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赎爱》独善骑士

17、替代品（二）

　　大街上，年味已经消散了，情人节的噱头似乎快要盖过春节了，车子进到闹市区人便越来越多，成双成对，杜涛订的位置很不错，直接对着舞台，但又不是很近，夜店里人很多，音乐很响，顺利的坐到位置上要和很多人擦肩而过，杜涛一眼就发现我们就招手示意。
　　我坐在沙发上就脱了外套，刚才的拥挤再加上闷热的空气，我已经出汗了，坐在一旁的杜涛也帮我放好外套，我知道他一直盯着我看，我只是没回应他而已，我假装听歌然后避开他，他似乎觉察到了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杜涛和铁驴他们就喝开了，侃天侃地的很乐呵，李颀也粘着铁驴，铁驴搂着她时不时的接个吻，我们都已经习惯了，而我静静的听着歌，今晚的主唱唱了许多老歌，偶尔把人代入回忆中，弄得我总是想起程海坤，如果他还在，我们会不会和李颀他们一样甜蜜呢？我想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的事情，就伸手想拿杯子喝点酒，谁想到杜涛也刚好过来拿杯子，我们的手背碰在了一起，还没等我抽回手来，他便一把抓住了，我看着他，他靠在沙发上，缓缓地转过头，脸也有些微红，懒懒的对我说道：
　　“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指程海坤，所以表情看上去有些无奈。
　　“今天，看你笑了好几次，我高兴！”他用力的攥着我的手。我看着他眼里满是谢意，我也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试图告诉他我很好，他不用在替我担心了，但是他似乎不是要这些！之后，他在沙发的靠背上弹起抱住了我，我们的一侧脖子紧贴在一起，他的皮肤滚热，我顿时觉得有许多源源不断的能量传递过来，我被拴在了炉火之上，下不去也上不来，在李颀他们的眼里还以为我们这只是正常的行为，并没有在意。
　　“文，”他的声音只有我能听得到，
　　“嗯”我回应他。
　　“把我当成程海坤吧！我不在乎！”
　　他无力的声音又带着恳求的语气，听他这么说，我好心疼他，可他这句话好像戳中了我的软肋，我来不及组织语言去拒绝他，
　　“程海坤安排我去追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的事肯定不简单，尤其那几年听他父母说他变得有些反常，我花了不少时间去打听你们之间的过节，所以，我全部都知道，”
　　我从没想过杜涛这个外人竟掌握着全局，怪不得他重来都没过问我们之间的事，我总以为他是个粗心的大男孩，想不到他也这么有城府。
　　“为什么现在才说……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事情，愚蠢、可笑！”我觉得这些事在别人眼里就是这样，
　　“…的确有些疯狂，尤其是程海坤这么对你，你居然还能看上他，所以我才觉得你不简单，更吸引我，更让我喜欢，我不在乎你们过去的事，我只想和你重新开始，你愿意吗？给我个机会好吗？”
　　他搂的我有些揣不过气，我从没想过这事会牵扯出这许多人来，我彻底乱了，比那天程海坤突然出现的时候还要乱，我没办法去考虑这些，
　　“我忘不了程海坤，”我哽咽的说道，
　　“我不在乎”他很坚决的回答我，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做，就努力挣开他，今天提了太多有关于程海坤的事，因为我还是没有放下他，所以变得有些激动，最后还是被我跑掉了，我奔着人群钻了进去，仿佛程海坤就在我的旁边一样，不！是杜涛！是杜涛……
　　我跑去洗手间稳定了下情绪，出去后，我一直在走廊里徘徊，可是走廊里有很多搂抱在一起的恋人，我一个人转来转去有些不合适，可是我又不想去出去外面实在是太冷了，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杜涛所以也不敢就这么回去，我也常问自己，难道就这样为程海坤守着一辈子吗？我还要不要接受别人？可是我无论怎么样想都觉得最可怜的还是程海坤，他失去的太多了，我觉得不公平，我应该为程海坤做些什么！正在我想的出神时，突然有人叫住了我，我这才晃过神来。
　　“这不是我小姨子吗！文瑞，你怎么在这啊？”
　　郑茂杰？姐夫，居然能在这碰见他，他满嘴酒气，
　　“嗯，姐夫，我和同学来着玩玩，怎么，我姐也来了吗？”
　　他连忙摇了摇头，似乎盯着我胸看，我有些不自在，可能他是喝了酒的原因，总感觉和在家里时不一样，那种文质彬彬难道都是装的吗？
　　“你姐，你姐忙着上进呢，哪有时间陪我来这，我是和单位的朋友来聚聚”
　　“那你们慢慢聚，我先去找同学了，”他喝的有点晃，然后笑眯眯的和我说：
　　“好，好，你玩你的去吧，”我转身刚要离开，他居然拍了我屁股一下，太丢人了，我瞪了他一眼，他色迷迷的看着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远了，我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姐夫吗？这种举动和调戏有什么区别吗？更何况我是他小姨子，好赖他也是一表人才的主，真是让人恶心！这时我才意识到姐姐和姐夫的婚姻可能出问题了。都快三十的人了，而且结婚那么多年他们都没有孩子，还有姐夫刚才提到我姐的那种口气，和他对我的样子，像是好久都没有碰过女人的不然不会失态。想到这些，我就气我姐当初错误的选择，如果这些都被我说中了的话，那程海坤的死不是太没有价值了吗？我该不该替程海坤报仇？是不是应该让我姐也尝尝被抛弃的感觉？而姐夫也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家庭，我的父母是多么信任他，他不配！许多邪念在的眼前闪过，我姐负了程海坤，而他又死掉了，我们家始终欠着程海坤，我是否要为他做些什么？人都是要狠狠地痛一次的！如果他们的婚姻出现了裂缝，我想该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