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苦心维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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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
“沈渊！”这回的喊声不再压着嗓子，语气更是有些急切。
他立刻翻身下床，由于听觉从小被训练的灵敏度高于常人，没有浪费时间辨别，就在书房找到了聂然。
“叫我干嘛？”沈渊声音很冷。
聂然只开了一盏书桌上的小台灯，沈渊远远的靠在门口，昏暗里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感觉到亮光了，所以我猜……你醒了。”
沈渊往前走近了一点，看清了聂然的样子。
她盘腿坐在地上，因为刚刚出声叫人的关系，上半身是扭过来对着门口的。
而她原本正对着的棕色书柜，好几排抽屉都被拉开。
“半夜在找什么东西？”他的声音更冷淡了。
聂然被这陌生的语气楞到，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马上垂首将身子转了回去：“有……安眠药么？”
沈渊蹲下来，撩起她侧面垂下来的长卷发，看着她消瘦的侧脸，不自觉放软语调：“你在找安眠药？我还以为……”
“嗯，宁医生之前开的我吃完了。”聂然又拉开最低层的一个抽屉，在里面胡乱翻了翻：“前几天你没回来，我也就忘记去找她要了。”
沈渊听到她说的话，眸子紧了紧，片刻后又眼带笑意，帮她关上了那几格抽屉：“那你怎么跑书房来找？”
“我也不知道药会在哪里，只是好像潜意识里记得药是放在书房里的，所以就鬼使神差的跑过来了。”
“起来吧，药放在书房的不是这间公寓。”沈渊扶她起来，帮她把滑落下来的睡裙肩带拉回去。
“不在这里？我以前不住在这里？”
沈渊点点头，牵着聂然走到客厅，让她在沙发上坐着，自己打开电视机旁边的白色柜子在里面摸了摸，很快就拿着一盒药走回去递给聂然。
“我去倒杯水。”接着他又转身去了厨房。
宽敞的落地窗此时没有窗帘的遮掩，大面积的透着窗外自然的夜光。
大约已经是凌晨，透明的玻璃外不再是一片万家灯火的通明，附近高楼一两户原本依稀可见的暖色亮光，没过多久也逐个熄灭。
聂然吃过药以后，沈渊就抱着她，俩人相依偎的坐在沙发上。
药性还没有那么快上来，聂然睁着大眼感受夜晚的宁静，沈渊陪着她，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沈渊，我刚才是不是把你吵醒了，你好像有点生气了。”
“不是，你那点翻东西的动静我还不至于在睡梦中都听得见。”他隐瞒了她听觉很好的事实：“你以后有什么事情，无论什么事情，先叫醒我。”
“唔。”聂然应了一声，还是不理解他先前冷漠的语气。她在他怀里蹭了会儿，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以前住在什么地方啊？”
沈渊想了想，诚实的回答她：“不在市中心，在城北，一个叫葵园的老宅。”
“那我们为什么要搬过来呢？要帮我恢复记忆的话，不是应该住在我熟悉的地方吗？”
“嗯，这个啊。”沈渊顿了顿，轻笑着说：“因为我一点也不希望你恢复记忆。”
“啊，你怎么……”
她还要继续这个话题，沈渊打断她：“问题小朋友，我知道你问题多，趁我有心情回答你，换一个我愿意答的。”
谁知道你愿意答什么！聂然掐了一下他环住她的手臂。
又静了一会，她想起心中的疑问：“沈老板，你是做什么的呢？”
“你都叫我沈老板了，我当然是做生意的。”沈渊调侃她。
“好吧。”聂然的语气明显有些失落，她想起那辆A8L，忍不住抬头看他：“可是你给我的配车，可以防御□□的扫射，甚至能抵挡手榴弹的攻击。我想说，这会不会有点夸张？”
“你……知道这些？”沈渊有点讶异，斟酌了一下还是把“记得”改为“知道”，随后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别想太多，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聂然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沈渊看着她漂亮的面容，一只手一缕一缕的玩着她头发，然后指尖轻轻划过她裸-露的手臂，覆上她的手背轻轻捏起来。
“这是什么？”沈渊摸到她手背的不平整。
聂然意识到他发现了创可贴，也没隐瞒：“拍戏的时候划伤的。”过了会想起沈老板的行事风格又补充道：“不关别人的事，我自己走位没有经验。”
