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Chapter29 圣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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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因为唐万年这个客户被方家强给抢去了，方妈怪方爸心软没用，两人因此一直在冷战，方也同很明显的感觉到家里忽来的冷空气。
唐万年跟佳强的合作非常顺利。第一次合作，唐万年订了一笔500万的单子，因为之前有跟方氏成功合作的先例，方家强倒也信任他，当即就签了这500万的合同。
佳强之前的营业状况不是很理想，等一个月后，这笔单子成功收回了款，佳强渐入佳境，成功补齐了之前的亏空。方家强立即为自己换了辆新车，又给王春丽和方大宝买了金项链。
王春丽还为此，专门跑到方也同家门口，炫耀一通。
她仰头叉腰对着方家楼上喊道：“没本事就是没本事，连客人都留不住！”
方妈远远的喊：“是啊，就你有本事！你拉客多！赶快回去多接点客吧！”
被方妈骂了一顿，王春丽哪里肯吃亏，张口闭口就是生殖器，一来二去，两人的吵架水平都提高了很多。
方也宁这段时间一直在实习，他进了一家国内有名的证券公司，待遇不错，只是经常需要加班熬夜，因此顾不上家里的事情，等他从方蔷那边听说了吵架的事，当即就打了电话回去询问。
方也同不想他太担心，只说：“老妈这个人只会讲讲道理，说起吵架，她哪里吵得过二婶啊！”
方也宁叹气道：“就是因为知道吵不赢，才会担心，要是吵得赢，还需要我过问吗？”
方也同笑笑，安慰哥哥说：“不用担心，就当给老妈一个发泄渠道，我看她最近状态很不错。”
也宁听罢，换了个话题：“你最近还好吗？月考考得如何？”
“跟预期差不多，年级50名左右。”
方也同这次月考的成绩在班级排名第 4，他上学期在班上吊车尾，最近几个月突发猛进，把班主任吓了一跳。
方也宁想想，分析说：“这个成绩还不错，但是需要继续加油，如果能稳定在年纪前10的话，考A大应该没问题。”
方也同深知如此，但奈何他底子很差，虽然补过课，进步也很大，但在一些比较灵活的题目上，他的基础知识还是不如其他人扎实，因此错题率比较高，这是他一直想克服却无法克服的问题。
如果方也宁在家的话，还能指点他一下，可惜也宁不在，而他上次找的补课班，里面的老师都向钱看齐，对教学质量不大负责，他上了几次，觉得没什么用，就放弃了。
方也宁虽然担心弟弟的学习，但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提供一些学习技巧。
而对于方也同来说，丽美茜这牌子发展的很不错，他手里头已经有了一点小钱，方氏那边订单量稳定，无需操心，方大宝的事情也在有序的进行中，唯独学习这一项，倒是真的难住了他。
跟方也宁通过电话的隔日，也同就收到了林悸川从A市寄来的考试资料，A大附中不愧为名校，出的题目都很有水准，也同做了他们的资料以后，感觉自身提高了许多。
2.
转眼，已是浓冬。
这天早上6点半，方也同被一个电话铃声吵醒了。
他闭着眼，模糊的接了起来。“谁哦。”一大早打电话来，打断他的美梦。
那头明显滞了一下，随即，带着寒气的声音传了来。“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方也同脑子里的瞌睡虫瞬时跑了大半。“林大哥？”
林悸川应了声，“晚上放学在校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吃晚饭。”
说话间，电话那头似乎有提醒登机的声音，林悸川在飞机场？说起来，两人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了，这人怎么会忽然想起来约吃饭？
方也同没睡好，迷迷糊糊打了1节课的盹。课间时候，皱晓走了过来，红着脸，别别扭扭从桌子里掏出一个打了蝴蝶结的礼物盒，递给方也同。
她小声说：“送你的礼物。”
自从上次两人闹别扭，皱晓已经好几个月不跟也同讲一句话，这时，忽然要送礼物，倒把方也同给吓了一跳。
方也同受宠若惊，连忙道谢。“谢谢，皱晓，但是我生日还没到……”
皱晓愣了下，才皱着眉头，佯怒道：“方也同，你不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吧？”
方也同怔住。
皱晓接着道：“你没看到窗户上贴着的圣诞老人贴纸吗？今天是圣诞节！”
方也同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今天课堂气氛很松动，很多同学都像是有心事一样，等下课。原来今天过节啊。
不怪方也同想不起来，事实上，因前世在西餐厅工作的关系，圣诞节他来说就等于加班。
皱晓送的是一条红格子围巾，也同本来就白，戴上这条围巾，非常显肤色，看起来青春活力。
