇点点头，沙加转身离开：“希望是你多心了。”
　　殿外，阿维雅佛洛斯静静地站着。
　　“阿维雅佛洛斯…跟我离开。”他侧头丢下一句话，连脚步也未停止，向下面的处女宫走去。不过是徒弟而已，不用太在意，他的徒弟还有很多。
　　“是。”多说一个字都没，阿维雅佛洛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以后每天早上6点起床到处女宫，上午………下午……”沙加边走边说着，突然他听到后面脚步声停了下来：“怎么了。”他平静地问道。
　　“……我能不能向教皇申请回去当杂役…”有些懊恼的童声传到沙加耳中，终于不是刚才没有情感的应付。
　　“大概不行。”她颇为幼稚的话让沙加一愣，之后却罕见地完全不想责备她。
　　沉默了一下，阿维雅佛洛斯转移话题：“师父你多大…”
　　“15，不过已经有很多弟子了。”沙加无视她的无理好脾气的回答。
　　在身后跟了许久，阿维雅佛洛斯看着沙加裹在身上而不是放下来的披风，伸出手想要把沙加的披风拽下来。
　　感觉到她的动作，沙加不着痕迹地向旁边一闪躲开了她的魔爪，心下明白了些她并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冷漠，至少在现在的年龄，小孩子心性还在。
　　于是，一路上感觉终于找到什么事情做的阿维雅佛洛斯这够一下那够一下，十分愉快。“你看得见？”在无论如何都碰不到他的披风后，她不禁这样问道。
　　“闭上眼有时反而比睁开眼看得要更清楚。”沙加这样回答。
　　后面的脚步声慢了下去，而且也开始有了些虚浮，但沙加并未理会，直到下一个台阶，一个人影从他旁边摔了出去。
　　眼疾手快，他一把捞住差点顺着台阶滚下去的阿维雅佛洛斯，之后将她轻轻放下。
　　反观阿维雅佛洛斯，虽然被救了，但是一点也不开心，又是那种懊恼的声音：“才看不清。”于是，沙加理解了她为什么脚步会变得虚浮，又为什么会从旁边掉下去。
　　“…”半开着口，沙加罕见地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只是唇角不自觉的翘起：“很危险，不要随便试。”
　　“可是师父明明…”阿维雅佛洛斯嘀咕着，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那是小宇宙的力量。”沙加回答：“你以后也会懂的。”
　　“唔…”阿维雅佛洛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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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阿维雅佛洛斯睡得很沉，仿佛被什么温暖的东西一直包裹着，让她不想再睁开眼睛。
　　“阿维雅。”沙加看着还在沉睡的阿维雅佛洛斯，她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靠在树下。经过一个晚上的加护，她已经不再那么虚弱，只是在重度昏迷下，她无法控制隐藏起的小宇宙。若不是沙加一直用小宇宙盖过她的光芒，只怕教皇早就找过来了。一旦教皇知道她是装作不会使用小宇宙，她绝对会被处以极重的惩罚。
　　不知不觉间，沙加替她做了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