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夏天》可乐猫妖

13、part twelve

　　天晴得就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
　　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飘游着。

　　詹东高中中，众多的学生正缓缓步入校园。在远处，眼睛稍有近视的灵莉穗看到一个十分眼熟的背影。
　　“蔼仪，等等我……”她快步追了上去，轻拍了拍周蔼仪的肩膀一下：“早啊！咦？你在看什么？”
　　灵莉穗好奇地翻过她手中的书。
　　“哇！你在做奥林匹克的题目？蔼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努力了？”她诧异地问道。
　　“没有啊！只是……我只是……”周蔼仪说得吞吞吐吐的，眼中混有迟疑的神色。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快说！”
　　“我……我只是……”
　　“快说呀！”
　　“好啦……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考去启翔而已。”
　　“真的？”灰溜溜的眼睛迸发着光芒，她欢喜若狂地叫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想考去启翔？”
　　“我想……我想和你一起啊！”
　　“你以前不是说，启翔那些高等学府里的学生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人吗？而且我还问你会不会陪我一起考去启翔，你还说打死都不要呢！怎么？你重新投胎啦？”灵莉穗似是嘲笑地说道。心想这个丫头不会是一个为了和朋友一起就会舍弃自己一贯坚持的观点的人，这次也不例外，肯定有问题！
　　“人的思想是会变的呀！不会总是停滞在一处的，而且……我也承认，我以前的观念是比较偏激一些，所以经过我深思熟虑后，我还是觉得应该和你一起去考启翔！”
　　周蔼仪说得头头是道，但语言中还免不了隐藏着一丝的不想告知的秘密。
　　“为了上官誉？”灵莉穗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了，于是便脱口而出。
　　“莉穗……我……”周蔼仪手忙脚乱的，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好了！我知道的！你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灵莉穗向她得意地挥挥手，继续往前走。
　　“莉穗，你听我说嘛！不是这样的！”周蔼仪忙着想向她解释，但是她总是一边拒绝一边笑着。害得周蔼仪紧张得涨红了脸。
　　美丽的早晨，就这样在欢笑中度过……

　　“妈！我回来了……”
　　灵莉穗像以往一样，开门进屋后总是会知会妈妈一声。但等了半天，却听不见妈妈的回应。她皱了皱柳眉，觉得这样的情形有些奇怪。
　　难道妈妈出去了？还是没有下班？
　　她一手提着书包，慢慢踱进客厅。咦？客厅今天的感觉怎么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总觉得比以前少了一些东西……她远看茶几上摆着一张纸，便走了过去，一手拿上来一看，接着尖叫了一声：“什么？妈妈竟然去了美国了？”
　　信中的内容——
　　亲爱的女儿：
　　莉穗！当你看到这张纸的时候，妈妈已经在去美国的飞机上了！怎么，很惊讶对不对？谁叫你硬要一个人就在中国呢？呵呵……从今以后，你就要一个人生活咯！想起你以后的情景，妈妈真的是开心得很呢！每天都有妈妈照顾的你，免不了会养成娇娇女的性子。不过这没关系，你就好好借助这几个月的时间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独立的能力吧！妈妈会准时把生活费和零用钱传进你户口里的，你要小心保管哦！不然，你就自己去打工吧……还有，如果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记得要叫明哥哥帮忙哟！我会常常SAND E-MAIL回来的！最后一句，一定不要饿坏身子哟！
　　亲爱的妈妈字
　　“不会吧！”灵莉穗垮下肩膀，闭上眼睛昂头叹息。
　　虽然妈妈前几天才告诉她要去美国，但速度也不用这么快啊！而且她还没来得及跟她告别，她妈妈居然就走了？！有没有搞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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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升起了一盘清冷、透明的圆月。
　　韩家的后院里，亮晃晃的像铺了一层银霜。

