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叶草之戚顾篇》绯村如霜

8、19-21 完结

　　19

　　“我要回家。”
　　表白过了，亲也亲过了，没想到顾惜朝第一句话就是回家，戚少商气得只差没有吐血。
　　“不行！”戚少商像小孩子一般扯着要上车的顾惜朝，“我都说爱你了，你至少也要回应一下。”
　　白了戚少商一眼，顾惜朝甩开戚少商扯着自己的手，“谁规定你爱我，我就一定要爱你？要是这样，世界上就没有失恋了？”
　　“你拒绝我？！怎么可以的？！”戚少商不相信地看着顾惜朝。
　　“法律没有规定被表白的人一定要答应表白的人吧。”好玩地看了一眼戚少商发傻的表情，顾惜朝坐在驾驶位上，“你要不要上车？”
　　“喂，车是我的。”
　　“那又怎么样？”
　　没有理戚少商的反对，顾惜朝已经发动了车子。见此，戚少商连忙上车。不时地看着专心开车的顾惜朝，戚少商最后忍不住地问：“惜朝，其实你已经答应我的表白了，对不对？”
　　“我有吗？”没有看戚少商一眼，顾惜朝继续开车，但是眼底有着笑意。“你这么花心，在之前还天天跟南星出去吃饭，让南星天天来找你。”
　　“天地可证，我就算跟南星出去吃饭，也是很单纯地吃饭。”
　　听到这个“单纯”，顾惜朝瞪了戚少商一眼，“你还想怎么不单纯！？只是吃饭而已，你就觉得太单纯，那你到处想着什么下流的事？”
　　“.......惜朝，我对南星真的没有什么的。”
　　“但是，之前他是你等了二十多年的四叶草恋人，现在你居然一句不爱就爱，我看你啊，最是薄情。”
　　“我才没有！我不像陆小凤那样的花心见一个爱一个，也不像白愁飞老是欺负自己爱着人。”
　　“依我看，陆小凤中那种要是不爱，一但爱上就是一生一世的人。至于白愁飞，虽然他老是欺负无邪，但无邪还不是一样老是作弄他，可能这是他们相处的模式吧。”
　　“你怎么老赞别人的好，就是看不到我的好？”
　　“那你说说自己有什么好？”
　　突然被这么一问，戚少商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呆了好一会儿。
　　“好吧，你都想不到出来，就是说你没什么好。”
　　“当然不是！”本来还想说什么时，顾惜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因为在开车，顾惜朝开了扬声器，“妈，怎么了？”
　　手机的另一边立刻响起来，顾愉意哭泣的声音，“惜朝，南星他突然心脏病犯了！陆先生已经把他送到医院，你说怎么办？明明已经说发作的机率降低到30%，怎么突然又犯的？”
　　“妈，你不要哭，我现在就过来。”

