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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续(完) ...

  •   交往后的日子意外的自然,两个人的感情有种如同长久的相知后的水到渠成。
      简单来说就是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从两面之缘直升到闪瞎众人眼的地步,众亲友纷纷表示早有准备但是还是扛不住高亮度闪光,强烈抗议要求当事人收敛一下。
      墨尘音表示我也没办法这种事情我又不是故意的,而另一位当事人赭杉军则会一脸茫然的看着你。
      墨尘音自己也没想过会如此的水到渠成,在话说开以后两个人的相处也变得自然起来,虽说没有记忆的赭杉军令他有几分不熟悉感,但是相处之后熟悉的感觉却是一分一分的冒出来。
      他照旧是做着他的心理咨询师,赭杉军也依旧干着他除魔卫道的老本行,大概一个月之前两个人搬到一起住之后这样的日程也没有改变过。
      最大的差别,大概是黏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
      早上起来是共用早餐的时间,大部分时候都是墨尘音负责,因为他的工作比较清闲,没有客人预约都可以在家里休息,偶尔赭杉军也会负责一两回;然后一起出门上班,拜两人都是半自由职业所赐,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散步消化一下食物,然后赭杉军会把墨尘音送到心理咨询室楼下,然后再走去自己上班的地方;中午的时间大部分都是两个人约好了一起出去吃饭,偶尔墨尘音心情好,也会回家做好了带上饭盒给赭杉军送过去;然后晚上又是赭杉军散步回去接墨尘音一起回家吃饭,两个人还偶尔会一道去超市采购食材。
      偶尔因为翠山行外出工作没法在家做饭而自己又懒得动手的苍,在去过他们家蹭饭一次以后表示再也不想去了,那种光看着他们吃饭就觉得饭菜里都跟放多了糖一样甜到发腻的感觉,实在是吃不消啊吃不消。
      其实真要闻起来他们到底是怎么个闪光法,也没人能说个具体的出来。
      和普通的恋人情侣没什么不同,偶尔一起做饭,吃饭的时候互相夹菜,嘴边不小心残留的脏污帮忙擦干净,闲暇时送上一杯茶时交换一个轻吻,可是明明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哪怕只是出门一起散步,都让人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亲密感,仿佛他们天生就理应如此,谁都无法插足。
      日子本来就这么慢慢过下去,墨尘音偶尔会想,他们俩是不是就这样一辈子了,对于上辈子的记忆,墨尘音虽然不执著,却也不是不介意,这个赭杉军的确是赭杉军,有没有记忆都是他,但是毕竟那个有着过去记忆的人才是他所熟悉的,所约定好的那个人。
      他也跟苍说过这个问题,甚至转成要了远在海外的金紫两人的电话去商量,得到的结果无非就是需要一个刺激的点,某些熟悉的事情之类的。
      可是墨尘音很清楚是怎样的事情才能造成一个刺激的点,那样的事情,对过去的他们而言太残酷,现在依然如此。可若不这样做,顺其自然又不知道要到何时。
      这么两相斟酌之下,事情就这么搁置下去,成为一桩悬在他心头的心事。
      赭杉军一直都觉得墨尘音心里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可是墨尘音不说,他也不去问,该讲的时候自然会讲,他们两个一贯是如此,相信对方,所以不惧怕隐瞒。
      所以……他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在工作的时候遇到墨尘音。
      工作的委托人是个名叫天草二十六的年轻人,根据他的说法,是他的恋人如月影的灵魂被坏人撸走了。
      当然,具体的原因赭杉军没有细问,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使用的方法是危害社会的值得打击的,所以他义不容辞就答应了。
      第一件事,就是要现场探查情况,所以他便带了一些需要的物品上天草家去了。
      而墨尘音回来这里,却是受天草二十六的朋友所托,伊达我流作为一个地道的日本人却完全不信神鬼一说,对于天草找来的赭杉军不屑一顾,反而是辗转找到墨尘音那里,因为他始终觉得如月影昏迷不醒是因为心理关系,据说他昏迷之前发生了重大变故,天草说那是坏人施法,伊达却觉得是人身伤害。
      关于这一点,天草不想跟他仔细解释,伊达也不反对他找所谓的天师,对于这两个年轻人而言,不论怎样的方法都可以尝试,只要如月影能醒来。
      但是这些赭杉军不知道,当他提着包敲开天草家的门正看到墨尘音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结结实实的愣住了。
      “啊……是赭杉。”
      “诶?墨医生你们认识?”领着他的伊达诧异地在两人间来回看了好几次。
      “恩。”赭杉军默默点头。
      墨尘音则笑了起来,“真是赶巧了,我和他……是恋人。”
      赭杉军配合的红了一下那张正太脸。
      天草的本来还在观望,听了这话表情也一下子舒展开了,“原来是这样,真是巧,我记得伊达说……墨医生是心理医生?”
