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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Chapter39 林家 ...

  •   1.

      林悸川放下电话,说:“我要回趟林家,你跟我一起去。”

      他说的是林家,而不是家。方也同琢磨着这两个词之间的差别,而后点点头,两人抓起外套,带着一身未散的寒气,又出了餐厅的门。

      A市的冬天跟B市一样,非常湿冷,这种冷简直能瞬间侵入骨髓,冻得人哇哇直叫。

      车子里冷的要命,两人坐上车,方也同系好安全带,呵着手。

      林悸川瞥了他一眼,一边打开空调,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方也同愣了下,连忙拒绝说:“你自己穿吧。”

      “你穿!”林悸川坚持,语气里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

      “不行!你会感冒的!”说着,方也同就要把衣服递给他。

      可林悸川却已经发动了车子,车子转了个弯,已经上了路。也同递衣服的手便滞在了半空,这下好了,想穿也穿不了了!

      两人一路无话,期间方也同瞥了眼开车的人,见他面色沉沉,没有聊天的兴致,便也不多话,只顾着看向窗外的夜景。

      车子行过高架,拐了很多个弯,才在一个山上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方也同看着眼前还算熟悉的景象,心里有种难言的感觉,似乎这就是人生的千万种滋味了。从前他在这附近晃荡过2年,在这宅子周围也转悠了许久,那时还不觉得,直到如今方也同作为人,一步一步走进这宅子时,才发现它大的吓人,这样的屋子太过安静,安静的像是存在18世纪的油画里,没有一点生活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也同只觉得周身更冷了。

      感到冷,他才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拿着悸川的衣服,他连忙把衣服递给悸川,说:“快穿上,你要是感冒了,肯定得住院!”

      林悸川也不推辞,他走近两步,站到也同面前,从他手里接过衣服,套在身上,问也同:“冷吗?”

      方也同点点头,“还行,好像比B市冷一点。”

      林悸川唇角微扬,噙着笑,眼睛黑亮的看着他。

      忽然,他伸出双手抓住衣服拉链,让衣服大敞,举止间有种说不出的潇洒,而后,笑意盈盈俯视着也同,说:“进来躲躲?”

      他神采飞扬,肆意让情绪外露,这样的悸川莫名让也同心念一动。见他笑,方也同的心情莫名轻松了些,心头的石头瞬间落了地。

      而后,也同恶作剧般,把冰冷的手往他脖子底一放。得意道:“冷吧?”

      林悸川却莫名的盯着他,意有所指的说:“不冷,很热,浑身都热。”

      他的笑带着明显的不怀好意,方也同一个激灵,顿时警惕起来,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音调也不由高了几分,说:“就你跟别人不一样!”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住人的院子,林家的别墅虽然从外观上看起来偏欧式,可里面的装潢摆饰却有种老宅门的味道。

      管家模样的人走上前,十分开心的说:“小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要是看到您,一定会很开心的。”

      “好久不见,叶管家。”林悸川淡淡的应道。

      叶管家约五十多岁的样子,脸上有着明显的皱纹,但状态特别年轻,皮肤偏白,是个典型的老绅士,许是因为做管家的关系,他举手投足之间很有姿态。

      叶管家看了眼方也同,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打招呼:“想必这位是小少爷的朋友吧?欢迎您来做客。”

      方也同回礼,说:“麻烦叶管家了。”

      叶管家说:“您太客气了。”

      几人往里走去,许是叶管家太久没见到悸川的关系,他一路上说个不停。

      “小少爷,您还是多回来看看老爷吧,他年纪也大了,身体不如从前了!”

      林悸川没有说话,叶管家见状,叹了口气,说:“少爷,你得多回来走走,省的……鸠占鹊巢。”

      方也同听这话,叶管家倒是站在悸川这边的,他言语间处处为悸川考虑,似乎是把悸川当成自己的晚辈去关心。

      悸川只应了声,说:“我会的。”
      02.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饭厅,这家饭厅有一百多平米大,中央摆着十分夸张的长桌。

      他们刚走进去,就见林景如扶着一个中年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中年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皮草外套,脖子上挂着一串手指头大的珍珠项链,一头短的卷发,嘴唇抹着极艳的大红色口红。

      她见到悸川回来,瞳孔一瑟,旋即走到悸川面前,拨弄着自己的卷发,尖声说道:“哎呦!什么风把林大少给吹回来了?”