方也同很不好意思：“抱歉，皱晓，我没给你准备礼物。”他心里并不想收这礼物，但是他不想再次把皱晓弄哭，尤其是在这样的节日里。
皱晓见他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节日，也不说什么，反而心情不错的说：“我看你都不围围巾，早上上学的时候还是蛮冷的，你以后就围我送的围巾吧。”
方也同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
很快就到了放学时间。许是到了圣诞的关系，天气真的冷了很多，今天风很大，刮起来凉飕飕的，放学后，方也同冷得不行，只得掏出那条围巾戴了起来。
方也同一走出校门，就看见林悸川的车停在学校对面，还是那辆低调的黑色奔驰，似乎是观澜的公司用车。
方也同坐进车去，边呵气边问：“林大哥，你又来出差吗？”
林悸川看起来有些疲惫，精神却不错，难得带着暖意，说：“我有点事情要办，所以来了。”他把也同额前乱掉的发丝拨到一边，才问：“有想吃的餐厅吗？”
方也同摇摇头，“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那我们就吃西餐吧？”见也同没异议，林悸川对司机小王说：“去人民路上的左拉餐厅。”
方也同听过左拉，似乎是新开的西餐厅，主打意式披萨，料多、饼身薄脆，评价很好。
“前几天听人说还不错，我们去尝尝看。”林悸川说着，见也同手里拎着一个拆过的礼物盒，似是很不经意的问：“谁送的？”
“哦！一个同学送的围巾，正好天冷，还蛮实用的，改天回送她一个礼物。”方也同解释着。
“女生？”林悸川眯着眼，不动声色的打量他的围巾，格子！红色的！火辣辣的爱意！很不错嘛！
“是啊！”方也同又搓搓手。见悸川脸色苍白，便问：“林大哥，你又生病了？”
林悸川摇摇头，“可能有点感冒，也许我也需要去买一条围巾。”他看了看天色。“时间还早，我们先去逛一圈，再去吃饭也不迟。”
也同没有拒绝。
这是他们第一次逛街，事实上，他们和几乎所有的男人一样，极其厌恶逛街购物这回事。
两人来到巴宝莉，林悸川试了一条围巾，2分钟不要，又拿了另外一条，一起买完单，才把手中的浅咖啡色的格子羊毛男款围巾，递给方也同。
“送你。”林悸川淡淡的说。
“送我的？”也同很惊讶，他今天一天已经收到两个礼物了。“林大哥，这不好吧！这围巾也不便宜，我又没给你准备礼物。”
“你以后有的是机会送我。”
说着，林悸川已经拿下也同脖子上的围巾，又把自己买的那条羊毛围巾叠好，动作轻柔的为他围上。
林悸川本来就比也同高，为他系围巾的时候不得不微微低着头。柔和的白光下，他的侧脸看起来十分温柔，像是在做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情。偏偏他长相英俊，衣着讲究，举手投足很有贵族风范，只是这样一个简单动作，他竟能在无意中就做的十分迷人。
然而，从背后看去，这姿势实在是太像拥吻了！加上两人今天不约而同穿了黑色的呢子大衣，看起来很像情侣，更容易引人误会。
周围不时有陌生人看向他们，方也同难得有些不自在。
方也同连忙说：“林大哥，我回去试就好，暂时就先围这条红格子吧。”
林悸川却已经帮他系好，调整好角度，又把围巾边塞进也同的大衣里。
“左看右看都是这个颜色合适。”林悸川看着自己的杰作，诚恳的说：“红色格子显得太女气，浅咖更适合你。”
许是暖气太暖了，也同只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燥热，连忙大喇喇摆摆手说：“男人么，对穿戴不用太讲究！”
见他把红格子围巾胡乱塞到纸袋里，林悸川轻笑，围上自己那条深咖啡色围巾，心情不错的走出了门。
左拉餐厅的消费并不高昂，比也同前世打工的地方，这儿的人均消费要低很多。
但是左拉的装修的很舒服，不在闹市区，十分安静。这样的圣诞夜里，餐厅里面十分暖和，在昏黄的灯光笼罩下，左拉散发出一种莫名的祥和气息。左拉的外国人比较多，还有一个外国小女孩在弹钢琴，配着餐厅的圣诞装饰和那颗差不多有屋顶高的圣诞树，让人不觉放松起来。
两人开了瓶红酒，碰杯。林悸川抿了一口才问：“上次月考考得如何？”
“年级50多名，还需要再努力一点。”
“哪个科目比较薄弱？”
也同想了想。“数学和英语吧。其实我这几门成绩都差不多，没有特别好，也没有特别差的。”
两人聊了一会，方也同又问：“林大哥，未成年可以开户买股票吗？”
林悸川看了他一眼。“你要买股票？”
“恩，不过钱不多，大概有15万，不知道可以买多少。”方也同对股票不大懂，只记得以前的餐厅经理，买了30万的股票，行情不好的时候，亏掉过十几万。
“够了，钱多有多的玩法，少有少的玩法。”林悸川边切牛排边说。
见他这样说，方也同心情不错：“那我把钱给你，你帮我买吧？”
林悸川终于抬头看了他一样。“这么相信我？这应该是你全部的资产吧？”
方也同点点头，乌黑的眸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为清亮。“有什么不能信的？你又看不上我这点钱。”
