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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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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你们……怎么变成八个了……”
工藤新一一张清俊的脸通红地垮着,嘿嘿傻笑,灌下三杯烈酒后,又恢复了口齿不清的大舌头。
向来好量的宫野志保和黑羽快斗终于抵不住侦探先生死皮赖脸的纠缠,此刻亦是晕晕乎乎。但二人酒品过人,被灌到如此地步还能保持些许风度,看着对面的家伙胡说八道,只不过嘿嘿发笑而已。
工藤新一站起来,一步三摇地走到窗边,深夜的月光悄然洒落在他身上,如同落雪。
他嘟嘟囔囔一阵,突然大笑起来:“哈哈……是了……你们,你们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吗?现在……”
二人摇着轻飘飘的头,一齐笑起来:“总不会想跳脱衣舞吧?”
“猜错了……哟!”他得意的笑道。
接着,他摇摇晃晃地摆了个甩披风的POSE:“我想做怪盗基德……嘿嘿,黑羽,想不到吧?”
黑羽快斗一愣,苦笑摇头:“哎呀……真是想不到……我输了,该自罚一杯!”
工藤新一却好似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自顾自地笑:“其实我早就,想当一回坏蛋了……当坏蛋有什么不好……当狗屁的侦探又有什么好的……!”
宫野志保一愣,想说什么,却又苦于头晕,只好再次倒回沙发上:“工藤君……犯傻啊……?”
黑羽快斗呆了半晌,突然抚掌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对!”
两个面容几无二致的男人对望一样,一齐笑了起来。
猛地,工藤新一又转头瞪着倒在一旁的茶发女子:“喂!灰原……起来起来!”
宫野志保早已坠入五里云雾之中,耳中哄哄地只听到他叫“灰原”,拧起细眉,翻身面朝沙发靠背:“江户川同学!不要扰人清梦……”
“起来!我要找你算账……”
“……”果断不理。
他走过去,呆站片刻,忽然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她身子一颤。却甩手拍开他,不耐烦地嘟哝道:“工藤……走开……”
“灰原……我要跟你算账……”他却又拾起她一缕长发,用两根长指拈着,声音在喉腔里搅成一团,“你欠我的都还了……我欠你的……呢……?”
“……”她困得厉害,嘴唇微微翕动着。
他看着她,暖蓝色的瞳子因酒醉而氤氲一层莫测的雾气。突然弯起嘴角轻笑,他自言自语地说着,声音几不可闻:“是啊……我没欠你,你总这样说……可是我对你……难道你真不知道吗……?灰原,灰……”
“工藤……”这时候,黑羽快斗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笑得得意扬扬。趁着工藤新一骚扰宫野志保的空,他已跑去准备了魔术的道具。
“来吧……我来实现你的愿望!”
话音未落,他啪地打了个响指,工藤新一本就头脑迷糊,又叫他整得一阵发晕。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穿着怪盗基德的夸张白礼服,不禁愣在原地,呆呆瞪着两眼,看起来几乎有些滑稽可爱。
黑羽快斗将白礼帽扣在他的头上,拽着帽檐用力往下摁,工藤新一不甘示弱,便去掏对方的下肋。两人不约而同大笑起来,像小孩儿一般闹成一团。他俩倒在木地板上推来搡去,战得难解难分。正到了决胜负的时刻,工藤新却一突然脑袋一耷,翘班去会了周公。
若是平日,黑羽快斗见他趴在自己身上睡着,少不得要拉着宫野志保一齐看笑话。
今天他却仿佛喝醉了似的,十分反常,轻轻用手指扒了扒他柔软的黑发,怔怔地垂眸望着,连话也忘了说。
灰原哀似已睡着,鼻息沉稳而缓慢。
夜很静,甚至能听到窗外风吹动夕颜花的窸窣轻响。
前一刻屋里还闹成一片乱七八糟,这一刻却又寂静得只剩天边无言的月影。
男人带着酒味的呼吸喷在他的胸前,很快便是一片灼热的湿气。黑羽快斗下意识抬起软绵绵的手将对方的头向上一提,挪到自己颈侧的通风位置。他看到那张与自己近乎雷同的英俊脸孔,此刻安详如孩童。
在静谧的夜气里,慢慢地,他也有了些睡意,便挪了挪身子靠在沙发沿上,合上眼,很快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