      “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准确的说,我是心理咨询师,其实……我比较擅长应付清醒的人。”墨尘音无奈耸肩,“虽然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但是比起我来,赭杉这位神棍大概比较擅长应付昏睡的人吧。”
      赭杉军此时已经站在屋内四周打量了一下,见话题到了他身上,他便开口说道,“也许……的确如天草先生说的,如月影的灵魂已经不在了。”
      “……果然……那个奇怪的人。”天草用力捶了捶墙,“可恶,他之前一直围着如月打转我就提醒过要如月小心了,结果他还是……还说什么顺应天命。”
      听到这句话,墨尘音的表情为妙的变动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赭杉军的肩膀,“不如你进去看看情况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
      天草领着赭杉军进房间,而伊达我流则留下来陪着墨尘音闲聊。
      他捧着伊达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开口,“能跟我讲讲怎么回事吗?”
      “其实我和天草都觉得很奇怪,大概是一个月之前,有个自称伏婴师的人找上门来,说要找如月,我们一开始以为是如月的朋友,但是事情并不是这样。”伊达我流皱着眉头,“我本来是要和女朋友一起回日本的,因为这个事情我让她先走了,专门留下来陪天草看情况。”
      “怎样的事情让你这么紧张?”墨尘音听到某个熟悉的名字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继续问。
      “反正就是他找了如月一次以后就经常来,每次来都说些很奇怪的话,大意就是如月应该要早点死去。你说这种话谁听了不生气,天草差点没把他打成残废,结果那家伙还鬼鬼祟祟跟着,找一切可能接近如月,要不是如月说不要管他,让天草别再打人了,如今也不会这样了!”伊达我流愤愤不平,“如月就是性格太好,还说什么那个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哪里不无道理了!不是因为他如月怎么会昏迷不醒?”
      “具体说说?”
      “那天他又趁天草不在的时候来找如月,我刚好在家就不让他进,他就对着屋子里喊,如月就出来了嘛,”伊达厌恶之情溢于言表,“还不是那些破话,如月听完也不生气,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还点头,结果……就是这一下子我没留心,如月被他扯了一把从楼梯上摔下来撞到了头,当时看着没什么大问题,去医院检查也只是轻微脑震荡,结果回来就一睡不醒了。”
      事情讲完,墨尘音深刻的确认了他对伏婴师的厌恶感,本来他一直告诫自己都转世以后的事情了不要带有偏见,但是……被子转世多久都是个讨厌的被子,害人这种事情他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干的这么顺手,天生仇恨脸。
      赭杉军此时也查看完了情况,出来时的表情比进去更严肃,“他的情况有些麻烦,我要先和苍联系一下。”
      “什么情况?”
      “恩……简单来说,是用特殊的术法修改他的阳寿,让他提前离世,但是他本身并不该这么死,所以导致灵魂离体但是肉身未死,所以才会有这种情况,关键是他的灵魂此时应该被人所掌控,这才是麻烦的源头。”赭杉军皱着眉,表情思索,“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对待如月影的灵魂,所以不敢贸然行动,这一点苍比我擅长,所以我先和他联系。”
      听到这里,墨尘音也皱起眉头来,“赭杉……苍之前不是说要出去?有个朋友拖他处理麻烦,他带着小翠出门了,短期内根本回不来。”
      “这……”
      天草着急了,“赭先生!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帮这个忙!”
      “我一定会尽力,”赭杉军叹气,“我先给苍打个电话吧。”
      这通电话没有说两句就挂了,挂断电话后的赭杉军表情很微妙。
      “赭杉?”
      “苍让我放手干,没事,并且让我转达一句话给你。”
      “啊?”
      “他要你……好好照顾我。”这几个字赭杉军说的无比艰难,表情也很奇异。
      墨尘音一个没撑住就笑起来,“噗哈哈哈……苍还真是。”笑归笑,他也明白苍的意思,“你就照他说的弄吧,他不会害你的。”
      “诶……”赭杉军无奈,“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和苍装神棍的表情很像。”
      “哈,这是在夸我?”
