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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醉了 ...

  •   祖父的八十大寿自然的非常热闹的,村里村外,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了。陶苏一整天除了去给祖父拜寿敬酒时去了一会儿老屋之外,其余时间无非就是在拔鸡毛、杀鱼、洗菜、洗碗、端菜、收盘……
      比勤工俭学时去餐厅当服务员还要辛苦!都快累出祥了!
      “你还在拔鸡毛啊!”赵珉忽然蹲到她对面,吓得她连鸡都摔了出去。这是陶苏的坏毛病,她只要做一件事情,没什么打扰的话,脑子就会神游天际,胡思乱想。比如想一下穿越啊,想一下重生啊,想一下自己是哪国的侯门嫡女之类的,自己也好想喊一句“王爷,哪里逃”的好伐。
      “艹,想吓死我啊!”看到是赵珉,陶苏气就不打一处来,把她的“王爷”都给吓跑了,真是讨厌!
      “你这鸡,毛是越拔越顺手了。”赵珉不理她说的脏话,伸手捡起那只掉在地上的鸡,慢悠悠地说。
      !!!他明显在“鸡”和“毛”之间停顿了一下!
      “你要嫌毛长的话,我也不介意给你拔一拔!”最好能在他身上戳出个大窟窿!
      “不了,”他十分认真的摆手,“拔苗助长的故事我还是知道的。”
      “是揠苗助长。”虽然知道是同一个意思,陶苏还不忘扣这种字眼。
      “好吧,陶小姐真是博学。”
      “没有你博学,研究生!”
      这浓浓的火味药,眼看就要烧起来了。
      “欸,你们认识啊?”陶妈忽然走过来,以为他们似乎聊得挺“热乎”的。
      “哦,萍水相逢,不熟。”陶苏没好气地答。
      “没事没事,你们聊,我还是找你弟弟好了。”陶妈却以为女儿是嫌她碍事了。
      “怎么了啊,说给我听就行,他够忙了。”陶苏喊。
      “就是鸡肉没有了,还要多杀几只,还有好几桌客人没得吃饭呢。”陶妈也觉得去让忙烧菜的儿子来杀鸡不妥,也就顺着话说了。
      “不就杀几只鸡么。”陶苏伸腿踹了一下赵珉,“我说你,闲得蛋碎的话,那里一把刀,笼子里有的是鸡。”
      其意思再明白不过。
      赵珉笑着点点头,站起来脱了大衣挂在旁边的架子上,露出身上雪白的衬衫。陶苏看了一眼,也知道那件衣服挺贵,少说也要三四百块。
      “哎哟,这么白净的衣服,怕事会弄脏,还是算了。”陶妈赶紧阻止,“再说也没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没有关系的伯母,我妈就是让我来帮忙的。”算他识趣。
      “那怎么行,这脏了可不好洗。”
      “那就扔了嘛,就一件衣服。”
      陶苏哼了一声,财大气粗的饲料馆大少爷!

      一直忙到傍晚六点多钟,宾客们都陆陆续续地回去了,剩下的也只有离得远的小姑一家和这个杀了一下午家禽的赵珉。
      “我都糊涂了,让你帮忙到现在。”陶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很内疚,“肚子饿了吧,先来吃饭暖暖胃。”
      瞅着自个亲妈对别人那么热情,陶苏心里一阵不舒服,自己可是忙了一整天,连口水都没得喝呢,也不见她心疼心疼。
      “谢谢伯母。”这家伙也真不客气地入座了!不过别说,杀了那么多家禽,他那件衣服倒还是干净得很!
      陶苏想到一个词——杀人不见血。
      他是杀鸡不见血!