沈渊捉到了她的心思，也没再问下去，只是有些心疼：“做演员其实很辛苦，你知道你为什么以前要进这行，但是又一部戏都没有出来么？”
“可能是我本来就是个肤浅的女人，然后想傍上个大老板从此衣食无忧吧。或许，后来被我实现了？”聂然眯着眼睛笑，困意渐渐袭来。
沈渊听到她的回答哈哈笑开来：“就这么贬低自己？还是贬低我这个让你傍上的老板，眼光这么烂？”
他回想起两年多以前，聂然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
那个时候的她脾气还不是这个样子，没有现在这么温顺，却也没有现在这样让人觉得疏离。
“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很想做演员去体验别人不同的生活。”
她当时这样说道，以一种在那段日子里，为数不多的哀伤情绪。
“你这个问题没意思，问什么我都是不知道，我再问你！”聂然的声音没有那么中气十足了，咕哝着：“你为什么根本不用开灯就能找出来安眠药？”
沈渊一愣，措手不及的思考该怎么回答她。
过了几分钟，正要开口的时候，听到怀里传来轻轻的鼾声。
沈渊无奈的笑了笑，把她抱起来放回了卧室的床上。
第二天早晨，聂然在卧室的大床上醒来，沈渊已经不在家了。
她想了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打电话通知Ming直接去片场等她，自己简单的梳妆打扮之后下了楼，坐进照例等在楼下的A8L.
“药应该早吃完了吧？今天才来找我啊。”
绿山医院住院部16层神经外科一号办公室内，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短发女人坐在办公桌后，听见来人推门而入的动静，头都没抬一下。
聂然在桌上找了片空地把包放下，拉开椅子坐下去：“沈渊出差快一个礼拜了，昨天才回来。”
“喔？”短发医生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看你今天脸色不错，昨天晚上睡得挺好的嘛。”
聂然想起昨夜的温存，避开她的目光：“还行吧。宁夏，快点开药！”
“作为病人还这么大呼小叫，真是麻烦。”宁夏拿过鼠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开始在键盘上打字：“早知道当初不救你了，麻烦鬼！”
聂然裂开嘴笑笑。对于宁夏的冷言冷语，她除了最初苏醒过来的那段时间有些不习惯以外，后来就发现她是典型的嘴硬心软。
宁夏从电脑边的打印机里抽出刚刚打下来的处方单，递给聂然，随意的开口聊天：“最近记忆恢复有没有什么进展？”
“没有。”聂然摇摇头：“我昨天才知道，以前我根本不住在现在这个公寓。你不是说，应该要回到熟悉的地方才会有刺激么。可是吧，似乎沈渊不愿意提这件事情。”
宁夏“哦”了声，对着电脑又打了会字，才说：“你别想太多，沈渊肯定不会害你。”
聂然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办公室的门被咚咚敲响。
“进来。”宁夏公式化的喊了声。
门被推开，一个休闲打扮的男人插着裤袋走了进来。
宁夏的脑袋从电脑后挪出来：“是你？”
这应该是宁夏的朋友吧？
正向门外走去的聂然心里想到，向男人点头微笑示意，准备拉门离去。
“聂然，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男人的声音很稳，却将聂然的心打乱，她困惑的转身面向他：“你认识我？”
“莫楠。”男人伸出手，眼神不动声色的向宁夏瞥了瞥，又很快回过来：“你不记得我了？”
聂然也礼貌的和他握手，但依旧是一副很迷茫的样子。
莫楠虽然身着很简单的衬衣长裤，但是他的气质太过浓烈，是常年的自信堆砌起来的那种由内而外的霸气。
聂然不相信自己竟然认识这样子的人。
莫楠将她不解的神情细细琢磨了一阵，终于笑了笑：“看来是真不记得了。我是你……”
正在这时，聂然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说了声抱歉，走到衣架边上从包里掏出手机，摁了通话键：“你好。”
“都说了太正经，换一个！”
聂然把手机移开拿到面前看了眼来电显示：沈渊。
“这比较礼貌，而且，我没看到是你。”
电话那头的沈渊笑了笑，听出了她的潜台词：“你在宁夏那里？”
“你怎么知道？”聂然的语气说不出的惊讶。
“五分钟后，我马上上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苦心维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