      林悸川眼神无波,说:“很久不见,周女士。”

      这“周女士”的称号让中年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林景如听了这话,当下就气了,她冲了过来,尖声道:“我妈妈是林太太,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妈说话?!”

      林悸川却像是根本没听到她说话一样,他连个眼尾都没给她留,而是径自走到楼梯口,喊了声:“爷爷。”

      方也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见楼梯口处走出一个古稀老人,他花白的头发向后梳去,拄着一柄黑色的手杖,穿着黑色的呢子贴身短大衣,灰色裤子,脖子处围着一条深咖啡色围巾,看起来精神矍铄。

      他看了眼悸川,眼神一转,便停在了也同的身上。

      方也同连忙弯腰,说:“您好,我是悸川的朋友,方也同。”

      林老爷子笑笑,样子倒是和蔼,说:“欢迎你。”又问:“你看起来年纪不大。”

      方也同笑笑,实话实说:“刚过17。”

      “这么小?”林老爷子八卦道:“那你跟悸川是怎么认识的?”

      方也同说:“悸川跟我哥哥是大学同学,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老爷子点点头,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才转头责备悸川说:“这么久不回来!我看你就没把我这老头子放在眼里过!”

      悸川低着头,说:“爷爷,你别这么说。”

      林老爷子哼了声,带着怨气说:“这家里人本来就够少了,你还一年到头都不回来,我看我哪天要是死了,估计还得发给邀请函给你,问:小林先生,请问你有没有时间回来参加你爷爷的葬礼!”说完,又气不过,拎起拐杖就往就往悸川的小腿上砸去。

      他的动作幅度很大,拐杖抡得老高,却是雷声大雨点小,落下的动作轻又缓,方也同在一边看得真切,心道,这林老爷倒是对悸川真心疼爱。

      林悸川当面被打了这么一下,立即表情颇不自然的咳了咳,说:“爷爷,你这幽默感还跟以前一样。”

      林老爷子又哼了声,说:“还不都是被你气的!”说完,扫了扫悸川的装束,又带有责备的看着他,一脸心疼的说:“外面这么冷,你怎么连条围巾都不戴?你身体不好,冻坏了可怎么办?”说完,摘下脖子上围巾,强行给悸川戴上。

      林老爷子左右看了看,又给孙子理了理围巾的边角,这才满意的说:“不错,这条围巾还是我10年前买的,现在看来还很时髦,这不就是你们年轻人追求的那叫……什么来着?”

      方也同道:“怀旧。”

      “哦!对!怀旧!”林老爷子说完,眼见着林景如和她妈妈周惠萍都杵在那,立即就板着脸,说:“悸川一回来,你们就找茬,就不能让我安静个几天?非要气死我才甘心?”

      林景如不乐意的说:“爷爷,明明是悸川他……”

      林老爷子面色不悦,“怎么?你以为我没听到你说了什么?女孩子家,言行举止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林景如还想辩解,却被周惠萍拉住了。周惠萍温和的笑笑,轻启红唇说:“爸,是景如不懂事,她年纪还小。”

      “年纪还小?”林老爷子的表情是明显的不赞成,“都是要订婚的人了?你还说她年纪小,她不懂事,你这个当妈的不会教她吗?”

