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男神到手了》雁春尘

16、争夺妹子第十六步

　　吃完晚餐以后，丽莎带着克拉克一起出去散步，这是他俩新养成的习惯。

　　可是，在韦恩庄园里，不管往哪儿走，她几乎都能看到一颗闪亮亮的电灯泡。字面上的意思……光头什么的，实在是太容易看见了。

　　“莱克斯！”丽莎挽着克拉克的手臂，冲着莱克斯藏身之处吼道。

　　莱克斯周围的草丛抖了抖，最终还是站了起来：“丽莎，真巧。”

　　丽莎恶狠狠地瞪了莱克斯一眼：“你别再跟着我们了！你再跟着……你再跟着，我就跟克拉克私奔到什么深山老林去，让你找不到！”

　　“……好吧。我不跟着就是了。你也别到外面去，你知道的，哥谭很危险。”

　　莱克斯带着点儿无奈，他还是答应丽莎的要求，倒不是出于害怕，而是出于无法拒绝丽莎。几年前，他就这样放丽莎走了。但是……

　　“我总会找到你的，丽莎，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

　　莱克斯的低喃声没有引起丽莎的注意，反而让克拉克回了回头。在克拉克眼中，又是另外一幅场景了，黄昏的阳光有些发红，发暗，显得莱克斯有些落寞。以前总是跟超人作对的形象，突然变得有些模糊。莱克斯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跟超人作对的？他又为什么跟超人作对？似乎……以前从未想那么多？

　　感觉到克拉克变得缓慢的脚步，丽莎一拉，把人拉到她跟前，有些神秘兮兮地说：“克拉克，我们去哥谭市里看看吧！”

　　克拉克将注意力转移到丽莎身上，无奈的样子显示着他对这个提议并不是很赞同：“丽莎，这点卢……莱克斯倒是没说错。晚上哥谭对你来说不是很安全。”

　　丽莎一挑眉，拍了一下克拉克手臂上结实的肌肉：“这就是你的作用了，克拉克。走吧！再不安全，能不安全到什么地步？这里不是也有一个守护天使吗？”

　　克拉克还是妥协地找阿弗借了一辆车，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拒绝丽莎那一脸希冀的样子了，总是想满足丽莎的愿望。唯一的问题是，他越发纠结到底告不告诉丽莎他真是身份了，尤其是……在看到了莱克斯对丽莎千依百顺的样子以后，他要是继续跟丽莎交往，告诉丽莎身份，总有一天会被莱克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到那个时候……莱克斯是接受超人还是更坚定地让丽莎和他分开？

　　虽说他现在也老是想说服丽莎跟他分手，可还是……好吧，比起对付超人来，对付克拉克的手段已经低了不是一点点了。

　　他们两个把车停在了哥谭的某个超市附近，丽莎和克拉克开始在克拉克的带领下，慢慢走在哥谭市的大街小巷里。克拉克对这里还算熟悉，他有时候路过被布鲁斯赶走的时候，就会散散步，直到下一个需要他的地方出现。

　　从出门以后，丽莎就注意到克拉克有些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也不知道克拉克究竟是为什么这样，只好拉着克拉克漫步。

　　直到克拉克终于忍不住出声：“丽莎，卢……莱克斯，一直都这样？”

　　丽莎愣了一下，想的是，克拉克难道要因为会面对这样的哥哥而不要她吗？

　　“那个……差不多吧。”

　　丽莎放开了抓着克拉克手臂的手，头也低了下来，踢了一块脚下的碎石。

　　克拉克看着丽莎的反应有些不明白，好一会儿才想到丽莎为什么突然变得沉默。带着笑容，他也主动牵起丽莎手：“丽莎，我说过，你不放我就不放。你这是放了吗？”

　　丽莎惊喜地抬头，就这样看到克拉克调侃似的笑容，她回握住克拉克：“谁说的！”

　　好一会儿，两人都沉浸在相依的温馨中，等到丽莎终于组织好语言，这才开口：“我刚刚出生的时候，是难产，所以还没有看到我周岁，母亲就病死了。”

　　丽莎感觉到，拉着自己手的力度稍有加重，她安抚地拍了拍克拉克的手，接着说：“我和莱克斯的父亲……莱恩诺，他不是很经常来看我，来看莱克斯也是因为他把莱克斯当成他的继承人。所以那时，莱克斯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尽管他也只是比我大六岁而已。大概是莱克斯的头发，他在所有伙伴中，就像是怪胎一样。他们伤害了莱克斯，所以莱克斯很注意不让我受到这些伤害，告诉我外面的人都不是好人。”

　　想到以前的那些生活，丽莎又稍微低落了一些，但随即便又展颜：“哦，对了，他的头发并不是一直都这样的。我见过莱克斯三岁之前的照片，跟我的头发一样，是姜红色的。似乎是母亲带着他去了一趟斯莫维尔镇以后，就没了头发，他再也长不出头发了。”

