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飘寒》訾翼

2、chapter 2

　　自从钢牙加入戈薇一行人之后，他们寻找奈落的事情被严重耽搁了，原因就是犬夜叉和钢牙天天吵架，一言不和就开打，每次打完之后戈薇还要负责善后。但是他们的旅途却快乐多了，气氛不再像几天前寻找奈落是那么压抑，随时可以听见众人欢快的笑声。其实何必在乎那么多呢？人活着，快乐不就好了吗？傍晚的时候，树木丛生的森林因犬夜叉一行人的到来而显得有些喧嚣。繁星点点的夜空，突然划过几条蛇状的生物，口中闪烁着魂魄银白色的光芒。那是？桔梗的死魂虫！

　　戈薇有些悲伤的看着犬夜叉望着夜空失神的样子，许久之后，仿佛终于下定决心，强挤出一抹微笑，对犬夜叉说到：“去找她吧，桔梗在等你呢！”

　　犬夜叉顿了一下，随后转身对钢牙说到：“瘦皮狼，你给我好好保护戈薇，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就找你算帐！”戈薇垂下头，昔日灵动的眸子被长长的刘海遮住，看不清表情。

　　[他最终还是不属于我啊，平时总是说要保护我，总是说这种事不需要钢牙费心，但是一看到桔梗，他对我的诺言便全部作废了，毕竟桔梗才是他真正喜欢的人啊。]戈薇有些伤心地想着，没有注意到犬夜叉已经离开。这次钢牙难得没有和犬夜叉吵架，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低头不语的戈薇。

　　“戈薇，你不用担心，即使那只笨狗不在，我也可以好好保护你的。”钢牙以他独有的方式安慰到。

　　“恩，谢谢你了，钢牙。”戈薇浅笑到，那是一个令钢牙感到陌生的笑容，里面包含着那么多的无奈与悲伤，仿佛刚才犬夜叉的离去已经带走了她的快乐。钢牙与犬夜叉接触不多，并不知道桔梗是谁，所以也就不明白戈薇为何而悲伤，他一直以为戈薇喜欢犬夜叉，犬夜叉也是很喜欢戈薇的，从来不曾想过他们之间会是如此复杂的三角关系。

　　犬夜叉一去就去了一个晚上，直到早上也没有回来，七宝等人醒来的时候正疑惑犬夜叉怎么会让钢牙来照顾戈薇，就看见犬夜叉抱着一脸憔悴的桔梗走了过来。

　　“桔梗她受了重伤，还是让她和我们一起走吧。”犬夜叉对戈薇说这些的时候，依旧深情地看着桔梗，甚至没有看戈薇一眼。戈薇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平日里绝美的笑容已经不见，代之以满目的悲凉。

　　“你这只笨狗，把这个女人带回来都不考虑一下戈薇的感受吗？”珊瑚等人正打算为戈薇讨回公道，钢牙已经抢先开口了。

　　“对不起，戈薇。”犬夜叉依旧没有抬头看看戈薇，淡然说到。

　　“算了，钢牙，我不在乎。”戈薇强忍住眼泪，拉住了钢牙正打算打出去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是啊，即使她在乎又怎么样，犬夜叉与桔梗之间的爱恋，又怎么会有她介入的余地，她是从百年之后的世界来的，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她，即使是犬夜叉。

　　[犬夜叉与桔梗的爱情是由曼珠沙华引导的穿越了生死的爱恋，而我，又算得了什么呢？]戈薇悲哀地想着。彼岸花的爱情，始终不是属于她的，那片曼珠沙华盛开的天地之中，从来就没有为她预留的位置，一如犬夜叉的心中，始终只有桔梗。

　　“戈薇我们这几天休息一下吧，桔梗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夜晚，死魂虫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空，犬夜叉银白色的发丝下垂至眼，遮住了他金色的眸子，看不清表情，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但是那些忧郁和担忧却不是属于戈薇的。桔梗曾经说过，是戈薇，让犬夜叉变温柔了，但是，他的温柔却永远不会属于，陪伴在他身边的她，她的付出，注定没有回报。

　　“没关系，你也是为桔梗着想嘛，况且追踪奈落这种事，推迟几天也没什么吧。”戈薇唇角轻微地上扬，露出一个淡得让人无法察觉的微笑，忧伤则是更为深层的东西。决定了，就这样退出吧，犬夜叉，以后，我们永远只是朋友。