      周惠萍被这一说,碰了一鼻子灰,立即不再言语,跟着林老爷子,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这当下,门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来。

      方也同循声望去,却见林景泽拎着一个公文包,走了进来。他把公文包和外套丢给下人,而后朝餐桌走了过来。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里面衬着一件素色的衬衫,衬得整个人有种温文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有种闲适慵懒的姿态。

      他眉宇间轻轻浅浅的,整个人包裹着一种艺术气息,看起来有着非常良好的文化底蕴,同时,眼神里带着微不可察的企图心。他走进餐桌,对着林老爷子优雅的鞠了个躬,一副绅士派头。这幅作风,到是比悸川看起来更像是家里的正主。

      “爷爷,我来晚了。”林景泽笑着抱歉。

      林老爷子应了声,声音温和的说:“不要紧,你弟弟今天难得回来一次,我们一家人今晚就一起吃个团圆饭。”

      林景泽淡笑着,在悸川的左手边坐了下来。也同只好坐在悸川的右手边。

      林景如方才被这一骂,心里怨气十足,听到林老爷子说这话,她不由挑着眉毛,笑的十分诡异,说:“既然是我们家的团圆饭,怎么会有外人在场?”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带有掩饰性的瞥了眼方也同。

      林老爷子立即不悦,他放下餐具,沉声说:“景如,方同学是悸川的朋友,说起来也是林家的客人,你这么说太不礼貌,快像方同学道歉。”

      林景如眼眸一眯,露着寒光看向方也同说:“爷爷,我也没有说错,我听说悸川跟这位方同学关系匪浅,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悸川面无表情的放下筷子,声音冷冽,说:“那景如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林景如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对了!爷爷!”她看向林老爷子说:“我上次还看到他们去泡温泉,两个大男人的,特地跑去汤山泡温泉,真是羡慕你们有这闲情逸致……”说完,还轻轻捂着嘴,说:“人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否则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林悸川面色紧绷说:“景如,管好你的嘴!否则……”他的眼神淡淡的扫过林景如的脸,却让林景如身体一颤,瞬间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然而,她瞬间强大精神,无谓的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方也同笑笑,林景如得意的样子看在他眼里,真是意外的刺眼,也同淡淡的笑说:“林小姐,你说的对,人呀!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否则说出来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说完,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掏了掏,最后,拿出手机打了开来,说:“正巧,我这里有个有趣的东西,不知道林小姐是不是还有印象。”

      林景如身体一滞,随即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怎么可能?她明明把那个手机给毁了,难道他这里还有一份?

      林景如面色苍白的看着方也同操作手机的手,见方也同按下播放键,她立即发疯一样,冲过去,一把按住方也同的胳膊,说:“你还给我!”

      然而,方也同动作迅速的拿开手机,手机里清楚的传来了林景如的声音:

      “也亏你命大!那样的车祸居然还能活下来,不过……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要知道,人活着就很容易有意外发生,车祸、凶杀、坠楼……谁又能保证下一次是什么呢?”

      “啊!也对!你根本不需要这些,你啊!你可是30岁都活不到的短命鬼……”

      她的声音清楚的回响在空档的饭厅里,当录音放到最后一句话时,林老爷子再也忍不住,啪的一声,将手里的金属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这声音无疑让本就冷冰的气氛更僵了。

      周惠萍听了这录音,脸吓得苍白,立即就站了起来,吵吵嚷嚷的对着林老爷子说:“爸,这不是真的!肯定是这个人在挑拨离间!我们景如肯定不会说出这种话……”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听林老爷子吼道:“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周惠萍吓得魂都掉了,立刻拉着女儿,说:“景如,你说句话啊,快告诉你爷爷,那些都不是你说的。”

      林景如吞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看着林老爷子说:“爷爷,你不要相信他,这个录音是假的,肯定是他造假!”她仿佛找到了说辞,立即定下心来,抓住这个借口,一再强调:“肯定是造假的!爷爷,我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呢?我怎么可能会害悸川?”她忽然间变得柔弱无主,指着方也同就说:“对!肯定是他捏造的!这个人居心叵测!他有意接近悸川,肯定是想图谋不轨!”

      林老爷子却眼都不眨,眼神阴鸷的盯着她。毕竟是在商场沉浮了大半生的人,老爷子周身散发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林景如被这样的眼神盯得立即心虚起来,她压根不敢看向林老爷子的眼睛,气势也越来越弱。

      半晌,林老爷子对叶管家吩咐:“把这个畜生带去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起来!”

