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绿鸢》末糖

113、推心置腹

　　“你说的人，都是死神，对吧？”

　　半晌，声音响起。

　　首次问，葛力姆乔没有乱喊乱嚷，对她能说出实情，深表满意。

　　点点头，绿鸢声音时大时小地说起了和海燕在尸魂界鸡飞狗跳温情满满的过往，说起了在现世遇到都时第一眼就认定了她的感触，说起了那个到现在想来都令人悲痛欲绝的雨夜。

　　葛力姆乔很少听她讲以前，也并不想去了解她和怎样的人有怎样的羁绊，听她讲得生动，又想想和她在一起没有一天是无聊的生活，他不自觉地把手臂收得很紧。

　　讲着讲着险些要被勒死了，绿鸢腹诽着臭豹子的大力道，有些泛凉的小手像拍小狗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

　　“小葛，知道你羡慕我那么精彩的人生，也别听得那么激动呀。”

　　这张嘴真会气死人！

　　葛力姆乔屈指弹了弹她的脑门，嘴硬地嘟囔着：“谁羡慕你了，臭女人！”

　　“啊咧，不是咩？那你把我抱这么紧干嘛？”

　　深知葛力姆乔不是个内敛的家伙，随便调戏几句也不会让他想太多，绿鸢开了个花口，以为骄傲的豹子会就此放开她，没想到……

　　“本大爷高兴！”

　　葛力姆乔调整了一下力道，不至于把她弄疼了，但也绝对没有松活。不给她机会再戏弄他，他立马接口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虚圈最不缺的就是虚的气息，除非……”

　　自己起了个话头，瞬觉失言，葛力姆乔恨不得拍死自己。

　　这不是在鼓励那女人赶紧离开虚圈吗？

　　不过，令他欣慰的是，小女人想都没想就拒绝。

　　“我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想当年我在现世一无所获，谁能想得到我的魂魄残片会在虚圈有两片甚至可能更多呢？”

　　绿鸢挪了挪头，更舒服地窝在葛力姆乔怀里，小声嘟囔：“再说，我不能让你和小乌白辛苦啊。”

　　咧嘴笑了。

　　胸中的怨气和怒意也消失了。

　　她还是在意他的。

　　葛力姆乔笑得很欢畅，自动无视了她还提到了那个出门觅食的死面瘫。

　　“算你识相。”

　　大手揉上她的头顶，葛力姆乔笑容满满，听她嚷着什么，又熟练地斗起了嘴。

　　他们吵吵闹闹的，乌尔奇奥拉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绿鸢偎在葛力姆乔怀里笑靥生花的场面。

　　一抹幽光闪过眼底，乌尔奇奥拉喂食着一脸不情愿的小女人，低低说起了虚圈越传越盛的说法。

　　“女人，我们今后要小心一点了。你一直被误以为是瓦史托德，那群神秘的家伙听到了风声，现在开始搜寻你的踪迹了。”

　　嗯？

　　不顾口中的东西有多难吃，囫囵咽下，绿鸢追问道：“他们想把我收编了？”

　　“嗯，还有个说法，不管用什么方法能把你请到那座宫殿里的，都将受到丰厚的奖赏。”

　　乌尔奇奥拉平淡说着，抬起手指抹去了她嘴边的碎屑，转而看向面色一肃的男人，开口，“葛力姆乔，我们两个和她形影不离，在虚圈也不是秘密了。所以以后不管我们谁外出谁留守，都要更谨慎点。”

　　“嘁，本大爷不用你教。”反斥，葛力姆乔冰蓝的眸子浮起了肃杀之气，“无论他们有什么目的，都别想得逞。”

　　心里感动着两个家伙的维护，绿鸢觉得哪里不对劲，便问：“你们这么声名远扬的亚丘卡斯难道不在那群人的收编名单上吗？”

　　深绿色的眼珠蓦地涌上了些笑意，乌尔奇奥拉刻意没提，倒是被她很快就想起来了。

　　无意间取悦了某个情绪无表情无的男人，绿鸢不自知，又问了两遍，乌尔奇奥拉还是没吭声，她很自然地得到了答案。

　　“看来，你们也是‘邀请’的对象了。怎么样？有兴趣吗？”

　　绿鸢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葛力姆乔和乌尔奇奥拉修炼或战斗了。

　　为了保护她的魂体不受杂乱能量的冲击，两只亚丘卡斯在破面之后就没在她跟前出过手。以他们现在的能力来说，在虚圈确实已经鲜少能再找到敌手，绿鸢不担心他们会有什么危险。

　　倒是葛力姆乔偶尔会带点伤回到她身边，她问过几次，被他吵吵着“你少操心”之类的，她也没再追问过。

　　到他们现在这个境界了，接下来要追求什么呢？

　　应该是更强大的力量吧？

　　能把虚圈大半的势力收编了，想来那些神秘的家伙实力非同小可。如果小葛和小乌有心追求力量，那……

　　“你希望我们去归附别人？”

　　先发话的竟然不是一点就爆的葛力姆乔，乌尔奇奥拉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出现了些微微的变化。

　　绿鸢耸耸肩，“当然不是。力量不能为之所用，就会被消灭一空。你们现在有我这个包袱，更不能轻举妄动。有时候，不得不低头的感觉，很差劲呐。”

　　遥想刚到尸魂界被各番队轮流监管的时光，又想到四十六室不分青红皂白就能把邪恶的罪名冠在她的爱人友人甚至她自己头上，绿鸢轻嗤。

　　便宜义父这个灵王究竟把尸魂界打造成什么鬼地方了？要不是还有群秉持着坚定信念的人在不遗余力地维护几个界面的和平，世界将变成什么样，有多少生灵将消散，有谁说得清。

　　见她目光悠远，乌尔奇奥拉捧起了她的小手，轻轻握住。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找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生活。”

　　嗯？

　　她幻听了？

　　这意味不明的说法，是个什么意思？

　　忍了半天没说话的葛力姆乔冷哼了一声，不想绿鸢的目光黏在沉默的男人脸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了自己。

　　“女人，我只说一次，你不是包袱，更不是我们不愿臣服于别人的借口。死面瘫爱藏着，我可不是遇到什么破事就会躲起来的废物！”

　　前一秒还算温情，后一秒立刻火爆，绿鸢哭笑不得，苦于双手还被小乌握着，只好送给了粗鲁的小葛数记白眼。

　　“知道你最大兴趣爱好是打打杀杀，就不用反复重申了。小葛，男人家家的，可以活泼，活泼过头了，怎么嫁人啊……”

　　“女人，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