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飞扬的青春》不帅的帅哥

8、疯子重要的往事

　　说道这里，卫雅的语气很沉重，像是在把一样极重的东西从嘴里拖出来的感觉。
　　“事发的那一天，我跟继母大吵了一架，然后离家出走了。但是在我跑出家门的时候，我那个傻弟弟居然跑出来追我······”卫雅再度哽咽，她紧闭着嘴唇，不停的摇头，像是在祈祷这一切都不是事实。
　　“我当时心情真的很差，就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完全没有理会追在我身后的他。但是，但是！过马路的时候，我埋着头就马路往对面冲，我不想被他追到。这时，我忽然听见他在后声嘶力竭的喊，‘姐，快跑！快跑啊！’我这才反应过来旁边一辆大巴车已经快速朝我驶过来。我当时吓蒙了，脚不听使唤，想动却动不了。那一刻，我绝望了，我想我完了。但是，恍惚中我看见他不要命的朝我冲过来，我能感觉到他离我越来越近。最后，在大巴就要撞上我的时候，他已经跑到了我身边，对着我撑开了双手。我看见他对我笑，就像以往一样，那样温暖干净的笑。”这时，卫雅像是回应卫铭的笑一样，也露出了笑容，只不过她脸颊上却还挂着泪，看起来有点惨淡。
　　“接下来我只感觉全身向后飞了起来，然后就不省人事了。等我醒过来以后，我从继母怨恨我的眼神中，就知道是他跑过来将我奋力一推，我才幸免于难，而他的生命，也永远停在了那一天······”卫雅说完以后，咬紧了嘴唇，她在努力，努力的不让自己再哭出来，慢慢的，嘴唇上面已经渗出丝丝血迹。
　　卫铭？疯子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直觉得熟悉，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突然，他脑袋闪过一丝光芒，原来是他！这个名字，唤醒了他一段久远的记忆。
　　那是初二的时候，一天晚自习，他借着路灯在学校的球场练球，突然，从昏黄的路灯下走过来一个人，他走到疯子面前，友好的笑道：“加入校队吧，同学！”来人干净的脸上布满真诚。
　　疯子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玩自己的。加入校队？他可从来都没想过。
　　来人见疯子不为所动，笑了笑，走到疯子面前，他看着疯子手里的篮球，又朝他抬抬下巴，意思很明显。
　　疯子明白这是在向自己挑衅，那时候还血气方刚的疯子哪容得了别人这样挑衅，况且还是自己最爱的篮球。
　　疯子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挑战者，慢慢弓下身子，他没有任何的迟疑接受了挑战。前方的人也微微屈膝，深吸一口气，开始全神贯注起来。
　　自从自己练球以来，没碰上什么高手，今晚正好借此机会试试看自己的程度，疯子想。四周安静的出奇，疯子仿佛感受到对手一股强大的气在周围扩散，他从对手的一个简单的防守站位就看出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对手看似很随意的往疯子面前一站，其实恰到好处的把握住了防守的距离。如果他站的离疯子太近，那么疯子一个加速突破就能甩开他；如果他站的太远的话，那疯子就可以利用距离原地拔起来投篮。而此刻，疯子只能斜着身体原地护着球，试图从对方的防守中寻找突破点。
　　疯子在三分线周围游走了半天，始终没能找到对手的漏洞，也没有好的办法能摆脱他，看来今天这个对手不是一般的强！疯子有股强烈的预感，今天情况不妙！
　　疯子在看似无心的游走中，突然双眼睛光爆出，矮下身去，将身体重心压的非常低，同时，他右脚全力一蹬，整个人像只突然启动的猎豹一样，迅速的往对手的右手边掠去。
