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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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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西历1996年,冬。
美国,帝国大厦顶层。
“千年浩劫必将到来,如此世界才能重新回到平衡点。一昧的推迟只会让局面不可控。”赤发少女赤足立在护栏之上,“金,我知道你热爱人类,你与他们一起生活了近千年,但千年浩劫不能再推迟了。不要再求我了,金。”
“露易丝,仅此一回,就当做我难得的任性吧。”身穿暗红色纹金长袍的金发少年请求着,“帮我这一次,他日我定当重谢。”
露易丝沉默了。她灵巧地在护栏上行走。良久,她精致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悲悯:“世人的罪是世人的罪。我等不过一介从者。抱歉,金,我无能为力。”
金深碧色的瞳中翻起无数波澜。他伸出一只手:“下来吧,露易丝,上面危险。”
露易丝停下脚步,正要扶住那只手,却冷不防被金发少年猛的一推:“金——”,露易丝躲闪不及,竟被他生生推下了大厦,“金——”她凄厉地喊道,“你背叛了,那位大人!”
尖厉的女声在空气中回荡,片刻即消散。少年魔怔了似的弯下腰,低低的笑了。
“双生的从者,露易丝死了,卢卡失去了制衡,为了维护其他从者的平衡,他只能死。就算他不愿死,爱妮特也会杀了他。失去了创始与欺灭,剩下的从者只能选择推迟千年浩劫。不过这还不够。一旦露易丝和卢卡转生,一切都来不及了。现在……必须获得其他支持……”
千里之外,西西伯利亚平原,猎人小屋。
“露易丝死了。”银发少年面无表情,声音中却暗含愤怒,“她才转生十六年,非自然死亡。”
“露易丝……死了?”橙发少年一滞,手中烤兔落地,“她虽然超喜欢危险游戏,但每次都活够了年数啊。”
“真是糟糕。”银发少年起身,望向茫茫雪原:“我也要死了。艾利克斯,帮我个忙。”
“什么?”
“杀了我。”
“啊!”
“杀了我。”银发少年递过一把刀,“力量正在失衡,爱妮特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
艾利克斯愣愣的看着他,“我……”
“利落点,别让我受罪。”
“可是卢卡我……”
“艾利克斯!”
橙发少年颤巍巍地接过刀,端详了半天:“那个,卢卡,你知道的,我是记录者,千余年来一直都干文职的,还没杀过人……要不,卢卡,你自杀吧。”
卢卡白他一眼:“我要是敢自杀谁还找你!我虽是欺灭者,但这种杀人越货的事还不至于要我亲自动手——我一般都想办法让他们自相残杀。”
艾利克斯两眼一闭:“那……我动手了哟。”
“快点!啊——你利索一点直接一刀搞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