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十七章 改变の间奏 ...
-
结果，间桐家到底是没去成，而且在圣杯战争期间，时臣也没有去的机会了。
一切的开始首先是来自言峰绮礼的噩耗。
“我的父亲……被杀了。”
具体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因为那个时候我正在那里自己生闷气。
这是我现世以来第一次完全失算。之前的每一次，引诱言峰绮礼也好，调戏Saber也好，与征服王的交流也好，别人的反应全都在我的预料之内。但只有在Lancer身上，我却一次次的失算。
首先是对他预料之外的关注——不过考虑到穿越之前我就是个忠犬控，关注一个非常符合我口味的家犬也不是不能接受。
一开始我以为我是觉得“家犬系的男人想必很好玩”，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我开始在他身上寻找挚友恩奇都的影子。
于是我以为我是想找一个挚友的替代品，但我立刻意识到，我在他身上寻找的不是与挚友的相同点，而是不同点——这绝对不是找替代品的节奏。
随后我发觉，也许我关注的仅仅是他这个人。不过昨天晚上的海魔战让我惊恐的发现，我在他身上投注的关注比Saber还要多——这绝对不正常，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喜欢的明明是Saber那种类型！
最后，在我想真正和他好好交流（……你那明明是想去看热闹顺便嘲笑人的吧？！）的时候，他退场了。
……
……
……坑爹呢这是！！
我还没好好跟人家说几句话呢（都说了是嘲笑啊是嘲笑吧！）这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退场了啊摔！！！！！
我深深的……怨念了。
哼哼哼干得好啊Lancer，枪之座的迪卢木多·奥迪那，我记住你了！
反正圣杯战争的英灵们退场也只是灵核回归小圣杯罢了，我可是给你做了记号啊！以为战败了就能逃走吗？别天真了！英雄王是无所不能的！！等着我把你从小圣杯里拉出来使劲折磨吧！！！！！
枪兵迪卢木多·奥迪那，拥有“光辉之貌”之称的俊美英灵，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地方，为自己狠狠地拉了一份……大得他完全拿不动的仇恨。
果然是自古枪兵幸运E，苦逼不解释。
大清早上的，我坐在床上，因为枪兵意料之外的退场而暗自生闷气，远坂时臣那个不讨人喜欢的臣下早就被我抛到脑后去了。他早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完全不清楚。
所以我下楼的时候，看到言峰绮礼居然在客厅坐着喝茶，可想而知我是对么惊讶了对吧！！
“绮礼……？”
言峰绮礼用几近于惊恐的神色看向我。
哦呀……稍稍有点意外呢。“那个”言峰绮礼居然会露出这种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你在这里——时臣那家伙那里去了？”
“去拿东西……说是我的‘毕业礼物’什么的……”他解释了一句，然后沉默了一下，才接着道，“父亲……去世了。”
“然后？”我舒舒服服的坐下来，有点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我……流泪。但是……”
在父亲的尸体和遗志前落泪……作为人这是理所当然的。
尽管如此，绮礼那时简直就像差点落入地狱的深渊一般，陷入了恐惧与混乱之中。
不能回头。不能自我反省。那天所流的眼泪，那个时候所怀抱的感情必须抛进忘却的深渊。
自己曾经领悟的答案。
曾经费尽周折领悟的真理。
如果是因为没有直视这一切而采取回避的方式，才使自己保持现有的状态的话——
“感到茫然无措了吧。”我坏笑着，“你简直就像野兽在追寻血的气味一样——灵魂在追求愉悦呢，绮礼啊。”
言峰绮礼沉默。
事实上，进行事后处理时，从工作人员处传来的大量情报中，绮礼注意到了有两个情报。
一个——在Caster的海魔搅得陷入了混乱的河岸边，一具死状怪异的成年男性尸体出现在公众面前。尸体被圣堂教会接管，避免了交到警察手中。由于面部的严重损伤已经无法辨别身份，但通过其右手的令咒痕迹却能够基本判定，他就是Caster的Master，雨生龙之介。死因——口径三十毫米或以上的大口径□□弹，两发。
而另一个报告，更令人触目惊心。
就在数小时前，新都郊外的废弃工厂内发现了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和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的尸体。两具尸体同样是被巡逻中的教会工作人员发现并处理掉了。在现场发现了被遗弃的已署名的自我强制证文，这是作案者使用卑鄙伎俩杀害了Lancer的Master的赤裸裸的证据。
卫宫切嗣——这个冷酷无情的狩猎机器，正在一个一个地消灭着对手。
只怕现在，他也还在什么地方持续着战斗。与只能迷茫地坐在原地的绮礼不同，他正在切实地迈向圣杯。
“我没有、把自己再一次拥有令咒的事情告诉时臣师……继承了监督者职责的事情也是。”
他喃喃的说。
“但是，‘你父亲的葬礼，还要身为人子的你去准备呢’，老师说过这种话……让我离开冬木市啊。”
把言峰绮礼当做工具，用完即丢的用意昭然若揭。说出这种话的时臣显然已经失去了惯常的优雅，变得有点惊慌失措了。
之前也是，居然说什么要去间桐家……看样子昨天似乎发生了什么原著里没有的事情，让这个人完全方寸大乱了。
连“优雅从容”这唯一的优点都没有了，这家伙也活到头了吧。
