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摇一摇，摇到一只猫》芒果棉花糖

12、追踪弟弟

　　“你们回来了。”展昭给白玉堂擦完药，见包拯和公孙策一副需要介绍的好奇样子看着白玉堂，目光中似乎还有些玩味有些讶异，连忙给他们介绍，“这我朋友白玉堂。玉堂，这是我一起住的包大哥，公孙大哥。”
　　“锦毛鼠？”包拯和公孙策异口同声，语气里就透着俩字：惊讶。白玉堂他们不认识，这名字他们可是听过。怎么展昭还真跟摇出来的锦毛鼠成朋友了？当初不是说不感兴趣，逃也似的跑回屋的吗？怎么展昭这一周都在外地，回来第一天就凑一处了，还摸脸搽药的，这是什么节奏？公孙策在心里暗暗嘀咕不太对劲儿。
　　“包大哥，公孙大哥。”白玉堂很有礼貌地打招呼叫人，脸上的表情却跟他们一样惊讶，他好奇的是这俩当地名人、著名学者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网名？他可不觉得自己会有这么出名，只得疑惑地去看展昭。
　　展昭微微一笑说：“我们第一次摇到的时候，他们也在。”一句话顺便回答了包拯和公孙策的问题。
　　公孙策一听展昭这话，立刻捕捉到他认为的重点，“第一次摇到？”若没有第二，哪来的第一，听这意思，不止一次啊。
　　“玉堂也去厦门玩，我们在那儿又摇到过一次。”
　　“哦~还真有缘分。”包拯和公孙策得体地笑着附和，心里却在想怎么这么巧，巧的都有点儿像刻意安排的一样了……
　　白玉堂看着公孙策的笑，突然就想到丁兆惠对他的形容，看着儒雅谦逊、文质彬彬，其实就是一狐狸，暗想说的还真对呢。这看似温良的笑容里摆明了内容不少啊，意味深长、充满玩味啊，让人感觉莫名的有些不自在啊……
　　“那是啊，缘妙不可言嘛，你们说的不错。”展昭看懂了两个朋友眼睛里隐含的那一丝担忧，却假装没有看见，擦擦手把药膏收起来，“玉堂家里出点儿事，在这暂住两天，你们不介意吧？”
　　暂住两天……公孙策似有若无地看一眼白玉堂刚擦了药还肿着的左脸，笑呵呵地说：“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尽管住就好。”
　　“谢谢包大哥，公孙大哥。”白玉堂连忙道谢。公孙策却补充说：“不过没有空房间了——”三室两厅的房子，包拯、公孙策和展昭一人一间住着，已经是满满当当，再多半间房也没有了。
　　“没事，他跟我住就行。” 睡沙发这种破主意展昭根本没有想到，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可扭捏的，浪费偌大的双人床去睡沙发，听着就冒傻气。
　　公孙策“哦”了一声，没再多说。只是那特意拉长了声的“哦”里，似乎蕴含着无限内容，惹得包拯都疑惑又好奇地扭头看了他一眼，想要探寻一二。
　　展昭看白玉堂脸还肿着，又搽着药膏，挺狼狈的样子，怕他跟包拯公孙策不熟觉得尴尬，闲聊几句就带他回屋了。
　　白玉堂走进房间，好奇地扭回头瞧瞧门外客厅，这公孙策跟平时听说的很不一样啊，“你们仨一起住啊？”
　　“暂时算是吧。”展昭关上门，跟着走进来，“他俩住这儿，我回国的时候就在这儿暂住。”
　　房间里的确是个借住的样子，好几个挡路的大行李箱搁在地上，应该是展昭的行李。白玉堂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间不大，除了床和角落里一个小衣橱，就是摆满了书的书架和书桌，看情形展昭没回来的时候，包拯和公孙策是当成书房用的。“你们这是单身宿舍啊，这么多人一块住？”
　　“不是。”展昭笑着解释说，“这是公孙大哥的房子，他单身贵族一个人住。前几年包大哥的妻子女儿出国，怕他照顾不好自己，不放心他一个人住，就借住在公孙大哥这里。他们是多年的朋友了，一起住着有个照应，家里人也放心。”
　　“哦。”白玉堂穿过地上的行李阵，径直占领了窗边大大的沙发座椅。展昭看他懒洋洋的一脸餍足，跟刚才不开心的样子判若两人，暗想吃东西真是管用，吃饱了，人就舒服了满足了。走到旁边的电脑椅上坐下，看他伸个懒腰舒服得直哼哼，忍不住就笑了，“累了？”
　　“嗯。你不累啊？”今天一大早起就去赶飞机，到这会儿别说歇歇了，下午在街上压马路就压了半天，当时心里憋得慌还不觉得，这会儿一歇下来，唯一的感觉就是又累又困，乏的要命。
　　“我去给你找新毛巾……”展昭刚说要去找洗漱用品让他早些休息，就被手机铃声给打断了。掏出来一看，却是个不认识的本地号码，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同学老朋友还是老亲戚老邻居。“你好，请问是展昭吗？”
