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夏目友人帐]光夏》奶油蔷薇

111、六 我希望你幸福

　　时光如一羽轻鸿，于风中翩翩而起。眨眼到三月，花开的季节，职业棋士考试如火如荼地开始了。佐为空闲的时间一下子被挤压，他们的时间都变少了。

　　对于光来说，理想的假期是想窝在榻榻米上打新出的电动，和佐为下棋或者在代河附近散步，和夏目、猫咪老师煲电话粥，就是不要跟棋院的人打交道。但是，世事不如他所愿。

　　即便是周末，光的电话也被打爆。不是记者想约光和佐为在周末做专题采访，就是各式各样的大盘解说。所有人都想邀请佐为出席。

　　光不介意多参加活动，但佐为只会下棋，光不想让太多闲杂人等干扰佐为的对局。

　　“进藤光和藤原佐为：工作时间 9 点到 18 点，电话如下，邮件如下，其余时间概不回复。”光把这则声名公布在社交网络上，又打印了一张 A4 纸，贴在棋院的公布栏上。

　　光的公告被棋院的人和新闻社的记者都看见，他们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尤其是仗着和棋院前辈关系不错，就总是来向光探听sai新闻的古濑村和天野社长，他们竟然都分别向光道了歉。当然，光也跟他们好好说了想让佐为多下棋的苦衷。在这之后，工作时间以外的电话锐减，让光松了一口气。

　　##

　　还有另一件值得记录的小事。

　　在棋院技术部门的支持下，光在棋院的论坛开了一个佐为的网页：“sai 的围棋”，上传佐为的棋谱，供全世界棋迷免费学习。

　　然而，在开设网页的第一天，棋院的服务器就瘫痪了。光和佐为在棋院外面吃寿司，被碰巧路过的古濑村逮到，两人被迫接受了一次采访。光说到，承诺会每天传棋谱，让棋迷们不用着急。

　　“每天吗？进藤天元，你真的会每天上传藤原先生的棋谱？大概几点呢？”古濑村热烈地确认道。

　　“每天九点都会上传。”光咽下一口三文鱼，他被追问得一头的红十字，“除非我生病了。”

　　“我也会学着使用电脑！”佐为也在旁边兴高采烈地摇晃袖子。光立即跳起来，扑过去捂住佐为的嘴，防止他说漏更多。

　　“藤原先生，您不是网络棋神吗？”古濑村又惊又疑，“刚刚听您的意思，您不会使用电脑？”

　　“不，因为我们最近买了台新电脑……”光慌张地解释，总算把事情圆了过去。

　　古濑村走后，光跟佐为都很后怕，两人拍拍自己的心口。

　　佐为：“小光，你说天书的本事真的越来越厉害啦！”边举起大拇指。

　　光翻了个白眼：“拜托你以后不要乱讲话！”

　　光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佐为的经纪人和公关……

　　但这些都是甜蜜的烦恼，光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倒是夏目会“抱怨”找不到他。

　　##

　　周末，佐为与森下老师、和谷下棋。光把新买的仙人掌和盆栽都放在夏目房间的窗台上，就在这时，接到夏目的电话。

　　“进藤君，最近是怎么回事，给你打好几次电话都忙音。”夏目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要参加什么比赛吗？”

　　光边摆仙人掌，边说：“没啊，除了平常的大手合、王座循环赛以外，也没什么了。主要在忙佐为和指导由梨子的事情。打电话过来的人都是找佐为的。”

　　“听起来，你主要的工作是陪伴他们啰。”夏目开玩笑。

　　“这两个家伙，令人担心啊。”光唉了一声。

　　夏目问：“你担心佐为和绪方不能通过职业考试？”

　　“由梨子我是真担心，但佐为肯定没悬念，我只是在想，谁会来跟佐为下新初段联赛。”光给夏目解释新初段联赛的意义。

　　“滋叔叔昨天才说，像佐为这样级别的棋手，不应该按寻常方式走。”

　　“这件事我也跟棋院提过。但他们没给我回音。”光摇摇头，“别说我了，你怎么样？”

　　“我一直在还名字啊。”

　　夏目概括得高度简洁，让光哭笑不得：“我发现我应该换个问法——你最近有没有受伤？”

　　“那小子没受伤，你当我是吃素的吗，黄毛小子！”夏目还没回答，那边传来猫咪老师的叫嚷声。

　　光感到放松不少。

　　他对夏目的愿望只有一个：平安。

　　“你别担心我，反而是我比较担心你啊。”夏目说，“你好像很累。你和塔矢君和好了吗？”

　　光笑了笑，夏目又发挥了他那体贴和善解人意的特质，把光的感受体察得清清楚楚。

　　“你觉得，我该怎么样面对塔矢亮呢？”光说出自己心中的问题。

　　于是夏目很吃惊他们还没有把事情说开。

　　光就把现状说了一遍，他的恐惧、他的心虚、梦里那镜子般的眼睛。

　　“我觉得塔矢君关注你并不完全是因为佐为。你与他势均力敌，已经值得塔矢君注目于你了。”夏目温和的声音如潺潺的流水。

　　“这世上有许多同龄人与塔矢势均力敌，比如高永夏，比如陆力，但我想要的不是这种感觉……”

　　“我知道，你要那种宿命的、无可代替的感觉。“

　　光感激地点点头。心中的感受被夏目用准确的语言说出来，他感到痛苦被治愈了。

　　“因为你是这样看他的，你也期待他如此对待你。”夏目说，“我觉得，塔矢君也是如此看待你啊。”

　　“为什么你和佐为这么笃定？”光窘迫地挠了挠金色的刘海，疑惑道，“就我一个人在害怕？难道我是没道理的？”

　　“不是没道理，是你太在乎了。”夏目柔和地说，随即他想了想，“可是，感觉无论我说什么，你都没有办法放下这害怕……”

　　“我是打算跟他理性地谈。”光说，“但我不想坐在他面前被他说骗子，和被他羞辱。”

　　夏目似乎懂了：“因为你还是很受伤，所以才没有办法很好地面对他。“

　　“你说得对。我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在这种情况下，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会所找他。”

　　夏目说：“我当然希望你们和好。但如果你问我，我更希望我的好朋友幸福，如果你实在没有准备好，那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