      玩笑开完,赭杉军正色对天草说,“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开始,黄昏时刻是逢魔之时,灵魂浮动容易查出线索,我回去准备一下,等会过来找你,今晚我们就行动,就在这里。”
      “好。”
      他们都是行动利落的人,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回到天草家。
      算起来,这是墨尘音第一次看赭杉军做法,混着朱砂的墨在地上绘制出复杂的图文,待墨汁干掉之后一身白衣的如月影被平放在法阵中,四周点亮幽幽烛光,混杂着窗外黄昏的光彩有一种压抑的神秘感。
      天草伊达都被勒令呆在屋外不许进入,墨尘音也是如此,不过他还是趁着赭杉军不注意伸了一只脚过了房门用红绳拦住的界限。
      这样的做法方式,就算是对墨尘音而言也是很新奇的,一手符纸一手桃木剑还备着黑狗血,怎么看都怎么跟以往骗人的架势差不多。可是即使是桃木剑赭杉军拿起来却偏生有种正气凛然的威风感,就连那满手的符纸,看起来也有些威风凛凛的感觉。
      墨尘音掩着唇想要笑,却觉得不太好,便一手捂了嘴,倚在门边看着。
      屋内赭杉军踏着七星罡步,一手背着剑在身后,手上夹着两张符纸,在空中划过规律的痕迹,随着他的动作,四周阴风渐起,蜡烛的火光逐渐开始晃动。赭杉军却是不为所动,窗外似乎有鬼影来回,他却丝毫不受影响,符纸上逐渐出现火星,沿着朱砂画上的痕迹开始燃烧,他随手一挥,四张纸分立前后左右,同时地上的如月影也逐渐浮了起来。
      他不知道口中喃喃念了些什么,一时间闪烁的烛光全部直直立住,拦在门口的红绳开始闪动浅色的流光。
      “不妙!”天草和伊达看着觉得神奇,也有些毛骨悚然,还在探头探脑的看着,就见赭杉军眉头一皱,背在身后的剑往前一划,口中便是一声不妙。
      桃木剑在昏暗的室内化出一道剑光,随即天边一道惊雷划过,赭杉军四周的复制应声成灰,如月影如同失了支撑就往提上落去。赭杉军赶忙来接,人是接到了,手上却给划了老大一道口子,鲜血瞬间留到地上的法阵中,激起异色的血光来。
      墨尘音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眼神也凌厉地设想某处。
      如同感应到他的视线,一道诡异的笑声想起。
      “咯咯咯咯~赭杉军~我终于找到你了~~”
      赭杉军面色不改,桃木剑一挥往发生出来去,却不见效果,反倒手上又添新的伤口。
      “咯咯~没用的~我不是鬼魂,也不是灵体,你的桃木剑对我不起作用~咯咯咯~我找了你这么久,如果不是如月影,我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是我渴望已久的~以前不行现在总可以吧~来吧~入魔吧~”
      这销魂的笑声听得人鸡皮疙瘩直起,天草二人看不到,只觉得赭杉军在杂乱无章的挥剑,反倒弄的自己受伤,如果不是如月影没事,估计伊达根本拉不住他,早就冲进去了。
      墨尘音却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一边摩擦手臂一边站直了身体,暗暗骂道,“真是阴魂不散。”同时脚往前一跨,红绳立即断裂。
      “尘音!不可!”
      喊声却是迟了。
      那怪笑的声音,夹杂着一股阴风就冲着墨尘音而去,赭杉军手中抱着如月影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一道阴气凝聚成的刀刃顺着墨尘音的右肩砍了下去,一道清晰的白色清气顺着手臂溢出来,“不!”他清楚那是什么,那一刀砍断了墨尘音右臂的气脉,属于成年人的精气溢出,如果不及时收回溢出的精气,这条手臂就彻底废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如同一道雷在脑中砸响,赭杉军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片段,他却没有经历去细看,匆匆将如月影放回床上就往墨尘音那边赶过去,却又被那道阴气伤了自己。
      他一边暗自恼恨这回被苍给害死了,一边急忙聚气地域,却没注意到墨尘音变了脸色。
      赭杉军此回离他近了很多,那一道伤口落下的血直接就溅到他手上来。一瞬间,赭杉军倒在他怀里的画面如同一根针扎进脑海里,墨尘音眼睛一闭,再睁开眼已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伏婴师,你折腾得可还快活?”