　　他故意选择对手的右手边突破，其实是别有用意。因为一般人都善于用右手打球，所以突破的时候也习惯往自己的右边，即对手的左边突破，那防守的人员也习惯于防守自己的左边。而疯子此时很聪明的选了对手的右边为突破口，就是寄希望于对手的右路防守要比左路差，因为在他看了对手的防守步伐以后，知道往左路突破几乎是没什么希望的，所以他这样做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疯子这次突破非常快，他相信这次应该能甩掉他，因为他觉得这次是自己用尽全力最快的一次了。
　　但是，疯子在行进过程中，用余光瞥见了对手，令他惊讶的是对手竟然像鬼魅一般拦在了他身边，这说明对手的启动完全跟他同步！
　　疯子发力的同时对手已经看出了他的路数，于是同一时间，他也侧过身子，像螃蟹一样横在了疯子面前。
　　一进一退间，这一轮的较量胜负已分。疯子的突袭失败了，他没有甩开对手，他已经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却还是被对手像天罗地网一般的防守罩住。
　　不过疯子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他在高速的前进中脚踝一横，竟然止住了前进的势头，随即疯子高高跃起。既然速度比不过你那就来比比弹跳！疯子心道。
　　对方似乎没有预料到疯子会用急停跳投，他看疯子跳了起来，表情一滞，但是反应灵敏的他赶紧调整了身体姿势，也跟着跳了起来。此时，疯子已经先他一步，跳到了自己的最高点，看来，这场较量还是我赢了！疯子自信的打直手臂，将球高高投出，疯子感受着球离开手指的感觉，得意之情油然而生。
　　只是，球才出手，一道黑影像火箭升空一般对着疯子投出的球极速飞来，只听重重的“啪”的一声，篮球球像颗冲破大气层急速下坠的陨石，重重的撞在了地面上。
　　疯子完全懵了，不可能！我先跳起的，他怎么可能追上我？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他的弹速简直快的吓人！疯子心里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被生生盖了一个打火锅，真是奇耻大辱！
　　落地之后，来人捡起了滚落在地上的球，对着满脸挫败的疯子说道：“同学，轮到我喽！”话音刚落，来人右手携球，同时右腿向右跨出，肩膀带着整个身体重心都往右移动，疯子快速反应过来，身体也急忙跟着来人往右边移动。
　　决不能让你轻易过去，疯子心想。他努力的想去封住对手的路线，以至于他把所有的重心全部移向身体左侧。
　　成功了！疯子横在了对手的面前，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把他的右路给封死。
　　可是，就在疯子已经将重心移至左边时，来人却身体一扭，右手往回一拉，竟然将球从右边拉至左边，身体的重心也瞬间移至左边。
　　该死的，上当了！疯子幡然醒悟，原来这是个圈套。因为疯子已经被骗的重心完全到了左边，而来人却是有预谋的假装往右边突破，实则做好了改变方向的准备。看来，这一战，胜负已分！疯子只能眼巴巴看着对手在另外一边高高跳起，准备将球扔进篮筐。
　　来人高高跃起，姿势漂亮的就像教科书画的一般。只是，他正要出手的时候，昏暗的球场后边突然传来了几个人的喊声，他们好像是朝着疯子这头在喊：“卫铭，回家啦！”
　　来人听见有人叫他，于是把手收了回来，手中的球也没有投出去。他轻轻的落在疯子面前，微笑道：“有人来找我，我走了，拜拜！噢对了，你真的很棒，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入校队的事。”说罢来人便隐没在了黑暗处。
　　四周归于平静，只留下输的无话可说的疯子看着地上的篮球，心里反复念着一个名字：“卫铭，卫铭······”
　　自从那天晚上和卫铭交过手以后，疯子彻底醒悟原来自己一直是坐井观天的青蛙，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而且这次的交手也让疯子体会到了和真正高手较量的乐趣，虽然输的彻底，但是心里却很畅快。
　　卫铭，总有一天，我定会打败你！疯子在那天便立下誓言。