　　克拉克心虚地低了低头，莱克斯三岁，斯莫维尔镇……大概是他从天而降的那一年吧。难道他在穿过大气层的时候有残留的辐射，所以才导致莱克斯没了头发？

　　“所以，莱克斯就像是父亲一样。后来，大概是我十三岁的样子，莱恩诺·卢瑟就不见了。然后莱克斯把我管得更严了。在我大概十七岁的时候，我实在是受不了莱克斯的关注，就逃跑了。但是，其实莱克斯知道，也是他帮助我‘逃跑’的，不然我不会这么顺利地离开。更不会顺利地一直九年都没见到他。”

　　这下子，换成克拉克拍丽莎的手了，他知道丽莎小时候不怎么开心，否则也不会刻意回避了关于家庭的话题。没想到莱克斯就相当于她唯一的亲人……也不知道，丽莎要是知道莱克斯并不像外面说的那么好，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原本我以为跑就能跑出他的控制，不过，现在我知道了，再怎么跑也改变不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更改变不了他这种习惯……不，这种执念其实对他也不好。所以，我不会逃跑了。我想要让接受，我已经长大，他也不能只想着控制一个人。”

　　丽莎稍微顿了顿，声音从自信转为不自信：“不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克拉克站定，双手握着丽莎的双手，语气十分坚定：“你会找到什么方法的。”

　　这种坚定，似乎感染了丽莎，她抬头，看着克拉克的脸，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向他靠近。

　　然而，每每想要有什么亲密举动的时候，总会有打岔的人。

　　一群拿着刀子的人迎面而来，领头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的声音更是嚣张：“嘿，爱鸟们，把钱交出来。”

　　丽莎怒瞪了眼前的人一眼，克拉克在丽莎面前顺势挡住那群人，手护着丽莎，像是母鸡护着小鸡一样。

　　领头的人在看到丽莎脸的瞬间变得色|眯|眯，走到克拉克面前，想要把丽莎拽出克拉克的身后：“嘿，美女，你跟着这个呆头呆脑的有什么前途，不如跟着哥吧。”

　　克拉克直直地挡在丽莎身前，未让分毫，而领头的人看着完全不配合的克拉克，一拳打上去。由于克拉克挡着丽莎，丽莎也没来得及拦下。克拉克被打中了脸蛋儿，偏到一边去。随后又被一脚踹上了肚子，让克拉克蜷缩地滚到一边。

　　丽莎的手被拉住，她倒是想反击，不知道是哥谭的小混混被虐习惯了，还是他们在街上的机会太多，他们的动作比大都会的人灵敏多了，几乎每次都会接住丽莎的反击，并且进一步控制住丽莎。或许她不该说“比大都会更灵敏”的，她在大都会还真没遇上过小混混。

　　另外一边，克拉克看到被欺负的丽莎，再也忍不下去，轻轻推开打他的那群小混混，再努力控制自己的愤怒，把制止住丽莎的领头人给扯开，迅速地拉着丽莎的手开始狂奔起来。

　　丽莎跑着跑着就跑不动了，而那群小混混们还顽强地在追逐着他们俩，克拉克一看不行，立刻抱起丽莎，飞奔起来。丽莎躺在克拉克的怀中，为了确保自己不掉下去，双手环绕着克拉克的脖子。等到终于把气儿喘顺了，他俩也终于远离了群跑得气喘吁吁的小混混们。

　　克拉克的心脏跳的很慢，但是……很强壮的感觉。

　　几乎是一秒跳一下，丽莎不自觉地，耳朵贴近克拉克的胸膛，开始数起克拉克心跳的声音，还顺便蹭了蹭，得出一个胸膛很硬的感觉。

　　然后……

　　克拉克的心跳开始加速。

　　丽莎像是偷腥的小猫一样，笑得贼兮兮地，环绕着克拉克脖子手拍了一下，示意他把她放下来。

　　“现在，没人打扰了吧。”

　　踮起脚尖，凑到克拉克的面前，稍微有点儿犹豫，但最终还是一狠心吻了上去。

　　克拉克愣了愣，脸变得通红，不过比起完全没有经验的丽莎，他还是好一些。谁说他是永远的男童子军的？都错了……

　　好几秒后，两人的唇才分开，丽莎和克拉克都红着脸，低着头，像是第一次出去散步一样。静默在两人身边蔓延。

　　“咳咳……”

　　丽莎打破了这沉寂的环境：“那个，你明明可以轻松地反击的，为什么没有？”

　　克拉克也清了清嗓子，回答：“我……妈说过，不可以以大欺小。”

　　没有那么害羞了以后，丽莎对于克拉克的答案更感兴趣：“就算他们伤到你？”

　　克拉克一愣：“他们伤不到我。”

　　听到克拉克的反应，丽莎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有些悲伤的感觉让克拉克走到丽莎身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她抬头，看向天际：“我想我明白为什么超人总是先挨几下打才会反击了……克拉克，在这种事情上，我真希望你能自私一点。我宁愿看到你伤了别人，也不愿意看到别人伤你。”

　　丽莎说到最后的时候，将目光转向克拉克，直视着克拉克。让克拉克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不仅要学会不伤害别人……更要学会不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