      “是,老爷!”叶管家应了声,随即走到林景如面前,说:“小姐,请跟我去祠堂。”

      林景如哪里肯依?这林老爷子罚人跪祠堂,一跪就没个准,寒冬腊月的,祠堂里阴气又盛,若他真是这么狠心,关她个两三天,那她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林景如当场就求救的看向周惠萍,见周惠萍也说不上话,不由又把目光移向林景泽,却见林景泽根本不看她,只是低着头,漫不经心的看着餐具。

      林景如气恨不已,她死死剜了眼方也同,知道林老爷子说一不二的性子,因此虽然半百不情愿,却还是蹬着高跟子,去了祠堂。

      03.

      出了这番事,林老爷子久久未说话,过了一会,他似乎缓了过来,提都不提这件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顾一样,颇具威严的开口说:“吃饭吧!”

      一时间,席间每个人又都吃起饭来。

      方也同低着头,心里直打鼓。他方才顺势把录音拿了出来,算是自主主张,根本没与悸川商量过,他甚至不知道,悸川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这一举动,是否会给悸川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食不知味,低头吃着精致的菜肴。

      忽然,他感觉到有一种冰凉的手,覆盖住自己搁在腿上的手,而后紧紧握了一下,随即便松了开来。

      方也同心里一暖,他心里有一种晦暗不明的情感,似乎都在方才的一握中,冲破了周围的胎衣,孕育出来。

      正想着,方也同忽然觉得白色的桌布动了动,他愣了下,随即看向自己的左侧。

      只见林景泽正伸出手,放在悸川的腿上,而后似笑非笑的挑眉,挑衅的看着自己。

      悸川连头都没抬,根本不表态,只是继续优雅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方也同心下却一气,林景泽这举动不摆明了要吃悸川的豆腐吗?可悸川呢,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居然不把他给甩开,反而任那只手在他的大腿上捏来捏去,摸来摸去……

      方也同越想越气,这会,瞅着林景泽的笑,愈发的刺眼了。

      想着,他面无表情的拿起桌子上的叉子,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伸到桌子下面,而后,一个用力,瞅准林景泽的手便刺了过去。

      “啊……”林景泽被刺了个准,当下小声呼痛,下意识缩回手,眼含愠色的盯着方也同。

      因为方才的事情,席间本就安静的骇人,他这一叫,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让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林老爷子不悦的皱眉,没了往常的和颜悦色,他声音低沉,说:“景泽,你怎么了?”

      林景泽立即摇了摇头,随即恢复了平常的姿态,而后淡淡的说:“没事,只是不小心,舌头烫了一下。”

      林老爷子不敢苟同的摇摇头,随即没了吃饭的兴致,把餐巾一甩,一言不发,拄着拐杖上了楼。

      等他离开了,周惠萍立即一脸担忧的抓住林景泽问:“景泽啊,你刚刚怎么不为景如求情?她现在被关在祠堂里,只怕你爷爷不会轻易放过她。”

      林景泽漫不经心的听着,而后说:“她自己做的事情,自然要承担后果。”

      周惠萍不乐意了,立即没了好脸色,说:“景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景如既是你妹妹,又是你未婚妻,你可别忘了,你能有今天,靠的都是谁?!”说完,生气的哼了一声,俯视了林景泽一眼,转身便去了祠堂。

      林景泽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喝着茶,等她一走,他立即回望方也同,瞳孔瑟缩说:“胆子倒是不小,敢用叉子刺我?”

      方也同一脸无辜,不明所以的说:“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刚刚看到悸川的腿上有只小虫子,不得已,只好拿叉子戳了一下,没想到会连累到你。”他的表情极为诚恳说出口的话却荒诞极了。

      虫子?亏他说的出来,大冬天的,哪来的虫子?

      林景泽一腔怒气无法发泄,不由气的站了起来,把筷子一放,转身就上了楼。

      .

      林老爷子下了命令,让悸川留下来住几天,连带着方也同也被留了下来。

      悸川带着也同去了他的房间,也同正打算好好参观一下他的房间,却见门一推,屋子里竟乱七八糟的放着一堆杂物。

      看起来都是女人的东西,有很多手包,一堆衣服,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和衣服。

      林悸川见状,面色立即沉了下来,他招来下人,声音冷得骇人,问:“这些都是谁的东西?”

