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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呼啸而过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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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之后
朽木家大宅
又是春暖时节,和风煦煦,樱花漫舞,可这样的美景,却没能让众人心情好起来。
卯之花队长轻叹着离开,留下了一群沉默的男人,静静守在结着严密阵法的房间里。
房间正中的榻榻米,绿鸢躺在上面,安静得似乎连呼吸都是静止的。
“鸢鸢,乱菊很想来看你,被某人拒之门外了。她今天升为了十番队的四席。噢,你看你睡了多久,你的乱菊酱都披上死霸装了。”
“市丸,不用在鸢面前嘀咕这个。你明知道松本乱菊被勒令进入,是因为之前她做了你偷柿子的帮凶。你,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mama,一人少说一句。银,我们毕竟在白哉家里呐……”
“浮竹队长(前辈)……”
简短的对话后,室内又恢复了长长的静默。
白哉、银和浮竹都温柔而忧伤地望着那张沉睡的俏脸,表情或许不尽相同,却都带着无法遮掩的爱恋和神伤。
四十年前,银从现世带回了重伤的绿鸢。尽管卯之花队长竭尽全力,但她的魂动太过混乱,险些撒手人寰。
联手鬼道众,又有王族特务曳舟桐生出动,卯之花队长这才勉强压制了绿鸢狂躁的灵压。可惜,众人揪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绿鸢昏睡着,一睡就是四十年。
四十年的时间,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可是这些事,在满心希冀和恐慌并存的男人们看来,不足挂齿。
白哉以未婚夫的名义将绿鸢接回了朽木家大宅休养。银和浮竹没反对,毕竟朽木家财势雄厚,更有利于她的魂魄稳定和恢复。
定期检查,定期探望,也有些奇怪的来自流魂街的问候,男人们面对着焦心磨肝的一幕,无法释怀。
为了便于卯之花队长的更好诊断,银没有隐瞒有关现世那个叫石田龙弦的灭却师的情况。
根据卯之花队长的说法,绿鸢的魂体没有大碍,但是由于精神受了极大的刺激,所以不愿醒来。
为了一个刚认识的人类,他们深爱的女人竟有这样激烈的反应,三人难接受,却更忧心她再度被重创的精神状况。
有浦原喜助的事件在前,又有石田龙弦的死亡在后,他们没法预计现在的绿鸢就算醒来,又能否承受。
叹息着,三人的相聚又告一段落。退出这个令人神伤的房间,各有各忙的队长副队长之流又要开始繁重的工作。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除了阵法微微闪起的亮光,感觉不到任何生机。
夜幕降临,逢在家就必定守在绿鸢床前的白哉因任务外出。不喜她被人打扰,尤其是银和浮竹那两个跟她纠缠不清的人物,都被白哉很严苛地列为了他不在家就不能探望未婚妻的人物。
虽说白哉是这么严密守卫的,但往往挡不住这两位的脚步,鸡飞狗跳之事也在所难免。
门轻轻被拉开,又轻轻合上。无声的脚步前行着,不请自来的男人坐到了绿鸢榻前,伸手温柔地抚了抚她耳畔的秀发。
“绿鸢,你沉睡的日子,真的很无趣呐。”
四方镜片在微光中亮起白芒,低喃细语的人,赫然是谁也料想不到的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
拂过绿鸢秀挺的鼻梁,蓝染似有宠爱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现世一行,倒是有了些我不曾预料到的变故。不知灵王陛下是否在为他的决定而懊恼呢?”
他微微勾着唇角,眼神柔和而残忍,“灭却师的秘密,依然是个谜。或许留石田龙弦一命才好。不过看到你为他一睡多年,我还是认为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怎么办呢?这种感觉,似乎是我迷上你了。”
美丽的情话,带着彻骨的寒气,幽幽在房间里飘散。
蓝染亲自检测完绿鸢的魂体情况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还是要用极端的方法才能把这个贪睡的小东西唤醒么?
整个静灵庭都公认的老好人此刻褪去了伪装的面具,双眼中蕴藏的狂热也没有再被镜片遮挡。
他每年会在新年这天,与其他队长结伴来探望这位睡美人。可就连他最亲近的副官银也不知道,会悄然来到朽木大宅的,不单只是灵姬sama的“男人们”。
他竟就这样陷入了一份奇妙的感觉中。
“洗去那些让你痛苦不堪的回忆,能真正让你摆脱束缚么?”
是自言自语,蓝染的话却带着蓄谋已久的意味。他有无人能及的耐性,只是,他更希望那份只有她能给予的闲适,尽早回到他身边。
修长的手指轻点着她的眉心,蓝染不再犹豫地输入了他的力量。
在不短的时间流逝后,绿鸢长翘的睫毛微微抖了抖,苍白的俏脸浮起了浅浅的红。
收手,蓝染俯身,轻吻过她的额头,起身,仿佛没出现过般消失。
片刻后,绿鸢缓缓睁开了眼。身体的沉重,喉间的干涩,让她觉得自己疲累不堪。
话说,这是在哪儿呢?
恹恹坐起,她环视着四周,扯起了一抹微笑。
她怎么跑到白哉家里来了?
诶?对啊,她怎么会在白哉家里?!
头有些疼,绿鸢抱膝坐着,用力想也想不出她到底是怎么来到白哉家的。
费力站起,她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门边,拉开门,皎洁的月光倾泻一地,将华美的庭院染得高洁雅致。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绿鸢觉着她身上还残留着一股不属于她的气味。很熟悉,却怎么也分辨不出是谁。
感觉腿像灌了铅似的,她摸索着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凭着记忆走向了白哉的房间。
没等她找到她亲爱的少爷sama,就有一声惊喜的呼声响遍朽木家的大宅。
“灵,灵姬sama!您终于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