　　来到医院的时候，厉南星已经转到回护病房，顾愉意在病房里照顾厉南星，陆小凤则坐在病房外，仿佛在等着戚顾二人。
　　“你们，终于来了。”
　　“南星的情况怎么了？”顾惜朝已经走进病房，戚少商也想进去看着厉南星的时候，被陆小凤拦在门外。虽然不明白，但他知道对方有话要跟自己说。
　　“有白愁飞在，南星不会有事。”一向玩世不恭的陆小凤脸色凝重，“你想知道南星为什么会心脏病犯吗？”
　　戚少商闻言立刻皱眉，没有回答，隐约间都感到一些不安。
　　“白愁飞刚刚在南星的药里，发现一颗能让南星心脏病犯的药丸。”陆小凤轻握着拳手，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们这样的做法是谋杀。要不崔略商及时发现，可能.......连南星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一想到厉南星会在自己不知情下，离开自己，陆小凤真的不敢想像。
　　戚少商以前就知道那个人的可怕，却没想对方是连人命也不放在眼里。先是杨无邪，再来是厉南星，那个人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摆手？
　　“少商，我知道，你有能力让那个人停下来，至少不要再让那个人伤害我们身边的人，我不想再看到我最爱的人，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再受伤害。”陆小凤闭上双眼，带着无力的感觉。厉南星突然心脏病犯，已经占去他太多的心神。
　　沉默了一会儿，戚少商才问：“无情知道这事吗？”
　　“知道。”陆小凤说话的语气表现得很累，“冷血说他把自己困在房间里，不愿意说话，也不肯去见其他人。”无情是利用厉南星成为厉家家主阻止有桥集团的吞食，但是却差点把厉南星送入地狱。对无情的打击来说，也是很大。
　　“他以为自己已经计划好一切，利用厉南星去打击那个人，却没想那个人心狠手辣到连人命也不顾。”看到这里，戚少商紧握着拳头，以前遇过不少对手却没有一个能狠到这样。这一次，无情对那个人应该彻底死心了吧。
　　不过这一次的打击。对陆小凤来说，能小吗？无情他们找上厉南星的时候，厉南星第一时间就是跟陆小凤商量。当时陆小凤的态度就让厉南星去选择，不想去左右厉南星的想法。因为心脏病的关系，从小就被迫把自己所有的梦都放弃的厉南星已经有权利去为自己选择要走的路。陆小凤没有想到，自己的放任与宠溺，让厉南星选上了一条不归路。
　　戚少商知道陆小凤现在的想法，伸出手轻轻放在陆小凤的肩上，希望可以给他一点支持。
　　“少商，你要是爱上顾惜朝，就要好好保护他。”陆小凤双手捂着脸，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与愁飞都无法保护好自己所爱的人，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他。”如果让那个人知道，戚少商爱上的人是顾惜朝，那么顾惜朝就是下一个攻击的对象。
　　转过头看着在病房里安抚着自己哭泣的母亲的顾惜朝，戚少商突然闭上双眼，再睁开的时候脸上有着说不出的信任与自信，“顾惜朝不需要保护，他会做得到保护好自己，同时能攻击敌人。”
　　没想到戚少商会是这样的回答，陆小凤怔了一下，再回想顾惜朝做事的作风与手段，不由轻笑一下，“对啊，要别人来保护的就不是顾惜朝了。”

　　20

　　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或者叫少年更适合。怎么眼前这家伙只有二十出头，比厉南星的年纪还要小，居然是传说中的“商业白武士”无情。
　　“惜朝，他是无情，那个在帮忙厉氏的人，他身边的是铁手与......崔略商不用我介绍吧。”戚少商为顾惜朝介绍着无情等人。
　　冷冷地瞪了崔略商一眼，顾惜朝还是不愿跟他们说什么。毕竟厉南星这次的病发，跟眼前这些家伙是脱不了关系。要不是他们把厉南星送上风口浪尖，厉南星绝对不会被有桥集团所害。
　　知道自己惹顾惜朝生气的原因，崔略商有点委屈地扁了扁嘴，突然毫无预警地扑向顾惜朝。
　　“崔略商！”明明是在生气，但顾惜朝居然本能地抱着扑过来的崔略商。“你找死！你以你还以前那个只有三十斤的小鬼啊！”小时候因为厉南星长期住院，崔略商这个小表弟很多时候都会拉着顾惜朝的衣角跟在顾惜朝身边。直到因为父母离婚，顾惜朝选择跟着母亲离开之后，崔略商才没有去再跟在顾惜朝这个哥哥身边。
　　崔略商像小时候一般地鼓着腮，“谁让惜朝表哥你不理我。”在惜朝还是姓厉的时候，比起那个老是住医院的南星表哥，崔略商更喜欢顾惜朝这个看上去凶巴巴的表哥。
　　用力地拍了一下崔略商的头，顾惜朝可是没好气：“你以为你还是三岁！”
　　“无论多少岁，我还是崔略商，是你唯一的表弟崔略商！”崔略商还是用力地抱着顾惜朝，本来的撤娇改为认真：“无论多少年，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是崔略商。”
　　因为崔略商的话，顾惜朝怔住了。
　　——惜朝哥哥，南星哥哥又去医院了，你陪我玩好不好？
　　——惜朝哥哥，你不要担心南星哥哥，南星哥哥很快就会从医院回来了。因为南星哥哥答应跟小商一起看奥特曼的。
　　崔略商是独子，因为父母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国外，从小他就送到厉家生活。那时候，崔略商总是一边吃着棒棒糖，一边跟着他身边的小鬼头。
　　“惜朝哥哥，你是不是在生气我没有保护好南星哥哥？”死死地抱着顾惜朝不愿放手，崔略商还记得在顾惜朝跟顾愉意离开厉家的时候，他一边哭一边答应的承诺。只是他不但保护不到厉南星，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差点害了厉南星。
　　没想到当年的一个诺言，崔略商记到现在，顾惜朝只是任由崔略商抱着自己，脑子都是孩童时的回忆。
　　在一边看着的戚少商弯下腰，在无情耳边小声地说：“是你教崔略商打出亲情牌，让惜朝不再追究南星病犯的事吧。”
　　“咳，”无情轻咳一声，“其实这也是略商的想法，要是没有这个想法怎么可能打动得顾惜朝。而且因为厉南星病犯的事，略商已经内疚很久，只差没有哭出来。”
　　“要是让惜朝知道你居然利用崔略商来打亲情牌，他一定把你从这里扔下十九楼。”

