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摇一摇，摇到一只猫》芒果棉花糖

25、一首情歌

　　“不擦药怎么成？行了行了，这就好了。”展昭的手很执着。
　　白玉堂感受到展昭微凉的手在自己腰侧揉来按去，不由想起舍友那声刚刚好被他听到的议论，小声咕哝，“不是真看上小爷了想搞基吧，乱占便宜。”
　　展昭笑若春风，“要是你愿意，我愿意啊。”
　　“你想得美！”
　　“要美也不是我吧，当初可是你说看上我的，说老鼠看上猫了，非要单约我。”
　　“打住！我开玩笑的，你你你别当真啊！”白玉堂义正言辞，心想我虽然的确是说过那样的玩笑话，我们也的确挺合得来，可我并没有真想给自己找个男人啊，一回头却见展昭笑得像只狐狸，“臭猫你耍我！”
　　“哈哈哈！”
　　“不准笑！”白玉堂咬牙切齿。
　　“好好好，不笑了。”展昭收起药油，起身去洗手，“晚上回去吗？还是住这儿？”
　　“回。明天一大早还得练哪，回去我还能多睡两分钟。对了，后天拉练，教官说大后天上午让休息。后天下午你有事吗？我拉练完过来吧，到山上转一圈回来，澡堂肯定人气爆棚。”
　　“来吧，我会在家等你的。”
　　“臭猫，别这么说话！”
　　“哈哈哈！”
　　第二天下午，展昭准备了拉练时吃的喝的用的，给白玉堂送了去。略加犹豫，多买了一份相同的给丁月华。特意的，拎着两个相同的袋子，先去送给丁月华一份，然后再去找白玉堂，刻意表示自己一视同仁，无关其他。丁月华知道他的意思，仍是开开心心地接过来，高高兴兴地道谢。
　　从山上回来，白玉堂累得灰头土脸，一进门直奔浴室，洗完澡趴在沙发上就不肯起来了，“猫儿，你知道我们这三十公里都走的什么地儿吗？一多半都是玉米地里的小路啊，累瘫了。”
　　展昭硬给拉起来，“先别躺下，不然一会儿吃饭就不想起来了。过会儿吃了饭早睡，月华说明天上午要过来，别让人给堵在被窝里啊。”
　　“她可真有精神，她不累啊，跑来干嘛。”
　　“说明天上午休息，过来坐坐，中午一起吃饭。”
　　“啧啧，爱情的力量可真伟大，你做的饭有什么好吃的？”
　　展昭微笑，“你不是挺爱吃的吗？”
　　“可别！”白玉堂嫌弃地瞥展昭一眼，“拉低我美食家的档次。”
　　“美食家？你吃货吧？”
　　“反正品味不凡。不爱美食的人，何谈爱生活！你这种凡夫俗子不能理解啊，还是永珠和我合得来。对了，我答应她给你介绍女朋友呢，你喜欢什么样的？”
　　“你自己还一小光棍呢，操这些心。”
　　“我怎么一样？我多年轻哪。唉，要说你也挺温柔体贴、优秀出色的，虽然没我长得帅，可也有不少女孩子喜欢吧，怎么就不交个女朋友呢？还让丁三给盯上了。虽然她也不错吧，可你脾气这么好，要在一起了肯定得叫她欺负，还是不成。”
　　展昭这阵子正为这事烦恼呢，一听他这口气，连忙虚心请教，“那你跟她这么熟，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我当然有了！”白玉堂故意拿着个苹果抛上抛下，吊他的胃口，“只是我要帮了你，你怎么谢我啊？”
　　“自然是你想怎么谢就怎么谢了。你说，有什么好招？”
　　白玉堂得意洋洋，勾勾手指，把展昭召唤到身边，神秘兮兮地说：“我跟你说啊，丁三这丫头你不够了解，从小就执着得很，只要认准了什么事，绝不肯轻易放弃的。小时候有一次丁奶奶过生日，我们几个一起去买蛋糕，挑来挑去选中了一款雕着个老寿星的大蛋糕，结果那天巧了，我们刚选好一会儿，店里就停了电，不能做了。店员给我们推荐刚刚做好的另一款蛋糕，跟我们选的那款很像，都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寿星，一个红艳艳的寿字，搭配着寿桃点缀，只上面的水果和寿星的衣服动作有点不太一样，我们都觉得差别不大，完全可以，就她不肯，认准选好的那款最好，别的就是比不上，最后丁大伯开车带我们绕了半个城，还是到另一家店去买了那款蛋糕。我认识她这些年，这样的事实在太多了。不是我吓你，现在她看上了你啊，在她心里，肯定什么男人都不如你了，断断不肯轻易放弃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有女朋友了。丁三虽然有点执拗，也会任性，但并不是蛮不讲理死缠烂打的性子。只要你有女朋友了，那再好也没辙了，旁人的嘛，她自然就撒手了。”
