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惘然》蓝色的小药丸

10、第 10 章

　　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对我说话。
　　“苏暖暖你醒一醒啊，不要再装睡了，你到底要不要看搞基现场版啊？快醒醒，是你最喜欢的演员哦！你到底想不想看你大昂哥风骚的一面？算了，连这都诱惑不了你，你就是不打算醒啊！臭女人。” 是程锦再给我打电话吗？
　　“说点正经的。”深沉有力的声线，让人沉醉。如果我不知道衣昂是同性恋一定会爱上他。
　　“说什么？说李政赫还是于墨？她都不会想听的。再说，医生说多说说感兴趣的事植物人也许会醒的，暖暖最腐了。”这口气一定是于墨，但是我真的睁不开眼。
　　“好吧，苏暖暖，你醒了我们给你看激情现场版啊！”衣昂的声音听起来就很心虚。
　　“死女人，不要装睡啦，快起来，给你看我和大昂的红本本哦！你很替我们开心吧？！虽认真的很辛苦很想放弃，但是还好没有放弃，这世界还是公平的，努力追求的东西也还是追得到的。”程锦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点哽咽。
　　“哭什么？也不算什么，一条腿而已，我还可以装一个义肢啊！”衣昂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愉快，但是义肢是什么？
　　程锦的哽咽索性成了放声大哭。
　　“你们放弃治疗了吗？死基佬。”我觉得他们的对话很奇怪，努力睁开眼这日光让我觉得快瞎了狗眼。
　　“你妹啊，死女人。放你妹治你妹！”程锦还是哭啼着说。
　　我循着声音望过去。
　　然后大家都愣住了。
　　时间被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冰冻菇定住了。
　　“你醒啦？”两人迟钝的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问。
　　程锦一脸的呆傻，“暖暖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去叫医生，看看。”
　　衣昂拄着双拐走了出去，我和程锦还都在当机中。
　　终于检查完了，来来往往的人也送走了，三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大眼瞪小眼。
　　“你们不要给我解释一下吗？”我觉得喉咙很紧，说出这句话真的很吃力。
　　“我们真的都不知道于墨能摆脱她爸的控制去闹场！”程锦急急忙忙地说。
　　“嗯？”我有点跟不上程锦的脑回路。
　　“你不记得了？就是你结婚时于墨偷偷从她爸的控制中跑出来抢亲，结果李政赫和于墨表白被拒因爱生恨要和于墨同归于尽，女汉纸苏暖暖神兵天降替心爱的于墨挡住了攻击……”程锦愉快地开启了自己的二比模式。
　　“不是这件事。你们俩怎么回事？”
　　“我……”程锦刚张嘴我就已经知道他现在大概是兴奋得找不到我的□□了，“让衣昂说吧！你的智力现在有限。”
　　“我们还是很相爱，所以在见面的第二天飞到荷兰领证了。”衣昂言简意赅，但是这不是我想知道的重点。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程锦的脖子，你的腿和手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没什么，就是有一天我们俩遇见车祸了。”与我颤抖的声音相比衣昂的轻描淡写更让人觉得揪心。
　　“然后我天天趴在重症监护室哭我老婆就要了一大笔钱留下果果和老相好跑了。”程锦美滋滋地说。
　　“艹，这是什么好事吗？这么高兴干嘛？”在这两个苦命人儿面前我都不能再苦情了。
　　“大昂是爱我的啊，我一点也没后悔当初把车开这么快，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才知道谁最爱你、你最爱谁。谢谢大昂愿意用生命保护我，余下的时光让我用生命来保护你。”程锦这个罪魁祸首自己在这煽情。
　　“当时换成谁都不会冷静的，我不怪你。谢谢你愿意保护我。”衣昂的眼光还和最初一样的宠溺，看得我这孤家寡人的心里也暖烘烘的，我坚信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是你的东西一定就是你的。
　　“那你也要好好对我，我们生死与共。”此刻的程锦正经得好像是在工作。
　　两个大男人微笑着看着对方，沐浴在对方的视线中都自带圣光，仿佛世界毁灭心还在的感觉。
　　“那个，我可以，我可以进来吗？”于墨探进半个头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
　　“呵，只有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才知道你最爱谁、谁最爱你。”我也自带圣光满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