      下人愣了下,连忙反应过来,说:“是景如小姐的,她说少爷一直不回来,而她的房间又放不下这些东西,所以就先放在少爷房里放一下。”

      悸川的拳头立即握了起来。

      方也同打量着满房间乱七八糟的杂物,心道这林景如确实太过分了!把悸川的房间里摆上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

      不管是谁,看到自己家里,自己的房间居然被别人给用来摆杂物,这心里都不会舒坦。

      林悸川淡淡的扫了眼那些东西,吩咐下人说:“把这些东西都搬去祠堂门口,然后给我一把火给烧了!”

      下人愣了一下,随即慌道:“少爷,这怎么可以呢?这些东西都是景如小姐收藏的,价值连城……”

      “所有后果我来承担!”林悸川沉声说道。

      下人这才答应道:“知道了,少爷。”

      说完,几个仆人上来,动作麻利的把所有东西都搬了出去,又留下打扫房间的人,这才开始把东西搬去了祠堂门口。

      彼时,林景如正跪在祠堂的垫子上,满腔怨气的对着神像大眼瞪小眼。

      忽然,她听到一些动静,以为是谁来看自己,正一脸兴高采烈的看过去,却忽然看到下人们搬着一箱箱东西,放在了祠堂门口。

      林景如一愣,那些东西越看越眼熟,就跟她放在悸川房间里的东西一模一样……

      她尖叫一声,一边跪着一边质问仆人们:“你们搞什么?为什么把我的东西搬出来?弄坏我的东西,你们赔得起吗?”

      下人们早就习惯了她的尖酸刻薄,因此也不在意,只说:“是少爷吩咐的。”

      旋即,一个女仆拿出一个打火机,拎出一件丝绸质地的拨款衬衣做点火的材料,接着,把点燃的睡衣扔进这堆杂物里。

      没过多久,火就窜了起来。

      其实这一堆东西,看起来很杂,却都是林景如收藏的宝贝。

      包括一些限量版的包包,古着的服装,和价值连城的首饰……

      是她的心肝宝贝,然而,她只觉得眼前一亮,火势瞬间大了起来,紧接着,大火吞灭了她所有的珍藏。

      烧的她的心在滴血……

      林景如摇着头,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语:“不……不可能!我的收藏不可能被烧掉的!”然而,火越烧越大,直至火光把院子里的天都照亮了。

      “我的包……”林景如这才接受现实,声嘶力竭额的喊着,“把我的包还给我!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等我出去了,我非得跟你们算账不可!我要杀了你们!!把你们千刀万剐!林悸川你给我等着!”

      方也同和悸川一起站在窗户边,直勾勾盯着院子里的火势。

      方也同叹了口气,惋惜说:“烧掉了好多钱。”

      林悸川应道:“钱咱有的是,不怕烧!”

      方也同滞了下,随即不爽道:“有钱的是你!又不是我!”

      说完,正要转身进里屋,却忽然觉得手腕一紧,整个人被一个用劲被拽了回来按在了墙上。

      却见火光印着林悸川的脸,意外的好看。

      方也同这才发觉,他的眉宇间竟带了淡淡的笑意,一双桃花眼瞬间像是浸了春/色。

      方也同心念又是一动,,还没来得及反应,却忽然感觉到耳朵一痛。

      林悸川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说:“吃醋了?”

      方也同随即了悟,他是在说方才餐桌上的事情。

      方也同哼了声,还是一脸无辜的样子,不明所以的说:“吃醋?吃什么醋?林大少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林悸川勾起唇角,莫名的说:“既然听不懂,那就来温习温习。”说完,抓起也同的手,放在方才林景泽放过的大腿上,来回摸了几下,耍流氓说:“还是你摸的舒服。”

      方也同的脑袋瞬时炸开了,他立即抽回手,却被悸川一个用力,狠狠按住。

      他只感觉嘴角一疼,随即嘴巴被紧紧堵住……

      林悸川狠狠吻住他,像是发泄一样,似乎要把他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融为一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Chapter39 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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