　　展昭叹气，“你这是什么办法？我要有女朋友了，还用愁这些。”
　　白玉堂耸耸肩，“那没办法。反正我想到的就只有这法子。不信你看吧，只要你一天还没主，她就觉得一天还有希望，值得努力。”
　　展昭摇摇头，有点发愁。
　　白玉堂却是一夜好眠。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天光大亮，隐约能听见展昭在客厅里讲电话的声音，叽里咕噜，全是英文。白玉堂放下怀里展昭昨晚给他拿来的毛绒大熊，翻个身去摸床头的手机，原来已经快十点。窗帘没开，以为还早呢，也不知道今天的天气怎样。白玉堂探起身，伸手掀开窗帘一角，热烈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涌入，晒眯了他的眼睛。一片白亮中，只看见楼下一个俏丽的身影，正往这边走来，他认得清楚，是丁月华。
　　他微眯着眼睛靠在床头，心中骤然感叹，这样舒服的地方，丁月华匆匆赶来，他却早已经在这里了；可是同时，丁月华沐浴在阳光之中，他却被厚厚的窗帘挡在阳光之外。不知道，是谁更幸福呢？
　　拉练过后，紧接着就是军训检阅。阅完后，国庆小长假就到了。今年很巧，上半年闰了个月，中秋节恰好赶在国庆假期里面。展昭趁着长假，回老家去看外婆。丁月华离家太远，整个假期都待在白家，跟白玉堂相看两相厌。
　　白大嫂如今天天都是好心情，没事的时候就拉着丁月华，领着儿子出去逛街吃饭，顺便叫白玉堂跟着当小厮。两个女人选衣服的时候，打发他照顾白芸生；两人试衣服的时候，让他帮着给意见当参谋；买了衣服以后，再让他帮着拿衣服拎包，简直是全能型人才。白玉堂觉得这日子有点无聊，拿着手机噼里啪啦，弹指间，已进入另一个时空。
　　白大嫂对着丁月华抱怨，“人都说儿大心不留，真是不假。你看我们玉堂，陪我一会儿这么心不在焉的，就知道发信息聊天。以后芸生大了，准也指不上，一个学一个的。”
　　丁月华瞧瞧还在敲字的白玉堂，笑呵呵地说：“小白准是有女朋友了吧，这么黏糊。”
　　白大嫂眼睛一亮，“真的啊玉堂，交女朋友了？是大学里认识的吗？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家是哪儿的？”
　　白玉堂无奈，“嫂子，我上大学才一个月呢，每天军训累得半死，上哪交女朋友去。是猫儿，我问问他外婆好不好。”
　　“哦，是展昭啊。他外婆怎么样，得有八十多了吧？身体还好吗？”
　　“八十七了，展昭说身体硬朗得很——”白玉堂说着，突然一怔，“嫂子你们先逛着啊，我去楼下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哎，你干嘛去？这混小子！”白大嫂看着白玉堂一阵风似的奔过，无奈地摇头，拉着儿子跟丁月华继续逛去了。
　　一楼的小中庭里，有一家婚纱摄影在办婚纱秀，吸引了不少人围着观看，挤得水泄不通的。白玉堂跑过来的时候，台上的模特正在展示中式礼服，台边站的几个工作人员轮流引着模特上台，然后带下台的模特换装。白玉堂绕过她们，找到台子的后面，两个胖得圆滚滚的中年汉子在操作音响。
　　白玉堂笑眯眯地凑过去，“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刚刚放的那首外语歌叫什么名字？”
　　这首歌，他认得，他的手机里就存着一曲，是展昭发给他的版本，唱得没有这个好，却比这个好听。这不是首英文歌，他听不懂，他问时，展昭打趣他说这歌是讲一个总是打闹任性的淘气小鬼，被惩罚打手心的故事。他自然不信，却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这歌被人家婚纱走秀的拿来做背景音乐，那其中的含义，似乎就有点儿不太对劲了。
　　尤其，白玉堂莫名地觉着，他们放的这个版本，演唱的技巧固然要比展昭强许多，但并没有展昭唱得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