      他这句话一出,那道阴气和赭杉军都愣住了。赭杉军是没想到墨尘音此时还会出言挑衅,而伏婴师却是被他口气中的冷意刺了个激灵。
      “咯咯咯咯~~~我可是——”
      那难听到极点的声音被迫戛然而止,墨尘音一脚踩在异变的法阵边缘眉头一挑就是一脸显而易见的挑衅,“伏婴师,你以为我墨尘音是易与的吗?”
      “难……难道……”
      “你还是很聪明的嘛。”清亮的白光从墨尘音脚踏的地方溢出,异变的法阵瞬间被镇压,“伏婴师,你以为我和你的情况可以比吗?我还以为你是转世投胎来的,原来不过是当年苟延残喘的一抹执念而已。”
      “尘音……”赭杉军表情显而易见的诧异。
      墨尘音看了他两眼,扭过头去,“回去再和你说。”然后继续转身面对怪异鬼声,“现在对付你,比捻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你也就敢欺负赭杉如今转世功力全无了,但是……我可不会让你得逞。”不再和他多话,墨尘音手指轻捻,一道光弦在指尖凝聚,一勾一拉,瞬间击破屋内诡邪气氛。
      “啊——!!!”惨叫声之后再无动静,屋内也恢复了宁静。
      “尘音……如月影。”赭杉军提醒。
      “没事,他不会傻到带着如月影的灵魂来找你麻烦,他如今死了,法术自然破解,应该一会儿就会醒了。”
      如他所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如月影就醒来了,赭墨两人也不多言,告辞回家。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到了家里,赭杉军才开口,“尘音……你在生气?”
      “没有。”干净利落两个字。
      “……哎……别生气了。算起来……不是你瞒了我事情,你生气什么?”赭杉军问这句话的时候绝对没有挑衅的意思,他只是想要劝墨尘音别生气。
      虽说话有问题,但是效果还是明显的,墨尘音叹了口气,“我说……喊你木头你还真把自己当根木头了是不是?受那么多伤不疼啊?发现问题怎么不赶快抽身,还在里面等着被人砍是不是?你不是做了防御的准备了?”
      赭杉军任由他揪着手臂给自己上药,一边乖乖地解释,“如月影还在那里,我不能放他一个人,而且……我当时也没想过可以求援。”
      “我——”墨尘音深吸一口气,“好,我的错,我没一开始跟你交代清楚……我就是气你怎么老把自己弄伤成这样。”
      “没有老……”
      “还没有?以前我都没说你,因为都是些小伤,你能不能当心点,你不是以前那个奇峰道眉了,你出去处理工作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拼命?就当为了让我少担心一点不行吗?”墨尘音一口气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显然是被气得要死。
      而手臂被缠上满满的纱布的人慢腾腾伸出手来,将人搂进怀里,“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以后我会小心。”
      被冷不丁抱了个满怀的墨尘音伸手就想拍开他的手,却顾忌手上的伤不好动,只能闷气让他抱着,半晌才埋了头在他肩膀上,“你啊……别吓我了。”
      “恩。”赭杉军不说话,任由他像撒娇一般在肩头磨蹭,半晌才慢吞吞的问道,“奇峰道眉……是什么?”
      怀里的身影僵硬了一下,没动静。
      “尘音?”
      “没……没什么?”
      “和我有关系吗?”
      “……算有吧……”
      “和你呢?”
      “恩……有……”
      “尘音,不和我说说吗?”
      “有什么好说的。”埋在肩头的人似乎抬了一下头,然后又继续埋进去,还用力抱着他的背不肯露脸,“不就是某个一意孤行的家伙用命换我的命害我等了他上百年好容易等到结果发现他不记得我了还误会我和好友害我气得半死还要倒追他的故事?”他这一口气下来连个逗号都不打。
      赭杉军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用那个受伤少一点的手摸了摸身前墨蓝色的脑袋,他将人搂得更紧了些,随即叹了口气,“好友……抱歉,是我让你伤心了。”
      怀里的身体还没动静,赭杉军试探的拨弄了一下墨尘音耳边的发,在耳垂上落下一个轻吻,“是我不该执意如此,让好友空等百年,是我……不该放你一个人。”
      肩头隐约传来湿热的感觉,赭杉军苦笑叹气,“别哭……我……”他不知道要如何道歉,但是对身边这个失而复得的珍宝,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见到他的眼泪的。
      抬起下巴的时候,他没有的到抵抗,只是那双眼睛却固执地闭着不肯看他。
      “尘音……”他放轻了声音,温柔而诚恳,手指轻柔的拭去眼角残留的泪痕,温热的吻又落在了眼睑上,“我绝不会再放你一人,无论生死,与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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