　　风雨楼决定入股厉氏集团，这新闻在社会引起了很大的回响。
　　“南星，你的身体支持得了吗？”陆小凤担心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厉南星。厉南星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适合出院，但是为了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就算顾惜朝强烈反对，他还是跑出来。
　　看着厉南星还是很苍白的脸皮，还有连走几步都在喘息，陆小凤可是心痛死，却又帮不出什么忙。
　　“凤凰，你不用担心，今天白医生可是亲自出诊当我的私人医生。就算真的有一个万一，有他在也不用担心啊。”
　　“南星......”
　　在另一边的顾惜朝死死地看着快要被粉红泡泡围着的陆厉二人，最后几乎咬牙切齿地问：“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呃，我以为你知道的。”戚少商在这个时候才发现，顾惜朝还是不知道陆厉之间的事。“他们两个是在伦敦的时候，就那个了。”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要不是现在人多，而且戚少商的身份是风雨楼的总裁，顾惜朝一定会给他一个过肩摔。“我一直以为南星喜欢的是你！”
　　“南星怎么可能喜欢我？他早就已经看上了陆小鸡，但是因为自己有心脏病才不敢让陆小鸡知道自己的心意。要不是在伦敦发生了一些事，他们两个也不会在一起。”一个害怕再失去，一个害怕成为负累，明明把对方看得比自己都要重要，却死守着自己的心。
　　突然想到什么，戚少商拉着顾惜朝，紧张地问：“你不会以为南星喜欢的是我，才不答应我吧？！”
　　“.......”听了这话，顾惜朝一言不发地看着天花板。
　　“哇靠！”戚少商再保持形象地低咒一声，“现在你知道南星喜欢的人不是我，可以接受我了吧。”
　　“我再考虑一下。要是我妈不能接受我跟男人在一起，还是不行的。”
　　“尼玛，顾阿姨已经知道陆小鸡跟南星的事，为什么她不能接受我跟你！”
　　“你说什么？！连我妈都知道他们的事，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顾惜朝又是一个眼神杀过来，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对，他现在比较想去揍陆小凤一顿。
　　“这个，我怎么知道顾阿姨知道？”陆小凤的手段，真的很厉害。本来还以为先打动顾惜朝，谁知道还是让顾愉意先知道小儿子的事，女人的心思果然比男人细密。本来以为顾愉意会反对，却没想到不但不反对，还很和蔼地跟陆小凤说要照顾好南星。
　　像看白痴一般地看了戚少商一眼，顾惜朝才凉凉地说，“我妈就要不能接受，也不会反对的。因为那是南星不是我，南星有心脏病，就担心她一个强烈反对，让南星心脏病犯了怎么吧？”好像他一般，虽然不能接受南星跟陆小凤在一起，但是没办法啊。看得出南星有多喜欢陆小凤，要是他们真的反对，南星一定会接受不了的，到时候心脏犯了更麻烦。
　　“......为什么心脏病的，就有这么美好的待遇？”
　　知道戚少商在想什么，顾惜朝真的很想抽他的脑子，“心脏病有什么好？你不想想南星受了多少年的折磨，失去了多少同年人应该有的东西！”
　　“那你呢？你不是跟他一样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失去了同年人应该有的东西。”带着怜爱地看着顾惜朝，戚少商偷偷地握上顾惜朝的手，“惜朝，不要活得太累了，南星已经得到属于他的幸福。所以，惜朝，你也可以去找属于你的幸福。”