　　自从和卫铭较量过后，疯子更加勤快的练球，希望有机会再和他一较高下。只是后来听说卫铭并没有直升本校的高中部，而是被录取到另一所以体育闻名的高中，再后来就没了消息。
　　黑暗的拐角处，一个累得气喘吁吁人靠着墙壁坐着，他一边撩起身上红色的球衣抹汗，一边骂道：“该死的疯子，我他妈累的要死，你却在这搞地下恋，还跟我说对女生没兴趣！要不是被我撞见，你肯定还想瞒我。哼！今天我累了，就先放你一马！”男生吃力的爬起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离开了篮球场。
　　月明星稀，时间有点晚了，卫雅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来说道：“很晚了，我得回去了，谢谢你今晚陪我，我以后定会加，倍，奉，还。”卫雅微微一笑，最后四个字让疯子心里有点发怵。
　　看来此女子还是少接近为妙，疯子心道。
　　晚上，疯子躺在床上又开始翻来覆去，以前他都是往床上一躺就开始打呼，但是最近他的脑袋总是装满了各种事情。此刻他闭上眼，脑中又回响起了卫铭那时候对他说的话，加入校队吧，同学······
　　第二天是周末，柳家大宅里，从二楼的房间传出比打雷还响的鼾声。
　　“也不知道少爷昨天干什么去了，累的回来倒头就睡，现在还没醒呢！”管家刘妈一边擦桌子，一边嘟囔。这时，从二楼咚咚咚下来一个美妇，笑道，“柳儿这是怎么了，呼噜声这么重？”
　　“夫人，少爷昨天回来满身是汗，我问他干什么去了他也不说，直接进房就睡了，晚饭都没吃！”
　　“啊？满身是汗？”美妇大惊，叫道：“那怎么行，刘妈你赶紧给他做顿好吃的，待会我给他送过去。”
　　这会柳行正呈大字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哈喇子流一枕头，嘴还不停的吧唧吧唧咀嚼着。他放在床边的手机已经响了半天了，上面赫然显示疯子二字。半梦半醒间，柳行胡乱摸起电话，舌头没捋直就接道“你～日谁？”
　　“日你先人！赶紧起来，马上来老地方。”
　　“你是谁啊，什么老地方啊！”柳行睡得糊里糊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是班长！”疯子怒道。
　　“班，班长！”柳行一听是班长，顿时像只蔫了的充气娃娃一下子被灌满了气似的猛的弹起来。
　　“班长？你怎么变成鸭公嗓了？”柳行突然反应过来，对着电话破口大骂道：“死变态，你冒充女的干嘛，竟然还冒充班长，你就算变性也不及班长的一根鼻毛好看！”
　　“靠！你这狗日的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还说是哥们儿，我不用这招你能清醒吗，快趁现在对着镜子照照你那副□□样，一听到班长就精神百倍，靠！”。
　　“滚！”柳行骂道，不过他真的对着镜子照了照，“帅的哩！”他自我感叹道。
　　“别废话，赶快来老地方，咱练练。”疯子催促道。
　　“不去！”
　　“来不来？”
　　“不来！”
　　“来不来？”
　　“不来！”
　　“来不来？”
　　“不来！”
　　“来不来？”
　　“来！你这混蛋，拗不过你！”柳行摇摇头，比固执，他从来没赢过疯子。柳行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昨天的比赛让他体力透支的严重，到现在还是浑身酸痛不已。
　　“夫人，东西做好了。”刘妈一脸慈祥的说道。
　　“嗯，我去叫他。”
　　美妇来到二楼，敲了敲其中一间房门，轻声叫道：“柳儿～柳儿～”
　　房间里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动静，美妇又稍大声音叫了两句，房间里仍然没有回应，美妇纳闷，于是推门进去，只见房间里面乱兮兮的，床上除了一床揉成麻花状的被子之外再无其他。
　　“人呢？”美妇自言自语道：“这个死小子，整天翻江倒海，不要以为你爸不在我就治不了你！”说罢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渗人的笑容。