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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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西索的，不乏都知道他是个特立独行的人。毕竟右星星、左泪滴，满脸白粉配小丑服这种装扮不是正常人会选择的。那偏高的声线加上诡异的行事作风，被人叫‘变态’也就成了家常便饭。
换在平常，他也乐意哼哼几声，弯着眼，不明意义地笑下，偶尔漏漏杀气吓吓那多嘴的人。若碰上的是如伊尔迷那样实力强劲的，就顺势打上一架；反之，若是瑟瑟发抖站不住脚的就先玩一玩考官游戏。青涩的果实总是比熟透的大红果更加吸引人，而称职的果农在等待果实成熟期间也总有着不可多得的耐心。
然而，现下的情况不仅让他提不起兴致去打斗，同时也施舍不出耐心去等待。多嘴的既不是身强力壮的强者，也不是可以去等待的青果，那些缺失水分满脸褶皱，皱纹、鱼尾纹横行的欧巴桑，早已腐朽、糜烂。虽然他没有不杀妇孺的死板规定，但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扔纸牌抹人脖子，不免有点小题大做。
僵硬地套上衣服，一屁股坐下，小丑摸出纸牌搭起了金字塔。迅速伪装后的白粉脸掩盖着挫败的神色，垂丧着头，小丑闷闷不乐。
另一边，亚路嘉哭着哭着打起了嗝，眼泪、鼻涕糊了整张脸，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气氛诡异，一个抽泣，一个自娱自乐，许久过后，亚路嘉慢慢靠了过去，对着扎堆的纸牌金字塔，伸手戳了下去。
但纸牌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一推就倒，无论他怎么用劲都纹丝不动。小孩不死心，准备再试。
“不行哦。”按下行凶的手，小丑扭过脸，瘆人地咧开嘴，银灰色的眸子眯得细细的，狭长的眼角透着愉悦。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小丑转过身正对着小孩，一手抓着作案的小手，另一手捏着小孩的下颚，仔细打量着。
舔了舔干燥的唇，眸眼眯得更细。不等小孩反抗，一把拎起他，搂着腰，生硬地贴近自己。那姿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外行人不会抱小孩，但小丑不管，哼着不成调的歌，开开心心地迈开步子往前走。
没多久，丛林变成了水泥钢筋，沿路是一家接一家的小店、商铺。掠过一排排店招，一个拐弯，拐进了一家服装店。
小丑目的明确地在童装货柜处停住了脚步，手指拂过整齐挂出的衣裙，选了几身在小孩身上比了比大小，便让店员打包，不管标价，十分大款地刷了卡。
捧着衣服袋子，亚路嘉愣愣地被抱着往酒店拐去，一路收获酒店服务生同情、愤怒参半的眼神。进了房，小丑拧开浴室的门，看了看格局，确定没有不安定因素后便将小孩推了进去，大方地让他率先使用。
Lady First什么的，哪怕那‘Lady’的身高还只是个刚到自己胸口的小毛孩，绅士状态下的小丑还是很乐意提倡的。等到小孩换上自己新买的衣裙出来后，小丑心情愉悦地揉乱了‘她’的发，踱步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耙了耙被摸乱的头发，亚路嘉瞅了眼浴室，小心翼翼地往门口踱去，但门却像被锁死了般，怎么都打不开。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声，尝试了一会儿亚路嘉便选择了放弃。等小丑出来，看到的便是他乖巧坐在沙发上的模样。
很满意亚路嘉的懂事，小丑在接下去的时间里对他百依百顺，颇有点光源氏养成的意味。大多人都知道小丑是个喜战斗、爱培养果实的果农，但基本没人知道他还有另一嗜好。XX控什么的，是个人都不会把它和他划上等号，那张扬、奇葩的表象能掩埋许多隐性癖好，当然XX控也属其中之一。
于是乎，一经触发，这一癖好被淋漓尽致地彰显了出来。像是二十四小时不离身，吃穿亲力亲为这类；又或是捧着手机逢号必打地宣誓主权。
就像这样：
“团长吗？嗯哼，是我哟。”
【……西索吗，有什么事？】
“呐，团长，我有女儿了哦……长得可可爱了……”
【是么，恭喜你了。】
“哼哼哼……”
还有这样：
“伊尔迷，我有女儿了呢。”
【……】
“很可爱哦……”