“——你不是真的想走吧？现在圣杯依然在召唤着你，而你自己也在渴望能够战斗下去。”我低头看向他的令咒。
绮礼沉默，放弃了反驳。完全是一副默认的姿态。
不管怎么说，已经没什么可隐瞒的了——自己只是在自欺欺人这件事，不是早就被看出来了吗。
“……自从懂事以来，我就一直在探寻一个问题。”
如同对着心中的黑暗述说一般，绮礼站起来。
“荒废着时间，忍受着痛苦……但一切都是在徒劳中结束。可是现在，我却觉得我从没有如此接近过‘答案’。我所寻求的东西，一定就在冬木，在战争的尽头。”
……说的太对了。觉醒了的麻婆神父根本就是人设崩坏嘛。不过明明自己已经有所觉悟了还是这样逃避……让人感觉有点不爽啊。
“既然反省了这么多，又为什么迷茫呢？”我的语气变得不太好。
绮礼闻言，低头注视着摊开的双手，随后像是要叹息一般捂住了脸。
“我有不祥的预感——在得到了全部答案的时候，我会走向灭亡。”
唔，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他再缩回去。
“——别想些无聊的事，蠢货。如果能够这么轻易地改变生存方式，你也不会烦恼至此了。习惯了边活边问的你，到最后也会带着疑问死去。你得不到答案，也无法安息。”
“……”
“或许我该祝福你。在经历了漫长的巡礼之后，终于要到达目的地了。”
“……你居然会祝福别人？Archer。”
“我应当说过了，观察人类的因果报应才是最有趣的娱乐。本王满心期待着，你与自己宿命会面的瞬间。”
“……这样执着地为了贪图‘愉悦’而活着，真的很痛快吗？”
“羡慕的话你也可以试着这样活活看。当理解了愉悦究竟是什么的时候，你就不会畏惧灭亡了。”
我的语速非常快，拒绝给他思考拒绝的时间，步步紧逼的强迫他直面内心。
再一次的沉默。但随后，言峰绮礼笑了起来。
这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笑容。漆黑的恶意和恶鬼般的欲望掩盖在圣徒道貌岸然的微笑之下，那个是——用圣洁的姿态掩盖丑恶的内心，毫无疑问，是足够合格的、“反派BOSS”的笑容。
虚伪——对我而言，这个笑容里只有这一个含义。
“我也迷茫过，也想过放弃。但最后——英雄王，就像你所说的——我这种人，只能带着疑问活下去。”
绮礼边说边卷起衣袖，确认着手臂上的令咒。
左上臂，有两枚令咒，能使绮礼再次与Servant缔结契约的令咒。
而整个右臂上，是从父亲的遗骸回收来的保管的令咒。无数还未确定契约对象的令咒，不光能用来束缚Servant，还能被用来炼成实用性极高的无属性魔力。
也就是说，能将它们当作模拟的魔术刻印来使用。除去它们是消耗品这一点，现在的绮礼拥有的魔术刻印，足以匹敌积攒下历代刻印的魔道名门。要继续参加还在继续进行的圣杯战争，绮礼的准备绰绰有余。
眼前的路没有大义，没有虚名，只属于言峰绮礼的战斗即将打响。
为了填补自身的虚无，为了确认自身的空洞——他会问卫宫切嗣，问间桐雁夜，以及，问身为愿望机的圣杯。
“哈哈哈哈——不过绮礼，虽然有点唐突，但我有几个问题。”
我终于放松下来，有心思恶作剧了。
“如果你真的决定了要去参加圣杯战争的话，那你就会成为远坂时臣的敌人。也就是说，你现在正毫无防备地和敌人的Servant同处一室。这不是非常糟糕吗？”
“也不至于，活命的方法我还是有的。”
“噢？”
我饶有兴趣地眨了眨眼睛。
绮礼平静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何，但号称‘拥有世间一切’的你，多少也已经有所察觉吧？圣杯最后的用途——”
“……说说看？”我深感意外的拉开嘴角。
“原本在冬木举行的仪式，就是为了将七名英灵作为祭品，从而打开通往‘根源’之路的一种尝试。‘奇迹的成就’这一约定，也只是吸引英灵用的诱饵。远坂时臣想要实现愿望就必须杀掉全部七名Servant来启动‘大圣杯’——对，杀了全部七个人。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他会用最后一个令咒来命令自己的Servant自杀。”
“而你——Archer，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不过你多少察觉到这一点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放声大笑！
什么啊，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居然这么轻易的被察觉了吗！不——绮礼，你真是个直觉如同野兽一般的男人啊！！
真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啊哈，怎么办才好呢，虽说他对我不忠，但毕竟时臣是我的魔力供给者。而且我又能到哪里去找一个完美的Master——”
我说着，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凝视着绮礼。
“啊啊——这样说来，这里似乎还有一位虽然得到了令咒，却丧失了Servant的Master啊。”
“没错……但不知那个男人，有没有资格作为Master受到英雄王的青睐。”
“没问题，虽然白璧微瑕，但前途还是有的。说不定能让我尽兴呢。”
我用蛇一样的表情，充满诱惑的说。
“绮礼，……王？您下楼了吗？”
远坂时臣推开门，看到我之后显得有点意外，“您和绮礼——看起来相处的还不错？”
“当然不错。”我微笑着说，“这个男人可比你有趣多了啊。”
我们两个人同时看向远坂时臣，脸上露出了如出一辙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十七章 改变の间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