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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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察觉有异的是鸣人。
他脸色一沉，唰地站了起来，一个大跨步挡在了佐助面前，压低身子，蓄势待发。
佐助扬起眉，扫了鸣人一眼。当即，他咬破手指，朝地面一按——通灵之术！
雄鹰在空中盘旋一圈，发出一声长鸣后，落在佐助肩头。佐助抚摸着它的羽毛，轻声道：“叫香磷他们按兵不动。”
鹰啼叫着，扑扇起翅膀，飞走了。
鸣人佐助对视一眼，眼光一闪，彼此已心下了然。
香磷感知查克拉的能力一向凶残。想当年鸣人只差一步便能追上伤中休养的佐助，却被她中途察觉，硬是让人从眼皮子底下溜掉了。而四年过后，香磷的感知范围与精确度有增无减。这么大一个森林，任何一个角度她都不会放过。
但她必定会放过某些东西。
比如……一只在湖边晃荡的小野猪。
深山老林里有野猪，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又有谁会去怀疑。
虽然这只野猪身上，贴了一张符咒。
鸣人暗暗叫苦。
说起来，这还是他的点子呢。
当年在战场上见识过通灵兽的妙用之后，他开始思考普通动物经过训练是否也能起到类似的作用。当上火影后，他让牙负责去落实这个项目。一段时间过去，居然真让牙培养出一批能够辨识气味、传递消息，甚至进行跟踪的动物。该项目近期刚投入实践，反响相当不错。
至于那个符咒……应该是用来定位飞雷神转移目的地的符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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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火玄间，山城青叶，并足雷同。
居然派了三个特别上忍，欺人太甚啊喂！鸣人在心里咒骂着，面上却未显露出来，反而莞尔一笑，亲切地招招手，道：“哎呀，三位大前辈，这么晚了，有何贵干啊？”
三个人三双眼睛，唰唰唰望向了鸣人护着的方向。
佐助抱着手臂，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双冷冽的黑瞳，直直地望回去。
鸣人默默地往佐助那儿移了一步。
偏偏不知火玄间亦是微微一笑，嘴上说道：“火影大人擅自离村，上忍班班长愁得要死，便派我们三人前来，务必将火影大人平安无事地送回去。”
嘿，居然拿我当靶子。好你个鹿丸。
鸣人抿抿唇，继续保持嬉皮笑脸：“啊嘞？这话可怪了，我这火影啥时弱到需要三位大前辈出马保护了？”
三个人三双眼睛，又一次唰唰唰望向了鸣人护着的方向。
佐助冷哼一声，干脆扭头不理他们。
并足雷同是个直性子，他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直接说道：“鸣人，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打哈哈就免了吧。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他眯起眼，声音徒然一降，“一旦你身后的宇智波佐助有任何异动，我们会立刻出手。”
心中一凛，鸣人快速瞥了眼身后仿若无事的某人。
山城青叶大手一挥：“你别这么紧张啦——雷同也是，放轻松点。鸣人，我们对你没有恶意。”
鸣人面上一沉，全无刚才的嘻嘻哈哈。他冷冷地道：“但你们对佐助有敌意。”
三个上忍不说话。
“只要你们保护的对象里不包括佐助，我就无法信任你们。”
鸣人此话一出，对面三人均是猛地一皱眉。鸣人身后的佐助转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一时间无人动作。
你看我、我看你，几个人隔着一个湖，你不动，我亦不动。
晚间风起，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佐助为鸣人设好的安全距离，没想到居然是在此时派上用场。
最后不知火玄间咳了一声。
“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咱们挑明了说吧——”他牢牢盯住鸣人身后那纤瘦的年轻人，“宇智波佐助，你是个人才，但你也是个危险人物。虽然当年你闯入五影大会、杀死团藏的事，由于之前内幕曝光，以及你眼前的六代目火影努力辩解，算是解释清楚了；再加上那时战场上你杀敌有功，又救了鸣人……说实话，我个人挺感激你的，也不想这样针锋相对，可惜——”他意味深长地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山城青叶接话道：“而且来自四年前的你，对我们而言完全就是异端。不论从哪个角度讲，木叶都无法把你当成友方。事到如今，就算再让你发誓效忠——结果只能是你不肯、我不信。”接着他换成比方才的不知火玄间更加意味深长的语气，“当然，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不知火玄间蓦地冒出一句：“宇智波的石碑，当真令人好奇呢。”
如果鸣人仍搞不懂，那他这些年还真是白混了。
当年宇智波带土在五影面前揭开宇智波家不为人知的秘密后，忍界各方明里暗里花了不少手段，意图将这个秘密一探究竟。只是当时正值战争时期，不允许在此花费过多精力。而等战争结束、大家都喘了口气的时候，却发现调查对象——宇智波族人，竟是一个不剩：宇智波斑回归尘土、宇智波带土被击毙、宇智波佐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结果光是为了寻到石碑所在，便花了不少功夫。
解读石碑方面，起初人们将期待寄托在唯一存活的写轮眼使用者——旗木卡卡西身上。而他确实利用自己的那只万花筒写轮眼解读了一部分内容——但也仅仅是一部分。解读到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获得方法后，旗木卡卡西就无法接着解读了。看来解读石碑不仅需要宇智波的眼，还需要宇智波的血统。
甚至有人联想起宇智波佐助换下来的那双眼睛，特意查到了晓的基地……结果却是两手空空打道回府——宇智波佐助以无心算有心，早就把那双眼睛销毁了。
后来六代目火影上台，判断这方面的研究完全是浪费时间，木叶便暂停了对石碑的调查。
水中之月，皎洁无瑕，美得不可方物，却不可亵玩，只可远观。
但美好的东西总会引来贪婪之心。
又有俗话言，好奇心害死猫。
鸣人知道有许多人不甘心放掉这么一块肥肉。暂且不说抓不完的外村间谍，便是木叶的老一派和新一派中的某些人，也是时不时暗示他不应该就此放弃，但总被他以各种理由堵了回去。
他原以为，此事会在时间的不断流逝中，慢慢成为历史。
谁知时间却给他开了个大玩笑。
山城青叶和不知火玄间说得还是太含蓄了。
拨开表层，核心意思就是：如果你能替木叶解开宇智波石碑的秘密，木叶倒也可以勉强放你一马。
这不是请求，而是谈判，是交易——甚至是一种威胁。
鸣人怒极反笑。
“那些死老头子，还不肯放弃啊？”
佐助也笑了。嘴角一弯，横眉一挑，眉眼间净是鄙夷与不屑。
三人到来后，他第一次开口，话里话外满载讥讽：“木叶不是还有卡卡西吗，我记得他也是万花筒吧……按理说够你们用了，怎么事到如今反而要回来找我这个叛忍了？”
鸣人哈哈一笑，故意回头朝佐助挤眉弄眼，又用很小声很小声但在场人都能听清的音量说道：“你懂的。”
对面三人脸色有些难看。
眼见爆点低的并足雷同已经气得面上发红，鸣人估摸着差不多该停手了。
问题的关键在别的地方，他们三个只是受命前来，替幕后的人表个态而已，再和他们怄气只会得不偿失。没有直接派暗部精英来抓人，已经算是避开了最糟事态。
鸣人向后望去，正好碰上佐助的目光。
两人朝对方点了点头。
于是鸣人一拍手，朝湖对岸喊道：“那好，咱们这就回木叶吧！”
对面三人脸色愈加难看。
傻脸总是比较难看。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