【……】
“□□的，捏上去很软、很滑。”
【……西索。】
“嗯？”
【办这种事的时候别打电话给我。母亲说，耍流氓会遭女孩子讨厌的。】
“诶？”
【你别带坏我。】
“哈？”
【不然就撤销你的八折待遇。】
“小，小伊……”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断线。Sorry……】
一圈过后，除去伊尔迷生生挂断他，其余人大多是冷淡的表现，但也托了小丑逢人炫耀的手段，‘西索包了个称作【女儿】的女人’这一话题在知情人之间递传了很久，茶余饭后时不时就会被拉出来聊上一聊。当然，当事人并不知情。小丑依旧心情欢悦，处在发情期，时不时的摸摸小孩的头，又或者抱起他按在怀里，享受‘人父’的‘亲情’。
随着时间的越渐越近，小丑带着小孩地点转向了网吧。不同于乌烟瘴气、龙蛇混杂的低等网吧，小丑选的是高等的地方，价格方面也更加昂贵些。这样做都是为了身边乖巧的‘女儿’着想。在办过手续后，小丑被侍者带去了包间。牵着小孩将他置在一旁的卧椅上，小丑搜索着界面开始查询相关信息。
去年的猎人考试因为看不惯考官动了手以至于被淘汰出局，为此没能取得猎人资格证。对此，小丑再接再厉决定今年再去考。
对于走在消息前锋的小丑而言，猎人考试相关信息之于他不过是小菜一碟，像是找不着考场没能及时参赛这种低劣的情形更是绝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
通过相关渠道，查询到了报考人员的名单，相比往年更加多的人数，让小丑稍稍提起了兴致，说不定这次的人里会有能让他情绪高涨的。
“啊！”
“嗯？怎么了？”
“唔……”捂住嘴，亚路嘉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乖乖的，一会儿再陪你玩。”安抚的拍了拍小孩的头，小丑拨动着滑鼠向下移动着。
先前早已填写了报名表单，因此名单里不意外的有他的名字。粗粗略过考生的名单，记下信息，小丑寻找着那散发亮光点的猎物。虽然对外开放的名单免不得会有参假的成分，但他尖锐的眼力也不是摆设，删去无用的信息内容，小丑细细挖掘着。就像那个标注着‘奇犽·揍敌客’的名字，如若略去后缀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名，但‘揍敌客’这三个字，在小丑与那爱敛财的损友相交多年后，清楚地明白了它的分量。
不是没听伊尔迷谈起过，或者说他和伊尔迷的交往中，十有八/九都会谈到那么一个人。伊尔迷的弟弟，揍敌客家兄弟里毛色不同的那一只。强大的逻辑思维让他知道名单上的那个就是伊尔迷常挂在嘴边的那只。
揍敌客家有五兄弟，伊尔迷排行老大，兄弟之间的名字都是首尾相衔接，虽然没有接触过，但老二的名字，他也略略知道。
糜稽·揍敌客。
伊尔迷，糜稽……所以老三是奇犽？这种设想不难猜。
掏着手机，小丑想找伊尔迷确认。但是不知是不是前一次通话后被拉进了黑名单，这次拨号过去，忙音过后不再是那熟悉平板的声音，而是改换为了机械的女声。鼓着脸，小丑讪讪地按了挂机键，将手机塞回兜里。
“嗯？”感觉着一边的衣角被人拉扯，小丑偏过头看去。
小孩攥着他的衣角，凑近电脑，指了指屏幕。
“纳尼也想去。”
显示屏上‘猎人考试’的大红字闪动着，忽隐忽现的设置拟人似的招呼着，就像在说：‘来呀，快来啊……’
“纳尼？”不明的称谓让小丑眯起了眼，微微思考。
“名字？”
“嗯。”抬起头，正脸对着，小孩乖乖地点头，眼底是浓浓的阴霾。
“哼哼哼，有意思……”本以为是很普通的小孩，却不想是个难得的小青果，身兼果农十几载，小丑欣然欢喜着这样的转变。
“好哟。”愉快地拨动着滑鼠，点开申请界面，小丑爽快的填下信息。
猎人考试分为两种报名方式，一种是普遍的卡片式表单，而另一种就是通过网络。在科技迅速发展的当下，网络早已被普及，因此猎人协会也随波逐流开展了网上申请注册的模式。
嘴里嘀咕着‘纳尼’这个怪异的名字，小丑灵活操作着。按下‘Enter’键，成功在报名截止日期前给小孩报了名。
本想着在考试期间把小孩关在酒店里，小丑有着将未失去兴趣的玩具收押的习性，因此本想这么打算。然而，事态的发展往往出乎意料，不过这种随身携带更让他兴奋，尤其是在小孩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后。
啊，青涩的果实，为何总是那么令人垂涎三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