　　“我去看看桔梗怎么样了。”丢下一句不算是交代的交代，犬夜叉毅然转身离开，走进枫姥姥的小屋，留下戈薇一人，在屋外，黯然伤神。犬夜叉，少女的心思，你可明白，一个人的付出，不是爱情。

　　戈薇独自一人走到御神木下，环膝坐下，缓缓地唱起那首悲伤的曲子，很像她现在的心情：“慢慢失忆，所有和你的事情必须忘记。爱的盆地，深怕再一滴眼泪就会决堤。我也不想被你肯定，在这个时候，说我让你感动过。别握住我的手，说我一定会懂，做不成的爱人变成最好朋友。别牵着我的手，想着别人脸孔，换个方式牵手并不会更好过。”

　　〔犬夜叉，也许在你的心中，我一直只是一个好朋友，从来没有在你心中某个角落占有过一席之地，我要，学会忘记你。〕戈薇暗暗下定决心，其实，心痛的不止一个人而已。

　　戈薇看着屋内两个相依的火红色身影，浅浅地笑着，什么时候，嘴角的弧度，已经成为习惯性的存在？无论是悲伤还是快乐，微笑依旧，命运，曾经如此安排。〔犬夜叉，没有你，我也可以过得很好。〕

　　“戈薇，犬夜叉不去的话我们陪你去找奈落。”钢牙和珊瑚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犬夜叉的快乐，为什么总是要建立在戈薇的悲伤之上？

　　“这样，也好，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两个了，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了。”戈薇略加思索了一会说到，那两个红色的身影，仿佛是燃烧的火，就要从地狱烧入她的心中，为什么，这样简单的快乐她都无力追寻？桔梗，有时候真的慕死去的你，至少爱情可以温暖你冰冷的心灵。

　　骑在云母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抱住珊瑚的腰，戈薇抱歉地向弥勒笑了笑，后者满不在乎地在地面上飞快地跑着。〔再见了，犬夜叉，下次见面，也许就是永别，奈落死后，我就再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戈薇留恋地看了一眼枫姥姥破旧的屋子，重新露出阳光的笑容，她不想让别人担心。“走吧，珊瑚。”走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玲，走了。”杀生丸看了一眼远处的人类村庄，冷冷地吩咐。〔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想起刚才戈薇的歌声，杀生丸的心中划过一种莫名的感觉，人类吗？

　　桔梗醒来之后，犬夜叉终于发现戈薇和珊瑚他们不见了，只留下几乎没有战斗力的七宝。
　　“戈薇呢？”犬夜叉小心翼翼地扶起桔梗问身边的七宝。
　　“你现在才发现？戈薇和钢牙还有珊瑚、弥勒他们一起去找奈落了，现在可能都已经找到了。”七宝不满地瞪了犬夜叉一眼。“是吗？”破天荒的，犬夜叉没有打七宝，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仿佛戈薇是一个与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人，终于做出决定了吗，戈薇？“那我们也去吧。”犬夜叉弯下腰，背起桔梗，面无表情地说到，戈薇的离开带走了他快乐的源泉，他最终还是伤害了最重要的人。也许戈薇的选择是正确的，从一开始，犬夜叉就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她对于犬夜叉而言，不过是一个可以给他带来快乐的人罢了，并没有存在的必要，而桔梗则一直占据着犬夜叉心目中最重要的位置。犬夜叉要的人，最终不会是戈薇。

　　“四魂之玉的气息，正在向这边移动。”戈薇突然叫到。“我也闻到了，奈落那家伙的味道，还有那只臭笨狗的味道。”钢牙看了一眼戈薇接到。“犬夜叉也来了啊，那他一定会带着桔梗吧。”戈薇坐在云母背上自语到。

　　珊瑚关切地看着她，说到：“犬夜叉那种家伙，不要管他。”戈薇与犬夜叉的事情她一直看在眼里，犬夜叉每次不顾戈薇的感受去找桔梗时，她也曾为戈薇感到不值，直到听说犬夜叉曾为戈薇流下了第一滴泪的时候，她才认为，也许犬夜叉心中也是有戈薇的，而且一定占据着很重要的部位。然而今天犬夜叉的作为，让她觉得戈薇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真是不值，为了他抛弃自己的时代更是不值得，爱情，不该是单方面的付出啊。戈薇不是曾这样对她说过吗？为什么现在，她自己也在重复同样的错误呢？“算了，珊瑚，这不能怪他，我和犬夜叉，从来没有开始过，他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戈薇叹了口气，抚着云母的皮毛说到。她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珊瑚只是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戈薇的初恋，注定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