　　21

　　在发布会上，宣布厉南星代表厉氏宣布与风雨楼长期合作，让在场的记者都哗然。之后厉氏还在抵触任何人的介入，没想到厉南星一接手，就立刻宣布与风雨楼合作。在很多人的眼里都觉得这个厉家子孙在出卖厉氏，但是厉氏内部的人都知道，厉氏现在剩下一个空壳。
　　晚上的祝酒会，脸色越发苍白的厉南星依然坚持以厉氏少主的身份招呼在场的顾客，看得陆小凤心疼得要命。他很想跑上去拉着厉南星回去医院，但是场合不对。如果他真的这样做，看似温顺实质是一个很认死理的人，只要决定了就算十头牛也不可能拉回头。
　　心痛的怎么可能只有陆小凤，当然还有作为姑姑的厉胜男与崔略商这个表弟。他们都很想让厉南星回去，只是厉南星这个主人家一走，对到场的宾客来说是一件很失礼的事，也会影响到厉氏以后在商界里的发展。
　　陆小凤他们做不到的事，有一个人能做到，而且现在就做了。
　　“不好意思，南星有点不舒服，要离开了。”看到厉南星正跟一个俊美得有点邪魅的男子在聊天，顾惜朝立刻离开戚少商的身边，立刻上前。
　　男子没有因为顾惜朝的失礼而大怒，反而展开一个如天真无邪般的笑容，“厉先生不舒服？因为心脏病吗？”
　　听到这话，顾惜朝半眯着眼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有着纯真笑容，但眼底里是让人猜不到的深不可测的男子，在脑里搜索着眼前男子的相关资料，却一无所得。
　　“不过厉先生现在的离开，是不是太失礼了？”男子如孩童般的提问，但是眼底的寒意太明显了。
　　“只要厉家还有人在这里就不算失礼了？”越来越觉得眼前这男子可怕，顾惜朝更是小心翼翼地应对。
　　“厉家？除了厉南星外，还有其他人吗？”男子依然是满满的笑容，言语间已经带着可怕的狠劲。
　　“除了厉南星外，还有一个厉惜朝。”坐在轮椅上的无情在戚少商的护送下来到纠缠的三人之间，出声提醒，“厉南星虽然是厉氏主席，但是日常的业务都会交由兄长厉惜朝来主持，所以厉家不会没有人的，方.应.看.先生。”
　　被称为方应看的男人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无情的时候有点僵硬，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在脑海里搜索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过去那个带着天真与信任眼神看着自己的少年，“崖崖宝贝？”
　　“我叫无情，无情无义的无情。”陌生地看着名为方应看的男子，无情冷冷地自我介绍。“惜朝是厉家的长子，比起厉南星更有资格留在这里主持大局，方先生，你应该不会对厉氏做出什么吧。”
　　明白无情的话，顾惜朝立刻把厉南星带到一边，让陆小凤带他离开，然后以厉家长子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祝酒会结束之后，戚少商开车送顾惜朝回家。
　　“南星已经被陆小凤送回医院了。”戚少商对厉南星这种倔强的性格有点打败，明明已经难受得都快要晕倒，还一直坚持在那里。不过细心想一下，说不定厉南星就是用这个方法来逼顾惜朝认祖归宗。就算现在顾惜朝姓顾，但他还是流着厉家的血。别人看好像是顾惜朝样样管着厉南星，实际是厉南星处处牵制着顾惜朝。说到底，顾惜朝就是因为太疼厉南星这个弟弟，好像明知道崔略商这个表弟害得厉南星心脏病发，但就因为一句“惜朝表哥”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杨无邪说得很对，顾惜朝就是因为太重视身边的人，要不是有着母亲跟弟弟的牵制，说不定到了今天他会是另外一个方应看。
　　“无情跟方应看有什么过去？”方应看刚刚好像是叫“崖崖宝贝”，是叫无情的，不过无情却这个人却不认识方应看一般。
　　“记得我们以前提过的成氏企业吗？”
　　“记得。”短短三个月就把成氏收购，然后再拆解买出，可怜的是成家被迫得家破人亡。
　　“无情在四年前是姓成的。”
　　听到这里，顾惜朝怔住了。“他的出现是要向方应看报复？”
　　“可能吧。”戚少商叹了一口气，对无情的过往不愿意提。从今天他们交锋开始，以后就是他们两人的对决。从今天起，厉氏已经归属风雨楼管辖，但还是让厉氏自由发展。不过，明天顾惜朝就会以厉氏长子的身份代替厉南星这个挂名的去开董事会，也可以说是行政人员的改革。 “明天你应该很忙吧，我还是送你回去了。”
　　“明天开会，我第一件事就把黄金鳞给踢出厉氏。”只要一想到这家伙对厉南星所做的事，顾惜朝一点都不会心软。

