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S系列——少女S前传：蓝眼睛的Verlit》暮小木

18、第十八幕

　　〖第十八幕〗
　　艾米这个人见人厌的公主终于要回到她的国家了。维尔利特亲自把她送上马车，充满礼节意味的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可爱的维塔利亚公主殿下，欢迎您的下次到来。”
　　怎么可能会有下次呢？他们的订婚计划早被零取消了，这也算是让维尔利特开心的事情了。
　　“我会想念你的。”艾米在众人的注目下也回赠给维尔利特一个吻“我最亲爱的哥哥，如父亲大人所言，我果真对你产生了好感。”
　　“虽然不可以订婚，但是我们依然可以做一对好朋友，这丝毫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不是么？”他装作没有听见艾米只对他说的悄悄话，松开她的手，轻轻的对她挥挥手：“再见，维塔利亚公主。”
　　她就要离开了，他也不懂得说些温情的话语！她不留情面的让女佣快些关上马车的门，并命令马车夫快点带她离开这个令她不愉快的国家。
　　终于离开了，维尔利特松了一口气，他环顾了一下送行的人，只有仆人与自己，这么重要的场合为什么没有零？难道她忙到连送行艾米的时间都没有么？
　　“夏延，夫人呢？她怎么没有来？”维尔利特抬起头，认真的望着夏延。他似乎比原来要更加的迷恋零了，恨不能每一分每一秒都和零黏在一起。
　　“少爷，夫人正在老爷的卧室，恐怕不方便见您，她安排让我带着您去花园里玩耍。”夏延毕恭毕敬的弯下腰来，在维尔利特的耳边轻声说着：“老爷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
　　维尔利特嘟起小嘴巴来，他看向夏延：“不行，不能按照她的安排来，我就是要现在去见夫人！你和她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我要去找夫人了！”
　　他转身向宫殿里面跑去，不一会就跑到艾斯莱克的卧室门口，扭头对跟过来的夏延和其他的女佣做了个鬼脸：“不要再过来了哟！我可不敢保证先生对于你们的闯进来会不会生气。”
　　佣人们显然对艾斯莱克有所顾忌，都停在原地，不敢靠近一步，只能看着维尔利特推开门，走了进去。
　　“夫人。”他像一只小猫一样的叫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把门关好。
　　卧室里面光线十分的昏暗，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在哭泣，而艾斯莱克躺在床上靠着枕头不断的叹着气。
　　“夫人，您怎么哭了？”维尔利特睁着蓝色的左眼，偎到零的身旁“您是和先生吵架了么？”
　　“零，这个孩子，真的是你领养的么？”艾斯莱克忽然望向维尔利特，满脸的愤怒，越看维尔利特他越是觉得和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青年是那样的相像。
　　“艾斯莱克，你在胡说些什么！”零哭喊着，记忆力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哭泣过，她紧紧的抱住维尔利特：“不关小维的事情！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不要把他想的那么肮脏！”
　　“夫人，先生，怎么了？”维尔利特唯一可视的左眼奇怪的打量着两个人，眼泪不一会便大颗大颗的从面颊上掉落“你们为什么吵架呀？是因为我么？”
　　“不关你的事情，小维，不要管了。”零挨着他的头，她的眼泪落下，掉落在他的脸上，滑进他的口中，咸咸的，涩涩的。
　　“你回避什么？”艾斯莱克用力将自己枕的枕头扔到地上“你还不承认么，零.格雷维尔？明明这个孩子就是你和那个青年生的吧！”
　　“艾斯莱克！”零哭的更加厉害，她捂住嘴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我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青年呀！”
　　“你不认识他？这就更加可笑了！”艾斯莱克冷笑一声“你不认识他却和他那样，况且他看起来比你要小，和一个这样的人有了私情，你不感到脸红么？”