      “你是哪个呀?”陶爷爷拄着拐杖坐在厅堂上,用一种苍老中带着细微的声音问赵珉。显然他误以为是哪个子孙了。
      “陶爷爷,我是今天早上给您按脚摩的赵珉啊,镇上老赵家的。”赵珉站起来,话说得声音略大也字字清晰,显然是考虑到了老人的听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哦,是小正家的啊。”陶爷爷说的话那叫一个雷人,虽然在他那里赵珉的父上是晚辈,但是在陶苏她们看来,那可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了啊。“坐坐,大家都坐,陪我老人家喝点小酒。”
      “爸,不喝了。”陶爸赶忙阻止,这酒今天他可是挡了一天,还是被他喝了不少,医生说了这酒老年人不能多喝。
      “怎么不喝,今天我高兴,你要扫我的兴吗!”陶爷爷拿着拐杖敲了敲地板,显然对陶爸不让他喝酒感到不高兴。
      陶苏可不敢吭声,她自小就野,爷爷一点都不喜欢她,觉得她没个女孩子的样,贤良淑德是爷爷对女性的要求标准,可她一点边都粘不上。
      “陶爷爷,这酒是该喝。”赵珉语不惊人死不休,他举着杯走过去,“中医上说,酒以治病,酒以养老,酒以成礼,酒以成欢,说明这酒是该喝。但中医上又说,夜气收敛,酒以发之,乱其清明,劳其脾胃,停湿生疮,动火助欲,因而致病者多矣。所以这酒,晚间是不该喝的,爷爷您今天白天既然喝过了,已经达到了中医养生的目的,自然是身体健康,益寿延年,但晚上再喝,就不好了。爷爷您也是个懂中医的,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小辈们就不敢多说什么了,不然等明天,我们再陪您喝?”
      陶苏暗骂这混蛋说的一板一板的,连古文都用上了。可是她爷爷就爱这个调调啊!民国解放初期,新中国刚成立不久的时候,他爷爷似乎就学过什么中医,她小的时候还经常跟人提他那一点点的中医之道,说又说不出什么病理来,整天就知道之乎者也的卖弄高深。后来被大家冷落了也就不怎么提了。现在被这个赵珉这么一捧,乐得直抚胡须。
      “挺会说的嘛!”陶爷爷终于回屋休息之后,陶苏拿话酸他。
      “我也不是哑巴。”赵珉竟然拿她先前的话将了她一军!要不是大家都在,她真恨不得撕烂他那张别人看来温文尔雅,她看来轻佻猥琐的笑脸!
      毕竟饿了一整天,陶苏开始闷头吃饭。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这个赵珉就和她爸爸喝上了,而且还是那种特烈的白酒,两个人聊着那些陶苏不感兴趣的地理,什么天干地支十二经纬的,半个小时下来就各自喝了三大碗,然后就都醉倒了。
      “哎哟,路上好滑。”陶妈送陶爷爷回去休息回来了,“阿珉呢,今晚别回去了,虽然有车,但天太黑,风又大又冷,开山路也危险,今晚就住这儿吧。”
      “住这?睡哪儿呀?”陶苏问。
      “就厨房边上的侧屋呀。”
      “什么,我不同意!”陶苏可就懵了,那可是她的屋,别说会惹来别人的闲言碎语了,就单单是他们之间的仇怨就不可能让他进她的房间,虽然因为常年留校,那间屋她也没睡过几次。
      “这孩子,真不懂事。”陶妈走过去扯着她的一角,低声说,“你不在的时候也不知道睡过多少客人了。”
      “什么?!”感情她就跟个客人没什么分别了。虽然也确实是如此,小学时侧屋还没起,初中三年留校,一年就寒假回一次,高中三年还是留校,也一年回一次,大学四年去得远了,依然一年回一次,每次就待那么十来天。说起来,她的人生,在家的时间还真是少得可怜。这里倒像个旅社一样,任她过客匆匆。
      “那我睡哪儿呀?”
      “睡我屋。”
      “那爸睡哪儿呀?”
      “睡大棚!”陶妈指的是今天临时搭起来的帐篷。
      “一个人多危险啊,还醉了都。”
      “有你弟弟陪着。”
      陶苏不吭声了,陶妈下的决定没人能改变过。
      “总之就这么办了,他人呢?”陶妈可不管陶苏心里想什么。
      “醉死在这里了。” 陶苏拍了一下趴桌上的赵珉,趁机在他腋下软肉上狠狠掐了一记,痛得赵珉在昏沉中直吸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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