　　一缕轻柔的的月光透过窗子前的柔沙般的窗帘，洒在近处的沙发上。
　　韩子圣换上一身黑色的浴袍，悠然自在地躺坐沙发上。头发还是湿淋淋的，额前落下两绺发丝，可以看得出他是刚沐浴出来的。
　　一副唯美的美男图呈现在月娘的柔光下……
　　“我叫你查的东西，做了没有！”
　　“少爷……出来了，请过目！”
　　男人恭敬地向韩子圣递上自己搜查得出的资料。其实，对他个人来说，对这次的调查对象比较感兴趣，他不清楚少爷为何一再调查资料中女孩的身份和来历，只知道他对这位女孩十分感兴趣，而且一定要他清清楚楚地“地毯式搜查”，不可遗漏任何关于她的事。
　　所以，他就连十几年前关于她的资料详细得一丝不漏的调查出来。
　　甚至连她什么时候去过那里、做过什么，也可以在资料中了如指掌。在韩家工作了这么久，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是，只要他少爷吩咐他调查社会上哪一个人，就算连一个失踪多年、还是一个满身破烂的乞丐，他也可以把他的一切彻彻底底地揪出来。
　　因此……他也为韩家立了不少汗马功劳呢！就像……
　　就在他站在一旁脑里唠唠叨叨地想个不停时，韩子圣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难道真的是她？”韩子圣惊喜万分地失声喊道。俊脸泛出可以迷煞旁人的迷人微笑，完全把心中的狂喜坦荡无遗地在别人的面前。
　　一旁的男人有一瞬间被韩子圣俊美无匹的脸给迷住了，不过又很快回过神来。
　　糟糕！男人暗自自打脑袋。他不是同志呀！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男人，怎么面对他家少爷一丝丝的微笑，就像着了迷一般，心里有一种浮动的感觉呢！更何况，他在韩子圣身边已经有十几年之久了，他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不对不对……像他少爷那副俊美得好像雕塑大师梦寐以求的完美面孔，无论是男人或女人、男孩或女孩，看到都会忍不住有这样的感觉嘛！而且，可能是因为他少爷很少笑的原因，面对不如以往的少爷，他才会有这样奇异的感觉而已……
　　韩子圣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压抑自己的情绪，故意清了清喉咙，恢复平日的冷酷，眉梢上挑问道。：“她以前真的是在河堤旁住的？”
　　“厄……是、是的！我查的资料不会出错的，请少爷放心！”
　　“可是，最后她为什么又搬家了？”
　　“是这样的少爷，因为那位小姐的父亲，也就是我们公司的企业部副经理灵智修，他在她6岁的那一年因为要到美国总公司出差，所以才搬到现在的住处的！”男人一一细详地解释道。
　　“她以前常常和一个男孩在河堤公园了玩？是真的吗？”韩子圣迫切地继续追问，虽然他并不是不相信男人的工作能力，而是他真的不想再弄错了。世界上往往会有许多巧合，或许那只是其中那仅仅千万分之几而已。他已经因为之前的鲁莽而伤害了关穗，他不想因为自己现在再一次的疏忽而伤害灵莉穗，而且在他的心底，最不愿的，就是看到灵莉穗像到关穗一样，承受着他的冷漠对待。
　　“少爷！你不相信我吗？真的，没有丝毫搞错！”
　　“原来……真的是她！”韩子圣昂头抵在沙发背上，喃喃自语，心底处简直有说不上的喜悦。那个唯一的女孩呀！难怪自己之前会对她有着如此奇异的感觉。老天……真的是她！他一直千思万想的女孩子……
　　“少爷……”男人轻声唤了一句，看见韩子圣并没有反映，深黑的眼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他深知道现在不是他在场的时候了。
　　他一声不响地缓慢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你真的把她送到我身边了，真的送到了！”此时的韩子圣感到万分的欣慰。
　　自从母亲被上天无情地夺走生命的那一刻起，他已经不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愉悦了。就算在众人面前应付式的笑容，那也只是虚伪的……
　　可是，他知道，开怀大笑已经不可能把他此时此刻心中那等待了十几年的喜悦给表现出来。
　　灵莉穗，我永远不会再放你走的！你再也不会离开我的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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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穗！你真的自己一个人生活啦？”周蔼仪在她身旁说道。
　　“哎呀！你这么快就知道啦？明哥哥告诉你的？”
　　“不是啦……是你妈妈昨天特意告诉我的！还叫我好好照顾你，她担心你一个人在家会不安全！”
　　“哦……原来是这样啊！对了……这几天怎么不见明哥哥找我们呢？”
　　回想起来，自从上次她在徐志明怀里哭完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难道他真的是因为她喜欢上韩子圣，他才故意避开她，不理她的吗？
　　“什么？”周蔼仪惊呼了一声：“明哥哥没有告诉你吗？他前天就去美国了！”
　　“去美国？怎么又是那里……他去那里干嘛？明哥哥没有告诉我啊！”
　　“他没有说得很清楚耶！只是说他要过去处理一些事情，而且想借着去那里散散心，一个人静一静……其它的我不晓得了！他都没有告诉你吗？”周蔼仪不解的说道。
　　“我……”灵莉穗欲言又止。心里不解又带有依稀急躁……难道徐志明真的不想再理她了吗？他明明说过……会陪着啊她的啊！他明明说过还要等她忘记韩子圣的，可是现在呢？为什么又突然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