　　看着病床上的老头子，顾惜朝只站在一边，不想说什么，要不是崔略商一直在打圆场相信顾惜朝一早就转身离开。
　　“我希望，你可以改为厉姓。”对这个优秀的长孙，厉老爷子其实很在意，毕竟与厉南星这个有心脏病的相比，顾惜朝无论是身体的状况还是经商的头脑都比厉南星优秀。厉老爷子就是希望顾惜朝可以回来厉家。
　　看着窗外，顾惜朝没有即时回答，最后在崔略商的哀求下他才回答：“我姓顾还是姓厉，有关系吗？要是你想认，我还是厉家的子孙，要是你不喜欢，我就算是姓厉，也可以不是厉家的孙子。”
　　“好吧，我明白了。”厉老爷子听到顾惜朝这样说，也不再勉强下去了。毕竟他已经老了，当年做错的事已经得到原谅已经是万幸，也不再要求顾惜朝改回厉姓。想了想，他又说：“惜朝，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应该成家立室了。南星他，爱上了一个男人。”
　　听到这里，顾惜朝挑了一下眉，“你反对？”
　　“不，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反对让南星痛苦。”厉南星的痛苦，会是所有人的痛苦，因为厉南星有着心脏病。尤其前些日子还发作过，他不能冒这个险。
　　感到老头子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无理专制，顾惜朝挑了一下眉，“你是不反对南星爱上男人？”
　　已经失去了儿子的厉老爷子已经不想再失去孙子，最后咬了咬牙还是点了点头，“对，我不反对南星爱上男人，只要那个男人是真心待，我就不会反对。”
　　顾惜朝心情大好地点了点头，“南星可以爱上男人，那么你也不会反对我爱上男人了吧。”
　　“什……什么？！”
　　“对啊，我是爱上一个男人，已经爱了上三年。”
　　“外公！！！！医生！医生！！！”看到已经晕厥在病床上的外公，崔略商吓得大叫，四处找着医生。

　　戚少商看了看顾惜朝递过来的文件，看到顾惜朝一脸的不自在，“惜朝，你怎么了？”
　　“呃，我妈想请你回去吃饭。”
　　“好啊，下班之后一起走吧。”戚少商打开文件审阅，准备签名批复，却发现顾惜朝还站在那里。“还有什么事？”
　　“除了我妈之后，还有南星、我姑姑、略商，还有老头子。”
　　“老头子？”
　　“是我爷爷。”
　　“哦，你们终于和好了？”
　　“对啊，其实想见你的是老头子。”
　　“为什么？想见见我这个老板还是大股东？”戚少商已经在刚刚的对话时间里，把文件看完，签上名字交给顾惜朝。发现顾惜朝还是站在那里，感到古怪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恨瞪了戚少商一眼，顾惜朝一把抢过文件，就转身离开，连戚少商叫他都不应。
　　“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生气了？我明明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把文件审批完了。”不明白顾惜朝在气什么，戚少商皱着眉，努力地检讨自己刚刚做错了什么。
　　就在这时，陆小凤没有敲门地撞出来，“戚少商！听说你今晚要见家长是不是真的？”
　　“什么见家长？你以为还是学生，还家长会？”
　　“顾惜朝没跟你说吗？刚刚南星跟我说，顾阿姨已经知道你跟顾惜朝的事，还有连厉家的人都知道。今晚是厉老爷子要见你，说什么都要看看你这个勾引他长孙的淫贼。”
　　听到陆小凤的话，再想到刚刚顾惜朝说的话，戚少商知道顾惜朝生气的原因。没有理陆小凤再说什么，戚少商已经跑出去找顾惜朝解释刚刚自己是笨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