　　零将湿漉漉的脸庞埋在维尔利特小小的颈窝之间，泪水都淌进他的衣服里，凉凉的，有种不一样的伤情，让维尔利特的心，好痛，好痛。
　　艾斯莱克真是太生气了，他不住的咳嗽着，他一直隐忍着，可还是忍不住，一口鲜红的血竟然吐了出来。
　　“啊！”维尔利特害怕的抓紧零的衣服，躲进她的怀抱里，失声尖叫着：“夫人，夫人，先生他……”
　　零将维尔利特从膝上放下来，赶忙来到艾斯莱克的床边，他已经昏迷了，她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哭喊出声：“你怎么了，艾斯莱克？醒一醒啊！”
　　夏延听到卧室里面的动静，敲了敲门：“女王陛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快点！夏延！快去叫布雷德医生过来！快点啊！”零焦急的大喊着，门外的夏延连忙去找布雷德医生，其他的女佣赶忙进到卧室里面，和零一起照顾艾斯莱克，整间卧室一团混乱。维尔利特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忽然觉得，零真是可怜，明明不爱对方却还是要照顾他。
　　艾斯莱克醒来以后，已经夕阳西下，到了黄昏，零正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抹着眼泪，怀里小小的维尔利特早已睡着，小家伙好像也哭了很长时间，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上全是泪痕，即便是睡着了，鼻子里面也会发出迷迷糊糊不开心的哼声。
　　“艾斯莱克，你终于醒了，真是吓死我了。”零吸吸鼻子，嗓子都有些哑，但眼睛里面的关怀确实真真切切。
　　“哼，你还知道关心我，我以为你心里面除了那个青年再也不会有其他的人了。”艾斯莱克把头扭向一边，不愿意看到她，更加不愿意看到她怀抱里面的维尔利特“你出去吧，我想要自己一个人好好的休息一下。”
　　“艾斯莱克，拜托你了，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你相信我好么？”零又是泣不成声“我和那个青年，真的，真的没有什么！”
　　“你要我怎么相信呢！”他什么都看到了！还要狡辩什么呢！艾斯莱克激动起来就咳嗽不止，零连忙端起水来要喂他喝下，他挥手打翻水杯，弄湿了身上盖着的被子，气愤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眼见为实？我都亲眼看到了还能有假么！我难道还要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么？我实在是做不到！”
　　“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零抱紧怀中的维尔利特“总之我是没有要离开你的意思的，绝对没有！”
　　说完，她抱着维尔利特离开，也许她有看艾斯莱克吧，可那又怎样呢？她的心早不在这里了！就算不离开留在自己身边的，也只是一具空白的躯体罢了。一口鲜血再次喷出，艾斯莱克用拇指擦去唇边的血迹，只有无奈的苦笑。
　　而回到维尔利特卧室的零根本就没有移动脚步的力气，她抱着维尔利特，靠在关住的门板上，一点一点的滑下去，小声的哭泣着，泪水一滴一滴的砸落在维尔利特稚嫩的脸庞上，他却混然不知，睡得香甜。
　　零一直以为自己是不爱艾斯莱克的，一点都不爱他。嫁给他，只是为了阻断伯恩斯的绮思幻想，让他看清事实，让他明白，她只能是他的姐姐，永远不可能是他的妻子。可是，零现在和那个叫做D.伯爵的青年的确宛如恋爱般甜蜜，为什么心里却是那么的舍不得离开艾斯莱克呢？
　　她很抱歉，她真的感到自己是对不起艾斯莱克的。他是那么的爱自己，她全部可以感受的到，但是她不爱他，和他在一起是不会快乐的。零很痛苦，她深深地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感到内疚，可是她却没有办法结束这痛苦，因为她知道，艾斯莱克需要她，艾斯莱克只有她，她不可以离开他。
　　——神明赐予了人类心脏这一器官，心生两端，疑惑不解以及百般怀疑由此滋生蔓延，往往不能够用眼，耳，口，鼻来做出正确的判断与选择。
　　——求神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