林悸川耸耸肩。“为什么不让也宁帮你买？他现在在证券公司。”
“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在买股票，怕他们会担心，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林悸川吃着牛排，不经意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人。许是因为围巾的关系，也同的一张脸显得更小了。他的脸还没有长开，依旧是少年的样子，但依稀可见一点成长的轮廓。
林悸川想，他似乎很少打量也同的样子。也同是一束晕染的光，能感觉其亮度，能追逐其痕迹，这就足够了。他自己其实是个很有洁癖又十分挑剔的一个人，他看中的人不多，从前只有林景泽一个，而林景泽也是十分出色的长相，这证明他或许有些外貌协会。
可是对于也同，林悸川经常想，这个人其实只要做自己，对他来说，也就够了。
吃完饭，方也同抢着结账，被林悸川无情的拦住了。
“林大哥，还是让我付吧，就当，感谢你的围巾吧。”
林悸川摇摇头，双眸里漾着清浅的光，认真的看着他。
“在付账这件事情上，未成年人没有话语权。”他把卡递给前台，又回头说：“跟我在一起，不需要你埋单。”
方也同皱着眉头想——自己男性的尊严被这人彻底轻视了。
3.
圣诞节，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的气氛里。
可隔天，学生间的喜悦还来不及传递，学校就开始流传着一个不大好的消息——高二七班有人跳楼。
据说跳楼的是个男生，从5楼跳下，当场就死了。
学校对外宣称学生的死是因为家长关系不和，造成心里压力太大。
让人意外的是，死者父母不肯办葬礼，竟穿着丧服，举着白色横幅堵在校门口，要校方给个交代。
还有人传，那学生死之前曾经留下过一封遗书，遗书上写清楚了自杀的原因，而家长却没见到这封遗书，因此要求校方给个交代。
学校报了警，警察没多久就把闹事的人给赶走了。学校愿意私下调解此事，但家长并不妥协，坚称要告上法院。
事情一时闹得沸沸扬扬，上过报纸上过电视，上面还因此要求对所有问题高中生进行心理辅导。
但正如石头丢进大海，初时能激起一些波纹，片刻之后，就渐渐没了痕迹。
等事情过去后，一切又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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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强跟唐万年的合作一直进行的很顺利。1月初的时候，唐万年先是订了1000万的单子，过了一星期又追加了300万。
方家强的腰杆挺得更硬了，王春丽好几次要来找方妈吵架，都被方妈拒之门外。
王春丽现在逢人就说：“做生意还得各凭本事，不是所有人都能赚大钱的！我家家强有能耐，唐老板这次订了1300的单子，等拿回钱，我们一下子就赚了三四百万，这些钱哦，有些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
邻居们不想跟她罗嗦，只得附和着。
王春丽因此更加得意，她想的是——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佳强一年赚个一千多万不成问题，这样，以后谁还敢瞧不起她？这镇上哪家还有她家钱多？
为了让方大宝能回家过年，方家强把方大宝从医院接了出来，在家休养。
方大宝本来学习就差，高三也没上，王春丽却不着急，她对邻居们说：“不上学又怎样？到时候我给大宝买两套门面房，让大宝坐着收房租，不用工作，光是房租就够他吃一辈子的了，还去上学做什么？白白浪费时间！”
方大宝自然觉得这是好主意，因此趁着腿不能动的时候，整天赖在家里打游戏，学习早就扔到一边去了。
据乔婶子说，方大宝比以前更胖了，只怕要追上200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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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中旬，网上忽然爆出一段性/爱视频，这视频非常劲爆，视频中的人全/裸出镜，高清无/码。
这些视频的拍摄者是4个高中生模样的人，被压的人脸上都打了马赛克，看样子晕晕乎乎的，明显是被下了药，更让人惊讶的是，被压的无一不是男生。
一时间，网民哗然。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Chapter29 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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