　　展昭疑惑地皱着眉，我是展昭，可你是谁啊，这声音完全没听过。“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真是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你。我是白玉堂的大哥，请问玉堂跟你一起吗？”
　　展昭瞥一眼舒服窝在座椅上翻书的白玉堂，不知道他是关机了还是调了静音不理会，竟把他大哥逼得寻到自己这里来。也难怪玉堂在厦门的时候宁愿找自己这个陌生人求助，也不跟熟人联系，他大哥这找弟弟的本领还真挺不错。不动声色地把手机调到扬声器状态，“他在这儿呢，大哥放心吧。”
　　“这些日子真是麻烦你了，能让玉堂接下电话吗？”白锦堂的声音透过展昭的手机一传过来，白玉堂的手就是一抖，心内大震，大哥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强装镇定的继续拿稳了书，认真阅读仔细研究，比高考的时候面对试卷还要更认真几分。
　　展昭看他这样，叫都不叫他，直接对白锦堂说：“他睡了，大哥放心吧，玉堂没事。”电话对面沉默着，展昭听见一个温柔的女声低声问白锦堂：“玉堂不接吗？”
　　展昭瞥一眼佯装淡定的白玉堂，心想果然是亲大哥大嫂，真是了解他，连忙又说：“玉堂惦记着哥哥嫂子，昨天转了一整天去买特产，忙活到半夜，今天又早起赶飞机，累坏了，吃过饭就洗洗睡了，这会儿大概还没睡沉，大哥稍等一下，我去叫他。”
　　白玉堂立时翻个白眼，无奈地瞧着手里的书，臭猫竟然算计大哥。对面的白锦堂却已经很配合地在说：“不用不用，让他歇着吧。”稍停了一下又问：“玉堂他……没事吧？”
　　“没事没事，大哥放心吧，玉堂一点儿事都没有，明早上让他给大哥回电话。”展昭说得信誓旦旦，白锦堂心里踏实不少，一个劲儿地感谢展昭这阵子照顾白玉堂，又麻烦他帮忙再照顾几天，说了好一通才挂上电话。听得白玉堂直翻白眼，手里的书也研究不下去了，听电话一挂就冲到展昭跟前，伸着自己的左脸给他看，“你看，你看，这是一点儿事都没有？你猫眼瞎了，敢骗我大哥。”
　　展昭笑得十分温和，看看他左脸说：“肿得没那么厉害了，等你见着大哥的时候铁定一点儿事都没有了。你大哥这么疼你，这么会儿就追踪到我这儿来了，要让他知道你脸肿，只怕就睡不着了。”
　　白玉堂不说话了，就是不说脸肿，大哥估计也是睡不着。自己离开家这些日子，只怕大哥每一天都是睡不好。“猫儿，你说我哥哥嫂子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回去跟你大哥好好谈谈，你动不动就往外跑，老是这样逃避怎么弄得清楚？”
　　“我是想谈啊，可还没说话就打我了，怎么谈啊？”
　　“我可不信你一句话没说他们就打你。你再回去的时候不要争辩，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听着，只听别说话。看看他们指责你的话里能不能听出什么来。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一直说个不停，不让你开口。”
　　包拯真没想到当日一句戏言，展昭竟真摇出来个好朋友，坐在餐厅里感叹：“公孙，你说可真想不到，小展和锦毛鼠这么有缘，真成朋友了。”包拯年纪不小了，却并不排斥新鲜事物。他相信即便是隔着网络不见面，通过语言交流一样能认识一个人，了解一个人，他更相信展昭是个有分寸的人。
　　“是够有缘的，摇着一次不算，跑到厦门还能碰到，还能再摇到一次，这缘分是够深的。”
　　“这不挺好的吗？小展本就性子沉稳，出了那事以后心更深了。他也该交些年轻的朋友才好，这白玉堂看着眼神纯净，性子张扬，我看不是坏事。”
　　“多交些年轻的朋友是没错，就是咋这么巧呢，可别是真勾搭上了吧。”
　　“说什么呢，不是小展说你，说话真难听。什么就勾搭上了，你没看是个男孩子吗？而且一点儿也不像——”包拯想了想措辞，最终还是含蓄地说，“那种男孩。”
　　“切！”公孙策鄙视地看他一眼，“哪种男孩啊，瑞奇马丁宣布有男朋友的时候，你也是满脑袋震惊。太不与时俱进了，落伍你知道吗？你没瞧见小展刚才擦药的样子有多温柔。”
　　包拯不在意地瞥他一眼，“这有什么？你要给人打成这样，小展给你擦药的时候也会很温柔。”
　　公孙策一副鸡同鸭讲的无奈模样，摇摇头说，“这怎么一样，我跟小展认识多少年了，这小子他才认识几天，居然就能跟我一种待遇，难道还不是有问题？小展朋友虽然多，可跟哪个朋友是这么快就感情这么好的？你好好想想吧。”
　　“有什么问题，我看就你有问题。我说你以后还是少上网，少看些有用没用的东西，脑子都坏掉了。你可是教授、导师，要让学生知道了你整天琢磨的这些——”
　　“呵！”公孙策轻笑一声，打断他说，“那他们一定会更加崇拜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